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放開她,青衣你在干嘛?」長孫月白一踏進門,看到廳內的場景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只見廳內,一個半老徐娘被青衣單手掐住脖子騰空舉起,婦人死命地掙扎著。清風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到長孫月白進門,青衣並沒有將婦人放下。
長孫月白立馬上前去營救婦人,把吃女乃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是對于青衣來說,就像是螞蟻撓癢癢一樣。
「放開我娘……」
「你知道這個毒婦都對你做了什麼嗎?」。清風放下茶盅。
「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清風相當不高興,听到這句話。
「就不要你管」
「你沒听過出嫁從夫嗎?」。
「把我休了」長孫月白說道。
「為夫不同意。」
「那你放開她」
「為夫不同意。」
長孫月白看著婦人發紫的嘴唇,情急之下,拔出青衣的劍,指著清風︰「放了她」
「為了一個常常算計你甚至要害死你的人,讓我死?」平時清風的眼楮就像是清澈的溪水,現在卻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無底洞。
「我欠她的……用命來還」長孫月白又看了一眼婦人,把劍換了個方向,架在自己脖子上「如果可以,我希望下一世再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願意生生世世……」話音剛落,她決絕地閉上了眼。
血沿著劍尖滴落,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而清風去卻要瘋掉了︰「青衣,放開她」清風接住長孫月白下滑的身體,在她閉眼的前一刻狠狠地道,「你最好不要有事,不然我要你quan家陪葬。」長孫月白在听到他這句話時,微微地扯了一下嘴角。
青衣將老婦人丟在地上,趕忙離開去找醫師。
「還不滾!」
婦人連滾帶爬很是狼狽地離開。
……
「哥哥,月白嫂嫂怎麼了?」玉魄女乃聲女乃氣地問清風,清風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不待見玉魄,一個是她的哥哥清風,另一個也是她的哥哥杜軒微。
「清風教主,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碧雲納悶兒了,這少主夫人也太能惹事了吧?三天兩頭的就能來來一場大病,感情這醫療條件很好,怎麼都死不了?
「出了點意外。」清風跟碧雲說話可是眼楮卻沒有離開病床上的長孫月白。
「清風教主,你說月白姐姐這到底是演那一出?」難道是覺得碧雲只救了她一次,不值得那個烤全牛,非得要她在救第二次?碧雲在心里狠狠的數落了長孫月白一番,真真是太摳了。
「那月白姐姐傷勢怎麼樣了?」碧雲問道。
「養著。」清風還是沒有抬頭,「對了,有一件事要拜托二公子。」
「有什麼事兒,盡管說。」碧雲很是爽快。
「二公子能不能常常到天月教來?」
「好啊,你們這里伙食很好的,我正想這跟月白姐姐發展好關系,好經常串門呢。」碧雲相當樂意的,頭點得就像是小雞啄米。
「二公子」這回清風終于抬頭了,「還有一個請求」清風不是個開口求人的人,這次卻破戒了。
「直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因為清風不是很懂五行之術,還拜托二公子能夠在這方面照料一下月白,不要再讓穢物接近她,不知二公子可否幫清風這個忙?」
「這個啊?」太抬舉她了,要她幫著吃飯絕對沒問題。五行?這個不是她的長處。
「二公子不願意?」
「不是」碧雲連連擺手,「不是我不願意,這個不是我的特長,這個是我師兄和師弟的特長。」
「那可否拜托大公子和三公子?」
「你那天都看到啦」碧雲嘿嘿地奸笑,「不過我有方法的。」
……
自在山
「師兄,師弟……」碧雲一踏進自在山就開始嚎,「我回來了……」
沒有人理會她,只有被驚飛的烏鴉見證了她的存在。
碧雲搜遍了自在山,終于發現秋水和明月在兩個人在一個角落下棋。碧雲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于是掉頭就走回自己的房間。模索了一陣之後,又重新回來了。
「還我命來~~~」這回碧雲脖子上多了一道慘不忍睹的傷疤,她輕飄飄的走到他們面前,甚至有血從她嘴里流出。
「師妹,不要打擾我們下棋。」秋水頭都沒抬。
「師姐,別玩兒了,正在關鍵處呢!」明月也一本正經。
「你們玩物喪志,不是玩物喪德」碧雲不顧她的那個鬼妝,「都不管我死活,你們好意思嗎?」。
「你不是沒事嗎?」。秋水終于抬頭了,眯著眼看了她一眼。
「再說了,師姐,你死不了,就算死了有師父在怕什麼?」明月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
「你們……」碧雲很是無語,「行啊可以啊,我這就去跟師傅說,你們兩個見死不救,看著我受傷理都不理,就讓我一個人流自己的血,讓我自生自滅。」
「等等」秋水叫住了她,「美食苑,一個月。」
碧雲腳步頓了頓,放慢了些,還是作勢要走。
「等等,師姐」這回明月叫住她,「條件隨便開。」
「好」頓時碧雲又像兔子一樣地蹦達起來了,「師兄~師弟~我跟你們說嘛,其實我也不是個打小報告的人,這不是你們把我逼急了嘛,就想咬人了嘛。」
「讓我們把這局棋下完。」秋水又拿起白子,沉思。
「好吧。」碧雲頂這個鬼妝,很是滑稽地點頭。
……
三公子又來到了天月教。
當碧雲享受天月教的高級待遇時,秋水和明月展開了全面的搜尋。
一個時辰後,秋水和明月抱著一個破罐子進門,碧雲手里正拿一只烤羊腿,她嘴里含著肉問到︰「你們抱個破館子干嘛?」
「師姐你有所不知。」明月將罐子放在桌上說到。
「這個罐子有什麼貓膩?」碧雲擦了擦油滋滋的嘴問到。
「你往里面看。」秋水說到。
「咦,這是什麼?」碧雲用一根筷子翹起一塊布,「肚兜?還有頭發?這些是干嘛的?「
「這個罐子是個交易的籌碼。」秋水說到。
「籌碼?」碧雲撓了撓頭發,繼續猜測,「罐子里裝頭發,難道是傳說中的罐頭?可是肚兜也說不過去啊?」
「師姐,你能不能想點其他的?」明月很是無語說到。
「不能。」碧雲回到,「那到底是什麼嗎?」。
「罐子里的東西我猜是長孫月白的。「秋水說到。
「為什麼?」碧雲繼續問到,「難道你看到她穿過?」
「你最好不要讓清風教主听到。」明月說到,他看了眼秋水偷偷地捂嘴笑。
「碧雲,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大的膽子,什麼話都敢說?」秋水眯著眼對碧雲說到。
「誰叫你們吊人胃口的。」碧雲不滿的回嘴到,「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不管是誰的,你沒發現罐子里的兩樣東西,一個是貼身之物,一個是本體的直接再現。」明月解釋說到。
「嗯嗯~~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碧雲後知後覺的說到,「然後呢?」
「你在仔細看看,這罐子底部。」秋水說到。
「咦,寫得什麼東西?」碧雲問到。
「異族文字。」秋水說到。
「異族?傳說中師傅來的那個地方?」碧雲的眼楮頓時亮起來。
「是的。」明月回答到。
「這文字說了寫啥?」碧雲繼續追問。
「以靈魂換生命。」秋水回答。
「你懂?」碧雲問到。
「是的。」秋水回答,「善伯教的。」
「為什麼只教你?」碧雲又問到。
「你是師弟也會。」秋水繼續回答,「再說了,你願意學?」
「對啦」碧雲說到,「你為什麼說這是月白姐姐的?」
「你不是才用你的血救了她嗎?」。秋水回答道。
「對耶,我怎麼沒想到呢。」碧雲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
「這天月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謀害他們的少主夫人?」明月尋思後說到。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秋水說到。
「對了,你們是在哪兒發現這個罐子的?」碧雲問到。
「十字路口」秋水說到。
「其他人怎麼沒發現?」碧雲好奇地問到。
「因為其他人不會像你明月師弟。」秋水回答。
「師弟怎麼了?」碧雲問到。
「他呀,找不到線索就喜歡到處打洞。」秋水繼續回答道。
「難怪,埋在地里的東西都能給他找到,確實,嗯~」碧雲沉思後說到。
「我們去把結果告訴清風教主吧。」明月為轉移話題說到。
大廳上。
碧雲把事情原原本本又說了一次,清風在听到這些時好像早已料到一般,倒是玉魄小丫頭在哪里咂嘴吧。
「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月白姐姐?」碧雲問到。
「此事二公子不必深究了,三位公子以後多多照料月白。」清風說完就離開了。
「碧雲姐姐,唉,其實月白嫂嫂挺可憐的。」玉魄小丫頭一張小臉擺出一副特成熟的表情。
「確實,無緣無故被人這樣害。」碧雲說到。
「以靈魂換生命,虧曉得出來」玉魄補充說到,「當初月白嫂嫂的娘生她的時候難產,所以一直以來她娘都很恨她,只愛她的妹妹。」
「啊,這樣啊。難道那個罐子是?」碧雲吃驚地捂住嘴像是很害怕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話。
「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月白嫂嫂。」玉魄說完也走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明月說到。
「師妹我們忙活了半天,好像最後就你清閑?」秋水說完,旁邊的明月公子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師兄,最近好像睿郡主一直到找你耶?」碧雲眼珠子轉了圈,然後說到。
「好吧,你回自在山去把我的那副白玉圍棋取來。」秋水說到,旁邊的明月咂了咂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