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088 柔絲布里藏了秘密

作者 ︰ 陌愛夏

南宮如歌回了家,就窩在房間里,狂抓著頭發,一件件的事亂了她的腦子。

年年來找過她,被她打發走了,看著年年那張臉,讓她想起齊若塵那張臉。

年年真的會是齊若塵的兒子嗎?那不是太子的兒子,皇帝的孫子?那年年怎麼會流落在外無人知道的?

也許又是巧合吧!人長的像不一定有關系的,要是這里有先進的醫療設備,那她就不用這樣了,直接讓取他們的基因去驗DNA,哪里需要那麼麻煩查來查去?

君如婉這些天一直呆在皇宮里吃藥,調理身子,六年多沒有醒來了,周圍很多事情都變了樣,她得慢慢熟悉現在的環境,需要本分的做自己這個婉妃的位子。

皇帝是愛她的,她相信。

一大早,皇帝已經離去,她也早早起身。

對著鏡子,她輕描黛,慢撲粉,精致的臉就出現在鏡子前。

「娘娘真好看。」身後的丫鬟微笑的看著她,「您這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兒。」

「芽兒姐嘴就是甜。」身旁的另一個丫鬟輕聲笑道。

「奴婢這說的是實話,這娘娘永遠還是那麼年輕,走出去人家還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千金呢?」

鏡子里的人被人這麼夸著很是歡喜,嗔笑著,「你們嘴就是甜,枉本宮這些年疼你們啊!這麼多年了還陪在本宮身邊,都說這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皇上的恩寵總是輪流轉的,可是,即使本宮昏迷著這些年,你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本宮,本宮真是……」

「娘娘,您別這麼說,能照顧您這是我們的福分。」芽兒身邊的茵兒說道。

站在一旁為其梳妝的流舒也是點點頭,「茵兒這話說的對,這是娘娘人好心善,我們想陪在年年的身邊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走呢?」

眼楮看著鏡中的人,數十年如一日還是這般的容貌,她都不禁有些羨慕,只是要是用六年的昏睡光陰來換,她覺得還是算了吧!

「好了,已經梳好了,本宮想隨便的逛逛,你們先下去吧,有流舒陪著就好。」

「是。」

流舒攜著婉妃,身後跟著一個公公,是一直伺候在她身邊的小貴子,這些年,她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沒換,除了一兩個因為到了年紀出宮外,其他的都還在的。

「娘娘,要去看看嗎?」流舒走到一處無人處,流舒突然問道,神色有些奇怪。

「好,這些年應該伺候的還行吧!」

「嗯,它基本上都不怎麼動,就知道吃,一年也就動個一次而已,娘娘你應該親自去教一下,或許它會多動一下,不然奴婢怕它就這樣死掉了。」流舒眼楮有擔憂的神色,左右張望,並不想太多的人听見。

「不怕,它的命還長著,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本宮已經養了它那麼多年了,它不給本宮點好處怎麼行呢?那人說它至少有二十五年的壽命,而如今,不過十五年剛過而已。」婉妃慈眉目善的說著,眼楮看向遠處已經開敗了的荷花,蕩在湖里,很是蕭條。

「秋天這都要來了,中秋也快到了,先隨本宮去用膳,本宮今天還要與冽兒好好敘敘,也不知這孩子和南宮家那孩子怎麼樣了?這孩子,真是讓本宮憂心啊!」

「娘娘不必擔心,王爺最听娘娘的話了,奴婢看這冽王爺似乎也對這南宮二小姐有了喜歡之心,只是現在這冥王已經與之訂了婚約,就怕冥王不肯相讓啊!」

「這倒是啊,不行,冽兒這孩子很是木訥的,既然他喜歡南宮家這孩子,本宮要給冽兒爭取爭取,不然真讓孩子看著自己的媳婦嫁給別人了。」說完,婉妃急匆匆的離去。

午時,穆容冽就被自己的母妃叫到她的璐婉宮里,同用膳的還有他的父皇。

「皇上,您天天在臣妾這里,怕是眾姐妹會對臣妾有意見吧!」飯後,婉妃調皮眨眼,剝了一顆葡萄遞到皇帝的口中。

皇帝這麼一听,面露不悅之色,「愛妃這說的是哪里話,難道不喜朕在這里陪你嗎?」

婉妃卻嚇的噗通一跪,「臣妾、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自從臣妾醒來,皇上日日留宿臣妾的宮中,難免會遭人詬病,說臣妾的不是,臣妾也是希望皇上體恤臣妾的時候,臣妾也能關心關心其他人,這是後宮,皇上不是臣妾一個人,臣妾不能自私的霸佔著,不然會被人說是妲己轉世,妖媚皇上的。」

「愛妃快起來。」皇帝上前牽起眼前女人的手,「朕知道愛妃想些什麼,朕也明白,可是朕已經六年沒陪在愛妃身邊了,現在朕陪愛妃幾天,誰敢說你是非,朕非斬了他不可。」

「皇上您可別說這些氣話,臣妾只是不想在後宮里遭人排擠,臣妾希望後宮的姐妹們齊力一心的服侍著皇上便好。」

「朕知道,朕知道,愛妃的良苦用心朕都知道,朕有自己的安排,你放心,朕還有些奏折要批改,先走一步,冽兒,你好好陪陪你的母妃,不準讓她難過,知道嗎?」

「是,父皇。」

皇帝走後,婉妃才露出一個壞意的笑。

穆容冽上前,看著這個童心未泯的母妃,無奈的搖頭苦笑,「母妃,你就喜歡這樣逗著父皇,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就不怕父皇真听你的話去尋其他女人了嗎?」

君如婉抿著嘴,這才嘆了口氣,「冽兒啊,母妃這樣也是為了讓你父皇多緊張我,母妃知道,母妃醒來的這些天,你父皇一直陪在我身邊,一定有很多人在我身後說我的壞話的,我不這麼說,怎麼博得你父皇的喜愛,你母妃我永遠是最體諒人的。」

「是啊,是啊,母妃你最體諒人,父皇有你真是他的好福氣,以後兒子也要找像母妃這樣的女人。」穆容冽輕嘆一口氣,想起那個不卑不亢,長相一般的女人,想起她的嘴巴 里啪啦說著的人,帶著所謂的兒子恣意妄為的在街上溜達的女人,如今,她已然成了別人的未婚妻。

感覺到兒子的失落,君如婉隱去剛才的笑意,輕輕的拍著穆容冽的背,「兒子,沒事,歌兒這丫頭一定是你的妻子的,母妃不會看錯她,她是個好孩子,你一定要給母妃爭氣點,把她奪回來,她曾經是你未過門,那麼她一定能當你的妻子,你爭氣點,把她娶回家,母妃很喜歡她,知道嗎?」

「母妃,我……」

「別想說喪氣的話,你是我兒子,怎麼能輸給一個外國的王爺,再怎麼樣也是你先認識歌兒這丫頭的,你們倆也定過親,歌兒這丫頭對你也還有情的,只是你小時候太不待見她,所以她這些年有那冥王疼著,自然想到他的好,而想著你的惡,你只要現在常和她走動走動,關心著她,母妃相信,她會是你妻子的。」

「我……」

「別告訴母妃你爭不贏一個听說是斷袖的王爺啊。」君如婉急忙打斷他要繼續說的話,「母妃可不相信,你娶不回歌兒這丫頭,別想母妃原諒你!哼!這事本就是你一意孤行造成的後果。還有,你也不希望歌兒嫁給一個斷袖的男人,一輩子守活寡吧!說不定他們倆只是表面看起來恩愛的。」

「母妃,兒子知道了,兒子會爭取的,一定把她給您娶回來當兒媳婦。」

「不是給我娶回來,是給你自己娶回來,過日子的是你,只要你還對她有情,就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母妃也是愛你父皇,所以也甘心困在皇宮的深籠里。」

「兒子知道了,兒子一定把她娶回家,然後與兒子一起孝順母妃的。」

穆容冽經過君如婉的一番勸導,心里豁然開朗,雖然他不明白自己對南宮如歌是怎麼樣的感情,但是他還真的不想把南宮如歌拱手讓給一個外界傳說的斷袖王爺,即使他不是斷袖,他也不想南宮如歌嫁給他,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應該行動些。

南宮如歌一早醒來就听人說皇宮里送了好些好東西給她,什麼吃的啊、用的啊,應有盡有。

再一打听,這些一小部分听說是婉妃娘娘送來的,但是大部分竟然是穆容冽那丫的送來的。

當時在吃著早餐加午餐的南宮如歌一听,手上握著的筷子瞬間掉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知己,你確定是冽王爺穆容冽那家伙送來的?」她抬頭,看向今天收禮物的知己,這實在是難以相信。

要是說這些東西是蕭墨溟送來的她肯定是相信,若是穆容軒、婉妃、皇帝送來的也有幾分可信度,可是若是說是穆容冽那家伙送來的,她真是難以想象啊!

這個人可是從小就討厭她,不待見她的,他恨不得她能一直死在外面不用回來,她這剛一回來就急著要悔婚,可是,如今,卻送那麼多的吃穿用的東西來,不會是有毒的吧!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真的是冽王爺送來的,我還看見經常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叫、叫傲火的那個,他親口說的,小姐,既然你不喜歡,不如我把它扔了,眼不見為淨。」

「我也看見了。」年年糯糯的跳出來說道,眨著大眼楮,「娘親歌歌,這冽王爺人不咋滴,可是他送的那些東西年年覺得都很不錯呢?不要扔了,扔了怪可惜的。」

「年年說的對,我們不能扔,只要是沒毒,吃不死人的,我們都留下,管他玩什麼花樣,姑女乃女乃陪他玩,他有的是錢財,我才懶得理他。」

「嗯嗯,娘親歌歌說的對,我們只跟人過不去,別跟東西過不去,人和東西不能相提並論的。」

「嗯,年年真聰明。」南宮如歌忍不住在這小壞蛋的肥嘟嘟的臉上猛掐兩把。

她真是愛死他了。

有這樣的兒子還是不錯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卻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怎麼說也有感情的,要讓他離開自己還真有些不舍得呢。

「年年,你說,要是你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你會怎麼辦?」她問的小心翼翼,緊緊的盯著年年臉上的變化。

年年听到親生父母四個字臉上瞬間出現一瞬的光亮,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取代而來的是茫然。

「娘親歌歌,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年年跟著你不好嗎?」

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當然希望自己是個有爹娘的孩子,已經七年了,自己一直是一個人,雖然有娘親歌歌,紅顏知己姐姐還有尊主爺爺的悉心照顧,可是,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不是隨便的人都取代的了的,誰都希望自己是有爹有娘的孩子,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雖然很想有一個完美的家,有爹娘,可是他也不想離開娘親歌歌,跟著她久了,他也不想離開她了。

「娘親歌歌肯定喜歡年年跟著了,可是,娘親歌歌知道你一定很像找到自己的父母親的,有些東西,娘親歌歌是給不了你的,娘親歌歌只是想問你,你要是找到了你的父母你會怎麼辦?」

年年低頭想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眼楮里多了些氤氳遮住他黑亮的瞳孔,「找到他們的話,年年只想問他們,為什麼把年年丟了,那麼多年都不來找年年?他們是不是有苦衷啊?還是年年不好,所以他們不要年年了。」

南宮如歌心疼把他抱在懷里,「不是的,年年,他們一定是有苦衷,你那麼可愛,那麼帥,他們怎麼舍得把你給丟了呢?他們一定是有苦衷的,知道嗎?沒有哪個父母是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嗯嗯,年年知道,他們是有苦衷的,年年不恨他們,只想他們快點找到年年就好,年年想他們了,他們也在想年年的對嗎?」

「嗯嗯,他們也想你了,每天都在想你,等著找到你的那一天,你別擔心,他們現在一定是在竭盡所能的找你的,娘親歌歌也在幫年年找,一定會很快找到的,年年不用擔心。」

「嗯嗯。」

蕭墨溟來到丞相府的時候,年年早已經哭累的趴在南宮如歌的大腿上枕著舒服的睡著了,本來一臉不悅的蕭墨溟剛進來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見他來,南宮如歌微微皺著的眉頭頓時疏散開來,「你來了。」這句話說的很隨意,仿佛早已把蕭墨溟當成是這里的人沒有絲毫的拘束。

蕭墨溟也是心歡喜,本來對于今天早上听到的那個消息,他很是氣憤的,所以加快速度風風火火的趕來看他的歌兒,沒想到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她院子里的人。

「我在大廳等你。」

把年年放好,南宮如歌才來到大廳,蕭墨溟已經在喝著紅顏端上來的茶,那是南宮如歌自己采摘,然後自己做的茶,配置了些中草藥,功效很多,卻沒有藥的味道,最適合喝。

「來找我什麼事嗎?」

「自然有些事。」

「很重要嗎?」

其實猜南宮如歌也猜得到是什麼?這穆容冽給她送禮物的事他肯定是知道的,他經常派人在暗中看著她,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對于他這種保護,她睜只眼閉只眼,就當看不到吧!

「穆容冽給你送了很多禮物?」他反問,帶著不確定性,還有點愧疚,因為他記得歌兒不喜歡他帶著人整天看著她。

可是不這麼做他又怕她有個什麼意外。

「是啊,你知道了吧!」

蕭墨溟不語,面露難色,似是不悅,還有點愧疚,久久才嘆息一口。

「歌兒,你把穆容冽的東西扔掉,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穆容冽的東西。」語氣里帶著些祈求,卻更多的是命令。

他討厭穆容冽,穆容冽曾經是歌兒的未婚夫,他們倆從小便定了親,只是後來穆容冽不喜歡歌兒以年年的誤會踩解除了婚約,可是,他以男人的直覺總覺得這穆容冽現在對歌兒有非分之想,而且還越來越多,他可不能讓穆容冽絲毫的得逞。

「為什麼要扔?人家送的好家伙,扔了可惜,你不知道外面多少百姓一輩子別說用了,連看都沒看過,你讓我扔掉?太浪費了吧!我可是個珍惜糧食的乖孩子,怎麼會丟了呢……」

「歌兒,你要什麼都可以,我可以給你,就是不許要穆容冽的東西!」毫無讓人反駁的語氣。

南宮如歌听的一愣,第一次看他這般堅持自己的原則,平時她倒是說了兩句他就直接認同了,怎麼今天到了穆容冽這事他還就不依不饒的?

「蕭墨溟,我說,你這是不是吃醋啊?」

「我……」

「吃醋了吧?有什麼好吃醋的,不過就是送了些東西過來嘛,能代表什麼,這些都是皇家真品,難得一見的,我能擁有是件好事,我這人呢?啥都嫌,就是不嫌錢多,不嫌和錢有關的東西多,人這一輩子,不過是為了生活、生存,要生活就要有錢,所以我不會和錢過不去的,你知道嗎?懂不?」她眼楮認真的看著他,可是蕭墨溟卻是一臉迷茫。

「歌兒,你說的那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要錢,你要皇宮里的貴重的東西,我都可以為你謀來,不需要別人給。」

南宮如歌猛的喝了口涼水,嘴巴干澀的咽了下去、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話,蕭墨溟,你听著,我不管是誰送的,我注重的是東西,不是人,你知道嗎?即使是我的達仇人送的,我也會開心的接下,我只是討厭人,不討厭東西的,而且,要是是仇人送的,我還要好好用呢?氣死仇人去,你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那麼的討厭穆容冽,不會喜歡他?」

「當然不會,你傻啊,穆容冽有什麼好,我干嘛要喜歡他,要是就因為那幾件禮物我就喜歡他,那我的喜歡也太廉價了吧!」她翻了翻白眼,「你真覺得男人送我點東西我就該喜歡那個男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擔心我會再次喜歡上穆容冽,是吧!」

蕭墨溟不回答,默認了答案。

「你放心,不喜歡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還是好人來的,你不用擔心了。」

最後,蕭墨溟被南宮如歌好好教導了一番,踩慢慢的覺悟,知道她喜歡的是東西,不是人,這東西和人是不能比較的,心也放寬的些,只是也警告了自己的手下,要是看見不明禮物送進丞相府當即要半路截下,他也同時去找了紅顏知己,讓她們要是看見冽王爺的禮物,別讓這禮物進門,就連年年也讓他告誡了一番,說了一大堆歪理告訴年年,年年還懂事的點點頭,保證不讓穆容冽的東西進門。

中秋臨近,一葉落便知秋,北穆國這地處北方的地方更是在夏天過去快速轉冷,蕭瑟的秋風呼呼吹來,南宮如歌攏近新做的秋衣。

「這秋天,說來就來。」嘆了一口氣,看著門前的樹葉簌簌而下,南宮如歌站在門前嘟囔道。

早上的陽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長,伴著秋風的暖陽照在她的身上,酥酥的。

「小姐,你今天起的好早哦。」紅顏打著呵欠,把緊幾天南宮如歌采摘的桂花放在篩子里面擺曬。

「起來做做晨運也是好的。」說著她還象征性的扭扭小蠻腰。

這幾天蕭墨溟來找她的次數不多,只要以來就會陪在她身邊,但是一走就離開很久,她都不知道他在干什麼?也沒有問,覺得沒必要問。

「今天中秋,小姐你有什麼打算,要出去玩玩嗎?這留香坊交代的事因為你這病發可耽誤了不少時日,你最近又要查案,估計也要過了中秋再開店了。」一邊篩著篩子里面的桂花,紅顏喋喋道。

「嗯,沒事,這件事你就全權交給坊主處理,我等著收錢就行,不需要每件事都我來處理的,也不用來通知我,坊主能做主的就自己做主,我現在覺得這查案比什麼事都重要。」

「我知道了,查案是大事,這關系到你以前的事,不過你也要慢慢來,別急,畢竟很多事情藏的很深,既然十多年前沒人能發現,那麼十多年後也怕是很難發現,我們需要時間。」

「是啊,我等了十年了,現在就讓我慢慢查,細細查,一定能查出來的,狐狸尾巴藏的再深,都有露出來的一天,我總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紙是包不住火的。」想起前幾天在那青山谷發現的那個盒子,那個布偶,還有那塊莫名的布。

焰域天宮那邊還沒有消息,這一來一回需要點時間,她不敢讓飛鴿傳過去,只好讓人快馬加鞭帶過去,應該過一些日子會有結果。

至于那個木偶,她察覺到上面有中藥的成分,不過很雜,有幾味還是劇毒,不過相互制衡卻又不會讓人死去,那些藥味都淡了許多,南宮如歌能發現的只有十幾味,按她的推測,這些藥味應該多達三十幾樣,有好些功效,她暫時知道的功效是可以讓人出現些幻覺,不算嚴重,卻也控制了人的腦。

她沒有先進的儀器,要像知道里面的藥材,還要慢慢把一味藥一味藥的淡化掉,才能顯示出其他藥。

每個藥有每個藥的化學成分,她需要用關于化學的原理,把其他藥味給分辨出來,但卻不是一時之間能辦好的,一天她只能解開幾種藥,還有十幾種藥,她需要一些時間,越到後面就越慢,所以至少需要大概十天一樣。

還有木偶上那塊布,她認真的看了看,覺得布料很是光艷,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粗布麻衣,而是達官貴人才用的上的布料。

她把布料拆下來,認真的細辯了一下,又問了問蕭墨溟,他說這是西域進貢的一種柔絲布做的,天下擁有這布的人不多,北穆皇宮會有,但多數是皇帝用的,連妃子都沒有,可以說是皇帝專用的。不過南齊那邊和西域交好,自己也有產這些柔絲布,但也是僅限于皇族貴人享用。

這柔絲布本就原料極少,一年也就只能產個十匹左右,北穆國里,西域每兩年會進貢三匹,而南齊自己產一年有五六匹,所以很是珍貴,基本上不是錢都能買到的。

南齊國里,除了早年就已經消失了的大將軍蕭贏因為打了一場大勝仗之外被破格賞賜了一匹柔絲布之外,基本沒有人有,即使是大臣,上至丞相都沒有。

「蕭墨溟,你說這布會不會是別人不小心掉了,被一些人撿了去了?」得到那樣的答案,南宮如歌如是問道。

只見蕭墨溟搖搖頭,「不可能,這麼貴重的東西別人又怎麼會亂丟了呢?一般的人都不會亂用,哪里來的亂丟?」

「那萬一是被人偷了呢?」

卻不料,她這話一出,馬山遭蕭墨溟在頭上的小小敲打,「都說這是皇宮內用的珍貴布匹,皇帝用的,只要少一丁點也是會被發現的,哪里來的偷,除非那人想死吧!這麼珍貴的東西,皇宮內一定是重兵看守的,怎麼偷?」

「那你照你這麼說,這不能,那不能,那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南齊的將軍的?也許是他又轉送給人了,或者掉了。」

「皇帝恩賜之物是非常的貴重的,怎能隨便弄不見,更不會隨便贈人,這要是弄不見,被發現那是殺頭之罪,哪里敢弄不見?」蕭墨溟的話一下子堵住了南宮如歌繼續的猜想。

這不能,那不能,那這木偶上布難道從天上飛來的?

「不行,我管你怎麼說,既然這麼貴重的布會藏在煙兒的身邊,那這事情肯定很是古怪的,我不相信絕對,一定會有偶然,也許是那些人看中這個漏點,所以才會犯險,把布做在這女圭女圭身上,這里面的人我都要調查,既然你說那個將軍不見了,那他的嫌疑更加大,我得找找這個人去了哪里?」她覺得這將軍一定有問題。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她會找到這個幕後的人的,越發現,她覺得這後面的怪事就越多,這不是單單的一個針對她這一個廢物小姐的一件小事,里面藏著的秘密也許會嚇她一跳。

回憶那幾天的事情,她讓人去找了這個消失了接近二十年的人,卻音訊全無,感覺這將軍就好像憑空消失了,她還真懷疑這將軍是不是像她這般遭遇給穿越了,也許還去她來的世界。

看著初升的太陽,光芒四射,耀的她睜不開眼。

第十一年在這里過中秋了,她都快忘記前世那個世界的中秋是怎麼樣的?只依稀記得那些小孩子喜歡買著現有的燈籠,然後摁下開關就有兒童歌放出來,城市里不允許有火,不過還是經常有人燃放孔明燈,只是第二天新聞就會說哪里哪里又因為人們燃放孔明燈所以著火了。

而她,每年沒有親人陪伴的中秋,就只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去外面大吃大喝,讓自己開心,其實她知道,她其實一點都布開心,只是這樣熱鬧點,她的心里會好受些。她現在想想,真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悲哀。

不過現在還好,有了義父的陪伴,有紅顏知己的關心,有年年的胡鬧,十年的時間除了身上的疾病,她過的竟然比自己前世那二十七年過的還要開心。

「小姐,今晚京城的街道一定很熱鬧的,听說有很多好玩的游戲,很多年輕男女都會上街去玩兒。」

知己端著水從房內出來,臉上是一臉的希翼,恨不得現在就撲到街上。

紅顏看了她一眼,那紅紅的臉蛋,笑道︰「我看知己是你想去玩兒吧!還年輕男女,你只是想看年輕男子吧,看見小姐這名花有主了,也想嫁人了是吧!」

「你才是,你才恨嫁,我不嫁,一輩子陪著小姐的。」

「哼,說的好听。」

「你才說的好听。」知己拱起小鼻子,氣哼哼的說道,把水盆的水澆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然後緩步走在南宮如歌的面前,故意調皮的看了紅顏一眼,然後神秘的說道︰「小姐,青顏姐才真的恨嫁,你不知道,她最近和冥王的手下以風走的很近……」

「死丫頭,說什麼呢,你才和他走的近,那登徒浪子,你才喜歡。」紅顏一邊說一邊拿著地上隨地撿起的樹枝往知己的頭上打去,知己躲閃不及,樹枝開叉還挑起了她的頭發亂糟糟的。

蕭墨溟來冰萱閣的時候就是看見這樣的場景,他的歌兒被人當成擋箭牌擋在一邊,知己藏在她的身後,紅顏橫眉豎眼怒火中燒的拿著樹枝敲打著歌兒身後的知己,三人臉上表情各異,卻也掩不住那真實的笑意。

以風和迅灝的嘴抽了抽,這是神馬情況啊?女人大戰嗎?

以風嘴角抽動的厲害些,連眼角也在抽搐,迅灝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以風,眼里閃著狡黠。

登徒浪子?

以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紅顏,怎麼自己還多了這麼個名號,這也太憋屈了吧!他哪里登徒了?他非禮她了嗎?

蕭墨溟似乎有些看不過眼了,他們三人站在門外許久,她們三個女人卻全然沒看見,他們有那麼渺小嗎?小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歌兒?」

「啊?」三個女人怪叫一聲,「冥王?」

紅顏知己趕緊收起自己的手,一個丟了手上的樹枝,一個整理頭發去,然後快速閃走,心里想著那三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不用稟報嗎?門口站的人是干嘛用的,擺設啊?

南宮如歌也收起剛才那副笑的無害又傻的模樣,整理一下衣裙,上前,「這才多少點,你怎麼也跑來了,你日子過的真悠閑。」

「歌兒你不也是?」非常自然、隨意的,上前,蕭墨溟就牽起南宮如歌那雙手,觸到她手里的寒意,眉頭皺起,「怎麼不穿多些衣服,手都涼了。」

他完全把身後那兩個手下當作透明的,而那兩個也很自覺的當起風景的擺在那里,眼閉耳堵。

我听不見,我什麼都听不見,也看不見的,隨便你們亂來。

「早上涼意多點,手擺放在外面自然會冷一些,不過也不用看的那麼夸張,現在還好,冬天會慘點。」她害怕冬天,一直都害怕。

可能女人與生俱來就害怕冬天的到來,冬天一來,全身都凍僵了,血液自然也不通暢,那身體就難以產熱,就越發的怕冷。

所以從小,一到冬天,她就布喜歡出去外面玩,而是呆在家里,或者屋內,絕對不會在街上晃蕩。

「那我今年冬天就送你一件狐裘大衣,讓你暖和暖和。」

「好啊,我要最純的狐皮。」

「嗯,可以。」

「可是這樣殺生好嗎?狐狸挺可愛的,白狐紅狐都可愛,殺了她們不好吧!听說很多會成精,變成漂亮的女子,然後就去對曾經施恩于她們的凡人以身相許的呢,我以前听過很多這些故事,我覺得這些是真的。」

小時候听的最多就是狐狸摘葡萄啊,偷吃雞什麼的故事,說狐狸是大壞蛋,那時候她是非常討厭狐狸的,覺得狐狸就是壞東西,後來,慢慢解除越來越多,看了許多神話故事,她覺得狐狸是好的,她們會變成美麗的女子,但並不傷害人,二十報答人類,慢慢的,她對狐狸的看法也悄然轉變。

「那你肯定就是上天派給我的狐狸,然後幻化成人的模樣,來以身相許的。」他的笑很深,眉眼彎彎,鳳目微微斜彎而上。

「你才是狐狸,我是人,你這個狡猾的狐狸,要不是你使用計謀,我會和你有婚約?就你狡猾!」她雖然喜歡狐狸,但才布做狐狸,怎麼說她也是兔子,乖巧的小兔子。

嘎嘎,她是最可愛的!

身後那兩尊風景,听得主子這般濃情蜜意的話語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哎呀,真冷啊!

這主子要不是這些天來在這南宮如歌面前的表現,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會是他們的主子,曾經令人聞風喪膽,如地獄修羅般決伐的冥王,有一天會對一個長的實在沒什麼美點的女人說這樣的話。

而且,主子啊!這準少夫人明明說,狐狸變成的是漂亮的女子,請問你身邊的女子是漂亮的女子嗎?

不是!

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

兩人思量許久,還是閃到遠遠的一邊的小亭上勞磕。

「誒,以風,你說主子現在是不是就像得了某種病一樣,就像個听話的孩子,這準少夫人說什麼他就是什麼,要是讓外人看見主子這個模樣,估計以後還不能鎮住氣場呢?」迅灝看了院子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呢?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主子變成這樣的樣子,不過覺得挺好玩的,主子這一面,只表現在有準少夫人的面前,別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冷著個臉,氣勢龐大,睥睨傲然于天下的冥王。」他想,這就是所謂的萬物都是相生相克吧!主子以前只是沒有遇到克住自己的人,而如今找到了,她就是南宮如歌。

「主子是不是沒有以前凶了?我感覺好像是沒以前那麼凶了。」

「我也覺得,也許是怕自己那冷冽的一面表現在準少夫人面前不好吧!所以主子在收斂。」

「真不知道主子這樣是好是壞,你說,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找那凰騰啊?主子在這好像耽誤了好些日子了,雖然這沒有規定什麼時候找到,但是凰騰現在越來越多人知道,那爭搶它的人就會越來越多的,拿不到豈不是慘?這萬一……」迅灝擔憂的皺起眉毛,眼楮剛好看見走廊里走過的知己,頓時噤了聲。

「怎麼不繼續說了?」以風好奇問道,迅灝撞撞他的手臂,「那個知己在那里。」

「哦。」以風答了聲,再看迅灝的眼神,還在盯著人家知己看,「喂,你總盯著人家看,想做什麼?」

迅灝眼神閃爍,「你才盯著她看,眼楮剛好看見那邊,那邊風景挺不錯呢。」

「哦?是嗎?」以風打趣,想著見他窘迫的樣子,「我怎麼看見那邊不就是一個門嗎,連棵樹都沒有,哪里來的風景好看?是人好看吧?」

「去死!」迅灝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為掩飾自己的不安,站了起來,「你就在這里,我出去外面透透氣,主子問起,你就說我出去了。」

說完就已經以輕功飛走。

以風淡笑,搖搖頭,迅灝啊迅灝,枉你經常說女人是禍水,絕對不能喜歡女人,可是今天看你,你看似要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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