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簡單做了點東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遙遙已經躺在木則懷里睡著了。她把碗放到桌子上,解下圍裙,小心的抱起遙遙送回房間。
出來的時候,繞到廚房給木則到了一杯水,把水杯放到他面前,自己拿了一瓶酒,「說吧,怎麼過來了?電影拍完了?」
「沒,這兩天到海南取景,我提前過來了。沒辦法,誰讓我這眼楮里里睜眼是你,閉眼是你,就連做個夢都夢到你抱著遙遙求我要娶你。這不,就過來了嗎?」
看他吊起那副沒正經的樣兒,白淺一揮手,坐到另一邊,「得,別跟我說話了。」跟他說話,少活十年得。
達到目的,木則痴痴的笑,誰讓你們母女倆聯合起來埋汰我。
笑過之後,木則埋頭吃面,屋內變得很安靜。除了木則吃面的聲音,還有白淺輕輕的啜飲聲。
「晚上別喝那麼多酒。」
木則抬頭,不贊成的目光。白淺笑笑,搖了搖酒杯,沒有放手的打算,木則還想開口,就听白淺說,「我今天見到何以深了。還跟以前一樣。」
「所以你就這樣糟蹋自己?」
「我怕希望他過的不好,很不好,或者是我過的很好,好到讓人嫉妒,我覺得這樣心里能好受點兒,可是哪樣都沒有做到。他比以前更好了。」
「見過你兒子了嗎?」
白淺搖搖頭,靠在沙發背上,睜著眼楮,就連聲音都變得幽遠起來,半響過後,她說,「木則,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怕,怕跟我想的不一樣。」
這樣的白淺讓木則心里犯疼。
「怕什麼?那是你親兒子。這四年你沒少想他。現在回來怎麼就不敢見了?」
白淺沒說話,手里握著酒杯,微微側頭,看著遠處不知名的星星。
「你這正主兒回來了,那小魚小蝦的不得靠邊站啊。再說,到底是誰晚上抱著一張皺巴巴的照片哭的跟耗子似的?」
木則知道她心里難受,故意逗她。其實這四年,他就看到她哭過一次。堅強的讓人心疼。這會兒她不說話,腦子里又不知道想些什麼。
他傾身,逗小狗般的。
「嘿,耗子。白耗子,笑一個。」
對面沒反應,便再接再厲。
「白耗子,別皺著臉,笑一個,笑一個嘛。」
「你才耗子呢,你全家都耗子。」一听耗子,白淺有些忍不住,順了他的意。木則也跟著笑起來,一把攬過她,語氣透著寵意。
「得,耗子就耗子吧,反正我們家也有你。」
這四年來,她忙著生活,忙著努力向上爬,忙的連生病的時間都沒有,但即使再忙,生活被填的再滿,她都覺得心里有一處是空的。她始終不明,既然不愛,既然那麼討厭,當初又為什麼和她結婚,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想想,可笑的慌。那樣的一個人,她居然愛了兩年。當初是怎麼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