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飛身而起,攔截父王。「父王,不可。」說著話,人也到了海若的跟前,擋在了陸天的面前。
九尾蜂針異常的鋒利,瞬間在玄黃的胸口刺入刺穿了他的心髒,血流如注,和周遭的海水混在了一起,染紅了一片海域,海玉嬌沖上前,撫尸大哭,悲情之下,那淚水化作了碩大的珍珠,將玄黃的身體完全瓖住,仿佛為他鑄就了一座珍珠的棺材。
陸天懊惱不已,但是顧不得管自己的兒子,。掄起九尾蜂針再次刺向海若。海若迅速升空,海洋之鑰發出刺眼的光芒,形成巨大的隧道,瞬間,就將所有的水族卷了進去,保護起來,海里,只剩下海玉嬌抱著玄黃哭泣,花顏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海洋之神和陸地之神的戰斗打響了,兩個人斗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當年的愛侶。今日的仇家。
大戰十天十夜,兩個人都異<常的疲憊。忽然頭上靈光大顯,一人手持巨斧分開了打得正酣的二人。
「孽徒,住手!」來人大聲呵斥,分開了兩人。
「師傅!」兩個人齊聲叫道。
原來,正是盤古大神來到!
「相讓一步,天高海闊。為了些許利益,你們斗成這個樣子,像什麼?」盤古生氣地訓斥道。
「依師傅之意,怎樣做合適?」海若輕輕抿一抿凌亂的長發,坦然望向了盤古。盤古心里一驚。可是,天下只能一主。也只好說出來。
「我看,還是將海洋之鑰交給陸天,畢竟他失去了兒子,心里難過。」盤古自己說著,都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沒有說服力。
海若冷笑道︰「當年師傅開天闢地,將陸地之鑰和海洋之鑰分別交給我和師兄,說什麼分權而治,看誰治理得好。如今,我澤國國泰民安,不曾有半點差錯。師傅緣何要將澤國交在陸天的手中?」
盤古尷尬不已。這是上天的命令,叫他如何說起?跺一跺腳,佯裝生氣,「這是上天的命令。你叫師傅怎麼辦呢?好。兒大不由爺。你們就好自為之,自己決定,但是。有一件,就是不可再打斗,上天不悅,都要對我施以懲罰了。」說完,拿著開天斧頭,迅速離開了。
「上天的意思?」海若憤憤地望了望九重天,我呸。還不是因為陸天是天帝的兒子,完成了這件事就可以回到天庭,才這樣不管民間的死活!想一想,越發的惱怒,這樣的天庭,自己上去了有什麼意思?
想一想,內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後退幾步,對著倒塌的清明塔念念有詞,那塔居然很快滴復原。
看一看海玉嬌,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嬌兒,為了天下的子民,母親做出這樣的選擇,你不要怪我。」
海玉嬌不知道母後要做什麼,只呆呆地望著母後。
海若立定自己的身子,在塔頂之上,手指向湛湛青天,盟誓道︰「千年萬年,魂魄相連,滴水藏海,寶藏永安。」
說著,突然挖出左眼,拋向天邊,陸天一見,驚慌喊道︰「海洋之鑰?」
連忙追了,就見海若,立刻又挖出了自己的右眼,原來那眼楮,竟然是海眼,立刻化作沖天巨浪,席卷著周遭的海水,追上了陸天,似乎要將他埋葬在海水之中,陸天,連忙升空,避匿,他回頭看向海若,「海若,你就這麼狠心?就算死,也不肯成全我嗎?」。
海若不語。
海玉嬌看著母後空洞的雙眼,爬到她的跟前,哭泣道︰「母後,我不要治理什麼澤國,我只要你在我的身邊。」、
海若苦笑道︰「我兒,你的願望是好,但是恐怕難以如願。母後死不足惜,死得其所,我心甚慰,只是,你和玄黃真心相愛,卻因為我,沒有能夠在一起,也罷,母後拼的千年的道行,助你們圓夢在千年之後,若得四顆碧玉佛同現,你們即可結為夫妻。」
再次伸出縴縴玉指,口中念念有詞,「女弱男強,不入倫常。與道決絕,立佛西方。」海玉嬌赫然發現,母後的身體,居然化作了四顆碧玉佛,裊裊青煙,飄向了西方。再看周遭,塔台高築,珊瑚聚集,海水順著珊瑚山的一側,急速奔流,漸漸地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低窪的環形谷底。正是香谷筆架山的雛形。
陸天仰天長嘆︰「奈何?師妹已經成神,神仙一諾,海枯石爛。不得已,落形,來到了海玉嬌的跟前,海玉嬌一驚,」你要干什麼?「」我哪里還會有惡意?」陸天抱起兒子,用九尾蜂針刺破他的小指,取出一滴血,然後刺入海玉嬌的小指,「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你的記號,讓他千年萬年,只要和你相逢,定能和你結為夫妻。」
海玉嬌恨恨道︰「你會這麼好心?」
「隨便你怎麼想。」陸天苦笑一聲,自己都干了什麼?惹得天怒人怨?從懷里拿出陸地之鑰,遞給海玉嬌,「這是陸地之鑰,我交于你。你母後的海洋之鑰,需要在四顆碧玉佛重聚之日才能夠得到,那時候,你就可以一統天下了。」
「我不要一統天下,我只要母後。」說著,海玉嬌站起身來,看向那四顆碧玉佛,可是哪里還有他的蹤影?
陸天冉冉升起,「海玉嬌,這四顆碧玉佛已經被花顏拿去做修煉之用,不久她亦可以飛升,碧玉佛也會物歸原主。一切都有天定,記得,碧玉佛齊聚之日,就是你和玄黃重聚之時,到時候,你願意怎樣做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陸天沒有想到,自己把陸地之鑰給了出去,居然也可以達到飛升的目的。早知道如此,他何必逼迫師妹呢?可憐了師妹千年的修煉了。
海玉嬌呆呆發愣,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香婆婆來到了她的跟前。「香婆婆,我母後她,沒了。」
香婆婆點一點頭,她是千年的巫仙,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天地間的事情?「好孩子,不要難過。你母後離開,全都是為了天下的子民,你只有把他們照顧好。你才對得起你的母後。」
海玉嬌點一點頭。如今,她可以做的事情,也就是這樣了。
年復一年。海玉嬌由一個嬌艷少女,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直到禪讓退位。直到老死宮中。
千年萬年。
魂魄相連,
滴水藏海,
寶藏永安。
柳青青默默誦讀。忽然睜開了眼楮,望向周圍,一個人正趴在距離自己的臉蛋不足一厘米的地方盯著自己。一見她醒來,端木靖驚喜︰「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可急死我們了?」
腦袋里裝了很多的東西,柳青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在自己神思恍惚的情況下,柳青青從來都不肯,以靜制動,從來都是她擅長的法寶。可是,這樣的柳青青卻讓端木靖更加的心慌,「青青,你到底怎麼了?」
「我想喝水。」終于,柳青青了。
「水水,快點拿水來。」端木靖欣喜地吩咐侍從。
牛飲之後,柳青青的精神也恢復了正常,「我們不是去盤古廟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合著柳青青忘記了和香婆婆會晤的事了。
「你和香婆婆喝茶,然後就睡了這麼些日子了。」端木靖語帶呵責地說,「不過,你只要醒來就好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呵呵,喝茶,還是和香婆婆喝茶?你們胡說什麼啊,我只是在這里和管事的喝喝茶,聊一聊我們迎賓茶樓的銷售情況而已。」柳青青嘴上說著,心里卻直巴拉算盤珠子,如果把自己在夢中的事情告訴給他們,他們肯定會問東問西的。」是這樣嗎?「胡中人大踏步地走進來,」你只是和管事的談一談銷售情況?你不記得你和香婆婆談論了什麼情況?「
胡中人風塵僕僕,身上還帶著塵土的味道,他回漠人國安排一些事情,之後,即可趕了回來,沒有想到,柳青青居然真的醒了過來。」不記得了。「柳青青看一看胡中人,又瞧一瞧端木靖,心里捉模著,陸天說的記號,到底誰是玄黃轉世呢?
看著柳青青的大眼楮嘰里咕嚕閃著精光,胡中人立刻警覺,」干嘛這樣看著我們?「」「隨便看一看,好些天沒有見到你們了,有一點想念啊,嘿嘿!」亂沒有誠意的,柳青青嘿嘿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她道︰「哎呀,這喝了水,更加的餓了,吩咐廚房,給我送一些吃得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嫗親自督著人,過來送了東西了。
「香婆婆,你今天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了?」柳青青接過筷子,下床來到了小桌之側,「兩位,也陪青青用一點吧!我們迎賓茶樓的飯菜也是相當不錯的。」
胡中人和端木靖听見柳青青叫掌櫃的香婆婆,心里不由得一動。雖然月復中並不饑餓,還是都陪坐在一旁。
「香婆婆,把你的拿手好活也給先上來啊,你不是說你做的餅天下無雙,你的忘情茶舉世絕倫嗎?」。柳青青匯聚透視眼,立刻知曉了兩位的心里所想,于是說道。
「當然當然,老身的手藝可不是夸口,那可是有口皆碑。」香婆婆一邊吩咐上餅和忘情茶,一邊道。
「你們之前就見面了,可是,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告訴侍衛一聲,也省得他們這樣尋找啊。」端木靖雖然不悅,但是還是忍住了,盡量態度委婉地說。
「對不起啊,我和主人見面之後,立刻就出去了一趟,沒有想到讓新王你擔心了。」香婆婆微微笑著,算是致歉。
「你知道我是新王?」端木靖狐疑地看著柳青青,不是說隱瞞身份的嗎?
香婆婆再次微笑︰「新王不要埋怨我家主人,這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主人並沒有告訴我。而且,我還知道,」看了看胡中人,香婆婆美滋滋地說,「我還知道,這一位是漠人國的新國王,而且,兩位對我們的主人很有那個意思呢。」
柳青青嗔怒道︰「香婆婆,你要倚老賣老,忘了規矩嗎?」。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退下。」香婆婆假裝害怕,卻一副有恃無恐地說。
「都被我義父給慣壞了。你們不要介意。快吃吧?吃完飯我帶你們去看一處好地方。告訴你們一些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