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她從箱子底拿出了自己那件壓箱底很久的大紅色的連衣裙,因為經久未穿,皺褶有些深。
她記得,上次穿這衣服時,辦公室里的同事們說她像大山里出嫁的新娘子。
想著,她開始偷笑了起來,她真的開始期待那男人看到她時的表情了。
好吧,董茜承認,她其實也不是善類。
穿好後,她找到了一條白色的絲襪,那種連腳的。
然後開始對著鏡子化妝。
當董茜化完妝後,她自己第一個就給嚇住了。
本來束起腦後的馬尾,被編成了兩對搭在肩上的麻花辮,將一直放于額前的劉海也給用黑色的發夾固定在了兩邊,
上了三層粉底的臉上,找不出半點瑕疵,夸張的煙燻妝,滴血似的紅唇。
大功告成!董茜就不信,這模樣還能讓人認得出來,還雷不倒那個男人。
整她?呵呵!
關門,下樓。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門。
沖著車里驚詫的寒琪風微微一笑,她分明地看到,那男人顫抖了下。
然後又回頭對著那些不遠處的「風迷」們,「**」一笑,她分明地又看到,那些人中倒了不少。
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看著寒琪風,她笑得一臉燦爛。
「請我去喝酒吧!」她說完嘟著紅唇。
寒琪風盯著她,眼里非但沒有厭惡,倒更多了份興致,這女人總能給他「驚喜!」只是那眼中刻意隱藏的不快讓他感到刺眼。
引擎發動,他望著前方,不再說話。
「名門夜色」?董茜盯著這幾個字,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寒琪風。
然後率先一步下車,朝里走去。
「如果不想被攔在門外,我勸你,挽著我的胳膊!」某人的聲音突然自背後傳來,然後便見寒琪風邊走邊上下打量著她。
董茜很想踹他一腳,但最終還是識趣地照做了,她今天這樣的妝扮的確很難進這個門。
「風,你可來了,人家想死你了!」他們前腳才進門,一抹紅色的身影便對著他們撲了過來,董茜幾乎是反射性的松手。
不過,寒琪風的影響力可真夠強的,不過轉瞬間,他們便被里三圈外三圈女人圍在了中間,董茜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她轉頭看向寒琪風,見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變化,想著大概是平常這種場面早已習慣。
「風,給我簽個名吧!」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一十七八的小姑娘,染著一頭的黃毛,拿著一只粗粗的記號筆,然後
轉身將的背對著寒琪風,示意他簽名。
原以為這男人會拒絕,但,她卻只看著他笑了下,接過少女手中的筆,輕輕一勾畫幾下,那本來雪白的脊背上便多了幾個龍飛鳳舞的黑字。
接下來,在場的人都像瘋了一般,涌向寒琪風。
如果不是她溜得快,此刻,怕是要給他們踐踏成肉餅了。
輕呼一聲,她不理會寒琪風投來的求救眼神,徑直走向吧池,然後用著流利的英語說出一串酒的名字。
這是「智障男」告訴她的,說她適合喝這種。
「智障男?」她低聲輕喃,接過待者遞過來的酒,她微楞,她原以為千襲只是亂編的名字而已!酒是淡青色的,就如同那青綠苔上流過的溪水一般,讓人看著便想一償它的味道。
輕抿了一小口,微辣,果然,她很喜歡。
只是,他明明是「智障」,明明失去「記憶」的,又如何還叫得出這麼一長串酒的名字,她皺眉,不再想,仰頭,一杯酒再次進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