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傷心的蹲下,小心的扶起雨軒「別這樣,雨軒。」
「帶我去見她。」雨軒一本正經的說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親眼見到孤雪的現狀,自己的這顆心無法安穩下來。
「你要見她是吧?非要見她是不是?好我現在帶你去。」沈充突然用力的拉扯著雨軒,雨軒渾身沒有力氣根本站不起來,任憑沈充拖著他在地下走。
「哥,你要干嘛呀?」沈玲哭著求沈充「哥,求你了,別這樣,雨軒已經夠難過的了,他還病著,經不起折騰。」
看到妹妹哭的像個淚人一樣,沈充心疼的指著沈玲沖雨軒說「這個女人,沒日沒夜的在你身邊照顧了你兩天兩夜,你可不可以不要一醒來就迫不及待的去見另一個女人,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有嗎?」
沈充松開雨軒,雨軒的雙臂癱軟的拄在地上「我只是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她好不好都不關你的事,現在你的事情是要把身體養好,才不枉費,不枉……」沈充是想說不枉費孤雪的一片苦心,可是卻哽在咽喉說不出口,這一刻他突然自私的不想讓雨軒見到孤雪,看到妹妹流淚的臉龐,他想自私的做一個哥哥該做的事情,就是保護自己的妹妹。
孤雪的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俞飛小心的擦拭著「傻丫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哥哥永遠在你身邊,哥哥保證,這一輩子都會在身邊守護你。」
吱嘎一聲,有人推門進來,俞飛下意識的擦拭了下眼角,轉過頭「曲池,你怎麼了?」
「蕭雨軒醒了!」曲池低沉的說著。
「那是好事情啊,他現在怎麼樣呢?」
「剛剛他問起孤雪的事情,沈家兄妹卻刻意隱瞞,不想蕭雨軒知道。」
「哦,這樣啊!沒關系的。」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靜?表姐為了那個姓蕭的搞成這樣,他醒來不該來看看嗎?」曲池激動的說著。
「孤雪做這一切沒想過要雨軒回報,而雨軒現在身體這麼虛弱,如果知道了孤雪的事情,對他的病情未必有幫助。我想這也是孤雪的意願。」俞飛轉過頭,看著孤雪,溫暖的笑著,小心的為她撥開凌亂的發絲。
沈充蹲下來,看著雨軒「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她,不過你放心,她真的沒事,你的毒還是她解的。听孤雪說,她師傅曾經給她服用過一種可以百毒不侵的藥,所以這些毒傷不到她,她受的也只是皮外傷。你現在是要把身體養好,等你身體好了,我答應你帶你去見她,好不好。」
這一刻雨軒的心突然動搖了,看見沈充說話的深情跟語氣,似乎看到了沈充對孤雪的情感。突然發現自己像是一個壞人,就這麼硬生生的夾在了他們之間。
一股檀香的味道侵入孤雪的鼻息,慢慢的睜開眼楮,想要抬起胳膊,卻感覺有些無力,胳膊像被什麼壓住一樣,轉頭看見俞飛正趴在那里「哥!哥……」孤雪小心的叫著。
俞飛坐起來,揉了揉眼楮「孤雪,你醒了!」
孤雪還是一樣,努力的微笑著,用著僅有的力氣微笑著。「哥,為什麼每一次我生病醒來看到的都是你。」
俞飛自然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傻丫頭,哥哥不是說了嗎,要永遠陪在你身邊。」
「還是哥哥最好,我有點餓了。」
俞飛突然尷尬的笑著「對哦,忘記了,妹妹昏睡了兩天,哥哥這就去給你弄吃的去。」
雨軒每日都堅持出去走走,說是想強健身體,可是他每一次都不自覺的往孤雪的別院望去,心底甚至希望某一次,她會在里面走出來,可是每一次走出來的都不是她。
這一次,就在雨軒想轉頭回去的時候,別院的小門中出現了他熟悉的身影,雨軒突然激動的幾個快步走過去「孤雪!」很激動的說著。
「你怎麼會在這里?」孤雪泛白的嘴唇,干澀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大哥說要我住進來,方便徐大夫照顧。」雨軒解釋著。
「哥哥想的真周到,那你現在呢?有沒有好些?」孤雪明知道自己沒有力氣,卻好像還是一大堆的話想要問他。
「我很好,那你呢?好多天沒見到你。听說…….」
「哦,我沒事,早就沒有事情了,放心。我沒你傷的嚴重。」孤雪故意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說著。
「那就好,那天謝謝你。」
「謝我什麼啊?」
「謝謝你奮不顧身替我擋下那只飛鏢。」
孤雪的腦海中想到的卻是那日,他奮不顧身替沈玲擋下飛鏢的情景,心突然莫名的抽搐起來,卻還是裝作笑容的說著「哦,這件事情不要想了,已經過去了,換成是誰我都會這麼做,更何況你是我二哥。」
這段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卻刺痛了雨軒的心,從未如此的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