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娘的身子再次往邊上挪了挪,半個身子都懸空了。
恰在此時,白青秋猛地扔過一件白色物事,嚇得蘇錦娘尖叫一聲,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那件衣服也輕飄飄的落在她的頭上。
白青秋動也未動,輕飄飄的話語傳來,「身為人家娘子就要做好分內的事,這件褻褲記得幫我洗了。」
「白……青……秋……」蘇錦娘猛地將衣服從頭頂上扯下來,咬牙切齒的吼道。兩只手恨不得將這塊布料撕碎,他剛才說了什麼,竟然讓她洗褻褲?
嘶……蘇錦娘用力過猛,將手上的傷口扯得生疼,血又流了出來。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蘇錦娘嚴重懷疑這個白青秋是個千年修行的狐狸精,老狡猾了。
這一夜,好在她困極,爬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雖然睡夢中肆無忌憚的踹了白青秋幾腳,又伸手打了他幾巴掌,但是想來白青秋也不知道,是以打得更凶,踹的更用力。
晨起,一縷明媚的陽光透窗而入,照射的床上的兩人睡顏如玉,如一對讓人羨慕的璧人。
雖然經歷一夜的風波,侯府這座不足百年的大宅院仍舊存在它的生機勃勃,絲毫不顯一滴尷尬和狼狽。
蘇錦娘昨晚困極,又做了一夜的狂躁夢,早期的時候有些頭暈,而且還覺得胸悶氣短,出不來氣兒。
難道昨晚被鬼壓了?蘇錦娘眯著眼楮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太陽穴,伴隨著越來越清醒的意識,她越發覺得身上有些沉重。
她慢慢地睜開眼楮,忽然瞳孔驟然放大,一張絕美的睡顏正在她的臉側,離的是那樣近,近的她都能感覺到從他鼻息間噴出的呼吸。
白……青……秋……
啊……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會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他還壓在她的身上,為什麼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這,這……蘇錦娘腦中一片混亂,不斷地自我催眠,這是假的,這是假的,一定是做夢,她一定是想男人想瘋了,才會做這樣驚悚的噩夢……
蘇錦娘緊閉著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可是睜開眼楮仍舊看到那睡在臉側俊彥,仍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胸前的那只祿山之爪。
「白……青……秋……,你無恥!」蘇錦娘終于徹底的崩潰,抬起一腳,砰的一下將白青秋踹下了床。
呼啦啦……停在屋檐下嘰嘰喳喳的鳥雀終于被驚起,旋轉了一圈又飛了回來,似乎知道晨起的這場好戲還沒有結束。
白青秋被蘇錦娘折騰了一夜,拖著殘破的身子,好不容易才睡了一個安穩覺,醒來竟然是被踹下了床。
「蘇錦娘,你還想發什麼瘋?」白青秋一聲怒斥,房間內的氣氛瞬間暴降到零點,蘇錦娘抖了抖,冷的抓緊了被子。
「分明是你,你……非禮我!你還敢狡辯?」饒是蘇錦娘經歷了兩世大風大浪,再說到這些男女禁忌之時仍舊不免有些臉紅心跳,尤其是大早上的看到這個妖孽中的極品,更是抑制不住的沖動。
彼時的白青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底褲,上身肌膚光滑細膩。身材這回事也許對于男人來說很是充滿誘惑,但是對于女人來說也許並不需要等到這一步,光是容顏這一關就很難把持了。
尤其是像白青秋這種即便是放在女人堆里也是出類拔萃的男人,更是讓顏控美眉們徹底發狂。
「我非禮你?我瘋了我才非禮你?你個瘋女人!」白青秋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一肚子氣,看誰都不順眼。
蘇錦娘咽了口唾沫,強制自己壓下對于白青秋的**,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紅粉骷髏,紅粉骷髏……’。這年頭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即便是身體殘疾的男人也是有需求的,她一個弱女子絕對不能投懷送抱。
好吧,蘇錦娘承認,她晨起的時候有一點點呆,想事情有些慢,腦子更是無比的混亂。
「你昨晚上踢了我兩腳,打了我三拳,還抓著我的胸口不松手,說什麼非要上了我?你說說到底咱倆誰非禮誰?」白青秋氣得臉都白了,且不說昨晚上三拳兩腳打得疼不疼,光是這女人明知道自己現在不便行事,卻偏偏勾引他。將他的欲火勾引起來不說,還一腳踹上來險些將他的命根子斷送了。若不是他急中生智與她斗智斗勇,今天可就慘了。
白青秋想起某人昨晚的熱情似火,仍舊有些欣欣然。可是某處傳來的一陣疼痛,又忍不住切切然。這個死女人,那天一定要先辦了她。
蘇錦娘猛然想起昨晚上跟某人練了一晚上的柔道摔跤,連撕帶咬,四肢糾纏,她更是發揮女人的優勢,抓住男人的劣勢。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她似乎用了猴子偷桃這一招。
猴子偷桃?蘇錦娘猛地攥住手指,怯怯的看向白青秋的某處,腦海中不受遏制的想著那種觸感。
她徹底的邪惡了!
此時的白青秋臉上一陣紅霞滿天,越發襯得潔白如玉的臉如仙侶一般明媚,蘇錦娘一個沒忍住,流鼻血了。看著錦被上的點點繁花,蘇錦娘徹底的囧了,蔫了。
「你這女人真惡心!」白青秋厭惡的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卻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
蘇錦娘根本不敢反駁,也沒時間反駁,因為她還在擦鼻血。
雖然白青秋吃了一個虧,可是看樣子心情似乎不錯,嘴角一直噙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看的蘇錦娘小心翼翼心驚肉跳的。
蘇錦娘悄悄傳好了衣服,又破天荒的幫白青秋整理了儀容,可是當她看到地上的褻褲時,臉上終于忍不住再次燒灼起來。
悶騷害死人!她蘇錦娘雖然平日里看起來很正經,可是也是悶騷女人一枚,平時沒少看A字開頭的短片。以前沒男人還無所謂,現在天天對著這麼一個極品男人,同床共寢,馬有失足也是可以同情的嘛!
「嘶……」蘇錦娘才拿起那只褻褲就覺得手上鑽心的疼,她看了看昨晚上不小心被倒刺扎壞的手指,忍不住愣了。
這手不過是針眼大的傷,今天怎麼腫起來了?難道這個身體的傷口愈合能力太差?也不對啊,她記得以前被錢氏打傷的地方,比這嚴重的多,不出七天就好的連疤痕都沒有了。
難道昨晚上不小心感染了?
蘇錦娘再次撿起地上的褻褲,這一次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終于,她的腦海中猛地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這個褲子有古怪?
恰在此時,白青秋似乎注意到了蘇錦娘的異樣,他轉過來看了看她的手指,眼神一暗,似乎有些不悅的拽了過來,「手受傷了,怎麼不知道上點藥?」
蘇錦娘沒注意到白青秋語調中的溫柔,腦海中似乎被一種強大的喜悅所感染,她猛地攥住白青秋的手,熱情的吼道︰「白青秋,我知道怎麼給你的腿解毒了。我找到毒藥的來源了。」
白青秋的目光停留在兩人緊握的雙手上,臉色有一點點紅,可是听到蘇錦娘的話後,卻是猛地瞪大了雙眼,眸中也染上了狂喜。
怪不得她覺得那洗衣服的丫頭有些古怪,怪不得五月里的天氣那丫頭的手還是紅腫一片,原來……這毒竟然滲透在白青秋的褻褲上,怪不得白青秋明知道自己中毒,卻不知道從何入手?
只是這下毒之人好歹毒的心思!
蘇錦娘再次查了那個丫頭的來歷,竟然讓她查到這丫頭曾經是鮑氏買來親自送到院里來的。以前的時候她們以為只要無法近身,就無法下毒,卻沒想到毒卻仍舊悄無聲息的送到了白青秋的身邊。
鮑氏……這一次看你還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