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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耳听到听王治順這麼一說,柳雲飛頓時一輕松。
就算現在還沒法找到安神醫,但至少,他對治好自己那先天死脈,又多了一份信心和希望。人,只要有了希望,哪怕再艱難,也就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那安神醫是如何為你接脈的?他是用的什麼藥物?」柳雲飛問。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王治順攤了攤手,「每次他為我治療,都是先用藥物浸泡我全身,待到我麻木昏迷,他再施以銀針,所以,具體治療方法,我是真的不太清楚,而且他那藥液,也都是自己配制,我根本不知道藥材成分。」
「每次治療時間多長?都是他一個人完成?他就從沒透漏過他的行蹤?」柳雲飛心有不甘。
王治順搖了搖頭,「每次大概兩個時辰吧,也不是他一個人,我娘子在一旁幫忙,他雖然在我家待了一段時間,但從沒听他說起過他姓名和來歷,我也是後來在橋頭鎮上听別人說起,才隱約猜到他就是那神醫安道全。」
「你娘子幫過忙?那能否請她出來,我問上一問?」柳雲飛用征詢地目光看了看王治順,畢竟,是別人的娘子,而且長得那麼水靈,況且剛才眾人一副口水橫流的樣子被他看在眼里。
「這個……當然沒問題。」王治順爽朗地一笑,馬上喊他娘子。
不多時,那個俏生生、低眉順眼的王家小娘子又款步走了出來。
她剛正在廚房做飯,所以袖子挽著在,白藕似的小臂上,有幾道黑色的炭灰,看起來格外醒目。見到眾人都在盯著自己的手,曾暻兒紅著臉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柳雲飛輕咳了一聲,「王家娘子,恕在下冒昧,我想請你回憶一下,當日那位安神醫,是如何給你家相公治療的?」
曾暻兒抬眼看了柳雲飛一眼,輕聲答道,「回公子的話,當時我也只是幫忙加加水,擦擦身子,至于他治療的時候,奴家就沒有去看。」
她聲音很輕,很好听,但也有點不太自然。
「我听王大哥說,他施過針?」柳雲飛問。
曾暻兒點了點頭,「扎過銀針,還運過功。」
「運功?這麼說他修煉過?」柳雲飛再次追問。
曾暻兒低下頭,「這個……奴家就不懂了。」
「那他可曾說起過他的行蹤?」柳雲飛滿懷期望地看著她。雖說王治順說過他不知道,但他還是希望從曾暻兒這里听到關于安道全行蹤的只言片語,畢竟,治療的兩個多時辰,兩人不可能一句話不說。
曾暻兒搖了搖頭。
「這對我很重要,我急著找他,你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說過什麼話,提到過什麼人什麼地方,還希望曾姑娘能仔細想想,柳某感激不盡。」柳雲飛再次盯著她的眼楮。
曾暻兒臉上飛起一層紅暈,「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沒怎麼說過話,那安大夫性子愛靜,又很客氣,我,我真的不知道!」
柳雲飛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多謝王家嫂子,我再想別的辦法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因為天色晚了,加上王治順熱情邀請,眾人也就沒有連續趕路,吃過晚飯,就在他家歇息。好在山中的房屋,建得寬敞,不愁住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柳雲飛就告辭離開,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回到橋頭鎮後,韓世英得知他們去的情況,便表示以後自己幫著打听,一旦有消息,馬上派人來通知柳雲飛。
不顧韓世英的極力挽留,柳雲飛當天就離開了橋頭鎮。
一出城門,他就筆直向東。
「少爺,少爺,走錯了,走錯了!這是往百草溝的方向,上午我們走過的!」秦六趕緊攔著柳雲飛。
「我就是要去百草溝。」柳雲飛淡淡地說。
「啊?!」四人一起驚叫。
「你不會對那個小娘子念念不忘吧!少爺,這可不比在京都城,再說了,朋友之妻……」馬天磊還沒說完,就被那秦六打斷。
「朋友妻,別客氣!少爺決定了的事,是你改變得了的?再說了,那小娘子的確很惹火,我都看得心急火燎的。」秦六砸吧砸吧嘴。
「你小子皮又癢了,少爺看上的女人,是你能想的?」熊大甕聲甕氣地白了他一眼。
秦六正要爭辯,見柳雲飛已經甩開大步朝百草溝方向走,便不敢多說,馬上跟了上去。
趕到百草溝,柳雲飛並沒有直接去王治順家,而是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坐下。
「熊大,老馬,你們兩個趕緊四處找些干草,在這鋪起來,這幾天我們就在這過夜;楊毅去弄點野味來,小心動靜別太大;秦六去踩點,從明天一早開始,我要你全天候監視王治順,還有他家小娘子,只要有一個人落單了,馬上來告訴我!」
一听到柳雲飛直接下了命令,四人馬上起身,各自行動。這是柳雲飛的規矩,不管平時怎麼嬉皮笑臉,一到辦正事,或者他布置了任務,下了命令,就得不折不扣地執行,沒有任何理由。
只是四人離開的時候,都禁不住在心里想︰少爺就是少爺,還真不含糊,說干就干,就是偷人這麼件小事,也做得有條不紊,不僅有計劃,有步驟,還有打持久戰的準備!
天亮了,百草溝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隨著太陽的升高,那霧氣緩緩消退,樹木、小草上都帶著閃閃的露珠,如同下過一場春雨。
「少爺!少爺!」一個人飛奔而來,他速度很快,腳步踩在地上卻沒什麼聲息,是秦六。
看似睡著的柳雲飛,忽然「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快說,什麼情況?」
「王治順出門了,他背著個褡褳,好像去橋頭鎮!」秦六興奮地說道。他天還沒亮就在王治順家門口蹲點,沒想到才守了一會,就看到那王治順出門。
「他娘子沒一起去?」柳雲飛開口問。
「沒,我一直跟過了山梁,才回來報信,現在他娘子一個人在家!」秦六興奮地說。
「我知道了。」柳雲飛的神情很平淡,「你繼續去監視,至少要跟出兩里,然後在那潛伏下來,一旦他回來,馬上給我示警。你們三個,就在另外三個方向監視,其中楊毅別離得太遠,要時刻注意我這邊的動靜。」
「是!」三人點了點頭,弄不清柳雲飛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王家院子里,曾暻兒正在輕快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她面色紅潤,如同外面山野中被雨露滋潤的花朵。
忽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難道相公又回來了?他忘了什麼東西嗎?曾暻兒快步迎了出去。
「王家娘子,在下冒昧來訪,還請勿怪。」柳雲飛笑吟吟地站在院中。
「怎麼是你?」曾暻兒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