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事孰非 正文 06

作者 ︰ 澤曦寶寶

「媳婦媳婦耶爸爸你回來了啊爸爸你媳婦你們你們再騎大馬嗎嘿嘿好玩我以要玩嘿嘿月兌光光騎大馬」清早醒來的傻夫,不見媳婦來叫自己起床。就自己爬起來,想去找媳婦去。剛到門口,就看見自己的爸爸已經回家來了,還月兌光光的,壓在自己媳婦身上睡著。現在還睡著,連傻夫叫都沒有醒來。傻夫想,或許這樣很舒服吶。于是,也動手開始扒,自己剛剛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準備加入爸爸和媳婦的游戲。

「呃這這是兒子你干什麼啊我這是媳婦怎麼兒子怎麼這是唉」被突然擠過來的兒子壓醒的公公,看見衣衫不整的兒子和光光的自己,面色慘慘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亦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了。發現自己居然壓在自己兒媳婦身上睡著了,而且,兒媳婦還也是身上全是光光的。衣服碎片到處都是。大半年來,恢復得已經有些白皙了的皮膚上面,現在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這這到底這這怎麼一回事啊這」爬起來的公公,臉上怪異的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穿著衣服就溜開了。沒有管自己還躺在地上的兒媳婦,已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媳婦,怎麼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已沒有去注意自己兒媳婦身下的那一片紅連自己半光著身子的兒子,已沒有去在意。就那樣溜開了。

「媳婦媳婦爸爸走了我們玩我們也騎大馬」沒管自己爸爸去了哪里,傻夫就急著撲到悔生身上。「媳婦耶媳婦你還在睡覺覺啊起來了起來我們騎大馬媳婦你你怎麼流血了啊媳婦你怎麼啦你起來了」騎在悔生身上的傻夫,突然看見自己媳婦身下那麼多血,嚇得立即喊起悔生來。「媳婦媳婦你別死啊傻夫怕怕媳婦你起來啊起來媳婦」搖著自己的媳婦,媳婦一動已不動的,還是那樣躺著。傻夫驚慌了。「爸爸媳婦爸爸救媳婦救媳婦爸爸媳婦你起來媳婦」「媳婦你別死啊別不要傻夫啊媳婦你不要怕痛痛傻夫吹吹吹吹就好了啊媳婦你不要離開傻夫啊媳婦傻夫怕怕媳婦你不要不要傻夫啊」「媳婦你等著媳婦你不要怕怕啊等著啊我去找醫生阿叔對我去找阿叔媳婦你等著啊等我」「阿叔媳婦阿叔救媳婦阿叔」

可憐的小悔生,悲慘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就那樣,孤獨的睡著

「阿叔阿叔走走救媳婦救救媳婦」一路哭喊著,奔到村里醫生家門口。傻夫就大聲喊著。「哦是他大叔家傻夫啊別急慢慢說你媳婦怎麼啦慢慢說別急啊」「媳婦媳婦救救媳婦媳婦騎大馬爸爸騎大馬媳婦月兌光光月兌光光媳婦流血了救媳婦走媳婦睡著了叫不醒傻夫怕怕走救媳婦」「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爸爸呢」「爸爸月兌光光爸爸騎大馬媳婦騎大馬我騎大馬爸爸媳婦睡著了爸爸就走了我救媳婦」「算了听不懂我們還是走吧去你家我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去」村里醫生無奈的看著胡言亂語的傻夫,不明白的說到。提著藥箱,二人趕往傻夫家。

來到悔生暈倒的房間,村里醫生看見悔生已經醒來了,此刻正馬虎的圍著幾件衣服,卷縮在一個角落里,雙手抱著頭蹲著。「小悔生你怎麼了傻夫跑去找我要我來救你你過來來告訴我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了」悔生沒有動,也沒有回答。還是低著頭蹲在那里。「媳婦媳婦你好啦你看我找來了阿叔媳婦你別怕哈阿叔是好人阿叔會救你的」跟著村里醫生後面進來的傻夫,看見自己媳婦已經醒來了,高興的朝著媳婦跑了過去。村里醫生看見悔生很不對勁,也跟著走了過去。「小悔生」正想開口的村里醫生,低頭看見了悔生一臉的蒼白和淚水。心里一沉。轉頭,看見床邊的地上一灘已經快要凝固了的血跡。再回頭,看了看悔生的肚子。再回想傻夫說的,什麼「騎大馬」。村里醫生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想想,剛才一路走來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傻夫的爸爸「哎造孽哦這麼小的孩子要糟這麼大的罪報應哦」村里醫生一邊嘆息著,一邊伸手想拉起悔生,給她好好檢查體的損傷。「雖然肚子里的孩子看樣子可能是沒法保住了但是,既然大人還有呼吸,就要好好的保養活著。只是可憐了這個孩子了。」村里醫生想著。「悲劇已經發生了,沒辦法」「別不不要別踫我求求求求你不要不要踫我啊」村里醫生剛伸手,還沒有挨著悔生。就看悔生驚恐的使勁往牆角縮著,情緒很是激動的大叫著,亂舞著雙手朝著村里醫生揮著。

「這傻夫唉」村里醫生看見這樣的情況,想問問傻夫,又知道不會問出什麼自己想要的結果。只好哀嘆著,搖搖頭,返回去了。「唉這孩子可憐啊老天唉孩子你只有好自為之了但願有個好結果吧唉」村里醫生離去了。「阿叔阿叔救救媳婦啊阿叔你不要走啊阿叔你是好人的阿叔你救救媳婦吧」傻夫眼望著村里醫生離去的背影,慌忙的喊著。回應他的只有自己媳婦的悲傷的抽泣聲和滿室的悲涼。

「媳婦媳婦你別哭啊媳婦你看看我媳婦你看看我好不好」「媳婦我是傻夫啊媳婦媳婦傻夫抱抱媳婦不哭好不好」「媳婦傻夫餓餓媳婦也餓餓媳婦我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媳婦」回應傻夫的依然只有悔生的抽泣聲。傻夫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有一種預感,他就快失去最喜歡自己,最疼自己的媳婦了。傻夫心里慌慌的,好像空空的,很孤單似的感覺。傻夫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再喊自己餓了,只是挨著悔生,緊緊的靠著。望著悔生一直不停往下流的眼淚。

漸漸的,天暗下來了。悔生的淚也已經流干了。聲音也沙啞了。眼楮朦朦的。只是,還是那樣靠在牆角,抬著頭,沒有焦距的,望著不知何處。傻夫就這樣靠著悔生的肩膀睡著。一夜如此。

傻夫次日再醒來時,全身已經凍得發抖了。身邊自己的媳婦也渾身冰涼涼的,「媳婦」傻夫握了握自己媳婦的手,望著媳婦沒有眼神的眼楮,怯怯的叫著。「媳婦傻夫好餓哦」「媳婦你也很餓對麼」「媳婦傻夫很乖的傻夫不煩惱你傻夫不餓傻夫自己去做吃的做好吃的給媳婦哈」「媳婦你等我哦」傻傻的傻夫也不管有沒有得到媳婦的應答,就笨笨的朝樓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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