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帶著鶯鶯,來到自己尋找食物的樹洞,這個樹洞恰好在叢林掩映之中,不刻意搜索是看不到的。
鑽進去後,柳青青掏出匕首,在夜明珠燈的照耀下, 幾下,將樹洞邊上的灌木叢割掉,然後從樹洞里找出兩塊黃羊皮,一塊鋪在自己的身下,一塊鋪在鶯鶯的**底下,這是她們上次打獵時候捕獲的戰利品,她拿來備用,沒有想到今天排上了用場。
黃羊皮隔離了潮濕,鶯鶯席地而坐,柳青青躺在上邊,從懷中拿出了剩下的一些堅果,和鶯鶯邊吃邊聊。
滿天的星斗像極了一只只眼楮,一閃一閃的,夜空是如此美麗。柳青青將夜明珠燈扣上一層手帕。燈光柔和,有一種朦朧的美感,更加適合夜里談心。
鶯鶯眼見著小姐將夜明珠燈具藏在身上,「小姐,胡少手里也有一個這樣的夜明珠燈具,他一直隨身攜帶,還經常拿出來摩挲,我猜,他一定是有一些想你?一定是睹物思人!」
柳青青苦笑道︰「鶯鶯,你看小姐我還不夠狼狽嗎?我都混到裝死求生了,你還取笑我!」
鶯鶯呵呵笑道︰「我怎麼敢取消小姐,只是我這些天一直陪在胡少的身側,確實窺伺到他的內心,我覺得他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他對你的感情!」
柳青青嗔怒道︰「鶯鶯,他派你來做說客嗎?還是他用金錢收買了你?如果我算他的話,他是升官發財死、好事都是他的了。更何況他的初戀情人如今與她結為夫妻。她的崇拜者陳西西做了他的妾,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左擁右抱,三妻四妾,我可以理解,但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可不應該!難不成你也被收在他的身邊,成了他的裙下臣!」
「小姐,你說什麼呢!我鶯鶯雖然離開小姐,追隨著胡少,可不是他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而是為了保護小姐!「鶯鶯激動地辯解著。
「那你是為了什麼?每個人做事都有一個理由。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舍不得離開他吧?你應該知道你是柳家的陪嫁丫鬟吧?「柳青青氣憤地質問鶯鶯。
「正是因為我是柳家的陪嫁丫鬟。我和你的關系親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情同姐妹。胡少才請求我留在他的身邊。說我可以把他的事情講給小姐听。小姐你如果听了我說的胡少的情況。你就明白他對你的心了,日月可鑒!」鶯鶯激動地表白,她可是天下最忠誠的奴婢。
「好啊。你說。」柳青青平平靜靜了一下心緒,反正自己也沒有地方可去,就姑且听一听鶯鶯的說辭,一動不如一靜,如果鶯鶯撒謊,百密一疏,在鶯鶯的話語中自己一定能夠找到破綻,也好確定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鶯鶯感嘆道︰「第一呢,胡少在紅翠山莊就對你喜歡得不得了。他知道胡老逼迫你寫了休書,就和老鬧翻了。第二,在你失蹤之後,胡少放棄處理繡莊的事務,動用藍燈令尋找你,你要知道,這藍燈令自建立之日起,就沒有用過一次,這足夠說明小姐你在胡少心目中的地位。第三,胡少和你約為婚約,其實他很討厭別人約束自己,可是為了你,他對瀚海國王的一些做法做了妥協。第四,他取消了和你的婚約是為了不連累你。」
柳青青細心地听著,對前三點她是認同的,可是第四點存疑。和自己成婚會連累自己?她攤上什麼事情了?
口應心聲,柳青青問道︰「什麼事情他怕連累我?」
鶯鶯道︰「他的家里出了大事。」
柳青青疑惑「什麼大事?我怎麼沒有听說?」
鶯鶯道︰「你當然沒有听說,因為這件事情是不能夠張揚的。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不過胡少曾經囑咐,不許說。」
柳青青道︰「既然他不許你說,你現在怎麼肯說了?」
鶯鶯道︰「因為我覺得他這次去漠人國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且,他可能會有危險。」
柳青青道︰「那你說說看,難道比我的處境還危險嗎?」。
鶯鶯道︰「差不多。有人向皇帝報告說,胡老勾結外國,而且,她不守婦道。」
什麼?這是什麼情況?柳青青覺得奇怪,胡中人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胡老守寡多年,她怎麼不守婦道了?」
鶯鶯道︰「胡少也是剛剛听說,這是因為漠人國的女王曾經秘密派人來過紅翠山莊,說胡少的舅舅楊忠是女王的。」
柳青青一下子來了精神,這也太狗血了。如果真是如鶯鶯所說,那楊忠不就是古麗江的父皇了嗎?她記得古麗江曾經說過,自己的曾經來到天朝,尋找漠人國的國王,而且,發生了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難道,古麗江的和胡老有一腿,上演了斷臂山嗎?
柳青青的思維一向是跳躍的,她這樣想了,也這樣問了︰「難道,胡老有龍陽之癖嗎?」。
鶯鶯幾乎笑出了聲「我的小姐,你的思維可以正常些嗎?老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癖好?」
「那怎麼說他不守婦道?」這跟他們沒有關系嗎?柳青青疑惑。
鶯鶯道︰「說的是胡老和楊忠,胡少的舅舅通奸。」
這個消息太震驚了。听胡中人說他的舅舅對他可是忠心保國的,一直到胡中人十六歲能夠執掌家業,楊忠才退隱楊團堡。而且,為了胡家的事業能夠千秋萬代,還為胡中人創造了藍燈令,這樣一個忠義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吧?親姐弟通奸。這在現代也是個話題吧?柳青青訝異「他們難道不是親姐弟?」柳青青的思維來得快,如果,兩個人呢,不是親姐弟的話,就說得通了,日久生情,也合情合理。
鶯鶯點一點頭,的確如此。
「楊忠的父親和胡老的父親是異性,據說,有一天。這個異性渾身是血抱著來到楊忠父親的面前。請求他收納自己的獨生,那時候,楊忠也在襁褓之中,胡老也是剛剛生下來不久。所以。楊老爺就對人說這是龍鳳雙生的孩童。回到了楊團堡老家,大家沒有人之情,所以。兩個人呢,一直以為是親姐弟的關系,一直到胡楊氏嫁給胡少的父親為止,他們都是這樣以為的,直到有一個人找上門來,說,楊忠是他們耶律王爺的後代,請求他漠人國。」
柳青青感嘆道︰「原來,這個楊忠是漠人國人,那麼,楊柳青就應該是有一半漠人國的血統。」柳青青想起來楊柳青,他俊美絕倫,的確與古麗江他們有相似的地方。「那麼,楊忠沒有認祖歸宗,對吧?」
鶯鶯道︰「小姐,你怎麼知道?」
柳青青道︰「你既然說是請求他回漠人國,就說明她沒有嘛,再說,如果他回了漠人國,怎麼會和胡老有一腿呢?」
鶯鶯道︰‘你說得對極了。楊忠沒有漠人國。而是繼續留在胡家莊園,但是,這樣,他和胡老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原來兩個人是壓抑對彼此的感情,這回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關系,就再也忍不住了。所以偷偷地往來,還生下來楊柳青。「
了解。柳青青點一點頭。胡老對楊柳青疼愛的程度比胡中人更甚,柳青青當時就覺得奇怪,一個母親怎麼可能允許佷子屢次奪走的愛人呢?這不符合血緣的關系。但是也有讓人以為你的地方,柳青青道︰「可是,他怎麼又和漠人國的女王有了瓜葛呢?「
鶯鶯道︰「這是因為後來,楊忠還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故鄉,所以他離開胡家莊園,去過漠人國一段時間,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楊忠和漠人國的女王有了關系。就是覺得奇怪,既然楊忠和老如膠似漆,怎麼會舍老而就女王呢?他不像是愛慕權貴的人啊?「
柳青青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楊忠到了漠人國以後,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胡老了,所以才和女王另譜戀曲啊!「
鶯鶯道︰「你怎麼知道呢?「
柳青青道︰「古麗江公主曾經向我說起,她的父王來到了天朝,她的曾經千里尋父。「把你們兩個說的一聯系,我就知道,古麗江尋找的父王就是胡中人的舅舅啊。」
鶯鶯道︰「應該是這樣吧,因為涉及到兩國的邦交,所以天朝皇帝非常重視,這一次漠人國的公主來求婚,指名點姓要胡中人做,天朝皇帝覺得可以借這個機會讓胡中人去弄明白這件事情。」
柳青青道︰「即使如此,和我嫁給胡中人有什麼關系呢?他有什麼理由一定要迎娶秀蓮和陳西西呢?」
鶯鶯道︰「大概是秀蓮和陳西西的特殊身份,使得胡少不得不把他們放在身邊,而此行凶險,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所以,胡少就先向你提出了解除婚約。這樣,他就可以放心地區了。」
柳青青切了一聲,「不過是個借口。我在前邊尋找胡少的幾個妻子的下落,他都沒有說危險的話,如今,他不過是去招贅為國王,就有凶險了?要撒謊也說個好一點的理由!」
柳青青想起胡中人擔任八府巡按的時候,威風凜凜,不看自己一眼的情形,就覺得心痛。現在听到鶯鶯說的這個理由更加覺得荒唐,于是冷笑道︰「他怎樣,不干我的事。如今,我已經逃出了他們的視線,我要好好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不如,我和你回到柳家村去,相信義父會高興我活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