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公司接了一個大案子,因為是私人別院,四五天過去了,沒有一個人知道對方的身份。各種要求,事例都是一個助理前來交涉。
即使沒見過那人,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個特有錢的主兒,能在這黃金地段,劃出那麼一大片的地方,蓋亭台樓閣,搭小橋流水。不用想也知道甲方是個既有錢又有身份的人。
因此,公司里稍微年輕的姑娘們,起了肖想之心。
白淺手上這個案子還沒結,底下跟著的四五個女孩,天天跟對面的女孩胡侃亂說,無非就是我怎麼沒你那麼好命,
「在這行干了這麼久,沒見過這麼有錢的。」
「是啊,最好還年輕,長得帥。對你一見傾心,再見鐘情,三見就往禮堂跑。」
「我倒想啊,沒那機會。」
「要不,你跟我們組的劉凱輝換換?」
「行,我現在就問問去。這倆天他正追我呢。準成。」
小姑娘踮著腳往旁邊的房間坐過去,沒過兩分鐘就黑著臉回來了。
「怎麼了?沒成啊。」
「死不要臉的,以後再約我出去,看我不一巴掌抽死他!」
「怎麼回事?至于這樣嗎?」
「我剛剛賠著笑臉跟他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你猜他回我一句什麼?」
「什麼?」
「他說,萬一是個女的呢?」
听著她們的話,白淺輕哂,到底是年輕。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不也是這麼想的嗎?畢竟,哪個女孩不做夢。
但,夢終究是夢,做的越真,摔得越疼。也幸好她還有爬起來的勇氣。
白淺收拾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去接遙遙,剛出大廈,就听到手機鈴聲響起來。拿出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按到接听鍵。那邊沒有聲音。
白淺蹙眉,「喂?」
連問了幾聲,沒有應答剛想著要掛斷,那邊傳來不算陌生的聲音,
「三公子說,玩夠了,就該回來了。」
白淺愣了一下,知道是誰,也知道,他應該就在邊上,「你告訴他,我沒有在玩,像我這把年紀哪里還玩得起?我們都已經——」
「三公子的事,我們管不了,也不敢管。總之,你過來一趟。」白淺還說著,那邊突然換了一個人說話,語氣有些急,似乎對她很不滿。
掛了電話,白淺怔怔的望著天。
當初決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斷的干干淨淨了。為什麼,她回來,他也回來。玩夠了就該回來……呵,玩嗎?那她那一晚的傾力演出又算什麼?
白淺輕笑一聲,到底是沒有理會那個電話。
只是,日子,遠遠要比她想象的艱難復雜。
這幾天工程結尾,作為負責人,白淺要忙的事情很多,還沒來得及去何家大宅看兒子,何以深到提前找上家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