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歌好好的整理一番,配合當年南宮如歌的母親還懷著孕,那麼,大概的通俗的意思就是讓杜美鳳將事情告訴她,這個她指的是當時的彥悅,南宮如歌的生母,加上那個木制的木偶女圭女圭,那麼這香應該指的是那可能讓人小產早產的香,然後當時彥悅就早產下南宮如歌,如果孩子沒死,就要毀了她的美貌,後面的再做打算。
這麼說來,她的容貌是早在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讓人算計上了,如果她當年早產死了,那麼就不用多此一舉,如果沒死,就說要毀容,讓她一輩子頂著個恐龍臉見人?
「看來,杜美鳳和他們關系密切,將那麼重要的事吩咐她做,那麼,杜美鳳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不行,我要找杜美鳳,這事情她當年掩的那麼密,她是在擔心,怪不得煙兒會突然就被她害死了。」
說完,南宮如歌就像走出去,想著去找杜美鳳,卻被蕭墨溟攔住了。
「歌兒,你冷靜些,現在天也晚了,我們明天再去。」
「不行,杜美鳳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她就可以了,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個不重要的棋子,現在可以肯定,杜美鳳參與了重大的部分,當年她一定是將一件不讓駭人的事情告訴我娘親,然後我娘親才失神跌倒,再因為聞了那些香早產的。我要不把杜美鳳碎尸萬段。」
想來這些年的事,護短的南宮如歌怎麼也不想忍下這口氣,她其實一早就有這個能力將杜美鳳殺她個粉碎,只是她一直不想冤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才一步步的查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杜美鳳下的毒手,她一直懷疑杜美鳳,可是也不敢肯定,如今,證據確鑿,她就不信杜美鳳還能抵賴。
她想,對杜美鳳嚴刑逼供,她就不信杜美鳳說不出幕後的凶手,她怎麼說也是要保命要緊,一定會供出同黨,那麼……一切的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歌兒,你想找她也等明天再說吧!現在夜也深了,人人都已經睡下了,你這個時候再打擾總不好,還有,這件事關乎你娘親的生死,我覺得你需要將這件事告知丞相,他有權知道這件事,等你和丞相商量之後,我們再做定奪,行嗎?好了,現在已經找出來了,你先睡覺。」
「可是,蕭墨溟,我現在就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我很想知道……」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蕭墨溟胸前的衣服,全部皺在一起。
天知道她找了那麼久,是有多麼想知道這個藏在暗角落的壞人是誰?
「歌兒,我知道,我都知道,既然找了那麼久,我們就不在乎這一時半會,說不定這杜美鳳只是個誘餌,真正的凶手還藏在暗處,一個杜美鳳我看不足為患,可是那個藏在黑暗里的人,一定是個厲害角色,即使你現在嚴刑拷打杜美鳳,如果那藏在暗地里的主謀威脅了杜美鳳,即使你再怎麼拷打,也無法得知幕後凶手是誰,你說呢?」
蕭墨溟的一句句勸導,終于讓南宮如歌冷靜了些,想著他說的話,全是有道理。
「對不起,蕭墨溟,我剛才太激動了,你說的對。」
細想,她剛才的確是忽然間腦子短路了,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沖動,好像一下子沒了平日的理智,思路只想著杜美鳳知道幕後的人是誰,就一定會告訴她的。
蕭墨溟回以一溫柔的笑,雙手環抱著她,細聲安慰著,「沒事,我們已經找到了這一步,就更不能出錯了,說不定我們這麼貿貿然去質問,會讓暗地里的人起疑心,那麼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南宮如歌點頭,「的確,我一時恍惚了,你的提醒是對的,夜深了,你也累了,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想抱著你,天冷了,多個暖爐也好。」
她抱著他的腰,說話帶著玩笑的以為,呼吸著他的氣息,突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她已經習慣了有他的生活,似乎要是離開了他,她還會不習慣。
「好。」
只是一句話,便勝過了千言萬語。
第二日。
南宮如歌起了個大早,身邊抱著的暖爐還在閉著眼楮,卷翹的睫毛下打著淡淡的陰影。
似乎只是這麼看著,也是件幸福的事,她想著以後和他一起的日子,心里有了些期待,希望,一切都會變好吧!她盼望了那麼久的幸福,希望它不要與自己擦肩而過,她失去了太多,想要爭取的東西不多,希望上天垂憐,能听見她的心聲吧!
兩人洗漱完,在南宮嚴剛下朝回來就去找他,將這件事說明白。
南宮嚴听的也是一氣,沒想到這害死自己心愛之人的人竟然是自己府上住了二十年之久的女人,而他,卻全然不知情。
「爹爹,現在我們首要任務就是找出這個幕後的人,杜美鳳不過是個听話做事的人,主謀不是她,她也沒那麼多的計劃,只是,按我們的推測,這個人也許和您或者娘親有仇,又或者是我們南宮家得罪的人,不然人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我們的,你想想,我們家又沒有無意中得罪了人卻不自知的?」她想的唯一一個可能是這個。
只是南宮嚴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是誰要害他們一家人,還聯合杜美鳳這個女人。
一番詢問無果,南宮如歌也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再結合蕭墨溟的力量,很快,一切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
「歌兒,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娘吧!你回來那麼久,我們父女倆都沒有好好去拜過你娘,要是你娘親看見你那麼懂事,一定會很開心的。」
「好,爹爹,我們去看看娘親,到時候我們帶著她的未來女婿一起去。」
「好好。」南宮嚴哀傷的臉上多了幾絲笑意,看著蕭墨溟是越發的喜歡。
蕭墨溟似乎也很開心,南宮如歌這般的稱贊最是讓他覺得自己在她心中得到的肯定。
兩日過去,正值十五,南宮嚴下了朝回來,和著蕭墨溟以及南宮如歌一行人一起往埋葬彥悅的地方而去。
那個地方很隱秘,青山綠水,雖然已經是秋天,卻也還是綠意多多,一看就是高雅之人喜歡的地方。
這個山頭地處偏僻,很少人會來這里,南宮嚴也是選中這塊地方清靜沒有人打擾,最是適合愛人居住,所以在山腳弄了個雅舍,很小的一間房子,卻是溫馨之至。
「這房子和家里禁地那湖邊的房子很是一樣。」南宮如歌突然開口。
南宮嚴看著這充滿回憶的房子,嘆了口氣,「這里就是仿造家里湖邊小築建的,你娘最是喜歡這樣的房子,所以爹爹在這里為你娘建了一間,你娘有空也應該會來這里住上一陣,爹爹有時候也可以在這里陪陪你娘親。」
他的眼楮透著亮光,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快樂的時光。
一行人來到了彥悅的墓碑前,將墓邊的小草除了一下,然後擺上了許多水果和食物。
南宮嚴觸景傷情,看著面前的墓碑,久久無話,只有那臉上的神色在告訴他人,他很傷心。
南宮如歌不敢打攪父母之間的交流,留下幾個人照看著,其他人都散了開來,早附近溜達。
回去之後,南宮嚴基本冷落了杜美鳳,吃飯什麼的都不讓她進客廳吃,杜美鳳似乎也發現老爺對她眼底里充滿了恨意,心里戰戰兢兢,想著怕是南宮如歌查到了些什麼?
心里想著,怕是這些事快要瞞不住了。
不行,她必須得到個好的解決方法,現在這樣,不做行動,無疑是坐著等死!
心里暗暗確定下來,她顧不得天已經慢慢接近傍晚了,交代好身邊的伺候的丫鬟就匆匆離去。
「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南宮美雪問,只見杜美鳳眼色慌張。
「哦,哦,是雪兒啊,娘親只是隨便走走,最近娘在家悶的慌,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娘您怎麼不帶個丫鬟跟著啊,要是遇到什麼事不是還有個人照應嗎?」南宮美雪還是不解,娘親平時都是很多人跟著,怎麼今天單獨出去?
杜美鳳也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從容應對,只是眼楮里閃過一絲驚慌就從容微笑,「娘親這幾天就是因為太多人跟著,娘親心煩的很,所以想著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
南宮美雪雖有疑慮,但想想她說的也對,「那娘您快些回來吧!這太陽就要下山了,秋天夜黑的快,晚上路黑怕危險。」
「不用擔心,這大街上人多的是,哪里有什麼危險,好了,娘要出去,你想要吃什麼娘也可以幫你帶點。」
南宮美雪搖搖頭,「不用了,娘,你去吧!早點回來就好了。」
「誒。」
出了丞相府,杜美鳳走的很急,她左右的張望,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會有人跟在她的身後。
來到鬧市,她並沒有一下子往自己想去的目的地而去,而是在茶樓里喝了些茶,點了些點心,似乎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又出了茶樓。
然後她在集市里租用了一輛馬車,讓人送她往一個地方而去。
那地方很偏,馬車行走了許久,接近半個時辰,她才來到了一個山頭,她讓馬車先回去,然後確定了周圍沒人後才拿出手里的一塊東西,一塊紫色的布包著。
蹲,她不知道在地上搗弄什麼,不消一會,她將手伸高。
咻——一聲,手里的東西瞬間升上天空,在山的那邊開出一朵燦爛的花,在傍晚的天空不是特別的明顯,但是有心人很容易便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煙花,這是一種通訊工具。
看著煙花絢爛上天,杜美鳳是一顆心提在腦門上,希望那邊的人快點出來,她好快點把這件事好好說說,不然的話,她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暗處的人,緊緊的盯著她,想她這事要找出幕後主使了吧,一旦這主使現身,他們就可以讓這人死無葬身之地了。
過了好一陣,山腳下才來了一個人,那人戴著個面具,遮住了臉,看不見里面的真容。
杜美鳳臉上閃出了一絲光亮。
暗處的人剛想站起,卻被身邊的另一個人拉住。
「以風,別沖動,先看看,說不定還會有收獲。」
以風點頭,兩人繼續觀看。
這些天他們一刻也沒有對杜美鳳放松警惕,知道她一定會有所行動,沒想到果然如此。
「什麼事?」來人睨了杜美鳳一眼,將手上令牌顯示給她看,再將眼楮掃向四周,確定了沒人才稍微安心。
杜美鳳上前,局促的很,一直以來,讓她辦事的人都是不同的人,她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只是看令牌行事。
「最近,南宮如歌似乎查到了不少的事情,現在,她估計已經查到我的頭上了,我想問問,有什麼辦法解決,不然的話,以現在南宮如歌的實力,找到了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你們也不想被她找到吧,我只希望你們快些解決南宮如歌的事,不然……」
她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那男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用擔心,這事主人已經著手去辦,相信不久就可以解決了。」
「可是……」杜美鳳還是擔心著自己會遭殃,看了那人一眼,卻在他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之時噤了聲。
「你無需擔心,南宮如歌翅膀雖已經在長硬,但還是個黃毛丫頭,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就不用擔心。」
「知道。」
「以後都別來找了,這件事我們會解決。」
說完,那面具男子已經快步離開,只留下杜美鳳呆在這山頭里吹風。
難道,她就只有等待了嗎?萬一南宮如歌結合冥王的勢力,難保不會將他們都找出來一起殲滅,那她——
以後怎麼辦?
還有那兩個女兒,以後又怎麼辦?
暗處的兩人對望一眼,以風突然低語道︰「你跟著杜美鳳,我去跟蹤那個人,估計能找到那人的藏人之處。」
他想,要是這次能把人一網打盡,那麼,他們就不用再為這件事操心了,主子也不用為這件事操心了。
迅灝點頭,兩人分工合作。
……
以風回來就將自己跟蹤的事和南宮如歌說了一遍,他一路跟蹤後找到了那個洞穴,本來他還發現不了的,因為那里太隱蔽了,只是那個面具男子突然在草叢里搗弄著一陣,以為沒人跟蹤,所以放下了警惕心,才讓以風看了個明白。
而且,那個地方竟然是上次蕭墨溟發現穆容飛的地方。
看來,穆容飛和這里的人的關心非常密切。
想必,穆容飛,還有索妃以及杜美鳳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南宮如歌發現這似乎越來越玄了,也快接近秘密的揭開了,當晚開心的差點睡不著覺。
杜美鳳並不相信那人會來救她于水火之中,南宮如歌已經快查出一切的真相了,她也已經是暴露出來了,南宮如歌之所以沒有找她,她想不通,但是,她知道,南宮如歌是無論如何不會放過她的。
那個人說讓她放心,可是她怎麼放心啊?
他們說是會解決,可是,她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罷了,誰又會去保護一顆已經丟棄多年的棋子呢?
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趁著現在南宮如歌還沒有發現更多的秘密,就讓她把南宮如歌殺了吧,她死了,那麼一切事情都會塵埃落定的。
她計劃著,算計著,謀劃著,就等著時機的成熟。
只是,她不知道,她早已在別人的緊盯之中。
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每個人心思難以猜測。
這天,
迅灝突然緊急拿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竟然是說月陽教的事,原來這個月陽教的教主,竟然是消失多年的南齊大將軍——蕭鼎!
「他就是蕭鼎?」南宮如歌問。
沒想到消失了那麼多年的蕭鼎竟然跑去當一個邪教的教主。
人們不是說這大將軍為人處世很是正派,不和官員勾結,不拉幫結派,也不以權謀私,反正就是一個大清官,可是現在,似乎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這蕭鼎,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呢?
「這麼說來,蕭鼎就是月陽教的教主,那天晚上去與杜美鳳會面的人是月陽教的人,那麼……」蕭墨溟的眼楮微眯,一切的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
南宮如歌看著蕭墨溟,這一切,難道……
是蕭鼎做的?
結合所有的事情,不難想出,這一切都是蕭鼎在幕後操作,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是私人恩怨,還是國仇家恨呢?她想了想著些年爹爹是否有得罪過南齊或者是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啊,以這樣說來,為什麼蕭鼎要這樣做?
「那就從蕭鼎以及在南齊做將軍的事開始查起吧,那麼多年的秘密終于是要揭開的了。」蕭墨溟嘆道。
南宮如歌想想,也唯有這樣了。
抬頭透過細密的樹葉看著天,這一天終于要來了,她等這天等的好久啊,等一切塵埃落定,她就可以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