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岳的話將蔚啟軒從嗜血的邊緣拉了回來,在僅存的理智面前,他松開了她。
此時的洛絮凌亂的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她眼神慌張得像一只從虎口下逃生的小兔子,衣服因為剛剛的拉扯起了褶皺,大腿不知什麼時候還在沙發腿兒上磕了一個青包。
望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他的心隱隱作痛,眼神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別在妄想逃開,否則,我不敢保證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都已經傷害了,還說風涼話,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兒,他想得倒好,這真是天底下最沒意思的話。
洛絮用自己僅存的力氣,放肆的大笑,心卻早已支離破碎。
「蔚啟軒雖然你的目的達到了,但我真為你可悲,你剛剛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衣冠禽獸的行徑。」
她來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丟下這句話,幾乎是用坐火箭的速度逃離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們的辦公室連著一道門,因為這特殊的格局,讓她不用從正門出去,便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避免了此刻的尷尬。
夜幕降臨,街上的人要不是成雙成對的牽著手,要不就三五成群的喝著夜啤酒,只有她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漫無目的的走著。不想回別墅,更不願意面對蔚啟軒,打許曉諾的電話,語音提示是關機。
她不知道要去哪兒,她也沒有家,除了小麻雀她孑然一身。
夜色越來越沉,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不知何時兩道黑影尾隨其後。
走到拐角處,兩個染著頭發,坦胸露乳,像盲流似的青年,一前一後的圍著她,看她的眼神很是猥瑣。
站在她身前的盲流,說︰「美女,不錯啊一個人是不是寂寞難耐啊?」
此刻的她是進退兩難,她防備的看了兩人一眼,問︰「你們想干嘛?」
身前的盲流奸邪的笑了笑,說︰「放心,我們會讓你舒服的。」
那人的樣子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她骨子里的熱血已經翻涌起來了,她也豁出去了。
不知是哪里來的膽子,平日里連去菜市場殺雞都會覺得血腥,此刻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木棍子,然後拎了起來。
她舉起棍子,凜然的看象他們,那眼神猶如死神附體。她的個頭雖然嬌小,但她豁出去的狠勁兒,竟然讓這兩個人有些忌憚。
她大喊道︰「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兩個盲流相互交換了眼神,剛剛的忌憚也只是一時的,想著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兒,也不可能真的能怎麼樣。
「看不出這美女還挺潑辣,不過真對味兒。」後面的盲流說著,就要欺身過來。
她的確是外強中干,雖然發了狠,但拿在手里的棍子還是遲疑了一下,這一遲疑,她也被制住了。
她大喊呼救,「救命啊……」無奈這個巷子是即將拆遷的地段,連只老鼠都沒有,哪里有人。
正在她掙扎的時候。一個矯健英挺的男人出現了。洛絮看不出他使的是跆拳道還是空手道,總之伸手非常了得,三兩下就將兩個盲流揍得鼻青臉腫,落荒而逃。
電視里演的英雄救美的戲碼,此刻在她面前上演,而她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的成為了女主角。
洛絮在感嘆世事無常的時候,定楮一看,救她的人,竟然和韓浩寧長著同一張臉。
她呆愣了一下,然後又將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在發現此人就是韓浩寧後,她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只能坐輪椅嗎?怎麼能站起來與常人無異,不管是能走,而且伸手還那麼矯健。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呢?為什麼還要裝成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是你?」
韓浩寧看著她一臉驚愕的樣子,道︰「知道你想問什麼,很多事,你以後會知道的。不過這之前,請先為我保守秘密。」
「走吧,先上車。」
這一天發生的事兒太多,多到她有點承受不住。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韓浩寧搖搖頭,很有把握的說︰「當然你也可以不跟我走,如果你想要被剛剛那種人強的話,盡管在街上溜達吧。」
說著,他已經轉身走了。
鬼使神差的,撿到她的人是韓浩寧,難道這就是天意嗎?不要想那麼多了,先離開這里才要緊。
她在後邊喊,「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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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周末愉快墨墨脖子上長了個疙瘩,不知道是淋巴炎還是腫瘤,明天要去新橋醫院檢查身體,更新估計會晚點,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