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嚇了一大跳。**趕緊伸手搶下鐘一一高舉的酒杯︰「||興。高興!一一。你喝的差不多了。別喝了!」
鐘一一死死地攥著手中的杯子︰「我沒醉!我還要喝。今天高興!」
「是是是。你沒醉。沒醉。今天贏了球。大家都很高興。」王青輕輕拍鐘一一的後背。輕聲勸慰著︰「要不我們先去唱歌。慶祝下?」
「對。走去唱歌。」古城對著服台大聲喊了一聲︰「結帳!」
「不。我還沒喝高興呢!」鐘一一倔強地擎起酒杯。帶著滿臉的笑容。大聲喧嘩︰「大笨蛋有歸宿了。我終于可以不再看見他就心煩了!我們都解放了。萬歲!干杯!」
說完。就把一整杯酒灌進了喉嚨里!
听著那咕嚕咕嚕的聲音。幾個人相視無言。唯有嘆息。
「不行!我要打電話。叫秋哥過來!」正太布忍不住掏出了電話。
「你個笨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王青氣的直接就在正太布的圓腦袋上狠狠敲了一記︰「現在韓秋來。不是越弄越亂麼?」
「那怎麼辦啊?」正太布急的團團轉。
「先送回寢室吧!」古城嘆了口氣。
「大笨蛋找到女朋友了。嘿嘿。大笨蛋這種男人。居然也有女人要……」鐘一一突然胸口里一陣煩悶。酒意上涌。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然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人事不省。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收拾了一下場面。王青輕輕撫著鐘一一的後背。心中也滿是酸楚︰「一一從來都是笑著。有什麼苦都不肯說出來。事情壞就壞在這個倔強上了……」
正太布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秋哥真是造孽啊!」
「不。這事不怨韓秋。」王青搖搖頭。一臉認真的說︰「其實要怪。就怪一一自己。
明明心里喜歡。卻不肯說出來!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因為不敢說出來。就有可能永遠地錯過。幸福靠自己大膽地去追。不能等!」
「是啊。她什麼話都憋在心里不肯說。平時又對韓秋凶巴巴的。韓秋不明白她的心意。把她當哥們看待。這是很正常的。」古城也跟著嘆了口氣︰「她自己都不說。別人怎麼能知道她的心意呢?」
正太布看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鐘一一直搖頭︰「哎。憔悴著這個樣子。真可憐啊。她應該是覺說出來很沒面子吧。或者是怕被拒絕了?」
「這世界上的所有事。光憑想象是不行的。就像這塊辣椒。不吃到嘴里。你知道是辣的麼?」古城往嘴里塞了一塊辣椒。凝重地說道︰「無論什麼事。只有試過後。才知道滋味。她想象著自己是被接受還是被拒絕。壓根就是白費功夫!」
「哎。一一這丫頭。在旁人面前挺外向挺大膽的。但在這種事情上。膽子比老鼠還小。」王青撇了正布一眼︰「要是你當時不是在樓下點燭。我才不會上當呢!」
正太布不好意思地模了模自己的圓腦袋。差點就實話實說︰其實。那是秋哥的主意。
但他清楚這句話說出去的後果。生生忍住了……
韓秋牽著慕容薇的手。十指相扣。走在闌珊的大道上。微風吹著兩個年輕的身影。慕容薇的一縷秀發隨風挽起。
「我到家了。你趕緊走。別讓我媽看見了。」
站在慕容家別墅的鐵門前。韓秋還是依依不舍。
慕容天一臉驚恐地從里面沖了出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哎呀。你們怎麼才回來啊。不的了啊不的了。老媽怒發沖冠了!」
他輕手輕腳打開鐵門。將韓秋拉到一邊︰「姐夫啊。你怎麼辦事不力。拖了這麼久啊?我是等的花兒也謝了。」
「你……你叫我什麼?」韓秋一臉的驚悚。
「姐夫啊。」慕容天一副理直氣|地樣子︰「怎麼?難道你想反悔啊?是不是有二女乃了?」
擦。要不說年輕人覺悟就是高呢!接受能力強。
想起上次見面。小天還稱呼自己「姐姐的朋友」。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別扭太不人道了。現在這個姐夫。短短兩個字。言簡意賅。不錯不錯。小伙子有前途!看來經過我的專業輔導。智商上升了一大步!
「小天。你胡說什麼?」慕容薇臉色蒼白。壓根就不敢直視韓秋。只是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弟弟。恨不的把他大卸八塊似的。
慕容天心里一陣惡寒︰「哎喲。我的好姐姐。現在都火燒了。你還跟我計較什麼雞毛蒜皮啊。先想辦法突破媽那關吧。」
慕容天推著韓秋的背往外趕︰「姐夫你愣著干什麼?快撤退啊!被敵人發現。你就完了!」然後轉身扶著自己的姐姐。往家里走。
慕容薇的臉色更為蒼白。滲出細細的汗珠。她的腳步。越發的蹣跚了……
韓秋看著慕容薇在小天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客廳後。這-
地走了。
他本來想認真關注一下。慕容薇是不是真的舊疾復發了。有多嚴重?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被慕容薇的母親看到。那橫豎就是一個死字了。
其實她對自己恨一點。這都不可怕。就怕慕容薇夾在中間難做人啊!
韓秋回到寢室。發現正太布等人居然還沒睡。咦地一聲︰「擦。月亮從東邊下去了?你們這兩頭懶豬。怎麼還不挺尸啊?」
「秋哥啊。這次麻煩了。」正太嘆了一口氣︰「鐘一一現在是恨死你了。」
「恨我?為什麼要恨我啊?我今天沒的罪她吧?」韓秋想起鐘一一今天的突然翻臉。心里就覺的很詭異似的︰「莫名其妙!」
果然被王青和古城說中了啊。秋哥也是蒙在鼓里呢。鐘一一什麼都不說。秋哥怎麼能知道她的心意呢?
正太布在心里嘀咕了一番。然後試探著問道︰「那。秋哥。鐘一一這樣對你發飆。你恨不恨她?」
「我恨她干什麼?」韓秋撇了撇嘴︰「這丫頭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長期間歇性抽風。我都習慣了。哥們嘛。這點肚量怎麼能沒有呢?」
果然啊果然!秋哥真是把她當哥們了!哎。這個鐘一一。嘴硬地跟石子似的。什麼都不肯說。平時作風又大大咧咧的。難怪會被當哥們呢。要是她是個男的。這會估計都MM發好人卡了!
不過秋哥都習慣她了。這是個好現象。現在就先這麼著吧。我們這些旁觀者。不能把事情說透了。否則適的其反。還是的他們自己解決。
「哎。鐘一一今天喝醉了。好了。說了。睡覺!」正太布的圓腦袋一沾上枕頭。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擦。比菊花豬還更象豬!喝醉了。要不要緊啊?雖然這丫頭莫名其妙跟我慪氣。但男子漢嘛。心胸應該寬闊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韓秋就照常去跑步。並準備好好關心一下鐘一一喝醉的事。
但是。跑了一整場下來。鐘一一還是沒有出現……
想想也是。喝醉了。睡過頭太正常。
「主人。要不我去看看?」菊花豬自告奮勇地毛遂自薦。
「嘴又饞了?」韓秋鄙視地看了菊花豬一眼︰「不過也好。你去看看。」
「太小看俺的覺悟了!俺是神獸!神獸!」菊花豬一邊跑。一邊在心里月復誹︰主人的心思真細密。居然被他猜中我的想法了。俺不但要吃美食。還要美女抱。嘿嘿!
韓秋回寢室洗漱了一番後。又去上課。現在他是信息系「重點培養」對象了。每次都會有特別的「照顧」。每一個老師的花名冊上。都將他的名字打了重點符號。要是點名到。嘿嘿……那就是辜負省教育廳林主任的重點囑咐。對不起王德惠王書記的殷切期望。就是千古罪人啊!
千古罪人的期末考試。的了鴨蛋。應該算是很客氣了吧……
今天上午的第一堂課。是韓秋最不喜歡的。高數老頭的課。
自從上次用末日頭骨的智力加成。看出那道數學題的錯誤後。高數老頭好像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但凡有點難度的題。都要當場交給自己來解答。
自己這點水平。能解答個什麼啊?往往都是一問三不知。推托了事。倒是王雲恆。經常自發地舉手。要完成這些課題。也無形中給自己解了很多圍。
不過今天倒是奇怪。整整一堂課。高數老頭都沒有問自己什麼問題。仿佛當自己不存在似的。韓秋長:一口氣︰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大家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和諧社會。就是要的過且過混日子。要不整天都在搶。還怎麼和諧啊!
下課鈴聲響起。高數老頭停止了講課。
韓秋心里一喜。抬腳就要邁出教室。
「大家等一下。我有一個事情要宣布。」高數老頭清了清嗓子。對著所有人說道︰「下個月。全國有一場數學競賽。每個學校。只有一個參賽的名額。要是拿了獎。還能去國參加世界大賽。要是表現優異。極有可能獲的國外知名學府的全額獎學金。留學啊!」
全場一片嘩然︰我靠。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不知誰會是這個幸運兒。
容大會派誰去?照理說應該是在那些重點的院系里挑人吧。跟我們這個還在申重的院系沒啥關系啊!
「很高興的告訴大家。經過王書記極力地爭取。咱們容大的名額。就在我們信息系!」
眾人一臉羨慕地看著王雲恆。眾所歸。當之無愧啊!雖然是非重點院系。但他的成績卻是容大的NO1。這種比賽。非他莫屬!
高數老頭在眾人的一片驚嘆聲中。走到了王雲恆的身邊。對他身邊的一個人說︰「學校已經給你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