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看她哭了一會兒還沒消停的意思,怕她一會兒哭差了氣,拽起她說,
「行了,你別抱著人家哭了,她臉傷了,要去上藥!」
慕容悠這才迷迷糊糊的擦著眼淚說,
「噢,對呀,姐姐,我帶你去擦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她小聲有些膽怯的問。她有兩個哥哥卻沒姐姐。宮里的那些表姐個個趾高氣昂的,她看著就討厭。
丑奴笑著點點頭。這一笑,扯著面皮,痛的倒吸氣。
慕容悠連忙跑出去拿藥。
周亮和洛恆在院子里也听到慕容悠的鬼哭狼吼,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都跑進來看,結果正好跟洛恆撞上。
她跑的快差點把洛恆撞到。周亮一把扶住洛恆,望著急沖沖的慕容悠問,
「你這麼急干嘛啊?」
「丑奴姐姐燙到臉了,我去給她找藥!」
周亮朝里望了望說,
「這里荒山野地的,哪里有什麼藥。就是要草藥,也得去挖!」
洛恆連忙說,
「我的包袱里應該有燙傷藥,讓我去找找,你們等著!」
洛恆轉身出去叫了晴天,讓他拿藥。
晴天回到屋里掏了一瓶給他說,
「這個!」
洛恆看了看瓶身皺眉說,
「不是這個,我要的是玉肌膏!」
晴天眉毛皺成一個八,眼楮一瞪說,
「公子,您怎麼能這麼不長心眼?他們是什麼人啊,不配用這麼尊貴的藥。這可是從前王後娘娘都舍不得用的藥。您擔負著洛氏王朝的復興,身份尊貴,如今我們在外面風餐露宿的,你要有個什麼怎麼辦?現在再沒有從前皇宮里的好條件了,不是什麼張口一說就有的,我們肯定得省著點用啊,這玉股膏中剩半瓶了,晴天得給您留著!」
洛恆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說,
「真是小家子氣!」
晴天理直氣壯的說,
「若不是晴天這麼為公子著想,先皇怎麼會把照顧公子的大任交給晴天呢!」
洛恆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走出去。
周亮一看到丑奴被燙到的那半張臉,就驚訝的問,
「怎麼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杜虎想了想說,
「她估計餓了,想自己烤自己的肉吃!」
慕容悠扭頭瞪了他一眼,蹲,心疼的望著丑奴說,
「姐姐,你是不是很疼?」
丑奴想說不疼,因為疼的極致就是麻木,麻木後沒有感覺。
才要張口,葉傾城就伸手用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轉頭對著慕容悠說,
「你別跟她說話,她一動嘴,扯動臉皮,就會很痛!」
慕容悠扭頭望著他說,
「對哦,你臉也受過傷,所以有經驗!」
葉傾城嘴角抽畜了下,周亮想笑沒敢笑出來。
沒一會兒洛恆跑來了,他抱歉的說,
「不好意思,只有這個藥了!這里沒有大夫,先抹上止疼,然後到了鎮上再找大夫看吧!」
慕容悠拿過瓶子小心翼翼的為丑奴抹藥。
清清涼涼的果然感覺很舒服。丑奴笑著說,
「謝謝你們救了我,你們真是好人!」
慕容悠很威武豪氣的說,
「謝什麼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很正常的事好不好?誰看到你都會救的。你現在說話,臉不會痛嗎?」
丑奴擺擺頭。
洛恆皺眉說,
「燙成這樣怎麼可能不痛?怎麼回事啊?好好的,怎麼會燙到臉?」
一時間都沉默的沒有人說話。
丑奴的遭遇這麼慘,也沒人說不帶她走,也沒人說帶她走。反正休息了一天,他們一起上路了。
走了沒多久,就是谷城了,街上熱鬧的不得了,敲敲打打的鼓鑼聲響,鞭炮啪啪響慶祝著什麼喜事。
一條長長的隊伍從前面走,高舉著「喜」字牌,紅衣服的人抬著重重的箱子,一看就是迎親隊伍。慕容悠好奇的拉著一個圍觀的百姓問,
「誰這麼財大氣粗的娶親啊?弄這麼大排場?」
那大叔瞪了她一眼說,
「你外地來的吧,今天可是嚴老板娶親!」
沒人發現丑奴在听到那個「嚴」字時,身體顫了一下。以前,嚴老板還有另一個名字的,那就是嚴秀才。那時候,所有人都用那種嘲弄不屑的語氣喊嚴秀才。
遠遠的,還能看見馬上那個得意的背影。
「這個嚴老板有什麼特別嗎?」
那大叔望著長長的熱鬧的迎親隊伍說,
「這嚴老板沒什麼特別,人普通,以前是個秀才,現在有點兒錢。不普通的是嚴老板要娶的人啊,謝央然,那可是咱們鎮出了名的大美女,只可惜身在青樓。好多達官貴人對她有意思,她都拒絕了。她五年前對著所有人說,她不嫁人為妾,只嫁人為妻,而且還要十里長街的轟動!那時候所有人都說她腦子有病,你一個青樓女子,說難听點就一個妓女,還想嫁人為妻,還要搞個跟公主出嫁一樣的排場,那不是做夢嗎?可是人家現在就是做到了!唉,真是,長的美,命也好!」
慕容悠搓搓下巴說,
「大美人?我也想看看有多美!」
她擠到葉傾城旁邊,用胳膊肘兒撞撞他的胸肌說,
「喂,听到沒有,大美人耶,要不咱們去看看?」
葉傾城撇了她一眼說,
「無聊!」
慕容悠正想問他,莫非你不好?洛恆就出聲說,
「我們還是先帶這位姑娘去看大夫吧!」
慕容悠趕緊拍著腦袋恨聲說,
「對啊,對啊,我怎麼一湊熱鬧就把這大事給忘了?看大夫,看大夫,我們趕緊去看大夫!」
周亮看慕容悠急急燥燥的樣子直擺頭,真是小孩子心性,大哥要拿下這小妞,估計有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