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成長記 21柏莎的離去

作者 ︰ 戔淺

還是軟軟的坐回林學佑膝上,兩手支撐著,揚起小腦袋瓜子,一雙明眸里滿是說不出的柔情。

「佑……」絕對酥到不行的口吻。

「嗯?」林學佑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柏莎,就等待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喜歡我嗎?」。滿含期待的看著他。

「喜歡。」林學佑毫無疑問的回答。

柏莎眼里已盛滿欣喜,「那我們結婚好嗎?」。

林學佑卻瞬間呆愣,「怎麼突然想要結婚了?」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所以結婚不是應該理所當然的嗎?」。柏莎對于他的態度,有點不能理解。

「喜歡和愛是不同成分的概念。光是喜歡,還不足以達到結婚的地步,你有認真思考過沒?這不是兒戲。」林學佑覺得柏莎的想法太過于天真了。

「那你愛我嗎?」。柏莎抓住話柄,乘勝追擊。

林學佑沉默下來了。要怎麼對她說,自己對她一直是比較歡喜的,但是卻是難以達到愛的程度,甚至從沒想過要同她結婚的念頭。所以才想背著她回國,乃至回國後一直對她也沒過度的親密接觸。他只是想要柏莎自己能夠意識到,她對他其實也只是如此,又或許,柏莎已經意識到了,所以今天才會如此詢問。

「你不愛我是嗎?」。似乎在意料之中,又似乎超出了意料之外。柏莎眼眸里,漸漸浮起薄薄的水霧。

「柏莎,你告訴我,你愛我嗎?」。林學佑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卻是反問。

愛他嗎?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自己真的是很喜歡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這應該就是愛吧。

「我愛你……我……」柏莎剛想再繼續說下去,林學佑卻伸手輕撫,制止了她說話。

「柏莎,你應該也只是喜歡我。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喜歡一個人,是不停的和他爭。愛一個人,是不停的為他付出。喜歡一個人,希望他可以隨時找到自己。愛一個人,是希望可以隨時找到他。喜歡一個人,總是會為他笑,愛一個人,總是為他哭。喜歡,是執著,愛,是值得。」一口氣說完了所有,林學佑也悵然的吐了口氣。

柏莎淒慘的看著林學佑,「你喜歡的是我,可以愛的人卻是安桔,對嗎?」。

林學佑渾身一震,就像晴天霹靂般震驚的看著柏莎。

卻見柏莎已經從他身上站起,慢悠悠的坐回對面的位置。伸手從西裝里拿出那根項鏈,懸掛在空中。

「這條項鏈就是安桔送給你的對嗎?你一直都是隨身攜帶。雖然項鏈的手工很是粗糙,鏈子也因為多年佩戴的原因而老舊褪色,可是你依然對它寶貝不已,只因為它是你心底最愛的妹妹送的,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視若珍寶。」像是在陳述一件很平凡的事實一般,柏莎的語氣很是平靜。

林學佑沒有言語,只靜靜的看著柏莎。她說的都是事實,自己實在無法狡辯。

將林學佑深藏的秘密吐出後,柏莎滿心的惆悵。可是眼底的霧氣,卻慢慢消退不見。她深深吸了口氣,「你既然喜歡安桔,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們並不是親兄妹,根本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到你們。」

林學佑緊縮眉頭。沒想到,自己的隱藏多年的秘密,如今就這樣被攤開說明,而且還是一個一直在陪伴自己左右的女子口中吐出。他是做的太失敗了吧。

「柏莎,對不起……」滿心的愧疚感。

「佑,你對不起的不是我,只是你自己。」柏莎卻報以淡淡的笑容,從容的說著。

面對這樣一個柔情的女子,他該說些什麼,還能說些什麼。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是真的很開心。但是你說得對,我只是喜歡你,但並沒有到愛的程度。說要結婚,也只是我心血來潮,或許你真肯和我結婚的話,我到時候還會後悔了呢。」柏莎半開玩笑的安慰道。

「你是一個好女孩,應該找個更好的男人來寵你,愛你,保護你一生。」林學佑抬起頭,直視柏莎。

「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你並不用對我說什麼抱歉。相反,你對不起的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守護一段感情,應該是很辛苦的吧。」兩個人就像是多年的之交一樣,隨意的交談著。

話已經都說的開門見山了,林學佑反而心里釋然了不少。

「從回國前的一段時日開始,你就一直沒有再與我有任何親密接觸,我知道你是不想再繼續傷害我。其實我都懂的,很多時候,我看起來什麼都不懂,人也很粗制大條的,但是我不笨的好吧,那麼明顯,是個人都可以感應的到的。」柏莎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就勢喝下一口。

「可是我還是傷害到你了……」林學佑看著柏莎這般的模樣,打心底的心疼起來。

「你真沒傷害我什麼,都是你情我願的。我還要感謝你,讓我早點早點你心里那個人並不是我,真的。我只是為你在惋惜,安桔是個好女孩,你再不行動,只怕到時候要後悔莫及了。」

「我知道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心聲。

「哎,我還一直以為佑是無所不能呢原來面對感情,你也是個膽小鬼哦。」柏莎不禁取笑起來。

看著這張明媚的笑臉,林學佑心里清楚,以後,怕是再也難見到了。如今的笑顏,只是把心傷遮掩,掩人耳目罷了。

林學佑站起身,一把抱住柏莎,「別動,就讓我好好抱抱你吧。」

柏莎安靜的躺在他懷里,認真的吸著來自他身上的男人氣息,「佑,來中國這麼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兩人都是沉默,就讓這最後的時刻,暫時停留住吧。

安桔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只是以為哥哥和柏莎是在鬧小矛盾。可是前兩天卻突然听說她要走了,這一變化,真是讓人始料不及。難道他們的感情分裂了?可是看著不像啊,柏莎和哥哥這幾日也都天天有說有笑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真的不懂。

終于到了離別的日子,林學佑替柏莎拖著行李箱,幾個人一起去飛機場幫柏莎送行。連黃懌柔也如期到場,畢竟大家是相識一場。

柏莎和大家一一道別著,在最後走到安桔的面前時,卻是深深看了眼她。然後才微笑的看著安桔,說了一句讓人不明白的話,「我真的很羨慕你。」

其實柏莎想說的不是這句,但是想起自己答應過林學佑替他保密的約定,最後又只能改口。

隨後瀟灑的和大家揮手道別。她走的灑月兌,可是看的眾人心里都一陣難過唏噓。

飛機上,忍了多時的情感,終于泄露。淚水順著柏莎的面容,滴滴掉落。「我真心祝福你們兩,一定要幸福……」對著窗外低聲喃語。

祝福聲隨著飛機起飛的瞬間,在空中飄飄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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