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啟軒醒來已經是半夜了,見洛絮趴在他床頭,心里不經意間流淌過一陣暖流。
他的傷在大腿上,有些隱隱的疼。強撐著起身將她輕輕抱上床,讓她好好兒睡。大概是太累了,她居然沒有醒。
他貪心的看著她的睡顏,她長唱的睫毛又密又翹,像可愛的小扇子。他忍不住在她緊閉的眼印下一吻。他有些懊惱的搖搖頭,他蔚啟軒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什麼時候成了偷香竊玉的小人。
接下來的日子,洛絮和他玩兒起來躲迷藏。她不搭理他,一點也不關心他的傷勢,還故意和阿布走得很近。他不禁想,這丫頭,他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可她倒好跟沒事兒人似的,還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他哪里知道,她已經決定再一次做逃兵了。計劃著回國後,要怎樣想辦法解除他們的契約。她不能再渾渾噩噩的和他湊合了,她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受他的吸引。
她要將他戒掉,盡管要一個吸上了罌粟的人戒掉很難,但是她會努力的。
在阿布家養了幾天,蔚啟軒的傷已經大好。他催出著要離開,洛絮知道他是大忙人,時間是金錢,也就順著他。
阿布是突尼斯大學的外語系學生,因為放暑假,所以回家一趟。現在遇上他們,就決定帶著他們一同穿越沙漠,回突尼斯。
一路上,洛絮和阿布聊得很開心,走的時候,阿布的媽媽還讓他們帶了很多突尼斯面包,在路上吃,真是很熱情善良的柏泊爾人。
蔚啟軒悶悶不樂的看著相談盛歡的兩人。他以為經過了那一場生與死的考驗,他們之間會有些不一樣了,但他卻發現她像鴕鳥一樣,比以往躲他躲得更凶了。
就好比現在,她寧願和一個陌生的柏泊爾小伙子談笑風生,都不願正眼看他一眼。
等到休息的時候,他走到她身邊,強行將她拉到一旁。
洛絮有些不滿他的霸道,嘴里沒好氣的道︰「干嘛拉拉扯扯的,有什麼話還不能當著阿布的面兒說。」
他盯著她,眼里是濃得能將冰雪融化的柔情。他溫柔的理了理她被風沙吹亂了的發,撥開了遮住眼楮的劉海。
「為什麼躲著我?」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但眼神中的閃躲證明了她在說謊。
他頗有意味的看著她,嘴角擎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他長得好看,此刻又像妖孽一樣笑,她自然不爭氣的被他的男色迷得神魂顛倒。她忙別過頭去不看他。
「寶貝,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楮說話。」
被他看出來了她的心虛,她忙否認。「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口是心非的丫頭。」說話的時侯,他的口氣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寵溺。這樣的口氣讓她有種幻覺,仿佛他也是深愛著她的。見她失神,他將她拉入懷中,狠狠的吻她的唇。她感覺自己要被他吞沒了,完全不能呼吸。
她原本是想要將他推開,可是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差點站不住腳,只能像無尾熊一樣攀附著他。
不行,她才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不能這麼快就妥協。想到這里,她狠狠咬了他的舌頭。他一陣吃痛,最里傳來血腥味,他卻並沒有將她放開。她偶爾像小貓一樣使小性子,讓他覺得很可愛,更讓他想要征服。
他的手在她背上游移,透過薄薄的衣裳,傳達指尖的熱度。他的手指像是上帝的杰作,所到之處,讓她的身體唱起了美妙的樂章。
她不喜歡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害怕再一次沉淪在他的柔情之下。她奮力的掙扎著,卻換來他更有力的緊鎖。
真是該死,雖然他腿受了傷,可他的力氣還是那麼大,一點也不像剛從鬼門關里逃出來的人。她知道以他的個性掙扎只能激起他的憤怒,她無力的靠在他肩上,見她小鳥依人般的嬌態,他滿意的松開她。
「有外人在,暫且放過你。」
這可惡的人,原本就是他的錯,可他還說得好像他有多好心似的。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阿布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她的臉刷一下子紅到耳根。天啊她丟臉丟到了撒哈拉沙漠,外國友人的眼里了,還能比她更囧一點嗎?
趕了一天的路,他們終于到了杜茲。
她原本要賠錢給幾天錢租駱駝的老人,但老人沒有收。說駱駝仕途,已經回來了。原本他還擔心她,現在見她平安回來,顯得很高興。由此可見老人真是很善良的人。
晚飯是搭出租車到的突尼斯五星級酒店吃的。蔚啟軒這家伙大概是三珍海味吃慣了,吃不慣這里的食物。不過她這個吃貨,這幾天吃羊肉、牛肉吃得也的確很悲催。
飯桌上,蔚啟軒往她的碗里夾了好多的菜,都是她喜歡的。幫她剝蝦,給她乘湯,那大秀恩愛的樣子,讓阿布這個年輕人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吃了飯就趕緊回學校了。
洗過澡,躺在柔軟的床上,听到門鈴聲。這大晚上的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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