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從那日從集市回來之後要趕自己走,之後就離家,到現在這幾日,悔生都沒有看見公公回來。
悔生每日都早早起來,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掃一遍。然後,在照顧傻夫起來,伺候了他二人填飽肚子,就一直等在門口,期望著每天如此,每天失望。一晃,一個禮拜過去了,公公還是沒有身影。
「媳婦為什麼我們要天天坐在這里啊?」傻夫每日都會傻傻的問幾遍悔生。「傻夫的媳婦犯了錯了,犯了很大的錯,所以公公生氣了,不想再看見媳婦了,所以不願意回來了。我們要在這里等,等公公回來,媳婦就努力的祈求公公原諒。等公公氣消了,媳婦就能繼續天天陪傻夫玩了。」每次,悔生都會不厭其煩的這樣解釋著。「哦那我一定要陪媳婦一起等爸爸回來」「媳婦你放心我會求到爸爸讓你留下來的」「媳婦,以後再也不犯錯了。只要公公原諒自己。」像是對傻夫說又像是對自己肯定似的。「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自己和傻夫了。」悔生決定著。
日日失望的悔生,越來越不安了。看著笨重的身體,「公公生氣趕自己走,就是因為這個孩子,不喜歡自己,已是因為這個孩子。如今連家都不肯回,亦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想,「要是這個孩子根本沒有有過,又或者徹底不存在了,是不是公公就會原諒自己了吶。嗯,肯定是這樣,要是孩子不在了,公公就會回來了,亦會原諒自己了。」像是想到了什麼決定似的,悔生立刻起身朝屋里走去傻夫看著媳婦奇怪的自言自語著,又奇怪的起來進屋了,以為媳婦不想等爸爸回來了。已站起來,準備跟著進屋,就看見媳婦又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把鋤頭和一袋東西。挺著個大肚子。
沒有經驗的小悔生只想著要這個孩子消失掉,卻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于是,她決定加多些干重活,和少吃些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她要盡全力的,在公公沒有回來之前把這個孩子解決掉。為了大家的幸福,必須解決掉。
「傻夫.牽著我,我們去東頭上次拔草那塊地。」「媳婦去地里干什麼啊不等爸爸了嗎」「傻夫,公公不會回來的,我們不乖乖。公公不想回家。現在你要听話的跟我走,等我努力的把草拔干淨了,再把地翻好了。公公就會高興了,就會回來了的。所以,傻夫,你一定要乖乖,別亂跑哈。」「嗯媳婦我不跑我听你的我會乖乖的只要你不要已躲著不見了」
傻夫在田埂上面坐著,玩著泥團。悔生在地里拼命的干著,快要出生的寶寶頂著悔生的肚子,很是不方便。不過,正是要這樣才更累,更費力。「寶寶,只有對不起你了,我不希望你以後跟我一樣。希望你在天堂能夠理解我。」心里酸酸的想著,悔生加快了彎著腰拔著草的手。烈日開始當空了,剛拔干淨雜草的悔生,早已渾身被汗水濕得透透的。兩個臉蛋紅彤彤的。頭有些眩暈了。回頭,看見傻夫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玩著。滿臉的泥和汗水。悔生晃了晃腦袋,走向傻夫旁邊的草垛。「傻夫來,進來這里玩。我還要翻好地,我們才回去吶。你來,來這里涼快些,別曬壞了。」過了一會兒,悔生就用稻草搭好了一個簡易的遮涼棚。叫著傻夫進去休息。「里面有一些,我在家里做好的餅,你玩餓了就自己吃。餅旁邊有瓶水,吃餅渴了,就自己喝水。我去干活了,忙完我叫你一起回去等公公。」「媳婦你以吃餅啊」不等傻夫說完,早已經饑餓的悔生又走回了地里,掄起鋤頭費力的翻起土來月兒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空,悔生的地才處理了一半,轉頭看見傻夫倒在稻草涼棚里,視乎好像是睡著了。看看剩下的地,想著可憐的傻夫一天都沒有吵自己。模模肚子,「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寶寶應該還在今天晚上不吃東西,明天再來把這些干完應該就可以了吧現在,就先回家了吧。不能把傻夫已拖累壞了。」悔生邊想著,邊走到稻草涼棚里,拉了拉傻夫的衣服。「嗯媳婦.起床了啊耶活干完了嗎可以回家啦爸爸已會回家了嗎」看見自己的媳婦,來叫自己「起床」了。傻夫趕緊問到。「活還沒有干完,但是天已經很黑了,傻夫起來,別睡在地上了,地上涼,別感冒了。起來,我們回家了。或許公公已經回來了吶,我們明天再來干活。先回家再說。」拉起傻夫的悔生邊幫傻夫拍著身上的雜草,邊回答著。
遠遠看見家里一片漆黑,悔生知道,公公還是沒有回來。給傻夫做好吃的再哄到傻夫睡好了,悔生的腰,早已經累得酸疼得直不起來了。可,寶寶還是沒動靜。「明天一定還要更努力才行。」悔生便走向公公臨時讓給自己的房間,邊想著。
小悔生又做夢了,這一次悔生沒有看見爸爸媽媽。「媽媽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夢里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哭喊著,淚眼汪汪的望著悔生。悔生剛想解釋回答小女孩,忽地就出現了一條大蟒蛇,把小女孩卷走了「媽媽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不要我」遠遠的,悔生還一直听見小女孩的聲音。「寶寶不不是」在夢里,悔生呢南著。忽然,感覺到什麼重重的東西壓著自己,悔生難過的就快喘不過氣來。掙扎中,悔生醒來了。看見自己的公公爬在自己身上,壓著自己沒有動。一股濃烈的酒味刺激著悔生的鼻孔。悔生怕及了,掙扎著一邊用手推著公公,一邊喚著公公,希望公公醒來離開。
「嗯這是哪里哦這是我家啊耶這里怎麼有個女的啊嘿嘿」被悔生推得有些驚醒的公公,抬起頭來胡言亂語了一陣,又倒下壓在了,白天累得沒了力氣,來不及離開的悔生身上。「公公公公醒醒啊公公醒醒我是悔生公公我是媳婦啊公公」悔生著急的叫著。掙扎著支撐起來的公公,歪歪扭扭的站在床邊看著悔生。「你你是誰啊你怎麼在我的床上啊你哦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被我趕走的壞媳婦嗎你怎麼還在這里啊怎麼你以為你爬到我的床上了我就會不趕你走留下你了啊你這個小*子你給我滾馬上就滾滾得遠遠的不要再來傷害我的兒子滾出去」喝醉的公公抓起床上的小悔生,一把就扔到了房間門口。「公公公公我是媳婦啊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我已不想的啊公公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們給我的幸福啊公公不要趕我走好嗎公公原諒我吧我再以不會了」掙扎著爬起來的悔生跪在地上,哭著哀求著。「你個小賤人你還敢求我你還真是個災星啊你害了我兒子還不夠嗎怎麼你還想克死我麼」「不公公我沒有我」「你你什麼你你們女人都一樣你個騷貨怎麼你不想走是吧你想留下來是吧那好啊你不是嫌棄我兒子不好而去造了別人的種嗎那好啊現在我就給你把他搞掉反正你已只不過是我們家買來延續香火的誰的不是一樣既然你嫌我兒子不行那我來反正你是我花錢買了的」說著,公公就朝著小悔生撲了過去,把大肚肚的小悔生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不要不要這樣公公公公我錯了我沒有公公我走我離開公公我馬上就走」驚嚇得面如死灰的小悔生,邊死命的抵抗著邊苦苦的求饒著。此刻只想離開。可是,已經醉得好像不是自己了的公公,此刻哪里在听得進悔生的語言,只任由著自己的思想控制著壓在悔生身上,撕扯著悔生的衣服。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抵抗的小悔生,放棄了。她暈了過去。那一瞬間,腦袋里只有之前給女乃女乃賣米糕那日,遇到村長兒子的情境。如今,一模一樣。她好恨。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