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學會了吸煙?」是董茜的聲音,帶著不悅,千襲將煙掐滅,轉身,他看著董茜。
「你怎麼……」
話未說完,她已經被拉進一個堅硬的懷抱里,毫無防備的唇被壓住,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復蹂躪,火熱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頸上,仿佛要把壓抑的怒火全部傾瀉出來似的瘋狂。
他的手扯開了她的衣領,她這才剛剛感到一絲涼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蓋吞噬。
董茜還來不及反應,就陷入這措手不及的意亂情迷中,曖昧的空氣中浮動著絲絲怒氣,這男人在生氣?生她的氣?
董茜清醒了一點,氣息不穩地叫道︰「停下!」
千襲的動作一滯,停住了,頭還埋在她的頸窩里,急促地低喘著。
良久,才听到他暗啞的聲音。「我離開了,姐姐會想我嗎?」
什麼意思?
「我已經找到了家,所以,必須要回去了。」
董茜輕顫,有些無法接受這毫無征兆的離別,心里有不舍,更多的是抽離般的失落,但這明明是好事呀?為什麼他的聲音听起來這麼悲哀,不像個「孩子!」
「當然會想了,你怎麼會這麼問?」她佯裝輕松地問著,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發現自己腦袋里又開始空白了。她不明白
沉默,然後千襲猛地推開她,邪魅的眼楮閃著不舍和堅定,他一字一頓地看著董茜說︰「等我,給你一個不一樣世界。」
本來,他還想再拖段時間,可寒琪風的出現讓他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得速戰速決。
而,他要的女人,他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對他好,但,前提時,等所有的事情解決後。
他轉身突然消失,董茜望著那緊閉的大門,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那男人恢復了記憶?是不是?
否則,何以解釋這個冗長而霸道的吻!
又何以解釋他找到家了呢?
只是,如果他的確恢復了記憶,那麼,他是誰?他又為何會吻自己?他現在又要去哪里?
什麼都沒有留下,就消失了?如同他突然間出現在她面前一樣。
她木訥的站在那里,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卻又是無從說起的難受。
她想過無數個會和這男人離開的場面,唯獨沒想過這個,他不是該給她一個解釋嗎?不是應該的嗎?可……
要不是電話突然響起,她還不知道要站多久。
一拎起電話,就听到一個讓她想罵人的聲音。「找你,找得我好辛苦哦!」
那曖昧的語調讓董茜恨得牙癢癢。
「那你是不是想見我一面?」董茜發現自己的心又開始邪惡了。
她想喝酒,今天!!!
既然有人送上門,那麼,她不宰他一頓,怎麼對得起自己呢?她發誓,一會兒,她一定不手下留情。
寒琪風以為面對的會是惡言相對,卻不想……
「那你下來吧!」他笑得極其邪惡,董茜半晌才反應過來,爬在窗子向下看,白色的跑車在這陳舊的住宅區里顯得異常刺眼。
更主要的是,那跑車不遠處,已聚集了不少蠢蠢欲動的「風迷」們。
董茜敢肯定,自己此刻要是下去,明天回小區時就要命喪此地了。
「你想害死我呀!」這麼大張旗鼓的,他是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以為董茜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他嘰諷著,面帶笑意,甚至在電話里吹起了輕輕地口哨,听得出,他此刻極為得瑟。
她冷笑著,很好,這男人連她名字都知道了,看來,是查了她了,想著她掛了電話。
嘴角露出抹邪魅的笑來。
他要玩,是嗎?那行,她奉陪,反正這些年平靜的日子,她也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