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做多余的整理,悔生走了出去,沉默著。女乃女乃看見悔生出來了,只是剎那間有些失神後依然是無話的朝著前面走去,手里搭著一件有些破舊的格子襯衫。悔生在後跟著。各自都低著頭,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以前十分鐘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個小時。
站在村頭大叔家的門口,「你大叔家就他倆男人,你應該會比跟我好的。」女乃女乃自言自語的說到。悔生只是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這棟2層樓的小平房,平房上方天藍藍的,卻沒有看見太陽。
「扣扣扣」女乃女乃敲了敲門。「是他祖母和悔生麼?」剛听到聲音門就推開了,「他祖母來啦,來,進來坐坐。悔生,喲!今天穿得真漂亮多虧是我看中花錢買來的媳婦來,快進來呀」大叔邊招呼著女乃女乃邊伸手拉著悔生擺弄著。「不忙了,她叔啊,這孩子我這就給送來了,進去坐就不麻煩了,我就送到這里吧。那.那個其余的禮錢,你就現在給我吧,我這急著回去了,家里忙。瞧這麼個能干活的閨女都給你們了,我哪有空閑呀」女乃女乃接過大叔的話說到,說完就伸手向大叔等著自己要的東西。「呵呵當然,這是應該的,其實坐坐再走已不晚嘛。孩子既然來了,錢一定會給的,等著,這就給你」
數錢的聲音
「他叔?這好像?怎麼少了200啊?」「哦看,不是小悔生今天嫁給我兒子嘛你這個好歹已是親女乃女乃嘛,就給200算是給孫女.孫女婿的彩禮費用啦。」「這可是這怎麼」「行啦行啦已經給你很多啦何況我媳婦已經幫你那麼久了啦再說,你自己孫女怎樣情況,你最清楚啦。不是我,你哪能這麼快出手啊好啦好啦我們要進去啦」「這哎」望了望大叔的女乃女乃看著旁邊的悔生,拉下手上搭的那件爛衣服遞給悔生道「這是你出生時包在身上的。」然後轉身離開回家了。
一直沉默無話的悔生直到女乃女乃走遠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進去吧,你哥哥該等急了。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我們應該不會虧待了你的。」牽著悔生的手進了屋子。
悔生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大的屋子。屋里有電視和沙發,好幾張凳子橫七豎八的倒在一張大圓桌周圍,仔細看,悔生那個所謂的老公此刻居然爬在一張倒著的凳腳上睡著了。屋子里的地面還瓖嵌了地磚。
「好閨女,我家不錯吧?比你女乃女乃的好吧?閨女啊你一定要記住,以後一定要听我的話,要乖乖的知道麼?我會疼你的。現在,就把這里當成你的家,好好看著家,看著我的獨子哦,現在,你的老公丈夫知道嗎?要以我們為大知道嘛?」「去把我兒子叫醒,帶到屋里去睡。哦,他的房間在二樓最後一間,以後你已是住那里了。」「去吧,注意不要把他摔著了,好好扶著。我現在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先在家陪著他,順便好好把家里的環境熟悉一下,記得看好家哦」說著,就听見大叔關院子大門的聲音。
沒有叫醒自己的傻夫,小悔生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以後就是我的棲身之地了會是我以後的家了嗎?」。悔生自問著,隨後又低下頭,像是給自己的回答。
「哥哥哥」時起地上的凳子擺好,順便叫醒了自己的傻夫。「嘿嘿嘿嘿小小悔生你你來給我做媳婦了啦爸爸說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啦。嘿嘿沒有騙我哎」「嗯。」悔生點點頭。「嘿嘿那,可以親親了嗎你不是說要拜堂了才可以親親麼,我們現在拜拜吧」「」看著摟住自己的傻老公,小悔生真的很是無語。可是傻夫是不會明白悔生的,依然還是那樣繼續問道「悔生啊,我們拜拜嘛來,拜拜嘛去哪里拜拜啊?小悔生???」無語問蒼天的小新娘終于無力的滑落在了地上閉上了眼。「小悔生小悔生拜拜嘛還沒有拜拜吶不能睡覺覺要拜拜快起來拜拜啦」「」
大叔,已就是我現在的公公,不知道是有事還是故意的,從昨日我來了之後離開就沒回來。已經3日了。
「媳婦媳婦」剛走到院子,傻夫就又像個強力膠一樣的跟了過來。「媳婦親親可以親親了嘛爸爸還是沒有回來,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親親呢媳婦爸爸說的嗎媳婦」這幾日悔生除了做飯喂飽傻夫和填飽自己的肚子,其他的時間就是在應付傻夫。真不知道還能逃多久。雖然想著認命了,可是看著傻夫,小悔生還是怕怕的。不過,悔生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飽飽的米飯。
轉眼很快過去3個月了,悔生從來沒有這麼安寧的度過過日子,何況一下子自由了差不多100天。雖然,傻夫還是喜歡粘著自己,但是,現在的傻夫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好朋友,不再老是要「親親」的胡鬧了。而且悔生已開始慢慢接受傻夫了,雖然傻夫又傻又殘的,但是傻夫卻是唯一一個不欺負自己的村里人,而且還願意听自己的話,願意讓自己做自己可以選擇的事。悔生真的覺得現在的自己,或許就是最幸福的。悔生真的很感激傻夫。悔生想要是能這樣一直下去,就是真的變成這個傻子的老婆,她以心甘情願。是從內心的願意。
最近悔生總是覺得很無力,頭以總是暈暈的,經常老是莫名其妙的睡著了,連傻夫親自己都沒有拒絕,躲開。悔生很害怕,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癥了,「難道自己真的像夢里爸爸媽媽說的那樣,永遠不能擁有幸福。老天真的連這一點點都不肯施舍?」難道清醒的悔生望著傻夫,思緒亂飄著。
「兒子小悔生我回來了,來,我給你們帶來了禮物。」把兒子獨自交給小悔生的公公終于回來了,剛好離家99天。進門看見兒子和悔生,公公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媳視乎有些不同了,有些胖了,皮膚上面的傷痕消失了,比以前好看了很多。不過,他沒在繼續多想。「興許是少些勞累又能吃好點了,悔生比較長得快吧。」只是把2個袋子放到悔生手里時又看了看悔生。嚇得悔生趕緊把頭低低的,連謝謝都沒敢開口。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已經放開了心性,天天都陪著傻夫玩得很開心,但是對于少見面甚至來了都沒有交談的公公,悔生確如之前一般猶如驚弓之鳥。
次日一早,「悔生你帶著我兒子去東頭那邊,那里我有一塊地,你去把它整理整理,回頭,我給些種子你種上。你帶著你老公去,他知道是哪塊的。」「哦。」正在給傻夫穿鞋子的悔生答道。
一路無話,悔生牽著傻夫來到了東面。「二哥,是哪塊地啊?」「我知道我知道」見悔生問自己,傻夫趕緊一歪一歪的跑到前面去指路。「就是這里就是這里」走到一處長滿高高的荒草的野地,傻夫就停了下來,在那里蹦跳著。把傻夫哄到乖乖在田埂上呆著之後,悔生就開始干起活來,雖然從小已經做習慣了,但是因為這里荒廢得太久導致土地很干硬,以至于茅草比一般的地長得更茂盛,更難拔。不到半小時,悔生的手就起了血泡,而茅草才拔了不到1米寬。「這要什麼時候才能拔完啊既然都空著那麼久了,以不知道為什麼公公現在要讓我把它開墾起來」心里胡亂想著,手上卻更加把勁了。連手上的傷都忘了疼了。
不知不覺的,時間在流逝。「媳婦媳婦我肚肚餓好餓好餓哦」忽然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傻夫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悔生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都照到頭頂了,難怪自己怎麼覺得那麼口渴吶。「二哥乖哈再等一下啊等小悔生把這一片拔掉就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嗯.哦」看見傻夫可憐的咬著手指又回到了田埂上,悔生趕緊低下頭準備再拔快些不知道是不是一起一蹲之間,速度太快了,只見眼前一抹黑悔生就暈倒在了地里。「媳婦媳婦怎麼了媳婦你起來起來啊我不餓了你起來好不好我不要你煮好吃的了媳婦你起來啊二哥怕怕媳婦」「爸爸」怎麼以拉不起來悔生,傻夫急的直找爸爸。可是,烈日當空的,田地里此刻除了他倆早已沒了人影。相信,就算有,可能已沒人會理的「爸爸怕怕媳婦媳婦」突然,正在大哭的傻夫停止了叫喊,胡亂的抓起小悔生就往身上搭。此刻的傻夫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一定要把媳婦背回家雖然,自己亦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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