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岳出來,見她立在辦公室門口,對她笑了笑,說︰「回來了,快進去吧」
洛絮見他態度友好,沒有半點落井下石之意,也對他投去一個微笑。
他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對她說︰「等一下有什麼話好好兒說,別脾氣一上來就蹬鼻子上臉的知道嗎?」。
他是熟悉蔚啟軒之人,知道他臉上越是平靜無波,就說明事態越是嚴重。雖然他看得出以他們兩人的關系,洛絮根本不用他提醒,但這丫頭個性太直,在這個時候硬踫硬無疑是火上澆油。不管怎樣,他希望她能好自為之。
「我知道,謝了。」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暗暗的給自己加油打氣。
蔚啟軒背對著她佇立在窗邊,幾縷黃昏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他身上,讓他原本有著欣長筆挺的身材,更加偉岸。即便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還是被他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所震懾。
她很識趣的站在角落里,不去驚動他,想等他自己發現。
時間過得很慢,當她站到腳開始發麻了,蔚啟軒終于回過頭來。
今天他穿著黑色西服,在明暗交錯下的空間里,即便他的臉上依舊是漫不經心,但整個人看起來卻比以往更加冷硬和深沉。
他大跨步的來到她身邊,她下意識的退了兩步,他卻一把拉住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他修長的手撫過她白皙嬌女敕的臉頰,然後來到她如天鵝般美麗的脖子處,最後抬起她尖尖的下巴。
他眯起深黑狹長的眼看她,像是要將她看清楚般,他的視線牢牢的鎖住她的臉,落到她的眼楮里。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分明是笑,卻讓她感到陣陣寒意。
他涼薄的唇動了動,低沉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冷漠。「我發現,今天之前,我都還小看了你。」他嗤之以鼻的說出極為殘忍的話。
她在腦海里想象過千萬遍他會如何質問她,卻在听到他的話後,明亮的眸子暗了暗。她問︰「你不相信我?為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問出這一句的時候,竟然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在她看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再怎麼冷嘲熱諷都傷不了她分毫,她在意的就只是他的看法而已。
他冷哼一聲,嘴邊溢出一抹嘲諷的笑。
她居然還有臉要求他相信她。原本他也想相信她,也在心里為她找了很多借口。可是她呢?卻迫不及待的去見陸以銘這小子,她真的將他當成了傻子。
她給他的除了背叛,除了讓他失望,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他允許她傷害一次,絕不允許她再傷害第二次。
是他對她太好了嗎?因為這樣才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你認為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信任的?信任不是誰都配得上的。」
他的話,像無情的鞭子殘忍的抽打在她的心上。心頓時裂開了口,無邊無際的痛蔓延開來。
她以為即便他不愛她,至少該是相信她的吧可是為什麼連王奇岳這個與她只有點頭之交的人都相信他,他卻做不到呢?
見她眼里隱忍的痛,他一陣冷笑。真是可笑,像她這樣沒有心的女人居然也會知道痛。殘忍嗎?他不這麼認為。他只知道痛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就好。
他的臉,他的眼楮,全都寫滿了不信任。他也沒有給她半點申辯的機會,就將她判了死刑。因為拿不出半點證據,她也懶得解釋。
可既然不相信,那就開除她好了,為什麼還叫王奇岳去告訴別人不是她泄密的呢?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為什麼不開除我?」
聞言,他再一次笑了,笑得殘忍而冰冷。他的手在她的臉上磨搓著,指月復傳來的柔女敕的觸感,讓他眯起了笑。
她不喜歡他的那眼神,像是在把玩一件物品似的對她評頭論足。這讓她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她的心思他知道,但盛怒之下的他,只能用傷害她的方式來成全自己報復的快感。
「嘖嘖嘖開除你,好成全你和陸以銘雙宿一起飛。我怎麼舍得,在我還沒有厭倦你,還沒有讓你臣服在我身下,我怎麼可能放了你。」
她對他的話,感到憤慨萬分,開口便罵:「你無恥。」
對她的說法他倒是覺得新鮮得很,他對她那麼容忍,都舍不得踫她,她居然說他無恥。
「哦?我哪里無恥了?我還沒有行使我的權利,怎麼就無恥了。看來我也不能白白的擔了這個罪名。」
說完,他低頭,狠狠的咬住她的唇。毫不憐惜的啃咬著,然後再一寸一寸的往下,來到她的脖子,侵佔更多的領地。
她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捶打著他的肩,她的力道在他看來卻像是在撓癢癢,對他絲毫不起作用。沒辦法,只能拼命往後退,直到退到沙發的角落。
「你別過來」她嘴里喊著。
蔚啟軒深邃的眸子里閃著狂傲的笑。「寶貝,男人是不能挑釁的,特別是盛怒之下的男人。‘說完,她的手被他牢牢鎖住,身子卻被她順勢壓在沙發上。
害怕,失望在她的腦海里瞬間如巨*般翻滾。蔚啟軒他在干嘛?他從來不會這麼野蠻,可是面對此刻的他,她卻深深畏懼。
她奮起反擊,狠狠的咬他的手,他的手被她要出血印兒,他微微頓了一下,感到一陣吃痛,卻將她抓得更緊,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腰間游移,她感到了一絲絕望,他卻有了一絲報復的滿足感。
「蔚先生,締尚百貨韓總來訪。」門外,王奇岳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