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冽王爺,小女子只希望你說任何話之前,先好好的考慮清楚,到底這件事是否存在過,你這樣的污蔑我的名聲,是故意的呢,還是有心的呢?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名譽清白是最重要的嗎?你這樣,難道不怕誣陷了人?枉別人都稱你是英明神武的冽王爺,試問一下,冽王你哪里英明,哪里神武了?一件不確定的事,你都可以把它講的亦真不假。」
「你……」
「你是仗著自己是王爺嗎?如果你這樣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以權謀私?強權搶人呢?」
南宮如歌句句在說仗勢欺人,周圍的人听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都低著頭,似乎都被講中心里去了,在座的人,哪個不曾以權謀私呢?
「皇帝陛下,本王一直覺得貴國是個深明大義,賞罰分明的國,可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隨便的污蔑一個人,不得不讓本王重新認識了你們這個國家,是只靠著手中的權利胡亂冤枉人的。」
蕭墨溟的話讓皇帝穆峰好是難看,一個皇帝,一個自己管理的國家被人說成這樣,實在是不好。
「本王是不確定那個女子是否是南宮如歌,可是,冥王你敢讓南宮如歌的守宮砂顯給眾人看嗎?這是女子貞潔的證明,如果她還是清白之身,守宮砂自然是在,可是如果她不是清白之身,冥王你又作何解釋?」
穆容冽的一句話點醒了所有人,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都說這是一個辦法。
只是,南宮如歌才不想這樣屈辱的讓人像看笑話的看著她的肌膚,即使是手也是,這讓她覺得惡心,特別是在穆容冽的面前!
「冽王爺,即使民女沒有守宮砂,這又能證明些什麼?我和冥王以後自然是夫妻,如果在成婚前已發生了夫妻之實,這不是很正常嗎?男歡女愛,他是我將來的丈夫,我和他發生了些什麼事,這不是只是提前了嗎?你以為一個守宮砂就可以證明些什麼了嗎?」
她實在是討厭穆容冽這樣的步步緊逼,她的身體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何必讓別人來評判,更何況她和他什麼事都沒有。
「冽王,你一再的緊逼,你是想做什麼?如果你所說的守宮砂有你又作何解釋?難道讓一個女子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你看笑話嗎?」說話的是南宮嚴,他實在是受不了那麼多的人在逼著自己的孩子,他自己的女兒品性怎麼樣,他比誰都清楚,歌兒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他就是不明白為何冽王一直糾結在這件事上。
當年冽王一直不待見歌兒,他多次希望皇上能取消婚事的,加上自己的女兒其貌不揚,嫁過去也是受欺負的份,可是皇上聖旨在歌兒出生就已經下了,他想也做不到讓皇帝收回成命,加上這事悅兒也曾經一力贊同,逝者遺願,他是尊重的,更何況那個是他愛的人,他更是贊同,想著兩人長大些吧,感情會好的。
可是沒想到,女兒剛從外間回來,冽王就早早的要求取消婚約,他想著兒孫自有兒孫福,歌兒勸導了,他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這又算什麼事?冽王想丟棄的人,現在又拼命的想爭搶回去,他到底想做什麼?
婉妃娘娘看著南宮嚴,眼底的神色帶著一瞬不易察覺的冷笑,只是瞬間便被她很好的隱去,然後繼續笑的淡然,看著他人的交談。
「丞相,本王不過也是想把事情弄個明白,如果這事是南宮如歌故意隱瞞,以後她要是嫁與西蕭,冥王才猛然發覺自己娶回家的人身子已經破敗,拿我們北穆興師問罪怎麼辦?」他說是這麼說,想不是這麼想,只是這是唯一能拿得出的理由,為了兩國友好交往。
「這個冽王爺不用擔心,本王既然選了歌兒,自然是信得過她,至于以後我們的事,就不勞冽王費心,至于這守宮砂,本王不贊同,歌兒是本王的未婚妻,不是你們想如何就如何的物品,本王的事自己處理,冽王你所說的那件事,恐怕里面是另有其人,本王只希望你查清楚再來質問她人,否則,污蔑歌兒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蕭墨溟說著,直接牽過南宮如歌的手離開,不理眾人的眼光。
他向來獨來獨往,哪里需要在乎別人心里怎麼想?他自己開心就好,管他人如何?
大廳里的人,就在這樣忽明忽暗的答案中離開,雖然他們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可是冥王的話很明顯,南宮如歌也說的很明白,那天晚上女子絕對不是南宮如歌,而只有冽王的證據很不充分,說的條件都很虛浮,不確切,所以,大家心里也跟明鏡似的,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穆容冽一臉憤氣,沒想到最後的質問變成了這樣,他心里是肯定是南宮如歌的,可是一切的答案卻不是指向南宮如歌。
難道,那天晚上是另有其人?
「歌兒,你沒事吧!」進了院子里,蕭墨溟緊張問道,自從回來之後,他就感覺到他的歌兒心里很是不愉快,任誰遇見了這樣的事都不會愉快的。
「我沒事,蕭墨溟,只是,他們說的,你不信就好,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想的就好,別人說什麼做什麼與我何干?」她扯出一個不像笑的笑,不過被蕭墨溟的關心這麼一說,心情也沒這麼糟糕。
「你沒事就好,實在不開心,本王要他們好看!」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因素,很認真,南宮如歌知道他說的出就做的到,倒被他這股認真勁給真的逗笑了。
「嘻嘻,我沒事,你沒被他們氣到就好,我已經習慣了,估計這穆容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真該讓他去黃河看看!」她最後小聲嘀咕著,可惜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麼黃河的,「真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他總是認為是我,要是能把那女子找出來,估計整件事就真相大白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們需要找出那個女子嗎?」
南宮如歌搖頭,「算了,沒必要,是誰不重要,反正不是我,那種地方,青樓之地,那些女子的地方,想找恐怕也難,就讓他們去猜吧!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嗯。」
……
繁華宮殿里,蕭條的一處,穆容飛趁著無人,閃了進去。
「索兒……」他輕聲喚了一聲,屋子里有了動靜,屋子里燈火瞬間亮了。
「飛,怎麼了?那麼晚有事嗎?」呂索打開了門,穆容飛瞬間閃了進去,門又快速被關上。
穆容飛神色緊張,坐在凳子上,很隨意的牽起呂索的都,呂索也不避,兩人靠在一起坐下。
「索兒,今天我打探到,月陽教主派人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你猜是哪里?」
「是哪里?」
「他們派人去南齊,我想,這事有古怪,不但如此,我還發現教主在偷偷練兵,你說,他這事想做什麼?我感覺這事很是奇怪。」
「南齊?練兵?你覺得教主是南齊人,在意圖不軌?」
「對。」穆容飛鄭重的點頭,「還有那天晚上我看見的那個女人,我想,和南齊月兌不了干系,她的身影很熟悉,可是我又記不清在哪里看過她。他們談話很隱秘,我估模著他們是在謀劃一件可怕的事,關乎我們整個北穆。」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告訴皇上嗎?」
「不,不能這麼做,我只是想告訴你,至于那些國家大事,以我們一人之力,尚是淺,我害怕的是,他們這是在利用我來謀害自己的國家,我就算再怎麼樣,可是我都不想自己去破壞它,它畢竟生我養我。」他的神色里有哀痛,這讓他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既然如此,我們該怎麼辦?你沒有解藥,那就要任憑他們差遣,可是你又不願這般,這如何是好?」
「我們再探探里面的虛實,以後再作打算,或許我們可以抓住這點,然後,去和焰域的人交換,這麼有利的條件,也許,焰域的人會喜歡的。」
「那,唯有這樣的辦法了。」呂索看著他,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幾天過去了,本來被南宮如歌擱置了好一陣的店終于開業了,只是她沒有前去,叫了留香坊的掌櫃打理,自己在幕後操作就好。
「歌兒你的店開業了,你不去嗎?」蕭墨溟問,兩人站在店門前,鞭炮聲聲震耳,三樓高的樓層,外面裝潢很好,里面更是吸引人,所有人都探頭探腦的朝里面瞧,只是什麼也看不到,神秘的很。
這引來了更多人的觀望。
店的名字南宮如歌懶得取,紅顏說,就讓事事如意,于是取了個如意館的名字,南宮如歌听的順口,也就叫這個了。
听的身後的人這麼一說,南宮如歌當然知道這廝是知道點什麼,但也只是低頭淺笑。
「我這人很懶,什麼都不想管,只想數錢,那些瑣碎的事就交給別人吧!」她的回答是這樣的。
她不是敷衍,事實她對于比較不是很感興趣的東西相對會懶點,但是要是自己很感興趣的就是再苦再累她也喜歡。
「歌兒,留香坊是焰域組織的一個京城的據點,你怎麼隨隨便便就請的動那些人,而且,請的還是坊主,看那坊主對你的事很是勤快,冒昧的問歌兒一句,你和焰域這個組織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他的話說的極慢,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這陣子查事,他查出了很多關于面前女子的東西,聯想到她會醫術,而且御術那麼的好,還有這留香坊坊主的唯命是從,他不得不懷疑,眼前的人兒很有可能就是江湖人稱毒丫,焰域尊主義女陌曉。
他還記得,當初她參加四國御賽的時候,用的名字叫曉陌。
曉陌曉陌,陌曉陌曉,這兩者,很明顯有關聯。
「你沒听過一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是這個道理請人的,天下間,誰會和錢做對?像我這種聰明人就不會。」
南宮如歌看著他的眼楮,里面帶著探究,還有些欣慰,她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但也不說破,兩人如此保持點神秘就好,反正他已經知道了,她不說破,也不否認。
「呵呵,真是一個有錢能使鬼推磨。」
空氣中想,響起蕭墨溟爽朗的笑聲。
他知道,他猜對了。
他心底該是高興的,沒想自己看中的人兒那麼有本事。
途中,知己和紅顏急急趕來,將一封信箋拿到南宮如歌手里,上面寫著是關于當初南宮如歌給魔天看的那張紅布,魔天找到了那本書,竟然是南齊國的書,一本佛經叫普荼迷的書。
兩人得到消息就趕往皇宮齊若塵居住的地方,很不幸運,他剛好出去了。
齊若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兩人正坐在他的房間門前院子的葡萄屬下,焦急等待。
他心下一喜,以為年年也跟了過來,只是沒有見到年年的身影,微微有些失落,只是瞬間便一臉笑意。
「冥王和南宮二小姐來找本宮有何事呢?」
剛見齊若塵,南宮如歌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快速站起,「太子殿下,今天我們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來詢問一二,你們南齊是否有一本叫普荼迷的經書?」
齊若塵點頭,「的確,普荼迷是南齊佛經里首選的經書,里面講了許多道理需要世人去深思的,所以南齊很是尊敬這本書,讓全國佛寺里都必須有一本,所以一般佛寺里都有這本書,怎麼,你們也想要一本嗎?」
「嗯嗯,你有嗎?」南宮如歌點頭如搗蒜般,恨不得馬上就看見那本書。
「很不巧,那天本宮剛到這北穆時本是有一本的,不過送給皇帝陛下,讓你們的國寺拿去了,所以本宮現在也沒有。」
南宮如歌咋一听,看著蕭墨溟,眼中帶著欣喜。
這麼巧,原來就在這國寺里,就是那個佛岩寺,那麼,只要拿到那本書,就可以知道里面寫的什麼內容了。
心底里開始在雀躍,不等和齊若塵閑聊,兩人就快速離開。
佛岩寺就是在皇宮南邊靠近宮牆的一座寺院,那是北穆國的國寺,如果真在里面,那麼他們今晚就去把它拿出來。
「蕭墨溟,今晚我們就去把這本書偷出來,不,是拿出來,等我們看完就拿回去就好。」
蕭墨溟贊同的點點頭,等了那麼久,是該有個結果了。
「不過,這件事我可以自己去,你在家里等著我,我拿到了就告訴你。」
「我……好吧!」她承認,蕭墨溟比她厲害的多,可是去偷一本書,那不是小菜一碟嗎?不用一會就能拿到,這不是歧視人嘛,其實她也是很厲害的。
算了,有人當手下也是不錯滴,她一向懶散慣了,都好久沒好好練御術了,偶爾晚上偷偷去外面練練,這些日子好像也荒廢了好久了。
夜晚,月亮如銀,灑滿大地。
蕭墨溟面戴銀色面具,身子輕巧的飛躍在高牆之上,然後落定。
縱觀四處,都沒有人能發現他,他躲過牆下的巡邏的士兵,瞬間來到佛岩寺,站在牆邊上,靠著大樹的陰影,絲毫看不見那里有人。
晚上寺廟里的人都睡著了,因為此寺是皇家國寺,所以夜晚還是有不少駐守巡邏的士兵,走了一撥又來一撥。
想著歌兒還在等著這本書,蕭墨溟也不想多作耽誤,輕松就到達了寺廟內殿。
听說這皇帝為了表示尊敬,每天都有僧人年這佛經,這麼一來,這經書一定是在大殿每日僧人誦經處。
屋子里供奉著佛像,香火不斷,明亮的火光把大殿照的亮堂堂的,這也讓蕭墨溟更加容易的看清大殿里的擺設。
尋找了沒一會,就讓蕭墨溟看見那本書,暗黃色的封,有些陳舊,估計也是很久以前印的,上面是三個黑色大字︰普荼迷。
找到想要的,蕭墨溟也不想再停留,快速的打開窗戶,朝外面跳躍出去。
只是窗門剛一關上,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面人。
「你是誰?」說話的是黑衣蒙面人,眼神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銀色面具的男人。
頓時,黑衣人便感覺到對方強大的煞氣。
蕭墨溟懶得和此人糾葛,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轉身就跳走,身影快的那黑衣人根本無法看清。
「他是誰?」
身後,黑衣人喃喃自語,突然想起了些什麼,趕緊從剛才蕭墨溟出來的窗口進了里面,找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
想起剛才離去的人,他眼神瞬間變幻莫測,想是被人早先一步拿走了。
「該死,讓人拿了!」
見內間有動靜,黑衣人趕緊先行離開,眼楮憂色滿滿。
這會子,他該怎麼面對她?兩次都出錯了,讓人順藤模瓜的找去,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然後再找到她。
不行,他不許讓這樣的事發生?他要讓那些尋找的人統統去死!
可是,剛才那個人的御氣很強,他覺得那個人比他的還要高強許多,那人是誰,他來拿普荼迷做什麼?他會不會是南宮如歌的人?如果是,他又是誰?
回到教中,他讓人將晚上所見的那個面具在紙上畫了出來,然後再讓人去找。
幾個時辰後,教里就來消息了,說這事生殺門的尊上門主的面具,沒有人見過尊上的真正面目,听說他們活躍在各國,暗地里做著不為人知的工作,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真正是干什麼的,說是暗殺也有,說是搜集情報給各國朝廷的也有,可是誰都說不準,他們的神出鬼沒,特別是這尊上。
尊上有兩大門,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門下還有各個分組,究竟這是個多龐大的組織,江湖上的人只是猜想,因為沒有人真正知道。
「他怎麼會拿這普荼迷?」男子失神,絲毫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教主,可能剛好這生殺門需要普荼迷,不是什麼大事,你且放寬些心。」身邊的伺候的婢女上前安慰著,也不敢靠太前,這教主的脾性她們都清楚的很,所以她們絕對不會上前做不討好的事兒。
男子嘆了口氣,「也許吧!算了,你先下去吧!讓本教主歇歇。」
眉頭緊皺,男子也不知道好好的計劃怎麼會突然平生那麼多事端,究竟是有意人為之,還是巧合?
……夏分割線,我割……
蕭墨溟當晚就給南宮如歌拿來了普荼迷這本佛經,南宮如歌如打了雞血般亢奮,趕緊點亮燭火,慢慢找清楚。
「你說,上次我們看的那個三個數字的是怎麼看的?是先頁數,然後橫著數再豎著數的字,還是先頁數,然後豎著數再橫著數的字?」南宮如歌看著寫滿佛經論文的書本,有些傻眼了,這究竟是按正常人的思維先頁數,再橫再豎呢還是怎麼的?
「不知道,先不管了,竟然不知道,就一個個找吧,先橫再豎,如果看著不對,再試試其他的方法。」
「嗯嗯,好。我先去拿出那張紙過來。」
燈下,兩人一人拿著一張紙,一人翻閱。
「第一個字,第七頁第八行第三個。」南宮如歌微低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蕭墨溟照著她念的慢慢翻開書本,一點點的尋找著字。
打開第七頁第八行的第三個字竟然是杜。
這事今晚的第一個字,竟然是杜。
「杜,難道是杜美鳳?」南宮如歌想,這個盒子是煙兒從杜美鳳處拿出來的,想是她的簡稱。
「看看第二個字,三二七,第三頁,第二行,第七個字。」
「是將字。」
「看看第三個。」
「是事。」
「第四個。」
「于。」
……
一晚上下來,他們一共查閱出二十一個字,南宮如歌將其整理一邊,斷句之後就是︰杜,將事于她,聞香,早產,子生,則敗毀其容,後再吩咐,日。
「日?」南宮如歌念著最後一個字,腦子卡住了,怎麼突然跑出個奇怪的字。
她想,他們猜對了,對方用的是正常人的思維,這就是這塊紅布里的意思。
南宮如歌好好的整理一番,配合當年南宮如歌的母親還懷著孕,那麼,大概的通俗的意思就是讓杜美鳳將事情告訴她,這個她指的是當時的彥悅,南宮如歌的生母,加上那個木制的木偶女圭女圭,那麼這香應該指的是那可能讓人小產早產的香,然後當時彥悅就早產下南宮如歌,如果孩子沒死,就要毀了她的美貌,後面的再做打算。
這麼說來,她的容貌是早在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讓人算計上了,如果她當年早產死了,那麼就不用多此一舉,如果沒死,就說要毀容,讓她一輩子頂著個恐龍臉見人?
「看來,杜美鳳和他們關系密切,將那麼重要的事吩咐她做,那麼,杜美鳳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不行,我要找杜美鳳,這事情她當年掩的那麼密,她是在擔心,怪不得煙兒會突然就被她害死了。」
說完,南宮如歌就像走出去,想著去找杜美鳳,卻被蕭墨溟攔住了。
「歌兒,你冷靜些,現在天也晚了,我們明天再去。」
「不行,杜美鳳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她就可以了,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個不重要的棋子,現在可以肯定,杜美鳳參與了重大的部分,當年她一定是將一件不讓駭人的事情告訴我娘親,然後我娘親才失神跌倒,再因為聞了那些香早產的。我要不把杜美鳳碎尸萬段。」
想來這些年的事,護短的南宮如歌怎麼也不想忍下這口氣,她其實一早就有這個能力將杜美鳳殺她個粉碎,只是她一直不想冤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才一步步的查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杜美鳳下的毒手,她一直懷疑杜美鳳,可是也不敢肯定,如今,證據確鑿,她就不信杜美鳳還能抵賴。
她想,對杜美鳳嚴刑逼供,她就不信杜美鳳說不出幕後的凶手,她怎麼說也是要保命要緊,一定會供出同黨,那麼……一切的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歌兒,你想找她也等明天再說吧!現在夜也深了,人人都已經睡下了,你這個時候再打擾總不好,還有,這件事關乎你娘親的生死,我覺得你需要將這件事告知丞相,他有權知道這件事,等你和丞相商量之後,我們再做定奪,行嗎?好了,現在已經找出來了,你先睡覺。」
「可是,蕭墨溟,我現在就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我很想知道……」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蕭墨溟胸前的衣服,全部皺在一起。
天知道她找了那麼久,是有多麼想知道這個藏在暗角落的壞人是誰?
「歌兒,我知道,我都知道,既然找了那麼久,我們就不在乎這一時半會,說不定這杜美鳳只是個誘餌,真正的凶手還藏在暗處,一個杜美鳳我看不足為患,可是那個藏在黑暗里的人,一定是個厲害角色,即使你現在嚴刑拷打杜美鳳,如果那藏在暗地里的主謀威脅了杜美鳳,即使你再怎麼拷打,也無法得知幕後凶手是誰,你說呢?」
蕭墨溟的一句句勸導,終于讓南宮如歌冷靜了些,想著他說的話,全是有道理。
「對不起,蕭墨溟,我剛才太激動了,你說的對。」
細想,她剛才的確是忽然間腦子短路了,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沖動,好像一下子沒了平日的理智,思路只想著杜美鳳知道幕後的人是誰,就一定會告訴她的。
蕭墨溟回以一溫柔的笑,雙手環抱著她,細聲安慰著,「沒事,我們已經找到了這一步,就更不能出錯了,說不定我們這麼貿貿然去質問,會讓暗地里的人起疑心,那麼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南宮如歌點頭,「的確,我一時恍惚了,你的提醒是對的,夜深了,你也累了,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想抱著你,天冷了,多個暖爐也好。」
她抱著他的腰,說話帶著玩笑的以為,呼吸著他的氣息,突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她已經習慣了有他的生活,似乎要是離開了他,她還會不習慣。
「好。」
只是一句話,便勝過了千言萬語。
第二日。
南宮如歌起了個大早,身邊抱著的暖爐還在閉著眼楮,卷翹的睫毛下打著淡淡的陰影。
似乎只是這麼看著,也是件幸福的事,她想著以後和他一起的日子,心里有了些期待,希望,一切都會變好吧!她盼望了那麼久的幸福,希望它不要與自己擦肩而過,她失去了太多,想要爭取的東西不多,希望上天垂憐,能听見她的心聲吧!
兩人洗漱完,在南宮嚴剛下朝回來就去找他,將這件事說明白。
南宮嚴听的也是一氣,沒想到這害死自己心愛之人的人竟然是自己府上住了二十年之久的女人,而他,卻全然不知情。
「爹爹,現在我們首要任務就是找出這個幕後的人,杜美鳳不過是個听話做事的人,主謀不是她,她也沒那麼多的計劃,只是,按我們的推測,這個人也許和您或者娘親有仇,又或者是我們南宮家得罪的人,不然人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我們的,你想想,我們家又沒有無意中得罪了人卻不自知的?」她想的唯一一個可能是這個。
只是南宮嚴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是誰要害他們一家人,還聯合杜美鳳這個女人。
一番詢問無果,南宮如歌也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再結合蕭墨溟的力量,很快,一切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
「歌兒,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娘吧!你回來那麼久,我們父女倆都沒有好好去拜過你娘,要是你娘親看見你那麼懂事,一定會很開心的。」
「好,爹爹,我們去看看娘親,到時候我們帶著她的未來女婿一起去。」
「好好。」南宮嚴哀傷的臉上多了幾絲笑意,看著蕭墨溟是越發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