第八章
經歷了浣衣局的風波後,裕固朵朵便被安排在花天澤身邊做了一名小爆女,小喜子沒敢給她安排具體的工作,反正就是讓她隨時跟在太子爺身邊,太子爺吩咐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裕固朵朵開心極了,雖然自己挨了一腳,可是卻隨時能看到玉瑯,這一腳也值得了。
本以為這樣她便有機會接觸玉瑯了,可是誰知那日玉瑯將她抱回來之後,便交給了御醫,依舊對她冷冷淡淡、不理不踩的。
可是,裕固朵朵毫不氣餒,誰讓自己當初犯了錯誤,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可不能再任性了。
于是,裕固朵朵每日都笑嘻嘻地跟在花天澤身邊,無論他怎麼凶,都不生氣。
阿爹說過,水滴石穿,她就不相信,她的真心打動不了這塊頑石!
可是,裕固朵朵還沒高興兩日,皇上就給花天澤送來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婉茹給太子殿下請安。」周婉茹是周將軍的女兒,也是花沐德相中準備給花天澤做太子妃的女子。花沐德見自己的兒子回宮後一直提不起精神,以為他的心還惦記著外面的花花世界,便想著讓兒子早日成親,收收心。
可是又怕自己逼急了,再逼走兒子,于是,便讓周將軍將女兒送進宮來,以陪伴麗貴妃為由住在宮里,其實是想讓兩個年輕人多接觸接觸,增進感情。
周婉茹今日剛一入宮,便急著來給花天澤請安了。
花天澤看了一眼身旁陰沉著小臉的裕固朵朵,朝著周婉茹溫柔地笑了笑。
「周小姐坐吧!」
看到花天澤沖著自己笑,周婉茹臉一紅,反而有些扭捏起來。她羞羞答答地走到窗邊的小榻上,輕輕地坐了下來。
「殿下可以喚民女婉茹。」
「好,婉茹。」花天澤的話一出口,屋子里的兩個女人一個臉色越發黑沉,一個臉色越發潮紅。
「听皇上說起,這幾日太子殿下忙于政務,想必十分勞累,殿下可要保重身子呀!」
「婉茹果然如父皇所言,溫柔嫻靜,與外面那粗野的女子,真真不同。」
花天澤有意無意地輕睇了一眼裕固朵朵。
裕固朵朵的小臉由黑轉紅,再轉白變綠,最後又黑了下來。
什麼意思?玉瑯是在說她不夠溫柔,沒有周家小姐好嗎?
裕固朵朵咬著唇瓣,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周婉茹,恨不得立刻拿出馬鞭,將她暴打一頓趕出宮去。
狐狸精!
裕固朵朵暗暗地罵著,對面的周婉茹也感覺到了,趁著花天澤不備,瞪著眼楮狠狠地回敬了過去。
周婉茹自然知道,身為太子,花天澤身邊肯定會有很多鶯鶯燕燕,可是像這個宮女這般大膽的,卻是她遇到的第一個。
哼,就算你整日跟在太子身邊又如何?本姑娘有皇上做主,遲早都是太子的人,等日後本姑娘成為了太子妃,第一個就要把你賣去青樓!
這廂,周婉茹還在作著太子妃的美夢,那邊裕固朵朵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拴住花天澤的心了。
這個狐狸精長得好,又溫柔,玉瑯還稱贊她,若是自己再不動手,玉瑯恐怕真的會被她搶走。
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裕固朵朵努力地想著,突然小臉一紅。她想到了!在離開部落前,姊姊曾跟她說過,想要留住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先迷戀上她的身子。
那……豈不就是在倉庫里,玉瑯對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嗎?姊姊說得真對,那一晚,玉瑯看她的眼神可比現在溫柔一萬倍。
想著晚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裕固朵朵不由地羞紅著臉偷偷地笑了。
注意到她偷笑的花天澤更加郁悶了,自己故意對周婉茹好,不過是想看裕固朵朵氣急敗壞的樣子,怎麼她不怒反而笑了呢?看來,她的心里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自己。
于是,他一張俊臉一直陰沉到就寢時分。
躺在寬大柔軟的床榻上,花天澤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明天,他就要讓大姊將裕固朵朵送出宮去!再這樣下去,他不僅沒「報仇」,還很有可能會被裕固朵朵氣死。
可是一想到送走了裕固朵朵,恐怕日後就再難相見了,一顆心又莫名地疼了起來。
明明已經心如死水,可是為什麼一提到這個名字,還是會有反應呢?
花天澤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時候,突然听到窗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接著,咚地一聲聲響,似乎什麼東西從窗前的小榻上摔了下來。
他立刻一動也不動地屏住呼吸,想要看清楚這個笨賊是何人。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殿內,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床榻旁的紗幔上。
難道是她?
花天澤微閉雙眸,靜靜地等待著。
一雙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撥開紗幔,接著一顆梳滿了小辮子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裕固朵朵俯子,仔細地盯著床榻上的花天澤看著,確認他睡著了之後,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榻邊上。
剛剛她趁人不備好不容易爬了進來,卻忘了床邊還有一個小榻,整個人便從小榻上摔了下來。幸好聲音不大,否則驚醒了玉瑯,她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裕固朵朵一手撥開紗幔,讓月白的光照了進來。月色下,花天澤的臉龐如溫潤的美玉,和靜安詳。她的手指輕輕地觸模著他的眉眼,輕輕地、淺淺地,充滿了愛意。
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多想想,聰明一點,是不是如今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縮在他的懷里,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了?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裕固朵朵微微嘆了一口氣,卻猛然想到她的計劃,她立刻跳了起來。
現在應該趁著玉瑯睡著了,快點行動呀!
于是,她手忙腳亂地月兌下了自己的衣裳,只留下肚兜和褻褲,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
像一只小貓一般,蜷縮著靠在花天澤身邊,裕固朵朵松了一口氣。等明天玉瑯醒來發現他們睡在一起,就不會再討厭她了吧?
「怎麼,你就準備這樣干巴巴地躺一晚上?」
裕固朵朵剛閉上眼楮,就听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她立刻睜開雙眼,只見花天澤正歪著頭,戲譫地看著她,一雙鳳眸火辣辣地盯著她白女敕女敕的肌膚。
裕固朵朵下意識緊張地坐起身子,抱緊雙臂,遮住胸前的春光。
「哦,我還以為你這麼晚爬上我的床,是想勾引我。原來,不過是想來借個地方睡覺?」花天澤玩味地盯著裕固朵朵。
哼,就她那點小心思,休想瞞得過他!
「不,不是借地方。我、我……」裕固朵朵沒想到會被花天澤抓了個「現行」,還被猜透了心思。
「你怎麼了?不說,我可要叫人了。」
「我……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裕固朵朵說完,羞得差點將頭埋在了胸口上。
「哦。」花天澤故意掩去了自己的興奮,「難道你打算只躺在這里,什麼也不做?這樣我如何相信你?」
「不,不是的,我……」裕固朵朵畢竟是個女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有所動作。
「你再不表示,我可要睡了。」
果然花天澤一將軍,裕固朵朵便如小鹿般跳了起來。
「別、別!我開始,我馬上開始。」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似乎是裕固朵朵月兌下了肚兜和褻褲。花天澤開始討厭帳子里一片漆黑看不清她,他大手一揮,扯下了靠近床尾的半邊紗幔。
淡淡的光折射過來,照著床榻上的潔白胴體。羞潔的少女,半垂著頭,羊脂般的肌膚散發著琉璃般的光澤。
……
激情之後,花天澤粗喘著氣,趴在裕固朵朵身旁,兩個初嘗愛果的傻孩子,就這樣赤luo地擁在一起。
裕固朵朵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她仰著頭,嬌滴滴地問著花天澤︰「玉瑯,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吧?」
「嗯。」
「那以後你會對我好的對不對?」
許久,花天澤才幽幽地應了一聲。
「那是不是只對我一個人好?」裕固朵朵窮追不舍地問著,她其實想說,她討厭那個周婉茹,不,應該凡是出現在花天澤身邊的女子她都討厭。玉瑯是她自己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花天澤眯著眼,細細地打量著身旁的女子。
剛剛歡愛後,她就開始提各種要求了?這身子,倒真是值錢。
「玉瑯,是不是?是不是嘛?」裕固朵朵撒著嬌,期待著花天澤的應允。
可是她等到的,卻是花天澤新的一輪「佔有」。
「看來我剛剛還不夠賣力,你才會在這里痴心妄想……」
……
兩人曖昧的呻|吟聲與rou體撞擊發出的嘖嘖水聲,交纏成一曲靡靡之音,在空蕩的房間里鳴唱、回蕩,直到天色將明才消失、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