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靜只是在上面靜靜的看著,喲呵,那可是五百兩了,竟能眼不太氣不喘的就喊出去了,就這麼一宿就值這個價錢,怎麼感覺錢這麼好賺呢,這要是不是賣肉錢多好,她也可以干。
這幫人為了一個女人,可謂是爭的頭破血流,完全沒有了白天的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這時的他們全都摘下了人皮面具,又變成了衣冠禽獸。
凌靜掃了一眼,心里感慨頗深,男人啊,不管時代如何變幻,都改變不了的本性,特別是在青樓這種地方,更是讓他們把這種本性發揮的淋灕盡致。
「媚娘姑娘,今天該到我了……」一個貌似比較痴情的人痴痴的喊著。
「媚娘是我的,我出一千兩……」一個肚滿肥腸的中年男子大手筆的出了一個雙倍的價錢,滿場的人發出了唏噓的聲音,在這里,有錢人還真是大大的有喲。
「我……我……媚娘,我對你是真心的……媚娘,你相信我。」剛才那個痴人還在繼續的喊著,看他一身的打扮,有點類似書生的樣子。
凌靜忽然想到這麼一句話,最窮不過是書生啊,不用看,凌靜都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這劇情簡直太俗套了。
話說,一書生偶然一次逛青樓發現了媚娘,並對其一見鐘情,只可惜身上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銀兩買下媚娘一夜,所以只好每夜來,痴痴的望著媚娘,希望她能被他的真情所感動。只可惜啊,日復一日,書生的錢越來越少,快要進不起這件青樓。傷心郁悶之余,便喝起了酒,再青樓里大肆撒潑。
果然,這痴情書生很是給力,很按劇情發展的需要。一個窮酸書生怎麼可能有一千兩白銀?賣了他家祖墳也不夠啊。
所以就上演了今天這出窮書生向青樓頭牌示愛的戲碼。
「媚娘,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會對你好的,媚娘……」書生喊的那叫一個深情啊,可旁邊的大款爺就不高興了啊他在這邊競標呢,這就出來一個搗亂的,不出價還竟亂喊,听著就影響他的心情。
話說,這大款爺也是這京城一有錢的主,打眼一看這書生的窮酸樣就沒瞧上他。雖說這京城到處臥虎藏龍,平時看到一般人還真就不敢太張揚,生怕惹上一個低調的主,萬一有個什麼靠山什麼的,那真就是叫一個麻煩啊
不過看這窮酸秀才,就算是再給他十年二十年,估計還是這德行。這剛想著,大款爺就動起手來,一直大熊掌就呼了過去,弄了半天,這大款爺別看這身材有點福相,可也是個暴脾氣。
這書生看似一身書卷氣,可沒想到,身體到是很靈活。這大款爺本身就是胖,這一巴掌的速度也是比常人要慢下許多,竟被這書生靈巧的躲了過去。這大款爺怎麼會就此善罷甘休呢?只見大款爺又是一個重重的拳頭打了過去,書生這次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書生的胸口之上。書生當時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飄飄蕩蕩的就倒在了地上,整個就一紙片人。
大款爺以為自己一拳就搞定了書生,美個滋兒的又要喊價的時候,這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書生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只見那書生,嘴角有絲絲血絲,臉色蒼白,腳下跟踩了棉花糖一樣,飄呀飄的就到了大款爺的身邊。
要說吧,這文人要是發起飆來,那可真不是蓋的。只見這書生吃力的拿起身邊茶杯,順著大款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大款爺一個沒防備,硬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子。
這一下,連大款爺也怒了,上去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就和一個窮酸書生愣是廝打了起來,就這樣,兩個人在地上你撕我打,滾來滾去,從整個桌子下面滾到了那個桌子下面。大款爺完全是壓倒性的戰略,用身體壓制住了對方,然後一頓暴打。
這凌靜在上面看的是嘖嘖稱奇,在現代看過人打架,但沒看過打得這麼慘的。沒想到在古代會看到這麼原始的打架方法,這也算這次來青樓的意外收獲吧。
「唉喲,我的祖宗們啊,你們可別打了,別打了。」那邊打著,這邊老鴇急了,怎麼說也是在她的地盤啊,這打壞了她就算是沒有太大的責任,也是很麻煩的。再者說了,這桌椅板凳,都可是花錢來的,他們這一打不要緊,她的損失可是大大的啊
「唉喲,我的桌子啊哎呀,那個花瓶,千萬別……」這知道的人是知道外面兩個嫖客在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嫖客把老鴇打了呢這老鴇的叫喊聲听著就叫人肉疼。
「快快快,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給我上啊,快把他們拉快唉喲,我的祖宗啊,我的瓷碗啊唉喲,快給我上啊,你們這些飯桶喲,我平時可白養你們了,快給我上,上」這劉媽媽為了保護住飄香樓的財產,可謂是盡了全力,讓所有的龜奴都上去去拉架。可這龜奴平時拉拉客還行,哪里會拉架啊?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種情況,龜奴亂跑,劉媽媽亂喊,客人亂起哄,整個飄香樓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屋內的吵鬧聲驚動了外面正在巡邏的衙役,這衙役平時都是都來這種高檔的青樓的,這里大多是高官來的地方,他們的銀子有限,所以只是去一些低檔的青樓,里面的姑娘當然和這里也沒法子的比的,一個天上的雲,一個是地下的泥,怎麼比?
現在一听是這青樓里面有聲音,就立馬的借著執行公務的幌子跟著全進去了。這麼大好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要知道,他們一年的俸祿也不夠再這里瀟灑一回的。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飄香樓里的姑娘,那可是個頂個的漂亮,特別是那頭牌,簡直就是絕了,這次終于可以一飽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