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回過神來,低頭一看,頓時怒發沖冠,差點沒當場掀了眼前的石桌,「軒轅南,你這是干嘛,這麼熱的天,你給我戴副手套?」說完,將一雙手舉到他眼前。
可這哪里還看的出來是手啊,完全是兩條細細的手臂下垂著兩個巨大的‘大白錘’,‘白錘’的收口處緊緊的系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誰讓你整個手到處是傷口。」軒轅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老子可是好心給你包扎,傷口多了,紗布肯定也就用的多了。」
「再怎麼多,也不至于用這麼多吧?」她將兩個‘大白錘’豎在他眼前,還對敲了兩下,兩個‘白錘’加起來比她的頭還要大!
「誰讓你拾回那些碎玉,凡間破玉而已,碎了就碎了,還要把碎片都捧回來,弄得自己一手的傷。」軒轅南低聲吼著。
「算了,今天沒心情跟你吵架。」芊芊無精打彩翻看著雙手。
軒轅南飲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你知道為什麼那個魔君這麼在意這對鳥鶴嗎?」
芊芊一邊將手上的包扎解開,一邊斜眼看著他,「什麼鳥鶴,人家那是玉靈仙鶴,鳥鶴!」
「哎呀管它的,」不論什麼鶴,都只是凡界的一縷雲煙,軒轅南十分不屑的大手一揮,「老子今天听說,這段時間以來皇宮都很忙碌,皆是因為魔君他老母要過壽辰了,你說他這麼猴急的想要得到這對鶴,是不是想送他老母做壽辰禮物?」
鳥鶴……他老母……猴急……
芊芊嫌惡的撇了他一眼,怎麼什麼話從二師兄嘴里說出來,都是那般的沒有美感。
「他還有個‘老母’嗎?」芊芊問道,可想想,印象里好像是沒有這個人物,自己來皇宮已有數月,從沒見到過他的母後,也沒听任何人提過太後這個人物。
「傳聞說他將他老母囚禁了,芊芊你信不信?」軒轅南一副‘我八卦我快樂’的表情看著她,眸光中滿是八卦的期待光芒。
芊芊凝神片刻,回頭看向他,「你會囚禁師傅或者大師姐嗎?」
「自然不會!這種有辱師門的事情老子斷然是不會做的!」話一說完,軒轅南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蹊蹺。
「那不就是了。」將最後一寸紗布從手上扯掉,芊芊平靜的美顏上沒有一絲波瀾,「和你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你都不忍去囚禁,何況是懷身十月的生母,即便真是要囚禁,也一定是會有旁人明不了的苦衷。」
「他可是一代魔君有什麼事做不出的。怎麼能把老子跟他比。」軒轅南一番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芊芊你變了。」
「又變美了!」
「變的更像人了。」不是外形,而是內心,在印象里,他這個小師妹是除了那個蘇郎,以及和野獸廝打的快感,其他的什麼都放不了她心里的,但今夜的她,怎麼讓他覺得挺有深度的樣子啊。
「像人嗎?」芊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眸光落到她剛才退下的那身被撕裂的鵝黃色裙衫上,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子里透過一絲嫌惡,「可我卻覺著人越來越難琢磨。」
正說著豆滴的雨點落了下來。
「老子的個熊啊,這是什麼鬼天氣,一邊出月亮,一邊下雨,老子就說這個鬼地方陰氣重邪了門了。」說著舉著手擋在頭頂上,起身就向他的房間走。
芊芊也跟在他身後,跑進了房,反身關上了房門。
「你來老子房間做什麼?」軒轅南回頭看了芊芊一眼。
「今晚我沒地方去,就在你這里住一晚吧。」芊芊老實的說著,已邁進房里。
「絕對不行。老子听過人間有句名言叫做男女授受不清。你怎麼能跟老子在一個房間里過夜,這樣會有辱老子的名節。」小南神色堅定,長臂一伸攔在了芊芊面前。
「我去!以前我們從小到大都在軒轅山上一起過夜的吧,現在你還裝矜持了。」芊芊一把推開他,向大床走去,「跟以前一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那時老子跟你都是狐狸,睡在一個山洞里是正常的,現在變成人是絕對的不同了,還得安照人間的規矩來行事才妥當。」軒轅南好不容易在這個院子里豎立他男人高大偉岸的形角,不想瞬間被毀,「這院子里還有另的房間,你可以去找阿離,二夫人那里過夜。」
「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把她們制好的玉碎得這般徹底,我現在還沒有心理準備去見翡家任何一位啊,不然我也不會等到夜深人靜翻牆進來找你。」芊芊苦著腦,一想到那一雙雙期盼她帶回好消息的目光,自己真的是沒臉見大家了。也許大家早就知道她將玉在魔君面前要碎,都擔心著會不會受到牽連,都想跟自己保持距離。
啪!啪!啪!房門傳來了幾聲扣響。
「蘇芊芊,是你在里面嗎?」門外傳來一聲嬌柔的讓人生惡的女人聲音。
「是那個翡芙,老子不太喜歡這個女人。」軒轅南看著芊芊說道,「她怎麼知道你在這里!」
「你讓她進來不就知道了。」芊芊沒有看軒轅南,而是盯著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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