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映像館 第三章 那些人還在嗎

作者 ︰ 魚魚漁

自我安慰的過了一個月,很快就是10月1日國慶假,再加上這次的巧合,9月30日剛好是農歷中秋節。所以就有8天的假期,9月29日上午我就背著包來到學校門口準備回家,這個時候學校門口已經有很多提著大包小包,拖著箱子,在等公交車,其中我還看見了幾個我們班的幾個男生。學校門口還有一些的士和一些黑車之類的,突然看見一輛公交車開過來,一群人擁擠過去,車子上已經有很多人了,再加上現在正在努力奮斗準備擠上車的人,看見這架勢,我不禁望而卻步。在學校門口逗留了一會,最終打上了一輛黑車,里面已經有5個女生坐著了,再加上我就剛好6個了,絕塵而去,而我其實不是要到火車站,而是到它附近的汽車站搭汽車回家。以至于,當車子在地下站停下的時候,我這個路痴繞了幾個彎,才找到路,來到了汽車站。擁擠的人潮,這是我第一個想法,正值放假,可想武漢有多少大學生要回家。最後買的是張黑票,要貴一些,好不容易擠上了回家的車。看見車上有兩女生因為座位吵架,然後,其中一個走了,看著這些,我始終是個旁觀者,我一直這樣定義自己。

在車子上頭很痛,我知道我又暈車了,手里拿著手機,翻了一下電話薄,卻發現,沒有一個我可以打電話轉移目標的人。而曾經的一些人的電話早就被我刪了,而就算還在,卻是無法再去撥打的電話。

我是坐在窗戶邊的,因為太陽很大,拉著窗簾,我無從看外面的風景,也無心去看,我在想如果天氣冷一些了的話,窗戶上會不會出現一些霧氣,我不知道我會在上面寫下誰的名字,其實我最想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等待另外一個人在我名字旁邊寫下他的名字。

頭有些昏沉,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撞在窗戶上,不會出現手機突然響動,听見曾經熟悉的聲音的奇跡,生活不是童話,也不是小說,只有現實。

因為沒有搭上直達的車,以至于轉了幾次車,差點沒趕上回家的末班車,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一個人坐在車上,沒有人關心你是否已經安全到家。

最後一次收到的短信是簡單的「一路順風」,那是上次清明節回家的時候,而那時候的自己還在自欺欺人。我也想過,如果我沒有回來的時候,在論壇上看見他發的那個貼子,如果我沒有看過,現在會不會不一樣?可是,已經不一樣了,我不適合自欺欺人。何況我們都沒有對對方說破,那麼,是不是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呢?

「寧缺毋濫,寧濫勿缺」,這是他的標題,里面有他的故事,故事里也有我,卻發現自己不重要。而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標題,他的所謂的寧濫勿缺,我之後曾在寢室的心語牆上寫道,「寧缺毋濫,寧濫勿缺。大學,無關痛癢」,是的,無關痛癢。我只能這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對過去我以為的一切做個總結,雖然,我一直不喜歡總結。電話,QQ,徹底刪除,從此一個不停的說我傻的人消失了,無處尋覓,那個叫阿怪的人。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我真的很傻,真的是一個傻傻,傻傻的相信別人對我的承諾,傻傻的相信,就算我像個刺蝟一樣包裹著自己,依然會有人不怕傷害的接近自己。可事實是,所有的人都會離開,而恰恰在你準備敞開心門的時候。

對于最後的結局,我想也沒必要去追尋什麼了。我們是在學校的BBS論壇上認識,同樣的,也會有相似的經歷發生在我們和其他人的身上。想起金沙唱的《他不愛我》里的一句歌詞,「他不愛我,才舍得曖昧」,是的,只是彼此曖昧而已。認真的那一方注定是輸家。

那幾天是第一次嘗到心痛的滋味,雖然我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不過是曖昧而已,謊言再動听也只是謊言而已。那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的總是想起和他的一點一滴,沒想到一點,心就痛一分,「無言的侵襲我的心」,這是我印象最深的,可是現在卻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可笑。

之後在學校論壇上也認識幾個其他的人,可是,卻無法回到當初了。我想念那個蘑菇的故事了,「我願陪你做只蘑菇」,他給我講完故事後的最後一句話,我不知道這句是他對我說的,還是故事本身最後的一句話,或者這本就是他打算對我說的。我也想念那個大灰兔和小灰兔的故事了。

我想念我們曾經一起聊天聊到凌晨4點鐘,我想到他對我說《越獄》的片尾曲《layitdownslow.》,他說這首歌的中文翻譯完全像一封情書,他說這也是他想對我說的。說的如此動听,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如此的幼稚,相信這樣的話。

「如果你心中有夢

為何不與我共享

即使夢想不能成真

你的惡夢也會不再久長

如果你心中有痛

為何不讓我同當

我們一起靜候命運

看最終能跌落什麼地方

慢慢地卸下你的行囊

自由地擱淺你的心防

悠悠地放開

但請放在我的手掌

如果你心中有愛

為何不共我淺嘗

我不能承諾一個奇跡

但我也努力地給你希望

慢慢地卸下你的行囊

自由地擱淺你的心防

悠悠地放開

但請放在我的手掌」

……

那個時候剛好我每天都做噩夢,他說的一切是那麼的貼近我的心。現在我也不想去追究謊言、欺騙這一切的一切,因為,那已經是過去了,以後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的世界已經把他剔除了,我的生活與他無關。我的生活重新開始了,不是嗎?畢竟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不管他還是一個人,還是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人陪,都與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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