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今生 正文 第十八章 夢中人

作者 ︰ 小青蛇

何首峰跟著小紅沖出夜總會,轉過一個街口,看到一個年青男子騎在吳燕身上,一手抓著她的頭發,一手在扇她的耳光,口里還在亂七八糟的罵著︰「臭婊子,想跟我分手,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我于富貴是你玩的?」

吳燕被摁在地下,口里卻沒閑著︰「是婊子又怎麼樣?婊子雖臭,卻比你們這種人香百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會跟你走。打吧,都是我生得濺,認識你這種人。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有種,你就打死我,說什麼,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就是死了,總比和你們這種流氓在一起好。」于富貴大氣,將吳燕的腦袋摁在地下,對吳燕吼道︰「就你口硬,我今天不好好揍你,你還真的不知道馬王爺還有三只眼。」說完,提起腳就要往吳燕身上踩。何首峰大叫一聲︰「住手,不準欺負人。」小紅在邊上想︰「應該叫住腳才對。」

于富貴抬起頭來,看眼前阻止他很凶的年青人怒容滿名,身上還穿著夜總會服務生的工作服,不由得松開吳燕,一腳將她掃開,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指著何首峰︰「你是什麼東西?識相的,給我站開。這是家務事,我在教訓老婆,和你沒一點關系。兄弟,快走吧!這沒你的事,不要給自己尋不自在。」

吳燕從地上爬起來,連忙縮到何首峰身後,對何首峰說道︰「他就是于富貴,把我丟給虎哥的,就是他。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和他分手。峰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是人,不是他賺錢的工具。峰哥,你不知首。原先,我看他在政府機關工作,以為他是個好男人,每天侍候他,還將每天賺來的辛苦錢交給他。誰知道,他吃喝嫖賭,樣樣都會。我要和他分手,他不願意,他就打我。」說完,她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于富貴一聲冷笑︰「說那麼多干什麼?想分手,門都沒有。告訴你,你就是我的馬,任我打任我騎。從現在起,每天的這個時候,你都交錢給老子,少一分都不行。」

何首峰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姓于的,你太欺負人了。她是人,不是畜生。告訴你,從今天起,她就是她,你就是你,休要將你和她扯上關系。要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于富貴看到這個年輕人要替吳燕強出頭,氣得牙齒格格的叫,不由得大叫一聲,將手中的匕首對準何首峰刺了過去。何首峰身子一斜,讓過刀鋒,一把抓住他右手,左手從他**穿過,一用力,將何富貴扛在肩膀上,在原地轉了一圈,將他丟了出去。

只听到‘啊’的一聲慘叫,于富貴在地上滾了幾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對何首峰叫道︰「有種,算你狠。告訴你,我兩沒完,大家走著瞧。你欠我的,我要你十倍的補償。」說完,他伸手去模臉上的灰塵,卻聞到一股臭味,不由得伸出雙手,在暈暗的燈光下一看,剛才在地上爬起來時,雙手正好撐在一堆大糞上,臭不可聞。他不由得想到剛才用手擦過臉,臉上也是臭哄哄的,不用說,滿臉都給擦上了大糞,他不由得怪叫一聲,轉身就跑,急著尋找一個地方洗臉。

吳燕對何首峰哭道︰「峰哥,你趕快找個地方躲一躲。他這種人,和許多不三不四的人有聯系,一定會找那些人替他出頭。峰哥,快走。他們這種人比流氓還壞。」小紅在邊上嘆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燕子,我早就勸過你了,不要跟這些自稱有點文化的人在一起,他們太可怕了。壞起來,比誰都壞。」吳燕默然無語。

夜深了,吳燕不敢回家,便拉著小紅一起躲到何首峰的住所。何首峰看到羅運生還在這里,便將他拉到邊上,悄悄的對他說道︰「陳阿四太狡猾了,一時三刻之間,我們無法得手,不如暫時放他一馬,讓他多活幾天。老是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明天,你先去找份工作,穩定一下再說。」羅運生點了點頭,以何首峰說道︰「師傅,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急也是急不來的。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有你就有我,誰都跑不掉。我听你的,就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咱們先穩定一下。你也不用心焦,我有技術,很多修理廠都會搶著要我。」

這一夜,何首峰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做。第二天,三個人還舍不得起床,躺在床上,也不知是誰主動的,三個人把晚上沒有發生的事情都做了。何首峰以為小紅是有夫之婦,應該會穩重些,沒想到,她比誰都瘋狂。睡了一個白天,一直到下午五點來鐘,三個人才按常上班。有了這個晚上和白天,何首峰和吳燕、小紅的關系有了質的變化。上晚班時,何首峰踫到李清揚,兩個人都有說不出的吃驚,何首峰陪李清揚說了一會話,就急匆匆忙忙的到包廂里去做事了。李清揚在夜總會呆了一下,感覺無味,就出了夜總會,向家走去。

回到家,看到桌上地上已滿是灰塵。他這才想起,從出差那天起,他就沒回過家了。不過,他上班的地方離這里比較遠,一般都睡單身宿舍,很少回這個所謂的家。這套房子,是姐姐和他一起買的。為了買這套房子,李清揚用光了所有的轉業費。他想︰「只要大家過得好,就值,何必在乎錢?何況,我還不想成家。」不過,當他們買下這套房子後,姐姐和姐夫都下崗了。姐夫是堅強的,為了生活,毅然帶著全家南下打工。這套房子里,只剩下了李清揚,孤零零的,非常的冷清。

晚上,李清揚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夢中,潘巧雲騎在驢子上,李清揚在前面牽著韁繩,引著她往前面走去。行走在山路上,感覺到鄉村的原野是活躍而美麗的,天上白雲緩緩地飄著,廣闊的大地上三三兩兩的農民辛勤地勞動著。柔女敕的柳絲低垂在靜謐的小河邊上。河邊的頑童,破壞了小河的寧靜︰「快點,這里有條魚,別讓它跑了。」叫聲笑聲飄散在鮮花盛開的早晨,使人不禁深深的感到了夏天的歡樂。

一路風光無限,潘巧雲一路說著笑著,偶爾大聲尖叫兩聲,橫生嬌態,秋波閃閃,美艷絕倫。李清揚有時也忍不住的顧盼一下,看得眼楮發呆。潘巧雲偶爾覺察到了,故作害羞的低下頭來,心中竊竊作喜。兩個人就這樣說著笑著,一路春光無限,並不覺得辛苦。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出幾十里路。他們轉了個彎,看到前面有片很大的樹林。潘巧雲興奮起來,對李清揚說道︰「叔叔,前面林子里有個村子,我的堂姐就嫁在那里。她從小就和我玩的好,我們一起長大,一起出嫁。我說過,我會來看她的。你看,這片林子好大好大,這就是她家的家產。我們今天就住在她家里。」李清揚一愣,心想︰「你早晨不是這樣說。」但看到潘巧雲興奮的神情,實在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中午的時候,他們終于到達潘巧雲堂姐家。潘巧雲到來,引起堂姐家無限的驚喜。堂姐家家里比較殷實,在當地也算首富。她看到潘巧雲遠道而來,說不出的熱情,便和家人殷勤的招待二位,拿出鄉里最好的佳釀招待二位。看著豐盛的酒席,李清揚一時貪杯,不由不覺多喝了幾杯,便斜倒在椅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突然听到村子里響起雜亂無章,而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在村子里大聲呼喊︰「大家快跑,山上的強盜下來了。」李清揚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沖出房門,看到本是寧靜而忙碌的村子里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奔跑的人群,到處都是雞飛狗跳,連潘巧雲堂姐中的家人也丟下主人,不顧一切的逃命而去。

李清揚急了,順手抓住一個逃跑的村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村民面色蒼白,驚慌失措的告訴李清揚︰「小伙子,快跑吧!年前,前面不遠的山里來了一群強人,非常的凶狠,動不動就搶東西,動不動就殺人。前段時間,縣里派來了官兵,他們一溜煙的跑了,我們以為他們不會再來了,誰都放到心里去。沒想到,這麼快,這些強盜就殺回來了。快跑吧!再不跑,就沒有機會了。」說完,那個村民掙月兌李清揚,背著一袋糧食就往樹林里鑽。然而,一切都晚了。

刺耳的馬蹄聲,口哨聲,尖叫聲由遠而近,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不一會兒,一群凶悍的匪徒騎著駿馬,怪叫著,狂笑著,揮舞著大刀片,穿過山林,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這些強盜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褸襤,手中握著大刀片,吹著口哨,將村子圍得嚴嚴實實的,就是那些已鑽到林子里的村民也被趕了回來。馬蹄聲越來越近,包圍圈越縮越小。李清揚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李清揚听到潘巧雲的尖叫聲,他回過頭來,看到潘巧雲全身顫抖的依在大門上,說不出的驚恐害怕。原來,潘巧雲也喝醉了,剛躺在堂姐家的客房里睡覺。她的堂姐一听到強盜要來的風聲,早就和家人躲藏起來了,危難之中,早就把家里還有一個潘巧雲忘得干干淨淨。

還沒等李清揚去拉潘巧雲,一把大刀片帶著風聲向李清揚的脖頸上砍過來,那呼嘯的馬蹄聲象風一樣席卷整個村子。李清揚驚出一聲冷汗,從睡夢中一躍而起,久久不能入睡。他在心里想,這個夢中的女主角為什麼是胡小燕,而不是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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