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橙西柚 033 宛若天籟,五音樂境 今日三更

作者 ︰ 麥子其

今日三更奉上~終于開樂境咯,撒花~密探使的慣例,正式晉級橙帶使,重新編組前的十日是例行的假日,仙界歲月雖然偶有無聊,但總有大大小小的事務要處理。這十日假期,便如標志一般,將密探使的生涯赫然劃為兩段。

十日,西柚只是靠窗,細細打量手中那把景致的匕首,現在的自己,早已和初來仙界時不同,盡管他從來都不是合群的人,他不想,卻慢慢和周邊的人,走得更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密探使,多少人迷戀的權力金字塔,他定要爬到頂端,追隨那個人的足跡,否則,又怎麼能撥地開隱藏多年的迷霧。那個人欠他們母子一個答案,西柚閉眼,將匕首藏于仙源空間之中。

對不起,母親,奕秋不能在您跟前盡孝,這枚平安符,常伴身邊,便是奕秋最好的良藥。西柚掏出平安符,繡線工整,絲絲心血,正面乃是平安,背後便是端木二字。「端木……」西柚輕哼一聲,魔界最顯赫的姓氏,他不想要,也要不得。

端木榮攜了二人隨意到了一處,大致是人跡罕至的樹林,又遠離塵囂,仙氣並不濃郁,「只有些山野精靈,不會來擾。」

櫟游心領神會,隨意施法布下一個結界,隱去了結界內的氣息,便不怕被追蹤而至。

「東橙,這位是魔界的世子,端木榮。」櫟游待她如朋友一般,只是隨意介紹。魔界的世子?錦書再細打量眼前這位貴公子,又是一號可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仙魔有別,又無更深的交情,錦書實在頭疼應該如何回應。

倒是端木榮沒有什麼好介懷,「東橙?這個名字倒是有趣得緊。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實在不必回回提防我,我不會對小女子動手。若要動手,也是你身後這位。」

端木榮自然是將話引到了櫟游這里。

櫟游挑眉,置若罔聞,又擺擺手道,「說了這次輪到以音會友,誰跟你舞刀弄槍,輸不起不是?」

洛錦書就是再不明白,也猜到了二人實在關系甚好的密友。可一個是魔界世子,一個是仙界郡主,單單憑這一條,兩人就不應該在一處歡聲笑語,世間之事,往往事與願違,洛錦書淡然一笑,自己何時也被這些條條款款所束。

櫟游郡主倒是不避諱她,從仙源空間里召喚出溜溜鼠,又攛掇端木榮,端木榮一個覆手,又一個變異精靈出現在眼前。

「是笨笨虎。」咩咩羊的聲音在腦海想起。

原來這就是櫟游郡主口中的笨笨虎。

「一道去玩吧。」櫟游模模溜溜鼠的腦袋,溜溜鼠跐溜跑到笨笨虎面前,端木也是點頭,兩個寵物甚是開心。

櫟游上前,「東橙,不情之請,他們三人幼時開始便是最好的玩伴,後來分開,其中諸多誤會,這兩個都十分想念咩咩羊,咩咩羊還在氣惱他們,能不能……」

咩咩羊……錦書喚了一聲。一句賭氣話,我不去。

錦書搖頭,「不好意思……」,櫟游莞爾一笑,一聲無妨,便打發兩只寵物自己去玩。

錦書明明听到烏鴉在咩咩羊耳邊低聲細語,他們就是溜溜鼠和笨笨虎啊?看來他們的事情,烏鴉也清楚的很。

「櫟游,上次的曲子你我只譜了一半,不如今日,再隨興為之,也不枉此行。」端木榮尋一處坐下,十指一動,之間便悠然出現幾根若有若無的琴弦。

心隨意動,撫手為琴。

櫟游也去尋一不遠處,與之對坐,「曲子還沒有名字,要看今日能否妙手偶得。東橙,你隨意就好。」

錦書點頭,席地而坐,眼前二人相視一笑,各有心弦。

從第一個音符響起,便已是默契合奏,錦書開始有些略微明白,原本應該水火不相容的二人,為何會如此,但凡好音律之人,往往知音難覓。一個已是權傾一世,一個本該新婚燕爾,偶爾相聚,以音會友,如此簡單。

錦書記不得這一刻在腦海里鐫刻了多少畫卷,亦記不清有多少音符交錯而成的旋律從琴身都沒有的十指之間,自然而成。她听懂了其中的高山流水,也听盡了三界四季的起程轉折,听出了鳥語花香的神仙府邸,也听到了繁華落盡之時亦有兩琴相伴,便自是一片天地。

不施半分雕琢,已宛若天籟。

明明是隨興為之,卻能從指間听出對方的心聲,相互映襯,誰主誰輔,渾然天成。雖說曲隨人心,卻難以左右,只是在宮商角徵羽間,將心事躍然紙上,一首天籟,已寫入她的心里,將她心里那個清晰的身影,照得通明。

琴聲戛然而止,又仿佛就是到了此處正好停止。

好音律之人,投入更是幾分,一曲下來,更覺知音難求。

端木榮睜眼,卻見錦書雙眸似水,「東橙,這一曲,你是知音。」

錦書微楞,何時眼角濕潤,便陪笑道,「怪你們彈得太好。」

櫟游起身,「知音難覓,東橙,這一曲還沒有名字。」

端木榮點頭贊許。

兩人如此,錦書不好推辭,只是才下眉頭的一個名字,應了心頭的景。錦書開口,「慕離。」

「就叫慕離。」端木榮氣源凝聚,揮手一取,一個卷軸赫然飄落,落于櫟游手中,櫟游滴到錦書跟前,「知音難覓,轉贈于東橙。」

錦書微頓,明白二人的用意,便也不推辭,只是接過,卷軸外卷赫然幾個字︰曲譜慕離。錦書微微一笑,打開卷軸,曲譜躍然紙上。透過卷軸,四周卻是如夢幻般的空間扭曲。

錦書合上卷軸,空間扭曲並沒有停止。這種氣息,好生奇怪,從未遇到過。

櫟游卻是難以置信,「是五音樂境,端木榮,我們這一曲,創造了一個五音樂境。」

五音樂境?那是什麼東西?錦書沒有听說過。

端木榮也是按耐不住臉上喜悅之色。

烏鴉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主人,五音樂境,是天地間特有的樂境空間,獨立于三界之外,只由音律開啟,是一處世外桃源。能夠創造五音樂境,他們在音律上的造詣,已經引起了天地共鳴。我听說過的五音樂境,從古至今,沒有超過五個。」

「去看看。」櫟游第一個進去,「來東橙。」

錦書也是好奇,緊隨其後,如此奇妙的境遇,她也能遇上,也不枉此生。

再後便是端木榮。

三人步入這片空間,竟然別有洞天,琉璃幻境也不過如此,仙家福地也不禁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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