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所有的人都楞了,很多以為事情已經說完,王雲恆)(獲得這次寶貴機會,自己只是打醬油路過的,已經邁出腳步準備走,突然看見高數老頭用手指著的,並不是王雲恆,心里那個驚訝,絲毫不亞于听說要彗星撞地球了的那種感覺。
王雲恆向著自己身邊的人看了一眼,突然感覺很受傷害,差點當場就淚流滿面,他紅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瞪著高數老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要的,只是公道!」
這種讀書下死功夫的人,往往就是這麼個習慣,不太通人情世故,認死理,較真,非要討個說法。
不過他這種行為,大多數同學,還是比較同情的,畢竟他是個實力派嘛。
高數老頭咂了咂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名額是上面定下來的,又不是他說了算,找他討說法,純屬是浪費時間。但他也是那種偏老學究的類型,整日鑽研中庸之道,講究以和為貴。
「王雲恆同學,你現在才大一,以後有的是機會。上面的領導有這樣的安排,自然有自己的主張。」他柔聲勸慰道︰「服從領導的安排,以後有機會。」
這時,被選中的那個幸運兒,仿佛對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點不感冒,甚至還有點比之唯恐不及的意味︰「老師,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這是……」
不但是高數老頭,全場所有的人都差點一頭栽到︰我靠,多麼難得的機會,多少整天鑽書本的人求都求不來的,一個學校唯一的名額,都給你了,你還一臉不樂意?受了莫大的委屈?
「韓秋,你不要惺惺作態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王雲恆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韓秋說︰「我要跟你來一場堂堂正正的PK!」
「PK,不至于吧?」韓秋笑容可掬地看著王雲恆,這瘦骨嶙峋的身板,跟幾天沒吃飯似的,只怕一陣風都吹倒了,跟哥這個校籃球隊的主力PK,是不是太幽默了點?
哥不喜歡暴力,哥是一個講究以德服人的和平人士。
其他人也都打量著王雲恆地身板。覺得他地要求太有才了。王雲恆被眾人地眼光看著直犯暈。這才明白過來。會錯意了。
「我不是跟你打架!那種下三濫地手段沒意思!」王雲恆鄭重其事地下了戰書︰「我要求老師命題。我們來一場公平地數學競賽。你敢應戰麼?」
在他記憶里。韓秋就是永遠不上課地人。上個學期期末考試。還一個勁向他要答案。這種人。怎麼能取代自己地資格。代表學校出戰呢?盡管他上次在公開課上。對那道難題地思路很正確。但那畢竟只是一道題而已。瞎貓踫上死耗子還說不定呢!
再說。即使他是真地進步神速。自己也不會畏懼與他一戰!
高數老頭楞在當場。他實在沒有想到。王雲恆這種乖學生怒發沖冠起來。也會有這麼激烈地反應。看來這小子心底地傲氣。不小啊。
怎麼辦?難道真讓他們PK?那結果應該是毫無懸念地。要是韓秋輸了。自己怎麼向上面交待?
「這樣不太好吧。」高數老頭搭訕著說道︰「同學之間,要和諧,不能搞爭斗。你們還小,想想我們當年讀書那會……」
王雲恆直接打斷了高數老頭的憶苦思甜,指著韓秋的鼻子說︰「敢不敢比,由你說了算?」
韓秋還沒表態,一旁看熱鬧的人群就先嚷嚷開了︰
「讓中暑男和王雲恆比數學?就像讓奧巴馬跟我說中文,這不是扯淡麼?」
「不過中暑男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上次你們還記得不?那道題?」
「一道題不說明問題啊,也許是當時突然開竅,也許是瞎蒙也說不定。但是王雲恆的成績多穩定啊!」
「是啊,如果說中暑男跟人比籃球,那我沒有任何的疑義;但要是讓他跟人比成績,這可就太夸張了,他上期末的高數成績,是61分!」
「我們賭一賭,看中暑男敢不敢應戰?我賭他不敢!」
「我覺得也是,這跟籃球不一樣,這種腦力活動,不會就是不會,壓根沒法彌補!」
最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韓秋,看他敢不敢應下這個挑戰?
韓秋很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要是換個人,或許這會已經鬧翻了,但王雲恆這身子骨,實在是有點營養不良,生活在水深火熱的舊社會的感覺。總不能對這樣的人動怒吧,萬一失手弄出個好歹來……
韓秋嘆了一口氣,雙手捏了捏,沉聲應道︰「好吧,我答應你的挑戰。」
他也想好了,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參加這種比賽,因為他的真實實力……到時候肯定是墊底的料,說不定交白卷,那就太丟臉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借。而且,他也不想跟王雲恆計較這種一時的長短,沒什麼意思。如果自己跟他爭,豈不是顯得自己也到了那種境界?
讀書是件好事,但是書永遠只是幫助人解決問題的工具。要是讀得走火入魔,把腦子讀得只剩書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咱們國家現在這種填鴨教育,就催生了一批又一批這樣的人,分數極其變態,但到了社會上,就只剩下人變態了……
「好,既然你應戰了,那下周末,咱們就來一場公平的比試吧,在場所有的人,請一並作證!」王雲恆的目光顯得很驕傲很自豪,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瞥了韓秋一眼,就自顧自地走出了教室,連高數老頭的呼喚也置之不理……
相對于王雲恆的野心勃勃,韓秋對這件事的態度,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沒有感覺!
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悠哉游哉地步出教室,回到了寢室。
菊花豬這會已經回來了,看樣子是等候韓秋多時了。
「主人,情況不太妙啊!」菊花豬一見到韓秋,就忙不迭地報告今天的收獲。
「鐘一一現在酒醒了沒有?」
「酒倒是醒了,但是對你那個恨啊,咬牙切齒的!」菊花豬的腦門上一層層的汗︰「她在宿舍里玩飛鏢,在鏢盤上掛了一張頭像,應該不用我告訴你,是誰的頭像了吧……」
韓秋抹了抹額頭的汗︰「算了,這事慢慢來,急不得,你還是先去慕容家送信。」說完,他提筆寫了一封信,把今天這個想起來都覺得很幽默很可笑的事記錄了下來,系在菊花豬的尾巴上,讓它送去了……
過了兩個小時,菊花豬回來了,眼神有點驚恐︰
「主人,不好了,美女的腿,好像有很嚴重的問題!」
擦,難道是舊疾復發?昨天翻牆,一定是不小心掛到哪里,引發舊傷了!
「那她有沒有去醫院啊?」韓秋緊張地問道。
「沒有,她還強撐著,一個人呆在屋里看你的信,不讓其他人知道。」
「擦,你怎麼不通知她家里的人呢?」
菊花豬擺了擺尾巴,嘟噥了一句︰「俺這形象,萬一被抓來吃掉了怎麼辦?俺是神獸!神獸就要懂得保護自己!」
擦!神獸?頂多就是個菊花受!
韓秋想了一下,絕對不能讓慕容薇隱瞞病情,獨自一個人在那里忍受病痛的折磨。這種病,萬萬拖不得,搞不好就是落得殘疾的下場啊!
不行,要趕緊通知她的家里人!
韓秋趕緊撥打了慕容天的電話,讓他趕緊送他姐姐去醫院,自己隨後就到!
慕容天嚇得心驚膽戰,忙不迭地應下了。韓秋掛掉電話,趕緊走出校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往醫院趕……
趕到醫院的時候,慕容薇已經經過簡單的處理,被安排住在病房里了。
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滿是歉意和不安;慕容天滿頭大汗地坐在一旁,看見韓秋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要緊麼?」韓秋來不及坐下,就心急火燎地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你不要擔心。」慕容薇輕聲說道,語氣還有點急切,似乎生怕韓秋不相信她的話。
「什麼沒問題啊?」慕容天急匆匆地說︰「醫生說了,你這次觸發了老傷,是傷上加傷,很難痊愈了。」
「什麼?很難痊愈?」韓秋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他簡直無法想象,慕容薇坐輪椅,柱拐杖的情形,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仙女,怎麼能……
都是自己害了她!如果她不是翻牆出來看自己的比賽,就不可能這樣!
真該死!
韓秋郁悶地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額頭。
「韓秋,你別這樣……」慕容薇的眼角掛著淚水︰「你這樣……我看著……難受。」
韓秋听到這話,更是自責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行了,你們別弄得這麼悲情好不好,痊愈是不容易,但是也不影響正常的走路,只是不能運動,不能累著了。」慕容天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是以後可千萬別再傷著了,否則說不定,就真的是永遠的殘疾了!」
擦,這個小天,說話說一半,這不是讓人白白擔心麼?
慕容薇長出一口氣,韓秋卻依然感到郁悶︰不能運動,不能累著,對于慕容薇來說,恐怕也是很難受的事了。
雖然她的表情很輕松,但卻瞞不過自己……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將慕容薇的腳傷徹底治好,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薇薇,你沒事吧?」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