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佛 二百五十五、孟婆湯

作者 ︰ 德寶德寶

柳青青听得入迷,問道︰「海玉嬌和玄黃?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愛上了?」

端木靖道︰「原來你知道啊。」

「我知道什麼?」柳青青覺得好笑,自己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大體上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除了愛情還有什麼?

「知道他們的愛情故事啊?他們兩個私定終身,然後引起了大陸和海洋的巨大變化。」端木靖道。

「我不知道。但是听著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兩個年輕人的愛情遭到封建家長的阻攔,然後,他們雙雙化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柳青青立刻地想到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浪漫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是柳青青的最愛。

「恰恰相反,他們沒有永世相愛,而是世世代代分離。老死不相往來。」端木靖唏噓一聲,「好了,我們不要談論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祭盤古大神吧!」

柳青青看了看盤古大神,「我啊,還是算了。我不鬼神的,你,願意祭拜,就去祭拜,我在這里等你。」柳青青說著,坐在距離盤古廟不遠的一塊巨石上。

端木靖嘆息一聲,「好吧,我來祭拜,你在這里等候。」說著,對著旁邊的衛士示意,四個衛士將柳青青圍在垓心,而其他的人則是跟著端木靖前行。

廟宇的里邊有蒲團,但是禁止入內,端木靖到了跟前,拿出自己的玉牌。一個小和尚進入里邊,一會兒,一個老和尚迎接了出來,伸手示意端木靖進入大殿。從柳青青的位置,可以看見端木靖的一切行為。端木靖虔誠地施禮跪拜,禮數周全,態度嚴肅,老和尚在旁邊一邊誦經一邊敲擊木魚。

端木靖奉上香火,慢慢地退出大殿,不失威儀。可是當他看向柳青青呆著的巨石。不禁大驚失色,那里,哪里還有柳青青的身影?而周邊的四個衛士也不見了蹤影。

端木靖緊走幾步,四下里觀察。廟宇前人來人往。就是沒有柳青青的蹤影。他連忙順著石階往下走。一邊走,一邊尋找柳青青。正在慌亂之間,一個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在這里?青青呢?」能夠在衛士的重重守護之下。還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之人,自然武功不是一般。端木靖冷眼觀察,來人穿著棕色的衣服,腳上穿著草鞋,活月兌月兌是一個老農的打扮,不禁問道︰「你是誰?怎麼認識青青?」

「在下胡中人,難道你都認不出了?」胡中人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聲音,說道︰「青青和我約在盤古廟前相見,她哪里去了?」

端木靖汗顏,「我剛剛祭拜盤古,她留在那塊巨石上等我,可是,等我出來她就不見了。」

「你居然讓她單獨一人在那里?」胡中人一听,急了。

「沒有。我派了四個衛士跟著她,可是,連衛士都不見了。」端木靖汗水都流下來了。

「這樣啊,那就不用擔心了。一定是香婆婆帶走了她。」胡中人一笑,「你我弟兄到下邊的茶寮等候,不久她就會回來了。」

「胡說。如果不是香婆婆呢?出了危險怎麼辦?」端木靖揮手讓衛隊長過來,「你馬上傳令下邊的軍隊,立刻上來尋找柳青青,務必要找到她的人。」

衛隊長答應一聲,立刻去了,幾個衛士圍在端木靖的周圍,虎視眈眈地看著胡中人。

胡中人一笑,「都這樣看著我干什麼?如果我想對你們的主公不利,他還活得到現在嗎?」。

剛剛自己輕而易舉就到了端木靖的身邊,真懷疑這個端木靖是怎麼選得衛士!

可是,實際上,這些個衛士這都不是吃干飯的,都有一身武藝在身,只是胡中人的武功已經達到了莫測高深的地步,問天下間有幾個是他的對手呢?

端木靖揮揮手,「你們都去尋找青青,我和胡兄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的。」幾個衛士互相看了看,還是遲疑不定。「去吧,如果你們的新王有一絲的閃失,你們就發兵討伐我漠人國,滅掉我們好了。」胡中人在一邊說道,「放心,我知道你們新王的地位,如果他沒有了,你們的新王會由端木蘭來繼承,我說得不錯吧?」

端木靖俊臉一紅,父親對自己的態度,連胡中人這個外人都看得分明,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去吧,執行命令。我就在前邊的迎賓茶樓等你們的消息。」端木靖黑著臉,對衛士道。

這回衛士們沒有停留,迅速地消失不見了。

胡中人和端木靖來到了迎賓茶樓,要了一個雅間坐下,他們的位置在盤古廟的東側,恰好可以看見盤古廟的情形,兩個人邊說邊喝,等待著柳青青的消息,可是,柳青青呢?就在迎賓樓最西邊的雅間,和一個老嫗喝茶聊天。

這迎賓茶樓也是柳家的產業,它坐落在筆架山的半山腰上,橫跨東西兩邊,中間是一個有三間房那麼大的空檔,上邊是高大的樓閣,大家都得通過這空檔進入盤古廟,所以說,這里的生意很是興隆。

柳青青仔細觀察這個老嫗,她的年紀百歲有余,臉上皺紋堆積,華發童顏。目光炯炯地望著老嫗,柳青青飲了一口茶,「婆婆就是香婆婆啊?我听說,只喲您老人家找人,而不會有人找到你,請問,你找我做什麼啊?」柳青青覺得詫異,身邊的端木靖貴為國王,她不願意見,卻鬼鬼祟祟的招呼自己來和她會面,真是奇哉怪也。

「我找你,當然是請你嘗一嘗我的孟婆湯,吃一吃我的香酥餅。」婆笑逐顏開,像極了自己的外婆。柳青青好感倍增。

「我听說,你老能夠預測未來。是真的嗎?」。柳青青撿重點說。她已經看見端木靖著急火燎地尋找自己,自己不能夠耽擱時間過長。

「沒有。我只是一個高級的廚子罷了,哪里有什麼預測未來的能力啊。」香婆婆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香茗,「你們迎賓茶樓的茶水真好喝。」

柳青青笑道︰「還說不知道未來。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迎賓茶樓的少東家的?」

「你的威名遠播,大家誰不知道你的故事?我听說柳逢春打算把全部的家業都交在你手,不知道是真的嗎?」。

柳青青一笑,「確有此事。不過,我對繼承家業沒有興趣。我想尋找我的父親雷煥,不知道香婆婆你能夠幫忙找到嗎?」。

「雷煥?我沒有听說過此人。」香婆婆眯縫著眼楮。看著柳青青。柳青青則雲開神眼,想要探知香婆婆的內心。

可是,什麼也看不見,她的神眼好像喪失了功能一般。柳青青暗嘆厲害。

「那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呢?」柳青青決定放棄。既然是香婆婆找到自己。她一定會有用意,自己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我說了,我只是想讓你嘗一嘗我的孟婆湯。嘗一嘗我的香酥餅。你不是著名的廚師嗎?」。香婆婆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香酥餅。不知道她藏在了那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香酥餅就擺在了桌上,香氣襲人。柳青青的饞蟲立刻給勾了回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柳青青說著,拿起一塊香酥餅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好吃。好吃。」柳青青嘖嘖稱贊,「難怪我家的御廚飯譜里錄有此飯呢。」

「御廚飯譜?」香婆婆重復了一句,︰「真是一本好書,不過,它的作用不止于此,你會知道。」

柳青青狼吞虎咽,將一袋香酥餅吃了個精光。香婆婆道︰「你這孩子,就不怕我在香酥餅里下藥嗎?」。

「你會嗎?」。柳青青搖了搖頭,「你不會。我你。」

「是啊,我沒有在香酥餅里下藥,我可不想倒了我的招牌。來,喝一口茶水,潤潤喉嚨。」

柳青青接過茶杯,牛飲一口,「這茶水真好喝。清冽甘甜,讓人想一飲再飲。」

香婆婆笑了,滿臉的皺紋燦爛成一大朵菊花,「那是自然,因為,這就是我的孟婆湯。」

可是,柳青青卻不知道了,因為她昏睡了。香婆婆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去請你們的國王過來,說柳青青在這里。」

從外邊進來四人,正是端木靖的四個衛士,他們仿佛從大夢中醒來,看見柳青青在茶桌邊睡著,「青青姑娘,你怎麼了,你快醒一醒。」可是柳青青美目低垂,還是處在睡夢之中,一個人道︰「我去請新王,你們守在這里。」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端木靖和胡中人一起來到了柳青青的房間,只見,柳青青已經被放置在大床上,睡得正好。模一模脈搏,脈象平穩,沒有異樣,看一看胡中人,端木靖道︰「我們還是坐在外間等候吧?」

胡中人點一點頭,「好。」

兩個人來到外間,端木靖看向四衛士,「怎麼回事?你們把情況和我說一說。」

其中的一個衛士道︰「是。我們正陪著青青姑娘在外邊等候您,迎賓茶樓的掌櫃來了,說有人相請青青姑娘,于是,我們就來到了茶樓這里的雅間。青青姑娘自己進去,我們等候在外邊,然後,听見有人招呼我們,我們就進來了,然後青青姑娘就這樣了。」

「有人叫你們?什麼人?」端木靖問道。

「是個婆的聲音。」衛士答道。

「難道是香婆婆?」端木靖皺眉思索。

胡中人點一點頭,「一定是香婆婆,我剛才在雅間里聞到了香酥餅的味道。」

「會嗎?為什麼香婆婆要找青青呢?」端木靖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們就等待青青醒來之後,問她吧!」胡中人泰然答道。不過,如果,她知道青青醒來後,事情會令他舉步維艱的話,他一定後悔來找香婆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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