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啦?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安桔推了推發呆的柏莎,怎麼這兩個人回來,都這樣怪怪的。
「啊?」被推的回神的柏莎,有點大驚失色。看安桔的眼神也有點閃閃躲躲的。
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的,安桔徑直搖了搖頭。估計他們兩個是在鬧什麼不愉快吧。自己還是不要參與了。
正打算起身回房的時候,柏莎卻幽幽發話了︰「安桔,你哥哥以前,有沒有很喜歡很喜歡過一個女孩子?」
「嗯?」安桔有點不太明白。
「就是在他出國前,有沒有?」柏莎急急的抓著安桔,再一次問道。
「好像沒有也。從沒有听起他說過。」安桔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就算哥哥有很喜歡過一個人,也不會對自己說的吧。柏莎為什麼突然問自己這麼個問題?難道兩個人的感情出現危機了?不會吧。
本來以為听到這個答案後,柏莎能夠放下點心來。誰知道,柏莎听完安桔的回答後,臉色卻是越來越憂愁。
「你怎麼了?沒事吧?」安桔又重新坐在沙發上,著急的詢問著。
「嗯。我沒事。」柏莎有氣無力的回答。
心里卻緊緊糾結在一起。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安桔,你是不是送過一條項鏈給你哥哥啊?」柏莎迫切的想要知道。
「咦?你怎麼知道,哥哥出國前過的最後一個生日,我是送了一條項鏈作為禮物。」安桔回答的有板有眼。
只一瞬間,柏莎眼里所有的光芒都轉為黯淡。應該說是原來如此,還是說是真的如此……林學佑一直將這項鏈當個寶一樣,不準任何人觸踫。柏莎心里早就已經隱隱感覺到,那是出至他最重要的人之手。她還一直以為,是林學佑曾經深深喜歡的人送的,那她還是能夠接受。因為,畢竟隔離了這麼久,他們兩個人也不太可能繼續前情。可是……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可是兄妹啊……
該要笑嗎?林學佑一直在深藏這段感情,自己卻硬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接下來該怎麼辦,裝作不知道,還是直接再去對林學佑進行最後的試探?
柏莎失神落魄的回了房間。只有現在,她才開始痛恨自己的那強盛的好奇心。如果不那麼好奇,就不會發現這隱藏的秘密,就不會讓自己心里也變得壓抑,就可以繼續沒心沒肺的認為,能和林學佑可以很幸福的走到最後。
可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不可以裝作不知道。可是知道了那又能怎麼樣,還不如不知道。
柏莎真的是很後悔……相當後悔……
只有安桔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今天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個魂不守舍的,郁悶啊郁悶。
幾個晚上,柏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想著和林學佑相識到在一起後的種種場景,一切都像是發生在昨日里一般。又想起林學佑心底的真命天女,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干妹妹,心底一陣陣抽搐的難過。
當年佑出國,是因為發現自己對妹妹存在這種「不論」想法,所以才執意出去,就是因為想要滅了這才發生的小火苗嗎?應該是這樣的吧,不然,他為什麼一直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
想到這里,柏莎又開始有點慶幸。那意思就是說,林學佑自己也並不希望自己,繼續陷入這迷離的感情中,所以願意帶自己回國接見家人。所以說,只要自己不捅破這層薄紙,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曾知道,繼續相安無事的呆在佑的身邊。
可是,萬一有一天佑不再打算繼續隱藏感情,那自己又將處于什麼位置。到時候是尷尬,還是多余?想到這里,心里始終有根刺在隱隱作祟,讓人欲罷不能。柏莎嘴角泛起一絲絲苦笑,這或許就叫嫉妒吧。想起安桔干淨清爽的笑顏,柏莎真打心底的嫉妒。有個哥哥把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部位,一直好好守護著,承擔心里所有的痛與樂,只是為了不影響她的生活。這該是多麼的讓人眼紅。
「不能這樣,既然知道了,那就要勇敢的去面對與其不痛苦的苦惱,不如開門見山的說清。不管結果怎麼樣,我柏莎總是能夠承受的了。」柏莎在心里暗暗下定了決心。
她不要自己的感情也被人放在不明不白的地位,她是柏莎,她要的只是一個全心全意的男人。
想通了自己接下來該要怎麼做後,幾天來一直愁眉不展的臉,終于輕松下來。明天就要好好和林學佑聊聊,佑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吧,或許結局並不會有多壞。自己給自己加了一把勁,總算可以安穩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柏莎就早早起床,去市中心大酒店定下了一個套房。然後買好了蠟燭紅酒,細心的布置了一番。又打了電話,告知林學佑下班後直接過來,弄得林學佑直嘆隱秘。
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又去美發沙龍做了個頭發,柏莎終于心滿意足的回到酒店,在房間里耐心等待林學佑的到來。
林學佑下班後風塵僕僕的便趕到酒店。他當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些什麼。前幾天,還看見柏莎整日的愁雲慘淡,今個兒卻突然定好了酒店,說要給自己一個浪漫驚喜。轉變的速度和翻書有的一比了。
好笑的按著門鈴,門一開,就看見柏莎一襲華麗性感的小短裙,略施粉黛的精致面容,看得出來是經過認真的一番打扮。這一下,倒是讓林學佑看懵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快進來快進來」柏莎嬉笑著將林學佑拉進房間。
房間里布置的很是浪漫氛圍,小台上星光點點,再配上上好的紅酒,很是唯美。林學佑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今天還真的是個浪漫驚喜。
只見柏莎各自倒上小半杯紅酒,緩緩遞給林學佑。嘴角含笑,甚是嫵媚。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林學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
「不是啊我們回國後都沒有好好親近了,所以我今天特意安排了一下,喜歡嗎?」。柏莎紅唇輕啟,無限誘人。
林學佑失笑的將紅酒一口飲盡,這女人,有時候還真是可愛的很。
柏莎也淺酌了小口,端起酒杯就著林學佑的膝蓋上坐去。頓時,只見本來就不長的短裙,瞬間露出一大片白女敕的大腿。還有胸口那若隱若現的深壑,只稍稍低頭,便能一覽無余。
柏莎含笑的凝視著林學佑,伸手勾住他脖子,湊上前去落下無數細吻。林學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柏莎又輕飄飄的站起身來,將林學佑的西裝外套輕手月兌下。
從頭到尾,林學佑都是滿含笑意的看著,並不說話。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這小妮子,平日里那樣大大咧咧慣了,哪里還會稀罕弄這種情趣。
順利將外套月兌下,手卻不經意間觸踫到一個硬物。柏莎愣了一下,笑容也有點凝固。如果沒有模錯,這就是安桔送的那條項鏈。回國後一直沒再看見佑有掛戴,沒想到,卻是改放在口袋,隨身攜帶了。
背對著林學佑,將外套隨意放置一邊,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再度轉身的時候,臉上依舊是*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