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佛 二百四十九、海若

作者 ︰ 德寶德寶

海玉嬌听聞玄黃的話皺起好看的罥煙眉,「我立刻就要救出母後。」機會難得,玄黃帶來了九尾蜂針這個上古神器,香婆婆又有事出去,不在自己的身邊。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好,我的隱身草還有兩個時辰,應該還來得及?」玄黃連忙回答,「只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詢問一下你母後或者是父王,實際情況,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海玉嬌搖了搖頭頭,「去問我的父王恐怕不會有收獲,從小到大我都問了許多次,他都沒有告訴我,不如,我們趁夜去問一問母後。」

兩個人,偷偷的牽出犀牛獸,犀牛獸一看又是公主,吐嚕嚕連打幾個噴嚏。

「怎麼,犀牛獸,你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嗎?」。海玉嬌小小聲地問道,在他的犀牛角上捋了一下。

犀牛獸搖了搖頭,海玉嬌明白,他這是興奮的,要知道,他最喜歡有人給他洗澡了,向婆婆足足給他洗了一個月的澡,都是因為去看王後。

海玉嬌和玄黃騎在犀牛獸上,追蹤蟲自然做了先鋒。四下里一片靜謐,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珊瑚山,清明塔,遠遠地,他們听到了清麗的歌聲——

愛似雨中雨

情似風中風

苦心執著換一聲作弄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為情所困嘆世事無奈

白沙灘上的腳印

來時的親密

孤孤單單的心情

如海一望無垠

白沙灘上的腳印

回首夢已去

風花雪月隨風行

淚眼不再有你

愛如鎖里鎖

情如火中火

遍體鱗傷終究是寂寞

握不住線索

如年渡生活

海市蜃樓莫非是結果

歌聲淒苦,四下里的珊瑚樹都跟著游來蕩去。令人銷魂,仿佛受了歌者的感染。玄黃感慨,說美人鮫擅長歌唱,果然。听著這歌曲,玄黃覺得異常熟悉,這不正是那天自己遇到海玉嬌時候,她唱的那首歌嗎?

玄黃不覺看向了海玉嬌。海玉嬌嬌聲道︰「這個不是我自己寫的。我那時候是騙你的。這是媽媽首創,香婆婆哄我入眠的時候,也都用這首歌。故而我會唱。」

玄黃抬頭靜听,不一會。潸然淚下。「王後情發于中。直逼人心魄。讓人忍不住想放生大哭。」

看一看,海玉嬌已經是梨花帶雨,「海玉嬌,你不要傷心。我們一定要救出你母後。你听。她的聲音如此淒楚。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她和你父王之間一定是有纏綿悱惻的愛情。」

海玉嬌也表示同意,她一早就看出。父王對母後的深情,雖然,每次,談起母後,他都是疾言厲色,不許自己說起。

歌聲綿延千里,在海水中激蕩。良久。才恢復了平靜。玄黃待海玉嬌的情緒慢慢地恢復過來,才問道「我們要怎樣做,才能夠和你的母後?」

「我們用這個。」海玉嬌拿起一個傳音螺,說道。「就像我們之間那樣。」

玄黃點一點頭,「那你快說吧?耽擱的時間越長,我的隱身草就沒有效用了。怕被人發現。」

「好。」海玉嬌說著,對著傳音螺說道︰「母後,是我。海玉嬌。我來救你了。你能否告訴我,我怎樣才能夠救你出清明塔?」

說著,遠遠一拋,那個傳音螺順著珊瑚山,向著清明塔頂而去。

「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一會兒,母後就能夠收到我的話語了。駕輕就熟,海玉嬌很有把握。

可是,他們等了有三炷香的時間,傳音螺都沒有出現,海玉嬌連忙拿起另一個傳音螺,「媽媽啊,您快告訴我,我要救你。你不,我就要用九尾蜂針,挖開珊瑚山了。」

這一回,傳音螺很快回到了海玉嬌的身邊,王後的聲音急迫︰「嬌兒,珊瑚山已經積聚千年萬年,很難打開的?」

海玉嬌道︰「母後勿急,我告訴你,我新得了一件寶物,叫做九尾蜂針。她厲害無比,不管是多麼堅固的地方,都可以挖通。「」九尾蜂針?誰給你的?是陸天嗎?「王後道。」陸天是誰?「海玉嬌疑惑。」不是,是玄黃給我的。「」陸天是我父王的名諱。「玄黃在一邊小小聲地說。」誰在你的跟前?「王後問道。」他叫玄黃。是陸天的兒子,「海玉嬌回答。」你怎麼和他在一起?「王後的聲音里帶著急迫。在這樣的時候,兩個人同來,可見關系不一般,怎麼女兒會和他的兒子呆在一起?難道是受騙上當?」

「我怎麼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你們都不理我,他對我最好。而且,他人很好的,你見了他,一定會喜歡他的。」

「你趕緊讓他走。我不要見他。」王後生氣地說,「對了,他是屬于土地的,怎麼能夠到這深海里來?」

他有藍燈之路。」海玉嬌听見母後不悅,沒有敢說出自己把玉帶也交給了玄黃。

「藍燈。?」王後聲音遲疑了,「他還保留著這個東西?難道他霸佔海洋的心思還沒有死?」

「誰想霸佔海洋?」海玉嬌疑惑地問道,「把目光看向玄黃,」你的父王想要霸佔我們海洋嗎?你是你父王派來的奸細?」

「我沒有。我不是。」玄黃連忙辯解。

「是。他是。」一個聲音從上邊傳來,借著皎潔的月光,海玉嬌和玄黃向上邊看去,一個人正站在珊瑚山的塔基之上。

「父王,您怎麼來了?」玄黃大驚。

「我擔心你受到他們的傷害,故而前來保護你。不是要救出海若嗎?怎麼還不動手?」陸天一身黑衣。幾乎和珊瑚山融為一體,只有頭上的一顆夜明珠可以讓人看到他的蹤跡。

「海若?在里邊的不是海玉嬌的母後嗎?」。海若就在外邊,被關押起來的是王後啊。玄黃和海玉嬌都不明白了。

「陸天忽然飛身而下,奪過海玉嬌腰間的九尾蜂針,滴血在上邊,九尾蜂針立刻變成了一個血紅透明的一米多長的棍子,陸天飛身而上,再次落在塔基之上,像颶風刮過一樣,圍著珊瑚山飛快地轉了兩圈。

再看時。偌大的珊瑚山齊刷刷被切出了一個圓環。中間只余一個清明塔。陸天從塔的前後方方豎著劃了兩下,清明塔立刻倒向了兩邊。塔內情形立刻現于眾人面前,清明塔倒地的聲音發出轟然巨響,立刻水族們被驚擾。很快就來到了清明塔前。看見的正是王後從塔中走出來。

海玉嬌從來沒有看見過母後。只是听香婆婆說母後美麗絕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四下里的水族一看見王後從塔底冉冉升空。一起跪倒︰「女王萬歲!」海玉嬌吃驚地看到,連自己的父王都跪倒行拜禮,好生奇怪。

「大家平身。」女王腳踏一只白鰭豚。站在翻滾的浪花之上,真是難得一見的場面。

「海若,海若,你這麼些年,過得可好嗎?」。陸天的情緒激動,不覺往前走了幾步。

「拜你所賜。我過得很好。怎麼,使用這欺瞞的伎倆,騙我的嬌兒,你覺得有意思嗎?你覺得你的計策可以得逞嗎?」。海若情緒平和,和陸天的激動迥然不同。

「海若。我真的不是為了奪取海洋的權利才來的,我是真的想你。」陸天不顧眾人吃驚的眼神,熱切地說。

「你以為,我會再次上當嗎?當年,你為了騙取我們海洋的利益,你假裝說愛我,如今,你又要拿什麼說辭?對了,讓你的兒子騙我的女兒,以愛為名,行騙之時,對吧?」海若冷笑連聲,「恐怕今時今日,更容不得你騙了。」

海玉嬌和玄黃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熱切的願望竟然被人利用,而利用的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玄黃忍不住大聲叫道︰「父王,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

陸天沒有,一個華麗的女子忽然現身,正是陸天的側妃花顏,「玄黃,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你的父王曾經利用愛情,想要騙得海若的海洋控制權,結果被海若發現,海若憤怒離開,你的母後也被這件事情活活氣死。」

「你撒謊,我母後和父皇很是恩愛!」玄黃很生氣地斥責道,「你一定是因為得不到父王的愛,才這樣說。」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問問你的好父親,他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幫你呢?還是為了完成他統一的大業,然後得以飛升九重天呢?」花顏冷笑,這個偽善的人,居然想獨自飛升,不管自己,哼哼,自己這就要他雞飛蛋打,什麼也剩不下。

「你,你這是胡說!」陸天氣急敗壞,自己來得匆忙,怎麼就沒有發現她跟在自己的身後呢?

海若也笑了,「是啊,陸師兄,我在塔中修習,已經能夠獲知人的心理,你就不必打啞謎,行騙術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難道就這樣的敢做不敢當嗎?」。

「海若,我確實是愛你的。我想,這一次,把你從塔里救出來,把這人間的事情交給孩子們,然後,咱們兩個一起飛升九重天,不是很好嗎?你何必拘泥是誰統領海洋呢?」

「說得好。既然是不必拘泥是誰統領,那請你交出陸地之鑰。交給我的女兒海玉嬌,讓她來管理這陸地和海洋,你看怎麼樣?」海若不急不慌地問道。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兒玄黃和你的女兒海玉嬌很是般配,能夠彌補我們當年沒有成婚的遺憾,只要他們結了婚,那誰當王有什麼關系呢?」陸天巧舌如簧,說得仿佛話語如蜜糖。

「既然是這樣,你就當著我們眾水族的面,交出你的陸地之鑰給海玉嬌,我的海洋之鑰也交給海玉嬌,讓他來統領這陸地和海洋吧?」海若說著,素手縴縴,拿出一枚亮閃閃的鑰匙,正是海洋之鑰。一瞬間,海洋里的水族感覺到了一種快樂,不可自抑。在水中婆娑起舞。

真的是太神奇了。玄黃看得分明。陸天忽然一躍而起,想要搶奪海若手里的海洋之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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