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令依照與二位師父所約定的,頭一個月先跟隨柳含湄修習暗殺術的入門功夫。
這一日,柳含湄在樓下跳完一支舞回到房里,見婉令盤腿坐在榻上雙目緊閉,面前一本攤開的內功心法。乍一看之下似乎正在閉目調息,可柳含湄只听見婉令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聲。
柳含湄走到婉令跟前運起內力凝神細听,斷定婉令確實是在睡覺無疑,推了推她道︰「師父讓我看著你練功,你卻總是偷懶讓我怎麼跟師父交代?」
「這個真的很枯燥每次運功都會睡著,我有什麼辦法?」婉令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看了師父出手才同意學武的,不過我看你也成不了大器。」柳含湄一邊換下跳舞穿的衣裙一邊說道。
「你師父都看好我就證明我是天才啦,你這種激將法沒用的,」婉令說著打了個哈欠,將書本一合,「練這個有什麼用,離拿刀殺人遠著呢。」
換好了便服的柳含湄坐在婉令床邊輕蔑地道︰「你現在所修的叫‘潛行’的秘技是暗殺術三大秘技之一,練的就是身法、氣息、內功這三樣。連這關都過不了,還想拿刀殺人?你只有待宰的份兒」
「那另外兩個秘技是什麼?」婉令很感興趣地問道。
「雖然現在的你離其它秘技還有相當的距離,先告訴你也無妨,除了‘潛行’以外的兩大秘技分別是‘疾電’和‘攝魂’。听名字就知道是高階的武學,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還要看你的用功程度了。」這段日子柳含湄將婉令的懶惰和缺乏耐心全看在眼里。
「高階的秘技?有什麼厲害的?」婉令一听講故事就精神百倍,「快給我講講。」
「要說這‘疾電’嘛,說穿了就是兩個字——速度。」柳含湄擺出一副師姐的架勢,「很多時候一次暗殺行動的成敗都取決于速度,你了解對手、做出判斷和采取行動的速度。而且,面對難纏的對手時,如果你不能夠在速度上佔優勢的話,很可能不僅僅是暗殺失敗,還會丟了性命。」
「喔,听起來挺厲害的,」婉令將柳含湄的話都記在了心里,「最後一個呢?」
「最後一個也是最厲害最高深能殺人于無形的了,」柳含湄見婉令一絲不苟地听自己講解,眼神中還帶著崇拜,不覺微微地得意,「所謂‘攝魂’其實說穿了就是用眼楮去控制對手的思想的一種秘技。練成了就可以隨意改變對方的想法,甚至支配對方的行動。」
「那我你先教我這個‘攝魂’好了,我比較需要這個。」婉令抓著柳含湄的胳膊說。
「不行」柳含湄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婉令,「你先練好‘潛行’再說吧。」
「姐姐,拋開師姐這個身份你還是我的結拜姐姐呢,你就忍心拒絕我?」婉令央求道。
「不是我狠心拒絕你,而是有原因的。首先你不學好前面的兩大秘技根本學不了高階的秘技,這都是循序漸進的。」柳含湄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再說,我也不會‘攝魂’怎麼教你?」
「你也不會?你不是江湖中的高手嗎?」。婉令吃驚地問道。
「只要將‘潛行’和‘疾電’練好就足夠你叱 江湖的了,想修煉‘攝魂’不是每個人的體質都適合的。目前為止,師父還未找到適合修習‘攝魂’的人。」柳含湄喝了口茶說道。
「所以說就算在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邱宸也不會‘攝魂’咯?」婉令好奇地問。
「他並沒修習‘攝魂’,僅憑他無人能看清的出手速度就已經足夠所向披靡了。」柳含湄說起邱宸臉上一片溫柔之色,「師父曾經說過,邱宸的速度不在他之下呢。」
「哇,這麼厲害,」婉令的一想到這些名震江湖的高手都成了她的師兄師姐,頓時覺得自己也可以橫行江湖了。
婉令靜下心來認認真真休息了一個月心法之後,終于到了如約去見蘇子涵的時候。這一日吃過早飯她早早就來到了後山竹林。林中的幽靜和清新的泥土氣息讓她倍感清爽。
「好久不見」蘇子涵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婉令轉過身來。
看見面前依舊一襲月白長袍的蘇子涵,婉令笑道︰「我該改口叫你師兄啦」
「師兄好哇,師兄跟師妹不都是一對兒嘛」蘇子涵的桃花眼看向婉令,嘴角噙著一絲放蕩不羈的笑。
「信不信我告訴師父說你輕薄我」婉令有師父撐腰決定趁機翻身。
「好哇,師父應該會將你許配給我吧哈哈哈……」蘇子涵有恃無恐地一臉壞笑。
「我要跟師父說你不教我武功卻跑到青樓去眠花宿柳」婉令又扔出一個殺手 。
「那我就說跟我雙宿雙棲的人是你哈哈哈……」蘇子涵活月兌月兌一副無賴相。
「你……你流氓」婉令見蘇子涵口頭上佔盡了便宜氣得無力。
「可以開始修習心法了麼?」蘇子涵見婉令俏臉緋紅不忍繼續逗她。
「趕快開始,早些學完就不用對著你這壞東西。」婉令說道。
「這麼快就想逃了?這才剛開始呢,接下來一個月你每日都要對著我了,哈哈,」蘇子涵用手捏著婉令的下巴,將臉湊到她面前一雙桃花眼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的杏眼道,「一個月那麼長,你不會對我x久生情吧?」
「滾」婉令一手拍掉蘇子涵捏著她下巴的手,向後跳了兩步跟蘇子涵保持距離。
「你看看你這副小青瓜的模樣,還學暗殺術呢,」蘇子涵嘖嘖有聲地打量婉令,「你知道柳含湄是怎麼殺那些男人的麼?」
「怎,怎麼殺的?」雖然不想配合蘇子涵,但是婉令更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江湖上有句話叫‘美人一笑,心上一刀’就是說柳含湄的,」蘇子涵輕佻地看著婉令說道,「她下手的時候不是在男人懷里就是在床上,嘖嘖,我真不敢想象你這副沾不得踫不得的樣子,將來可怎麼執行任務」
「你,你胡說」婉令雖然被蘇子涵的話震驚了,但還是大聲地辯駁著,「婠婠是個清倌人,根本不接客的,哪里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呵呵,」蘇子涵看婉令一副天真純良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婠婠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這清倌人的身子難道就是真的?再說,柳含湄怎會讓那些將死之人佔了她的便宜?那不過是迷惑敵人放松警惕的招數罷了。」
「那就是說並沒給那些臭男人佔便宜了?」婉令松了口氣,「你就知道我不行我只是不願意去做,只要我想做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兒」
「你還受不得激了」蘇子涵輕搖黃金扇子,嘴角噙著一絲玩味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你的確不是小青瓜,我到現在還依稀記得某人本來在房梁上趴得好好的,一見下面多了個男人就撲下去的事兒呢。
婉令一听蘇子涵為了糗她竟然翻出了老賬本,生平最受不得激將法的她腦子一熱大吼一聲︰「我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說完將裙子一拉,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腿。
對于生活在21世紀穿慣了吊帶背心牛仔熱褲的井小咪來說,這小露一下腿算事兒麼?
很明顯蘇子涵就沒那麼容易淡定了,從他看見婉令那截白皙的小腿那一刻開始就頭暈目眩了,當婉令將腿蹬來蹬去晃悠了幾下之後,他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不是吧?」婉令走過去一探蘇子涵的鼻息,確定是昏迷了,「整日里跟浪蕩公子似的,竟然見了一截小腿就昏過去了?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吧」
婉令朝著蘇子涵的人中猛掐下去,終于蘇子涵醒了過來,張嘴第一句話就是︰「你想害死我呀」
「我怎麼害你了?」婉令一頭霧水,卻強忍住笑,「你一見女人的身體就暈倒?」
「我,我哪有?」蘇子涵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土,「趕,趕緊開始修習心法,這偷盜術一共有三大秘術,分別是‘龜息功’、‘雲術’和‘瞳術’,你首先要從入門的‘龜息功’開始學起,這個主要是讓你將氣息和內力完全隱藏,令對手察覺不到你的存在,這樣就更有利于……」
「打住」婉令見蘇子涵為了掩飾緊張竟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不禁出口打斷他。
「師妹有何疑問呢?」蘇子涵空前的認真嚴肅,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問道。
「你能不能別這樣?正常點兒行麼?我有點害怕。」婉令懷疑蘇子涵是不是受了刺激,可她絕不願意承認刺激到蘇子涵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那一截小腿。
「啊?沒事啊師妹,師兄很好啊,謝謝關心我們繼續吧。」不同于平時的浪蕩,蘇子涵嚴肅的時候有一種凜然的英氣,眉目間甚是好看。
「為什麼師父的這本心法跟陶雲豹給我的心法如出一轍?」婉令翻著蘇子涵剛剛給她的入門心法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