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映像館 第二章 漂浮的桂花香

作者 ︰ 魚魚漁

大早醒了幾次,睡得有點不安穩,好像心里擔心著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最後還是在10點鐘左右的時候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我來到窗戶前,輕輕掀開窗簾的一角,陽光從縫隙中傾瀉下來,天氣是陽光晴好。

洗漱完畢,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門了,我要趕到二食堂去給飯卡充錢,然後還要買飯吃,現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是餓了。在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個人,還有一兩個女生打著遮陽傘,不過我卻覺得今天的陽光照在身上有種很溫暖的感覺。走在林蔭道上,穿梭在光線和陰影之間,操場旁邊有學生曬的被子、被單。

等回到寢室的時候,又經過那里的那棵合歡樹,我抬頭看了看,放棄了再次扯幾片樹葉的想法。

周末的時候,總是會或多或少感覺到一絲絲的孤寂,走在校園里,學校這個時候相對的變得冷清了點,大多數學生都出門了,偶爾也會看見三三五五的一群群男男女女。

學校的荷花池旁邊有些楊柳,還有幾個長凳,經常會看見一對對年輕男女坐在上面談情說愛。現在這個時候池塘里的荷花大多敗謝了,只剩下滿池荷葉。有一次午後經過,看見一女生打著遮陽傘坐在長椅上,面對著滿池荷葉,至于她是什麼表情,在想著什麼,我無從知道,只是忽然覺得午後閑適的這種感覺特別好。

從圖書館回到寢室,桌子上有些雜亂,一堆堆的書和一些紙張都需要清理一下。而在我收拾的時候,一片樹葉從書頁中飄落,我拾起看了看,是一片梧桐樹的樹葉,上面寫著「疏桐曉若」,這應該是某個瞬間,我從樹下拾起夾在書頁的。樹葉的背面還寫著「桐若」,桐若,桐若……楊桐若,這是我的名字,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不過我一直很喜歡這樣的書簽的,當然,如果可以稱之為書簽的話,只是想把大自然的氣息留在身邊和書頁里。

……

是誰輕吻了桂花樹的枝頭,以至于就在我們在教室里上課的時候,小桂花悄悄地露出來她嬌羞的臉龐,散發出澀澀的清香。

一下午上課都有點累,這個時候本是容易瞌睡的時候,更何況坐在教室偶爾听听老師講解的課,「沙沙」地在書上記一些筆記,又或者看手邊的「閑書」《夢溪筆談》,因為是古文,所以更要認真地看,看得我又激動又煩躁,再加上教室里混濁的空氣,還有課間偶爾的刺鼻的煙味,直刺得我頭疼。

也許就是在我抱著書,臉上還帶著上課時的煩躁時,桂花香已經散落在路旁,我的鼻尖處。我在空氣中捕捉到了一絲桂花香。可是沒戴眼鏡的自己卻找不到它們一絲一毫的蹤影。

等我來到寢室樓下準備去對面的食堂的時候,又聞見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桂花香。我想象著當我老了的時候,靠在藤椅上,坐在一棵桂花樹下,在藤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啊搖,眯著眼楮看著蜜蜂、蝴蝶在桂花樹枝頭飛舞,有一些陽光泄漏在我發間,如此閑適,如此愜意。沒有人生中種種苦難的回憶,沒有哀傷,也不會有遺憾,只是慢慢地任時光匆匆流逝。

後來,我在本子上寫道︰「這幾天都感覺有點累,晚上寢室很是吵鬧,以至于弄得我頭很疼,也很無語的。而現在校園里的桂花樹已經完全開了,很馥郁的香味,我想起我高中時上體育課,在操場附近采摘桂花,我曾說過我希望能在我以後住的院子里種一棵桂花樹。」

寢室里有三個女生都談了男朋友,而且都是異地戀。昨天一個的男朋友來武漢,室友挎著包就去找她的男朋友了。這兩天,室友都在陪她的男朋友,而現在另一個室友正在和他的男朋友視頻聊天。而我耳邊放的是劉惜君的《怎麼唱情歌》,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覺。我承認自己是寂寞了,需要一個人來陪,可是寧缺毋濫不是嗎?我遇不到那個人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

……

今天是星期一,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了,想著有一天的課,睡不踏實,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一上午上課都有點煩躁,忽然很有點焦躁,我想回家,只是想逃離這里,可是回家,我還是想逃離,可是卻發現自己無處可逃。

報考了12月份的英語四級,現在想想卻有點毛躁,我想我魔怔了。

我以前就告訴自己,不管別人怎麼對自己,怎麼說,怎麼做,我都不能用相同的方式去對待別人,不是自己大度,而是不想讓自己的心境受到無關緊要的人的影響。

每天重復著這樣的日子,不知所為何?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是誰?我怕什麼呢?讓自己的心情受影響,那是愚蠢。

晚上趕忙著把《瓦爾登湖》看完了,也不知為何?只是想多看看書,趕忙著看,這樣至少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沒有虛度時光。

一個人回寢室,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听歌,一個人看書,都是一個人,如果能享受這一過程,一個人,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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