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舞姐姐你說什麼呢,我可沒有說你有狐臭啊。不要太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呢。」不讓她說,她就說的更大聲,讓身邊的人全知道。
其實經過凌楚楚的分析,散播這次謠言的多半就是這個王暖。她來這個皇宮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謠言也是在她被恢復公主身份後才散播出來的,那麼她與背後主謀的利益沖突點就是在公主這個身份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現在這個王暖,那麼一切連接起來說通就不難了。
「你休要信口雌黃,本公主怎麼會有那種東西,豈有此理。凌楚楚,今**如此羞辱本公主,你給我記住,來日方長,今天所有的一切我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向你討回來的。我們走。」話音剛落下,變氣呼呼的轉身呆著宮女甲掉頭走了。
「哎呀,這就走啦?哈哈哈哈……」冬梅和夏草還好,畢竟是下人,還懂得控制一些,可凌楚楚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笑了,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眼淚都彪出來了。
清晨的御花園里因為早上的這一個小插曲而變得笑語不斷。而舞公主的寢宮可沒有如此好的氣氛。
「混蛋,凌楚楚你這個小賤人,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要讓你身首異處,死無全尸,你這個賤人。」此刻的王暖一點沒有剛才在外面的淑女形象,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個市井潑婦,誰也想象不到,王暖,這個以優美舞姿出名的舞公主其實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公主,請不要生氣,這樣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依奴婢看,既然凌楚楚這麼不識抬舉,那不如咱們將計劃提前進行。」說這話的人正是王暖身邊的宮女甲,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不其然,要看其人品行如何,看其身邊的人就可看出八九分。
「好,她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你吩咐下去,講計劃提前進行。哼哼,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是要如何收場。」王暖此刻的臉上浮上陰險的笑容。
翌日。
「啟稟公主,皇上召您今日覲見。」一個身著深藍色太監服的小太監恭恭敬敬面帶笑容道。
「公公可知有何事?」凌楚楚想側面透漏一下,身邊的婢女夏草機靈把銀元寶塞到了小太監的手里。
小太監拿到銀子,在手里顛了顛分量,臉上的笑容才又帶了些真摯,可又誰知道這真摯是沖人還是沖錢?「回公主,奴才只知皇上的心情可能不太好,還請公主有心里準備,奴才這就退下了。」福了福身,小太監拿到好處就閃人了。
心情不是很好?是跟什麼有關?整理好儀容,剛要起身去找皇帝,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安,轉身又叫夏草叫來冬梅,在冬梅耳邊吩咐了幾句,才帶著夏草去覲見。
盡管是這樣,凌楚楚心里的不安也沒有完全的退去,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是來到這里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又是到了皇帝的御書房,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里了,所以沒有頭一次那麼新奇了。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凌楚楚按照宮里的規矩,行了一個完美的標準禮節。
等了許久,都沒有听到皇帝說起身,在耐心快用完的時候,凌楚楚偷瞄了一下案台後面的皇帝,依然氣定神閑的批閱的奏折,跟屋子里沒有她這個人一樣。看來這次真的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希望沒有想象中那麼糟就好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皇帝還是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凌楚楚知道,這次這關一定不好過了,心里琢磨來琢磨去也沒覺得自己哪里觸到了皇帝的底線要這麼折磨她。
正在凌楚楚思索著該怎樣應對的時候,皇帝放下了筆,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身邊伺候的太監馬上過去給他揉肩。
「楚楚,你可知寡人為何招你過來?」皇帝冷冷的眼神應聲而下。
楚楚知道,這是要開始了,回答起來也萬分小心。「兒臣不知,請父皇明示。」你訓你的,你到是讓我站起來啊,再怎麼的咱也不能體罰吧?楚楚在心里嘀咕道,但臉上卻還是一臉受訓的慫樣。
「明示?楚楚啊,你真是叫朕心寒。朕原以為就算你一直不在朕的身邊,性情也會和你母妃一樣,誰知道你不但沒有,反而會這麼惡毒。這次天花原來是你一手操控,為了就是重新奪回公主的頭餃,居然不折手段,罔送那麼多無辜的性命,如若不是這次有人對你的犯罪過程清清楚楚的擺在朕的眼前,朕真是不敢相信。凌楚楚你可知罪?」皇帝的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這讓本就提心吊膽的凌楚楚打了一個激靈。
現在都夏天了,怎麼還感覺到涼風陣陣,確切的說是陰風陣陣。「回父皇,兒臣沒有做過。」說完便抬頭挺胸的看著皇帝。再多的解釋也抹不掉皇帝對你的懷疑,那不如干脆就不解釋,咱用眼神說話。
皇帝看見凌楚楚那清澈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震。這孩子確實是變了,以前不能留,現在就更留不得。「沒有做過?好,小全子,把她們都叫上來吧,朕要你心服口服。」
她們?還不止一個人,看來這次不好過關了,是場硬仗。
「宣舞公主,小彩覲見。」蘇全扯這他那破鑼嗓子發出了穿透性的噪音,不到一分鐘,王暖就領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蘿莉走了進來。
王暖不見了那盛氣凌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面帶淺笑,步伐輕盈,禮數十足,偽裝得分︰滿分。而王暖身邊的小蘿莉應該就是小彩,凌楚楚一直看不到她長的什麼樣子,小彩一直沒有抬頭,始終是低著頭。
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小彩很緊張又或是承受著某種壓力。她雙手緊握住衣擺的邊緣,雙腿並攏,還略微有些顫抖,頭一直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