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087 青山谷,布娃娃

作者 ︰ 陌愛夏

翌日。

南宮如歌頂著個熊貓眼,看著蕭墨溟款款而來,再兩人帶著幾個人一起去那個听說長滿百里香的谷。

听留香坊的人來報,這京城附近的確有一個山谷,叫青山谷,里面長著郁郁蔥蔥的樹,有很多參天大樹,樹齡已經沒人知道了,當然,谷底里卻長滿了百里香,里面的環境听說很是好,因為多年來一直沒有人破壞。

只是要進這青山谷,必須要過百岩溪,那是唯一通向青山谷深處的一條路,名字雖是好听,可是卻听說那里毒物很多,很多動植物都帶著劇毒,一不小心,就會把命葬身在這百岩溪里。

不過她南宮如歌她是誰,除了是陌曉,除了是南宮怒如歌,她還有個外號叫小毒丫,這點毒要是都怕的話,還需要在道上混嗎?

蕭墨溟剛听完這些,臉瞬間綠了,然後又黑了,堅決反對去這樣危險的地方,南宮如歌瞪起大眼,說,「你不去我自己去!」

果然,蕭墨溟三想四想,只好妥協,只是讓人把一切防御措施都得做好,又帶了好些自己帶來的人保護在身邊,這才不情不願的和南宮如歌一起出發去這青山谷。

剛到山邊,一股冷風吹來,南宮如歌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沒想到城里和城外的溫度相差那麼多的啊!

蕭墨溟看見她縮了縮脖子,知道她是冷了,趕緊上前用手將她的兩只手蓋住,看著周圍帶了那麼多的人來,南宮如歌有些不好意思,忙的想不把手縮起來,蕭墨溟卻不給,兩人僵持了半天,終是南宮如歌妥協了。

有些事,她堅持不來,沒有蕭墨溟那麼堅定的心。

不過關于查案的事,她卻堅持的來。

也許,這就是意志力的問題,想要真正堅持的,才能這般堅持下來,若不然。

同行將近二十人,包括紅顏,以風以及迅灝,知己沒有來,她被南宮如歌要求去照顧了年年。

畢竟不是來玩的,年年即使想來,可是畢竟是有危險的事,南宮如歌也不能讓他來。

「我們走吧!再走一段路子就該到百岩溪了。」蕭墨溟說著,攜起她的手,兩人走在了前面。

百岩溪雖說毒物眾多,可是南宮如歌也是用毒高手,早把一切防護措施做好了,所以他們都是非常順利的過了百岩溪,然後來到一片叢林,樹木蔥盛,高大的樹木遮住了想要射進來的陽光,可惜樹木太多了,最後陽光能進來在地上的只有那麼可憐的一只手掌都數有剩的幾束。

鳥兒在樹上高亢一曲,密林常年陽光少照進地面,蜘蛛蚊子很是多,嗡嗡在耳朵邊亂叫,配合著鳥鳴,成了一曲不大和諧的音樂。

身後有人  啪啪的拍打著蚊子,南宮如歌窘了一窘,將腰上的一個袋子取出來,交給紅顏,「將里面這些東西給他們各發一點。」

紅顏接過,她自己手里還有一塊,放在蕭墨溟的手上,「這個拿著,不然待會你可得被蚊子給抬走了。」

她說的俏皮,蕭墨溟莞爾一笑,接過她手中一塊像木屑的東西,眼楮里出現了驚訝以及更多是欣慰的目光。

他的歌兒懂的東西真多。

又是好一陣的路程,他們才開始往坡下而走,只要到了底,那里就是所謂的青山谷了。

到了山谷,那里的溫度更是低,風向不一,吹的人打心底的涼,山谷倒不像在山上時那般樹木郁蔥,只是布滿了百里香的藥草之外,其他的樹木少之又少,不過這谷底倒是陽光多些,雖然低下因為有風口不停的交替,所以才會這般冷冽。

「冷嗎?」蕭墨溟輕聲問道,南宮如歌只是搖搖頭,「還好,你這不是給我取暖了嗎?」

低頭看著那十指交纏的手,兩人相視而笑。

山谷中倒不會瘴氣很重,毒氣漫天,也許是山谷有通風口,所以倒不會氣流不順。

陽光升在半空中,透過多層雲層,傾斜而下,到達山谷時已經少了那熱度。

谷底很寬,很大,有一種一望無垠的感覺。

南宮如歌看著周圍,眼楮里帶著迷茫,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找方齊歡口中的那個東西該怎麼找?當年的事過了那麼久,小煙兒死了,方齊歡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唯一知道的也許可能就是方齊歡那個心上人,只是听說這人是個木匠,早在小煙兒死後,人們就沒有再見過這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般。

「這山谷會不會有人居住啊?」紅顏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

「怎麼可能?這山谷氣候這般,能住人的嗎?」以風一下子就打斷她心中的這個可能,在他看來,這地方那麼大,誰會選擇住在這山旮旯的地方,空氣好是好,可是這里肯定會因為特殊的地勢常年下雨打雷,唯一的進出口百岩溪又是那麼的險境,誰會沒事選擇在這樣的地方住著?出谷進谷還不是整天擔憂著自己的命啊!

紅顏瞅了他一眼,眼底里是全然的不相信她的話,雖然她見識不多,但是說住在山谷憑什麼不行?只要妥當的住,一樣是住宅聖地。

「說不定這里真有人住。」蕭墨溟適時說道。

「主子覺得這樣的地方也能主人嗎?」迅灝也上前問道,明顯迅灝和以風想的一樣,這地方,沒什麼事,誰會選擇住這里?

「你們分成幾路,到附近找找,看看是否有人家居住。」

「是。」

蕭墨溟看著周圍,感覺這里雖然地勢奇怪,可是要想居住人那是有可能的。

「我們也去找找。」

南宮如歌點點頭,「嗯。」

山谷風輕呼呼的吹來,人群分散開來,蕭墨溟和南宮如歌兩人順著一條小道,腳下的石頭長著雜草,苔蘚,踩上去,有點滑滑的。

兩人走了幾步,就看見迅灝讓人來報,說是看見一個地方有煙升起,估計是有人家。

很快一群人朝著那發現的煙的方向而去。

那里有一條小道,他們一行人順著小道就可以走,然後經過一片野花地,過了一條悠長的獨木橋,再行了好一段距離,才看到周圍有幾塊農地,很小的一塊地,種著當季的農作物,遠遠的,他們看見半山腰上有幾間農舍,炊煙就是從那里飄起來的,現在已經淡了許多,估計是做好飯菜了。

方齊歡沒有告訴他們這里有人,不過能找到人更是好的,問起事來方便。

「蕭墨溟,」南宮如歌拉了拉蕭墨溟的衣袖,緩緩說道︰「你讓他們在這附近的地找找,看看地上有什麼不同,齊歡說那東西就埋在了地下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讓他們注意注意就行,說不定會有些收獲,我們上前去看看那里住著的人。」

「嗯。」

一撥人就這樣被蕭墨溟留在原地,讓他們注意注意周圍的地,而他們兩個就帶著兩三個貼身的人去那半山腰的小屋上。

周圍很安靜,靜的南宮如歌覺得里面屋子里不會住著人,可是看著頭頂上的白煙裊裊,她知道里面有人,只是奇怪,到底是誰喜歡住在這樣的地方嗎?

俯瞰山下的景色,竟然美到了極致,綠綠蔥蔥的一片,配上藍藍的天空,簡直是大自然的神功才會有這麼漂亮的景色。

這里的氣候一反剛才在谷低另一邊的氣候,這里溫暖些,也沒有冷風隨意的吹,光照很好,曬的人暖洋洋的,南宮如歌也不再需要蕭墨溟擁著了。

懷里一空,蕭墨溟的臉色瞬間有些奇怪,想說些什麼,但看看頭頂上的太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紅顏,你去敲敲門,看看有沒有人?」南宮如歌頭往門扭扭,示意紅顏上前看看。

「叩叩叩,叩叩叩……」

「 嗒」一聲,門被人打開,走出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見自己家里門前站了那麼多人,眼神帶著詫異和警惕。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顯然,他的語氣是認為這里沒有人會進來,畢竟不是什麼名勝古跡,有藏寶挖一般,路途崎嶇危險,誰會沒事來這里?

蕭墨溟不想廢話,正想上前用自己的身份質問,卻被南宮如歌拉住,眼楮里示意他不要魯莽行事,這里不是外面,誰管你是誰?冥王的名號不能這麼壓人。

「這位大叔,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來問些事,可以嗎?」

那男人見他們衣著光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根本就不想理,揮揮衣袖,「你們走吧!我一個老頭子常年住在深山老林,哪里知道什麼事,快走。」

「大叔,你說你常年住在這里?那有多久了?」她要找的,就是希望人家在這住了很長的時間的,這樣,知道這里的事或許會多些。

「十幾年了,我不問世事,所以你們要問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走吧。」男人一臉的不歡迎,根本不想被人打亂這里的寧靜。

太久了,他在這住了好多年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忘記今是何世?

「大叔,我們不問外面的事,我想知道這谷里的事,你能告訴我嗎?我想知道關于十七年前的事,這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一些事告訴我呢?」

如果他能知道齊歡說的那個盒子在哪里,那就表明她能進一步的找到關于當年的事,那就離真正的凶手更近一步了。

「十七年?」大叔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驚訝,南宮如歌看的真切,但是他卻還是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介平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去問別人吧!」

南宮如歌當然看見他那一抹不經意的詫異,相信這大叔一定知道些什麼,否則他不會如此的,只是,他到底在害怕什麼,還是在隱瞞什麼?

「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南宮如歌有些急,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十年的信念,她說什麼也要找到這凶手出來,不然以後也勢必是個禍害。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回去吧,回去吧!」他的手又作勢趕了趕幾人,「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回去吧!」

十七年了,那些事就讓它永遠塵封在那里吧!

大叔悵然失落的在門前的大石頭上坐下,看著山下的景色,眼底里沒有一點愉悅,想必是勾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大叔……」南宮如歌試著喚了句,那男人沒有理他,只是一直看著山下,頓時周圍的氣氛都顯現哀傷的氣氛。

「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今天千里迢迢來,就是有一些對我自己很重要的事想要查清楚,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想問問,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好嗎?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大叔沉靜著,沒有說話,周圍沒有一個人敢大氣呼吸著,都在靜靜等候大叔的反應,他們沒有別的路子,要是這大叔知道些什麼,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很久之後,大叔才嘆了口氣,「你說說看吧!」

「其實我是北穆國丞相和他夫人生的女兒,我叫南宮如歌,那天我去找了當年服侍過我母親的婢女齊歡,她告訴了我一些事,說有一個當時的婢女告訴她一件事,說帶她來這青山谷,只是後來,那婢女死了,你知道十七年前,這山谷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听說這里埋了一個盒子,你可听說過?」

「煙兒~」男人輕輕喚道,眼楮里多的是哀愁。

南宮如歌直直盯著他的面部表情,听到他說出這兩個字,很是驚訝,煙兒正是當年那個婢女,沒想到這人既然知道。

再看看他的面容推算年紀,南宮如歌環繞著這所小屋,「你是煙兒當年將要成婚的未婚夫,對嗎?」

「對。」

南宮如歌對上蕭墨溟的眼神,眼楮掩不住的驚喜,沒想到竟然找的人是煙兒的未婚夫,那他一定知道很多事的。

听方齊歡說,這個地方是煙兒和她的未婚夫一起發現的,說這里的景色很不錯,打算以後在這附近定居,相守一生,只是煙兒還沒嫁給他就死了。

「那麼說來當年的事你一定知道很多了,那你能告訴我們當年那個盒子哪里去了嗎?」

「盒子,盒子……」大叔念叨著這兩字,又陷入了回憶中。

「對,就是那盒子,听齊歡說,里面是煙兒發現關于二夫人的一些秘密,這很有可能與我娘親有關的事,你能告訴我在哪里能找到這盒子嗎?」她蹲著身子,輕輕的拉了大叔的衣袖,眼楮里全是懇求。

大叔回頭看著她,眼底里沒有多大的起伏,「你真的是那大夫人的女兒嗎?」

「是的,我是彥悅的女兒,我是南宮如歌,不知道大叔是否听說過我,我的名聲不大好,人人都說我是廢物小姐,呵呵……」她還忍不住干笑兩聲,緩和氣氛。

那大叔也冷哼帶笑一聲,「廢物小姐?不會武功又怎樣?人只要是個善良的人,廢不廢物又如何?」

顯然,從他話里可以知道這大叔是听過南宮如歌的名號的。

他說的很對,人品才是重中之重,一個人即使再怎麼不會武功,可是心底好就行,那要是一個惡人,要再多的武功,那也只是一種禍害,誰規定人一定要學會武功的?什麼都不會不行嗎?人不是萬能,總有拿手的和不拿手的。

「那大叔,你能帶我們去找關于——那個盒子嗎?這對于我可能很重要的一件東西。」

既然當年煙兒發現關于杜美鳳的秘密會被殺,還把這盒子保護的那麼嚴實,一定是件很重要的東西,即使不是管彥悅的,也和杜美鳳月兌不了干系。

「那個盒子,被我葬在了煙兒的墓前,煙兒說,那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那你能帶我們去找找嗎?當年煙兒說要帶齊歡來看這盒子的,只是沒有看到就……」

「我知道,她與我說過。」思緒回到當年,他還做好了許多飯菜等著她來,只是,最後是齊歡跑到他家里對他說的這消息,那一刻,他覺得天都塌了,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了就這麼沒了?

「那能帶我們去煙兒的墓前嗎?正好我想祭拜一下她,她是好人,我想……」她知道,大叔听了這話,懂的。

她沒想到這煙兒的未婚夫會在她死後一直住在這里,站在這里那麼久,除了他一人,沒有見其他,想是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里吧!

這大叔真痴情。

在現代的世界里一夫一妻的人另一半死了,也很少有人會一直堅持不娶不嫁,守著一個魂,更何況是在這男子三妻四妾的古代,況且,他們二人還未成婚,男子想娶誰都可以,即使多娶幾房都可以,可是這大叔沒有,他竟然留在這麼個地方,一輩子守著一段情,一個夢,怎能不讓南宮如歌震驚?

「好。」大叔淡淡答道,沒有下一句話,慢慢的站起身,南宮如歌方才覺得,這大叔的背已經佝僂起來了,背影是那麼淒涼。

他一定很想小煙兒吧!兩人天各一方,無法相見,這是多痛苦的事啊?

眼楮望向蕭墨溟的方向,她的心很踏實,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感覺到她的視線,蕭墨溟也深意的看著她,里面是濃濃的蜜意。

她淡淡的回以一笑,感覺這世界似乎對她還算不是太壞,至少身邊還有那麼多關心她的人。

取了盒子,拜別了大叔,他們又給與世長辭的煙兒的墓前拜了拜,放才離去。

南宮如歌抱著那個盒子,這盒子因為年事已久,已經有些腐了,紅顏怕髒了她的手,用一塊帕子包了起來。

「你說里面會是什麼?」南宮如歌看著身邊的男人,他的眉毛很是好看,又長又黑,不用修眉都是那麼好看。

「回去了就知道了,你拿著不累嗎?讓他們拿著就行。」

「不用,這盒子不大,我能拿著。」仿佛里面是一件重要的寶貝,南宮如歌怎麼也不肯讓人拿著。

等回去後,她一定得慢慢研究。

「其實,感覺那大叔很悲傷啊!這麼年輕,心愛的人就離自己遠去,那種感覺一定很痛吧!痛在心里,不流血,卻是致命的疼。」那感覺,她體會過,在听見父母飛機失事身亡的時候,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那是她至親至愛的兩個人,霎那之間就這麼沒了,這感覺,即使是多年後的現在,一想起,心還是作痛的厲害。

蕭墨溟看著她那笑中卻帶著些許淚花的眼楮,心猛的一沉,以為她是想起小時候那些不美好的事所以傷心。

「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你不是他,你還有我陪著的。」遇上她,他將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能安慰的話都說給她听,這輩子,也就只有她需要讓他這般疼惜了。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心的人,只要把自己做到最好,擁有屬于自己的權利,這樣就好,只是生活不是自己安排的,無法自編自演一切的事情都始料未及,他沒想到會遇上她,沒想到最後會一直掛念著當初甩了他一巴掌,卻是救了他的命的小女孩,最後還想呵護她到一輩子的最後一刻。

「你有沒有試過這種痛啊?蕭墨溟?」

「有。」

「什麼時候?因為誰?」

「你。」

「為什麼?」

「當日你毒發的時候,我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真的?蕭墨溟你忒肉麻了。」說完,南宮如歌笑了,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她卻真的很開心。

他們沒有回丞相府,而是去了蕭墨溟住的地方,他的一間別院,在北穆國的別院,那里的房子很大,很壯觀,南宮如歌沒有想到蕭墨溟竟然將自己的房子還建到了其他國家,雖說這古代土地不是很值錢,但也沒有像他這樣把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才會住一次的別國建一房子,這不是浪費錢嗎?

「蕭墨溟,你別告訴我,你在這瓊羅大陸的每一個國里都建了屬于自己的房子,還是每座城都有你的房子?」南宮如歌打趣的問道,蕭墨溟但笑不語。

南宮如歌不知道,這些房子,不只是為了他偶爾來一次而準備的,還有其他的用途。

坐在院子里,打開盒子,里面泥土很多,南宮如歌小心翼翼的拿著小掃子在慢慢的把泥土掃掉,然後再把這盒子慢慢打開,里面可能因為年份太久了,有一些泥土,一個布女圭女圭的東西躺在盒子里面,布料已經被泥土弄的黃黃的,看不真切這原來的色彩,像是青色。

「這是什麼?」捏起那布女圭女圭,南宮如歌瞧個半天,好像沒什麼特別之處,就一個女圭女圭,好像街上賣的女圭女圭也是這麼樣的。

「既然能讓煙兒如此驚訝,還保護的那麼嚴密,一定有它的驚人之處,現在我們尚且還不知道,得慢慢研究。」蕭墨溟如是說。

「我知道。」把女圭女圭左翻右看,南宮如歌都還沒怎麼瞧明白,只好先伸手把女圭女圭交給紅顏,「紅顏,把這女圭女圭拿去洗干淨了。」

「是。」

「我看看這個盒子。」蕭墨溟接過來,仔細的打量一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裝東西的木質盒子,隱約看那雕工還不是很精細,應該是普通人家隨便雕刻的盒子。

他一手拿了起來,與自己的視線平齊,眼里有疑惑,只是一眼看後,又往盒子里敲了敲,再看看盒身,終于看出這里面的名堂。

「怎麼了?」南宮如歌小手上前,好奇的問道。

「你看,這盒子里面和外面是不是有些不同?」蕭墨溟指了指盒身,用手丈量盒子外的高度,又把手放進盒子里,量著里面的高度,果然是兩邊不一樣。

「誒,真的有差別,我看看。」南宮如歌拿起盒子,用手放進盒子里,用力的掰了掰。

「 嗒。」盒子里的一塊木質的小板塊被人拿開,里面原來有一個暗格。

南宮如歌伸眼進去看,是一塊紅色的布,很是漂亮、鮮艷,看來並沒有因為年份的緣故而月兌色,還是保持著鮮紅的眼色。

「這是什麼?」

攤開紅布,映入兩人眼前的是一些黑色的圈圈叉叉,之所以叫圈圈叉叉,是因為兩人都看不懂這是啥玩意。

「感覺像是字。」蕭墨溟說,南宮如歌卻不這麼認為,眉頭緊皺,「我感覺像是圖案,只是我們看不明白。」

「這是什麼?」紅顏剛回來也上前湊近看看,眼底里閃過一絲驚奇。

「不知道,我們也正在研究,不過能被人藏在這暗格里面的,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紅顏,你有沒見過?」

紅顏搖搖頭,又點點頭。

「紅顏,你是不是見過?」

「不知道,感覺有點印象,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好像見過這樣的東西,我也怕記錯了。」努力回想著,腦海里好像是見過這麼樣的字,可是她忘了在哪里見過了。

南宮如歌也是一片迷茫,撞了撞身旁的蕭墨溟,「你見多識廣,有沒有印象?這很關鍵的。」

「沒有,不過依我看,應該是一種文字,這大陸上的文字基本是統一的,只有少數的藩國用一些外藩符號,但是我都認識,這個,應該不是這個大陸的東西。」

「不是大陸的東西?」

「對,一定不是大陸的東西。」紅顏突然插嘴道,但想起自家小姐不讓她們暴露她們另一個身份,又趕緊低下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南宮如歌眯了眯眼,感覺到紅顏眼楮里的閃爍,趕緊起身將她拉到一旁,蕭墨溟眼楮直直的盯著紅顏,眼楮里是晦暗不明的色彩。

「紅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些文字你是不是見過?」

紅顏看了遠處還坐在位子上的冥王,低頭小聲道︰「小姐,這些文字,我的確見過。」

「在哪里?你為何不想說?」

「小姐,這些文字我在尊主的藏經閣里看見過,那時候尊主夜里有一件事交代我,然後我去了藏經閣,便見他手中剛好拿了一本書,尊主一手拿著一邊看另一手一邊在埋頭寫字,那書的面寫著的就是像這些字,听說那本書正是尊主讓人在瓊羅大陸外收集回來的,當時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因為字寫的太奇怪了我才記住了,是小姐說我們不宜暴露身份,所以剛才我不敢開口。」

紅顏說完一番話,又看了看冥王,見他悠閑的坐著,飲著桌上的茶,眼楮里沒有半點的好奇朝這看。

其實不是蕭墨溟不好奇,只是他覺得既然這件事是歌兒自己的事,她既然不想說那就等她願意說再說,誰身上沒幾個秘密,等哪天她願意說了,他也就能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說了什麼,蕭墨溟沒有在意听,等她回來的時候,他杯中的茶水已經喝完了,紅顏上前,為其添了茶水,便也退下了。

「怎麼樣了?是不是紅顏知道這些文字了?」

「嗯。」南宮如歌點點頭,沒有說關于焰域的事,只是說這是紅顏在一個地方無意中發現的,也許會是個什麼重要的線索,然後她很自然的就把這布先帶回家了。

蕭墨溟心有疑慮,對她們主僕剛才說悄悄話,可是又還是體貼的假裝相信她所說的話,既然她不想說關于里面的個中曲折,那就由他自己的去猜猜吧!他會有一天會知道的。

送了南宮如歌回去,蕭墨溟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夜幕已降,房間里的火忽明忽暗,男子拿著手中的毛筆在白紙上勾勾畫畫,眼楮里的認真不容小覷。

待到寫完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放進一個信封里去。

「以風,迅灝。」

「主子。」

「把這封信交給門里,讓他們去查查里面的文字到底是什麼,讓暗部的人去大陸外的地方查查,這不是這里的文字。」他伸手,把信封交給迅灝拿著。

「知道了。」

「越快越好。」低頭,火光打在蕭墨溟的半邊臉上,映出絕美的側臉,想了想,他又說道︰「還有,讓炎舒快些找到他的師尊雲夏子,一個人,本尊就不信這麼多人還找不到。」

「那關于凰騰的事……」以風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蕭墨溟突然打斷,「那個先不用管著先,先把本尊說的這兩個事做好,這個慢點,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本尊只是听說在這北穆出現過,你們可以先讓遲玉先算算,到底在哪個方位?其他的,就這麼辦吧!」

以風還想說點什麼?看主子一臉不耐,也只好噤聲,現在準少夫人最大,什麼都得以她為先,只是,那個凰騰時間也不寬裕,萬一……

迅灝知道以風有些不放心,趕緊推了推他,讓他跟著自己先離開。

「你推我干嘛?」以風有些氣惱的往迅灝的胸口揮上一拳。

「要不是我剛才推你出來,你是不是又要說那凰騰的事啊?主子現在一顆心撲在準少夫人身上,哪里有更多的時間來管這事,你還是少說話的好。」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沒見我沒說話了嗎?誰不知道現在主子對這準少夫人多緊張,我當然不會自己站在刀口,給主子刮肉吧!」以風白了他一眼,再次往迅灝的胸口揮上一拳。

這迅灝,整天就以為自己很聰明,別以為他只會蠻力,他心思也是很縝密,很厲害的。

迅灝吃了兩拳,齜牙咧嘴,看著以風那氣憤的模樣,嘴巴取笑道︰「可我看你就是笨,經常被主子罰,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以為你這次又笨的被主子罰,所以趕快把你拉出虎口。」

「那才是笨蛋一個。」以風氣呼呼的伸出雙手,想個迅灝致命的一擊,卻讓他狡猾的躲開,一溜煙的溜走,眼里直冒煙。

「死迅灝,我要你好看!」

齊若塵一整天都在被安排的宮殿里歇著,什麼事情都沒做,期間北穆皇帝來探望了他,一整晚,他都在想昨晚那個女子,想著這女子會是誰,怎麼三更半夜的跑來皇宮,可是看她樣子卻不像有惡意,可是他又搞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麼?

那今晚,她還會來嗎?

閉上眼楮,火光的角度在他高聳的鼻梁一邊打了一層濃重的陰影,仿佛他此刻的心境。

那雙靈動的眼楮,他覺得是那麼的熟悉,仿佛就是當年離兒的眼楮。

窗戶緊閉著,突然一陣寒風吹來,男子警惕的睜開眼楮。

「誰?」

沒有人回應,過了許久,布簾里才走出一個人,

「太子這是怎麼了?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女子的聲音飄了進來,夾雜著玩味的語氣。

齊若塵看了一眼,繼而又閉上去,檀口輕啟,「洛烈,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當女人啊?」為什麼每次他見他都是女人的裝扮,還故意把聲音也弄的女人聲,一雙瀲灩彎長的桃花眼,足以讓眾生失色。

「太子,奴家本就是女人嘛。」不安分的手,攀上齊若塵的脖子,兩人臉近近的貼著,好不親密,不知道的人,一定覺得這太子半夜在召喚女子侍寢呢。

齊若塵眼楮沒睜,袖手一揮,「去!別弄出那麼惡心的樣子行不行?」

洛烈被這麼一推,像是猝不及防的被人一下子摔到地上,只是即將身子在與大地親吻的那一瞬,卻見他忽的一起,人穩當當的站了起來,粗魯的拍了拍裙子上的塵灰,恢復男子的聲音。

「塵,你就是這麼粗魯的對待女人的嗎?怪不得沒有女人看上你了。」

齊若塵一听,瞬間眉頭皺起,抬眼看著眼前的男子,「說正經的。」

「好好好,就知道你這怪脾氣,也只有我才受得了,我弄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怕我那些紅顏知己發現我來了北穆國,然後來找嘛。」

「說正事!」

「知道了,司命說了,最後一次天象顯示的,凰騰在北穆皇宮。」洛烈臉上一臉的鄙視看著眼前的人,這男人就是一塊木頭,也只有他會這麼多年還守著一個承諾,看他多好?嬌妻一群,晚上不寂寞。

「皇宮?什麼時候的事?」

「我來這里的前幾天的事,司命能做到的也只有那麼多了,這凰騰會動的,也許藏在某個石頭上,也許藏在某布上面,也許被人拿著,也許……反正是一件麻煩的事,只有天徽星出現,司命才可以算算它的方向。」洛烈一口氣說了許多,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也不知道這預言到底是誰說的,難道真有那麼神奇嗎?我真不敢苟同,那麼多的人爭的要找,說不定人雲亦雲呢?」

「是不是人雲亦雲,我也要試著找找,人們常說死馬當活馬醫,沒試過又怎麼知道沒可能呢?」齊若塵眼楮慢慢的張開,視線停留在洛烈那抵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

「要不是你堅持要找,我才懶得理你,那麼多年的朋友了,希望你真能找到這凰騰吧!到時候記得我有功就好……」

「廢話太多了,回去吧!」語氣毫不留情的打斷洛烈的話,絲毫不給面子。

洛烈一句話卡在喉嚨里,半晌後踩反應過來,臉瞬間黑了,「塵,有你這樣當朋友的嗎?一句謝謝不說,還竟然這樣對我,哼!就知道你不會是什麼感恩的人,早知道不來找你了。」

「和我認識那麼多年,你早該看清我的面目的,你就那麼傻,看不明白?」

一句話,噎的洛烈不知道該接什麼話的好,他就知道這男人就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但他還是幫他了,誰讓他一輩子還就沒遇到什麼好人,所以這個朋友就交著先。

「算了,不同你說,我得去外面尋尋我未來的美嬌娘,听說北穆國美人特別多,以前的大陸第一美人不就是這北穆國的嗎?听說是嫁給了這里的丞相,叫彥……彥什麼的。」

「彥悅。」

「對,就是她,不過可惜,人家早十幾年前就不在了,現在哪個是大陸第一美人啊?」

「不知道。」齊若塵站了起來,腦海里想起昨晚那個黑暗中的女子,她的美貌,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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