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寵小妹 第六十二章

作者 ︰ 小齊寶寶

「曈曈,吃飽沒?」將勺子中最後一口飯喂進小人兒的口中,聖優玄溫柔的低頭詢問著。

「嗯。」聖優瞳心滿意足的點著頭,「吃飽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手邊的白色餐巾,仔細的擦拭著小人兒嘴角的食物殘渣,待到全部擦干淨,聖優玄又從口袋拿出方巾,仔細的再擦了一遍,這才放心。

「曈曈,哥哥今晚還有事要出去,你和曦珍先上去休息,好嗎?」一手撫模著小人兒的臉頰,他輕聲說著,「要乖乖的,我會很快回來的。」今晚他得去柳含煙那里一趟,他必須和她說清楚某些事情。

聖優瞳低頭,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好的。」

「乖,哥哥會很快回來的。」她低頭,聖優玄以為她有些不開心,大手捧過她小小的臉龐,柔聲道︰「曈曈最乖了。」不顧眾人在場,他低頭在她額間印上一個輕吻。

「曦珍,照顧好小姐。」聖優玄吩咐著。

「是。」曦珍點頭。

聖優玄接過一旁管家遞上的外套,向外走去。

「小姐,我們上去休息吧!」曦珍低頭詢問著聖優瞳,少爺出去了,把小姐交給她,她現在是深感責任重大,唯恐不能好好的完成。

聖優瞳跑到門邊,瞧見聖優玄確實是開車走遠了,她這才回頭,神秘的一笑,「我不休息,準備一下,我要出門。」她和易立寒說好的,今晚她要去參加july演奏會,剛好哥哥也出門了,真是天助她也!

「出門?」曦珍驚訝的叫出聲。

「小聲點——」聖優瞳趕緊捂住曦珍的嘴,環顧四周,幸好沒有人看見,「快點去叫司機,就說我要出門,不許告訴任何人——」聖優瞳小聲威脅著,「快去。」可惜她威脅的樣子實在沒有半點嚇人的意思,反而顯得特別的可愛。

「可是少爺……」曦珍實在很擔心如果少爺知道了會不會拔了她一層皮,或者是把她的手給拆了之類的。

「快去,只要你不說,沒有人知道的。」聖優瞳推著曦珍,催促到︰「快點,如果你不去幫我叫司機,我就自己走。」想到要獨自出門,而且是在哥哥不知道的情況下,聖優瞳就顯得格外的興奮。

曦珍猶豫半晌,迫于聖優瞳的威脅,只好去喊司機。

……。

復古的歐洲歌劇院形式的演奏廳。

「小姐,到了,就是這里。」司機老金把車停在了演奏廳的門外。

聖優瞳抬頭,車窗外人群三三兩兩的正走進演奏廳內,因為是比較高檔的音樂會,來听演奏的人都穿得比較正式。

聖優瞳在曦珍的建議下也選了一件白色的雪紡小洋裝,頭發沒有過多的收拾,只是隨意的扎起,任由長長的劉海搭在額間。

「我先進去了,你們可以先回去。」聖優瞳攏攏耳側的頭發,準備下車。

「小姐,我跟你一起去。」曦珍趕緊跟在了聖優瞳身後,她覺得還是和小姐在一起比較安全,這樣至少待會少爺發現了,小姐還可以為她說說情。

「我只有一張請柬。」聖優瞳笑著揚揚手中的請柬,打開車門向演奏廳走去。

演奏廳門口整齊的站著一排穿著正裝打著紅色領結的男人,他們不停的向來人鞠躬,問好。

「您好!請出示您的請柬!」一個面目和善的男人攔住了聖優瞳的路。

「這是我的請柬。」聖優瞳把手中精美的請柬交給了男人。

男人翻開請柬,仔細核對著名字,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您就是聖優瞳小姐。」

「我是。」

「聖小姐,您這邊請,我來帶您進去。」男人將請柬交還給聖優瞳,然後禮貌的做出指引手勢。

聖優瞳微愣,「謝謝你。」她看到那些人都是自己進去的啊,為什麼會有人帶她進去?是易立寒安排的嗎?想到這里,她放心了許多。

聖優瞳被安排在整個演奏廳內最好的位置,不僅出入方便,而且可以將整個演奏廳一覽無遺,最重要的是離舞台也近,方便看演出。

演奏廳內燈火通明,偶爾會有一些談論的聲音傳出。

忽然,整個大廳燈光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眾人鴉雀無聲。

舞台上忽現一束燈光,光圈下一台白色的鋼琴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不是……」

「這琴……」

眾人的目光很快就被鋼琴吸引住了。

這架漂亮的白色鋼琴是july在親手制作的,而且其用料都是價格不菲,傳說這架琴曾經被人開價以一個億的價錢買下都沒有成功。

現在這架琴居然和july一起出現在今天的演奏會上,這讓大家著實興奮了一把。

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內配白色復古貴族襯衣的年輕男人出現在鋼琴面前,這一次,他史無前例的用正面對著觀眾,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優雅從容的坐在了鋼琴面前,開始演奏。

大家都驚嘆于july的年輕,很快卻又被他出色的琴聲所吸引。

聖優瞳睜大眼,看著台上的年輕男人,「易立寒……」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他為什麼還會坐在那里彈琴啊?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大家都還沉浸在琴聲中時,一曲很快完畢。

沒有片刻的休息和間斷,接下來又是一曲恍若天籟一般的曲子。

一曲。

又一曲。

大家沉迷在琴聲中,根本未曾察覺時間過得飛快。

「鐺——」修長的食指按下最後一個黑鍵,音樂聲戛然而止。

真所謂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大家都還覺得沒有听夠,都直直的看著台上的july,希望他能再彈一曲。

只見july緩緩起身,站在了舞台中央,向眾人微微一鞠躬,說到︰「今天,非常感謝大家來听我的演奏,演奏會進行到這里,時間已經差不多,我還有一支曲子想獻給一個人,同時也想請她和我一起彈奏。」

「……」

听到july的話,大家都面露疑惑的相互看著,july這話,莫不是在對誰表白。

July面露溫柔的微笑,看向台下的某一處,「曈曈,我可以請你和我合奏一曲《夢中的婚禮》嗎?」

聖優瞳怔怔的看著舞台上那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是在對她說話嗎?

「曈曈,如果你沒有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july微微一笑,走下台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聖優瞳的手,走上舞台。

聖優瞳愣愣的任由他握著,兩人一同坐到了琴凳上。

「要開始了。」july低聲提醒到。

「哦。」聖優瞳這才回神。

當第一個音符在july手下響起,聖優瞳隨即跟上,雖然聖優瞳的彈奏有些生疏,可是july卻和她配合得幾乎是天衣無縫。

這一段小小的插曲為今晚的演奏會更加增添了一層夢幻的色彩,俊男美女自古都是被眾人所贊賞的。

大家在听演奏的同時,也開始紛紛猜測,這個和july一起彈琴的女孩是什麼身份。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她。

「這不是前些日子聖家宣布的二小姐嗎?」

「對,對,就是她。」

「她怎麼會認識july。」

眾人很快就認出了聖優瞳的身份。

可是他們卻沒能認出易立寒,因為易立寒那晚參加宴會的打扮和平時有很大的顛覆,而且july也鮮少以正面示人。

如夢幻般的音符自兩人指尖流淌出,美妙的音樂聲讓聖優瞳甚至出現了某種幻覺,自己現在就身處在哪個婚禮的現場,那如夢境般的世界。

「啪——」

「啪——」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回神之際,易立寒拉著聖優瞳飛快的退下舞台,把這個地方交給了今晚的司儀。

黃色的Koenigsegg跑車停在了月亮山的山頂,易立寒拉著聖優瞳走出車內。

「噢唔——」易立寒大叫一聲,隨手月兌下了身上黑色的燕尾服向山下甩去,月兌掉了身上的外套,他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整個人放松的靠倒在後車廂上,「真舒服。」

他瞄了瞄聖優瞳,她還是一臉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

「好了,別發愣了,我就是july,這樣還有什麼疑問嗎?」易立寒攤開手,在聖優瞳面前轉了一個周身,像個大男孩般嬉笑道︰「美麗的小姐,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王子。」

「撲哧——」聖優瞳終于笑出聲,她抱怨道︰「你又不早說,我根本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易立寒微笑著探進車身內,拿出幾罐啤酒,打開其中一罐遞給聖優瞳,「試試看,試試看這種放松的,隨心所欲的生活。」他就是看不慣聖優玄對她的**,她應該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不受任何的阻攔。

聖優瞳接過啤酒,放在唇邊,遲遲沒有喝。

易立寒隨手扯開胸口的幾粒扣子,又打開手腕處的袖扣,將袖子高高挽起,他大口的喝著啤酒,整個人看上去放浪不羈。

聖優瞳呆呆的看著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的易立寒,忽然心生羨慕,他竟然可以這樣隨意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衣服說丟就丟,想丟哪兒就丟哪兒,想飆車就飆車,想喝酒就喝酒。她羨慕的不是他所做的這些事,而是他此刻呈現出的自由的這種感覺。

「曈曈,你看,今晚的天空好美,你看——」忽然易立寒伸出手大喇喇的搭在了聖優瞳的肩膀上,他抬頭看向天空,「這月色好美,好美,就像你一樣。」

聖優瞳抬頭,果然,今晚的天空美得出奇,一輪皎潔的彎月掛在天空,周圍星星閃爍著,偶爾伴有清風徐徐。

在家里也曾看過這樣的夜晚,可是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美感,和易立寒,她會有種自由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小鳥兒,飛上天也可以。

「曈曈,你太壓抑了,你應該學著放松的。」易立寒低頭,目光流連在身邊小人兒恍若白瓷一般細膩的臉龐上,「你應該笑得更加開心的。」白色果然是很適合她的,她總是一身的白色,像極了童話中的小公主,也像極了天使安琪兒。

「放松?」聖優瞳迷惑著看著易立寒,不明白他口中的放松為何物。

「嗯,就這樣——」只見易立寒隨意的撥亂自己的頭發,把腳上的鞋子隨意向兩邊甩去,「你也試試——」他鼓勵著她。

聖優瞳猶豫著。

「沒關系的,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好,我試試。」聖優瞳有些為難的月兌下自己的鞋子,學著易立寒的樣子甩向兩邊,當腳觸及草地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開心,她雀躍著,「有些癢——」她喜歡這樣,「哈哈——」她嬌笑著光著腳奔跑在草地上。

「還不夠。」易立寒搖頭。

「不夠—?」

易立寒淺笑著伸手,輕輕拿下她頭上的皮筋,如瀑布一般的秀發頃刻披散下來。

光著腳,披散著長發,一襲白裙的她站在草地上,在月光在照映下就宛如月光仙子一般惹人憐愛。

「好美……」易立寒喃喃的念叨著。

「易立寒,我現在真的覺得好舒服,好放松。」聖優瞳終于對易立寒所說的放松有了一點具體的體會,原來這樣的感覺就叫放松啊,她實在是太喜歡了。

「這樣還不夠,你得這樣——」易立寒坐上車蓋,拿著啤酒,大口大口的灌著。

聖優瞳也學著他的樣子,坐在了他的身邊,拿起啤酒,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啤酒順著脖子淌下,她覺得有些涼涼的,可是她很快就笑著伸手隨意抹掉脖子上的啤酒,再次喝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車蓋上,靠在一起,看著星星。

「曈曈,你看,那個最亮的星星就是你,我們給它命名為曈曈星。」易立寒指著天上最亮的一顆星星,「我就是你旁邊的那顆星星,叫立寒星。」他又指了指曈曈星旁邊的一顆不怎麼亮的小星星。

「哪個?我看到了。」聖優瞳麼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那顆星星,她反問到︰「可是立寒星很暗誒,你為什麼不是那顆星星?」她指了指遠處更亮得一顆星星。

「傻瓜——」大手寵溺的撫模著她的發,他輕吻著她的發頂,低聲說道;「因為那顆星星離你太遠了,立寒星要保護曈曈星,當然要在它身邊啊!」只要在她身邊,只要能離她更近一些,哪怕是最黯淡的那顆星星也沒有關系。

聖優瞳似懂非懂的點頭,開心的叫喊到︰「干杯——」

「干杯——」

「砰——」

兩只啤酒罐踫撞到一起,啤酒飛濺到兩人手上,臉上。

「哈哈——」聖優瞳大聲笑著,放心的把頭靠在了易立寒肩膀上,「我好想飛哦,易立寒你帶我飛,好不好?」她傻傻的看著他。

不料,他卻一口答應下來︰「好!」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會為她做到。

易立寒放下手中的啤酒罐,站立在草地上蹲身在她面前,「上來,我帶你飛——」

不疑有他,聖優瞳趴在了他的背上。

「飛咯——」易立寒大叫一聲,背著聖優瞳開始在草地上跑了起來。

「啊,好快,我在飛——」聖優瞳刺激得大叫起來,她甚至覺得有些飄飄然,「再快點——」

「好,快點——」易立寒加快腳步,更加快速的奔跑起來,「飛啊,飛啊——」

銀白色的月光下,兩個身影緊緊靠在一起,在草地上奔跑著,嬉鬧著。

「曈曈,你開心嗎?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迎著風,易立寒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開心呢——」趴在他肩上,聖優瞳大聲的回答著。

易立寒笑得臉上開花,正想說話,卻發現踩上了石塊。

「啊——」

「啊——」

忽然兩人同時驚叫一聲,雙雙倒在了草地上。

為了保護她不受傷,他雙手緊緊的擁住她,讓她直直倒在了自己身上,「呃——」易立寒悶哼一聲,痛楚從背後傳來,他的背脊被尖銳的石塊準確的戳到。

溫香軟玉般的身體倒在他的身上,「易立寒——」她眨著眼楮,滿意無辜的看向他。

「曈曈……」易立寒明顯的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起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此刻和自己離得這樣的近,他無法不去想些什麼。

「你沒事吧?易立寒。」聖優瞳伸手輕輕拍著易立寒的臉龐。

俊美的臉龐瞬間僵硬,易立寒臉色鐵青的抓著她的手,「別亂動——」她身體的香氣撲鼻而來,他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望著她美麗的眼眸,他的眼中滿是深情,「我可以吻你嗎?」那宛若花瓣一般嬌女敕的唇瓣,他會很溫柔的很小心的去觸踫,他不會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

在聖優瞳還來不及回神之際,易立寒一個轉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他的唇吻上她的唇,她的味道果然和他想象的那般美好,甚至比他想象中更甜上幾分。

他的吻是溫柔的,淺淺的,不似聖優玄那般的強勢,也不似沈允浩般的霸道,他小心的吻著她,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而他舍不得弄傷她一分一毫。

今夜的月是美的,星星是美的,草地是美的,所以他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對她的感覺,不管她會否生氣,他都要讓她知道,他喜歡,或者是愛著她的。

也許她不相信。

「曈曈……」終于,他結束了這個吻。

她的小臉被憋得通紅,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著,就像是一個最漂亮的洋女圭女圭一般,可是從這一刻起,她的眼中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情緒。

縴細的指尖吶吶的撫模著自己剛剛被他吻過的唇,她眼中閃過不解,疑惑,最後多了一絲的探究,「易立寒……」他剛剛是在親她嗎?

可是,他為什麼要親她?

「我喜歡你,曈曈,我喜歡你……」易立寒喃喃的念叨著,依依不舍的看著她沾著口水閃著誘人光澤的唇,也許她不相信,如果可以證明,他願意為了她付出很多,甚至是生命。

「喜歡……」聖優瞳重復著這個詞,感受著從指尖傳來的唇上的溫度,心里有了一絲的領悟。

喜歡……

這就是喜歡嗎?

「嗚——」

「快點,應該是在這里……。」

「大家快找找……」

山下不遠處傳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訓練有素的腳步聲不時響起,有不少人正朝山上走了。

「快找找……」

「這邊……」

「再往上面找去……」

隨後是汽車的聲音,听聲音,上了的人似乎不少。

「這里,在這里……」忽然一個先上來的人發現了易立寒的車,很快也看到了已經站在車前的聖優瞳和易立寒,「少爺,他們在這里,找到了。」這個人興奮的叫喊著,把所有人都招引了過來。

很快,四面八方都涌上來一些穿著統一黑色衣服的男人,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色低幫皮靴,腰間掛著手槍狀的小皮袋。他們很快就站成整齊的兩列隊伍,剛好把聖優瞳和易立寒堵在其中。

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了眾人身後,領頭的黑衣人趕緊跑上去開門︰「少爺,請——」

所有人同時行注目禮迎接著那位「少爺」。

只見從車上緩緩下來一個人,他面帶笑容的看向聖優瞳,當看到她光luo的腳丫和凌亂的頭發,以及微微喘氣的胸口時,他的臉色一沉,快步走到易立寒面前,「你對她做了什麼?」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剛剛他們孤男寡女在山上什麼都沒有做,尤其是面對如此誘人的她。

「沈允浩,你是在質問我嗎?」易立寒擁過身邊不知所措的小人兒,高高揚起下頜,「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你給我放開她——」沈允浩猛地伸手拉過被易立寒擁進懷中的小人兒,一拳打在了易立寒臉上,「誰允許你踫到她的?」她是他的獵物,怎麼可以讓別人搶先了呢?

易立寒被打得向後踉蹌幾步,一絲鮮紅的血液從唇角緩緩流出,他無所謂的笑笑,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她不是你的。」她不是任何人的。

「易立寒,你流血了。」聖優瞳呆呆的看著易立寒迅速腫起的臉頰,心頭閃過一絲的驚慌︰「你流血了……」她上前扶住他,用手擦拭著他唇角的血液。

「曈曈,過到我這里來?」沈允浩揮揮手,溫柔的笑著看向她︰「來,到我這里來。」該死的,她現在的這幅模樣竟然格外的吸引人,這讓他幾乎有些後悔帶了這麼多人上來,讓他們都看到了她的美麗。

「你為什麼要打他?他流血了。」她昂頭,語氣有些憤怒的看向剛剛的「肇事者」,「你沒有看到嗎?」

「我看到了。」沈允浩了然的點頭,挑挑眉,悠然的說到,「可是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是你打的他。」小手握拳,小小的拳頭在他面前飛舞著,表達著她此刻的憤怒,「你怎麼可以這樣無動于衷?」

「好,我知道了。」若無其事的再次點頭,沈允浩緩緩伸手向後,「拿來。」

身後,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遞上了兩張紙張。

沈允浩接過那些紙張,走到易立寒面前,「把嘴角的血擦干淨,別再這里博同情,還有這張支票算是我給你的賠償,一百萬一拳,你賺了。」一張紙巾和一張支票被放在了易立寒襯衫的口袋里。

易立寒淺笑著把口袋里的東西丟在了草地上,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拉過聖優瞳的手,「我還真不缺這點錢,抱歉,很晚了,我得送曈曈回去了。」他的動作十分的從容,看不出一絲的驚慌。

「站住,你以為你可以就這樣走掉嗎?」沈允浩一個手勢,周圍的黑衣人很快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曈曈,你應該站在我的身邊的。」沈允浩一把拉過聖優瞳,攬在了自己懷中,「來,我給你把鞋子穿上,地上會有石頭扎到腳的。」他轉身拿過手下不知何時找到的聖優瞳的鞋子,他彎腰蹲身,一手托起她的腳,像極了高貴的王子正拿著鑽戒在向自己心愛的公主求婚。

只見他單膝跪地,拿起她的一只腳放在他的腿上,又從口袋里拿出柔軟的絲質方巾,輕輕的替她擦去腳上的碎草渣和灰塵,然後拿起鞋子,溫柔的穿在她的腳上。

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很快把她的鞋子穿好。

「等等,還有——」他舉起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衣袖仔細的擦拭著她唇瓣上的口水,一點一點,每一點地方都不放過,直到她的唇瓣鮮紅,他才滿意的收回手,「可以了。」

聖優瞳有些氣惱的撫著唇,只覺得唇被擦得有些火辣辣的痛著。

他淺笑的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傾身,低頭,含住她的唇,他的吻是火熱的,霸道的,他的大手緊緊的摟著她縴細的腰肢,他的唇片刻不離的印在她的唇上,舌頭靈巧的鑽進她的口腔,他的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融入體內一般。

「痛……」聖優瞳掙扎著,覺得身體一陣陣的發痛,他抱得太用力了。

「你放開她——」易立寒沖上來,企圖拉開沈允浩。

可是他被周圍的黑衣人很快拉開,並且壓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聖優瞳被欺辱。

「沈允浩,如果你是男人,就別欺負一個女孩子,有種我們兩個單挑,你來啊……」易立寒急得大聲叫喊起來,他彈琴的手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去和他們這些慣于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手相比,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聖優瞳被欺負,「沈允浩,你放開她……」

「閉嘴——」一個黑衣人一個拳頭打在了易立寒的鼻梁上。

殷紅的血液再次流出。

易立寒狼狽的抬頭,叫喊到︰「沈允浩,沈允浩,你他媽的不是男人,你是個孬種,我鄙視你……」

他的叫喊,如願的得到了沈允浩的重視,沈允浩心滿意足的放開聖優瞳,看向易立寒時,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易立寒,july,這藝術家的手都很值錢的,如果你的手弄傷了,可就不能再彈琴了。」

「你讓曈曈走,我留下來。」易立寒此刻最擔心的就是聖優瞳。

「易立寒,你有這個心情還是多關心自己吧!」沈允浩緩緩的踱著步子,在易立寒周圍饒上一圈,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容,「你說,如果把你的手剁一節一節的剁下來,放到市場上去拍賣,還能不能買出那個價錢來?」

聞言,很快上來兩個黑衣人,一人抬起易立寒的一只手。

「你要干什麼?」聖優瞳沖上前去,擋在了易立寒面前。

「男人的事,女人別管。」沈允浩面帶怒意的將她狠狠拉開,「看住她。」

「是。」聖優瞳被幾個高大的男人圍住。

「我的手,如果你有興趣,你就拿去吧!只要你能讓曈曈平安回去。」易立寒淡然的笑著,根本沒有把沈允浩的威脅放在眼里,就算以後再也不能彈琴也沒有關系,曾經,音樂是他的生命,可是現在,她比這些都要重要。

平安回去。

緊握成拳的手「咯咯」作響,沈允浩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冷笑道︰「你放心,等料理完你,我會帶著曈曈一起回去見我未來的岳父和岳母。」他的女人,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尤其是別的男人。

一把做工精美的小刀被放在了沈允浩手中,刀鞘是純銀的,想著一顆碩大的紅色寶石,寶石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紅色光芒,抽出刀,刀鋒看上去十分的尖利。

沈允浩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石頭,刀尖貌似漫不經心的劃過石塊。

「啊——」在眾人的驚嘆聲中,被劃過的石頭碎成兩半。

刀尖閃著寒意,沈允浩手持小刀,一步一步朝易立寒逼近,「放心,不會痛的。」這把刀是他人生的第一件戰利品,是他在九歲是出去執行第一次任務時所帶回來的勝利的象征。第一次的任務是他和另外一個小伙伴去執行的,結果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伙伴被槍打得百孔千瘡,而他得以逃生。小小的他,從那時起,心不斷變得冷漠,也變得強大起來。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須得有人死。

「不……」聖優瞳淒慘的叫出聲,「沈允浩,你不可以這樣的,易立寒他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你不可以這樣……」

「曈曈,你錯了,一個男人為了他的女人,可以做出一切喪失理智的事情來。」沈允浩搖頭,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的清冷。

「沈允浩,如果你敢這樣做,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是聖家的二小姐,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聖優瞳尖聲驚叫著,她幾乎已經是口不擇言,可是她知道她的身份也許可以保全易立寒一命。

果然,沈允浩停下了腳步,「曈曈,你在威脅我?」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個小小的人兒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手段嗎?

「是,我就是在威脅你,如果你敢動易立寒,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她得意的揚起頭。

「曈曈,你錯了,我並不怕你哥哥。」沈允浩嘆息著搖頭,「你最好別阻止我,否則易立寒的下場一定會比這還要慘。」

時鐘指向十點過五分。

「叮……」

床頭的手機響起。

「啪——」床頭的燈打破了一室的黑暗。

「怎麼了?」柳含煙揉著朦朧的睡眼翻身。

聖優玄拿過床頭的手機︰「喂——」听著電話,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很快,他翻身下床,找出衣物套上。

「玄…」柳含煙剛開口,看到聖優玄警告的眼神,她趕快改口到︰「總裁,發生什麼事了?」她看了看時間,才不過十點而已。

「曈曈不見了,我要去找她。」聖優玄動作利落的套上長褲,抓過手機就向門外沖去。

「等等,我陪你去。」柳含煙也趕緊起身。

「不用,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別再拿這個事來糾纏我。」聖優玄說完,快速轉身離去。

「玄……」柳含煙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被關上的門,看著床上他躺過的地方,她的眼中出現一絲強烈的恨意。

聖優瞳。

又是聖優瞳。

她恨那張清純無辜的臉蛋,她恨那個清澈的眼神,聖優瞳奪走了她來之不易的幸福。

她不會就這樣罷休的。

……

「少爺,山下好像有人來了。」助理模樣的男人走上前,悄悄的對著沈允浩耳語到。

「清楚是什麼人嗎?」沈允浩皺眉。

「暫時還不知道。」男人為難的搖頭。

「再去看看。」

「是。」

幾分鐘後,另外一股人出現在山頂。同時來的還有一輛豪華的黑色California跑車。

司機從前門下車,打開後面的車門,恭敬的彎下腰︰「少爺,請——」

從車里走出一個男人,只見他面帶寒意,渾身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尊貴氣息。

「哥哥——」聖優瞳驚叫的掙月兌了黑衣人的包圍,跌跌撞撞的跑進聖優玄身邊,「哥哥……」她一頭扎進男人懷中,躲在他懷中尋找著依靠。

聖優玄伸手,一聲不響的擁住懷中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小人兒,「曈曈,別慌——」看見她有些慌亂的小臉,他心頭一緊,生怕她受到了什麼委屈。他目光掃向四周,沈允浩,易立寒,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他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人。

「哥哥,你快救救易立寒,你快救救他。」懷中的小人兒仰起小小的臉蛋,白皙柔女敕的臉蛋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顯得愈發的楚楚動人,「哥哥,你快救他……」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柔若無骨的小手拉著他剛毅的手臂低聲哀求著。

聖優玄拍拍她的背脊,以示讓她放松下來,他低頭,深邃的凝視著她含著些許霧氣的美麗眼眸,皺眉︰「不許哭。」他的語氣中是明顯的不悅。

聖優瞳趕緊伸手擦去眼中快要留出的淚水,「哥哥,我不哭,你快救救易立寒。」

心因為她的眼淚而被微微刺痛,聖優玄掩藏著眼中的情緒,當目光停留在她的唇瓣時,他的眼神頓時緊緊的凝結在了上面︰「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唇,微腫,紅得有些不像話,一看就知道剛剛被人一親芳澤過了。

他的喉頭有些發緊,臉色變得有些鐵青,「是他——」修長的食指指向被人壓住的易立寒,「還是他?」他又將手移向了沈允浩。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沒有吱聲。

「哥哥……」聖優瞳不安的低頭,不敢回答,她該怎麼回答哥哥,剛剛是沈允浩親了她,可是在這之前易立寒也親了她。

「曈曈……」聖優玄的眼神漸漸的變得黯淡,沉痛起來,略帶薄繭的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她嬌女敕欲滴的唇瓣,他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隨後輕輕的撫模很快就變成了帶著一些粗暴感覺的用力擦拭,她怎麼可以讓除他以外的人吻上她的唇,怎麼可以?

他帶著些許恨意的大力擦拭著她的唇。

「痛,哥哥,痛……」聖優瞳嘟著唇,聲音有些含含糊糊,小手攀上他的大手,讓他不要再這樣擦了,嘴巴都快擦破皮了。

「放開——」他大力甩開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擦著她的唇,直到確定真的擦掉了別人的氣息,他才肯松開。

「告訴我,到底是誰?」他的目光始終在她唇上,不肯離開,盯著她的唇,他的心痛得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沒有……」聖優瞳搖頭,不敢吱聲。

「好,不說,不說我就讓這里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聖優玄殺機畢露,大手狠狠一揮,「把這里包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許放走。」

「是。」

很快,聖優玄帶來的人就把整個山頭團團圍住。

「干什麼?」沈允浩帶過來的人也不甘示弱,拿出腰間的槍和聖優玄的手下對峙著。

「是我吻了曈曈,不知道聖總有意見嗎?」沈允浩緩緩走出人群中,他抬頭挑釁似地看著聖優玄,「如果你來遲點,你還能看到更精彩的一幕。」和聖優玄相比,沈允浩身上少了一絲貴族的優雅氣質,可是他的氣場卻絲毫不遜于聖優玄。

「還有我。」易立寒也跟著叫了起來,他可不想輸給沈允浩。

「沈允浩,你膽子真不小。」聖優玄沉沉一笑,掀開外套的下擺,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赫然出現在手心,「這一次就算是雷薩先生也救不了你了。」他必須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除掉沈允浩,這個男人對他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此人不除,日後必是一個大患。而要對付易立寒則明顯容易得多,易立寒雖然出自名門,但畢竟沒有黑道背景。

「想殺我?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沈允浩涼涼一笑,一個瀟灑的轉身,從腰間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不然比比看,誰的槍比較快。」他對自己的槍法向來自信,雖然外界一直盛傳聖優玄的槍法不差分毫,可是他相信自己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局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兩邊的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哥哥,不要,快把槍放下……」聖優瞳害怕的看著兩個男人手中的槍,聲音有些發抖,「哥哥……」

「踫過曈曈的人,必須死。」聖優玄狠狠的盯著沈允浩,食指輕輕扣動了扳機。

「來吧!」沈允浩輕松的笑笑,也扣動了扳機。

「砰——」

「砰——」

兩顆子彈交匯對射。

「不——」聖優瞳淒厲的叫出聲,卻被身後聖優玄的手下拉住。

兩個男人同時玄身,槍響過後,兩人安然無恙的站在了眾人面前,兩顆子彈則飛到了各自的身後。

「哥哥,我求求你,把槍放下,哥哥……」聖優瞳不顧一切的沖到聖優玄面前,聲淚俱下的祈求著他,「哥哥,你會受傷的,你受傷了怎麼辦?哥哥……」

聞言,聖優玄原本僵硬的臉部輪廓逐漸變得柔軟起來,「你擔心我會受傷,所有才阻止我的,對嗎?」她不是因為擔心沈允浩或者是易立寒才會阻止他的,她擔心的人是他。

「嗯,我怕哥哥會受傷,我怕……」眼淚在小臉上肆意流淌著,她狠狠的咬著下唇,臉色泛白,「哥哥……」剛剛,她好擔心他會受到傷害。

原來,她真的是在擔心他。聖優玄微微笑著,因為過于開心,以至于說話時眉角都微揚著。

「傻丫頭,我怎麼會有事呢?」大手撫模著她掛滿眼淚的臉龐,他的心疼痛著,「不許哭了,嗯?」

「那你把槍放下。」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手中的槍,簡直是視它如蛇蠍一般,她知道槍的威力有多大。

「可以,可是你得先告訴我到底是誰親了你?還是他們兩個人都……」他的話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哥哥,你別怪他們,不關他們的事,你別怪他們了。」聖優瞳搖著頭,堅決否認著,「哥哥,你讓他們走吧!」

「不行。」聖優玄斷然拒絕,「這里的人,一個也別想走。」

「哥哥,求求你,和他們沒有關系,是我,是我……」聖優瞳漲紅著臉,掰著手指,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是我自己……」

「你說什麼?」聖優玄猛然回頭,眼楮死死的盯住她的小臉。

「是我自己讓他們親的。」聖優瞳小聲的說著,顯然還不知道這句話會帶來的嚴重的後果。

沈允浩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張單純的小臉,這小丫頭確實很有意思,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呵呵。

「是我自己讓他們親的。」聖優瞳小聲的說著,顯然還不知道這句話會帶來的嚴重的後果。

沈允浩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張單純的小臉,這小丫頭確實很有意思,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呵呵。

「你再說一遍?」聖優玄轉頭,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人兒,頸間青筋高高抱起,眼神中的怒火幾乎快把天都劃破。

「是我讓他們親的。」聖優瞳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說一邊看著聖優玄的臉色。

「聖優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大手狠狠拉過她的手臂,他的眼神幾乎要望進她心底一般,「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哥哥……」聖優瞳吶吶的看著眼前這個臉色大變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

「聖優瞳,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的心呢?你的心里到底裝著什麼?」他幾欲絕望的咆哮著,狠狠的搖晃著她,「你告訴我,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神色淒厲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驚恐的小丫頭,他的心被她的那些話啃噬得好痛。

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居然一點也不顧忌他的感受。

這些年,他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對她好,只想把最好的給她,可是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她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

怎麼都沒有辦法捂熱。

「哥哥,你怎麼了?」聖優瞳驚嚇的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身體有些發抖。

「你在發抖?」他的語氣中充滿質疑,隨後表情變得更加的狂亂,「你是在害怕嗎?你在害怕我嗎?」

「沒有……」她搖著頭,眨著眼不讓眼淚流下,可是卻依舊掩蓋不住聲音在發抖,「沒有……」

她害怕這樣的哥哥,他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

「聖優玄,你冷靜點,你這樣會嚇到曈曈的。」易立寒上前,想要拉開聖優玄放在曈曈肩膀上的手,「快放手啊——」

「你給我滾開點——」一個拳頭狠狠打在了易立寒臉上,易立寒被打倒在地。

「易立寒,你怎麼樣?」聖優瞳掙月兌聖優玄的手,跑到易立寒身邊,「你怎麼樣?」為什麼會這樣,今晚明明好好的和易立寒看著和星星,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你在心疼他嗎?」聖優玄上前,大手狠狠的將蹲在易立寒身邊的她拉起,拉到自己懷中,「你是在心疼他嗎?」他眼中的陰郁之色更加的明顯,薄唇輕抿,他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的美艷絕倫。

他無疑是尊貴的,優雅的,可是此刻的他卻也是暴戾的,凶狠的。

「哥哥……」聖優瞳哭泣著,搖頭。

「你是在為他哭嗎?」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他竟然淺淺的笑了,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精致的下頜,他眼神定定的看著她的模樣,半晌眉眼之間綻開一朵美艷的笑容,「曈曈——」

「噗——」

「哥哥——」聖優瞳驚叫著上前扶住聖優玄。

他握住她的手,重重的按在他心髒的位置,「這里,好痛……」痛到幾乎連心跳都快沒有力氣。

鮮紅的血液從他口中噴出,月光的照射下,血的顏色顯得愈發的詭異,星星點點的血花兒噴灑在她白色的衣裙上,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紅梅。

他白色的襯衫上,也染上了零星的紅色小花兒。

男人完美的面容有些慘白,他淺笑盈盈的抬頭,唇邊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向眼前的恍若月光仙子一般的女子,輕聲到︰「曈曈,如果要下地獄,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說完,他輕輕合眼,高大的身體緩緩向下倒去。

「少爺!」

「少爺!」

「少爺,您怎麼了?」

聖優瞳呆站在原地,臉色一片慘白。

曈曈,如果要下地獄,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哥哥的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說下地獄?

……

雲語音樂會所內。

「少爺,這是我們最新調查的結果。」帶著黑框眼鏡男人恭敬的遞上手中剛剛得到的資料,他叫阿御,是一直跟隨在沈允浩身邊的私人助理,深得沈允浩的信賴。

沈允浩微微頷首,接過阿御手中的牛皮紙袋,迅速打來,查看起來,這份資料全是關于聖家近二十年來的各種動向的,他現在想搞清楚的是聖優瞳到底和聖家是什麼關系。

「少爺,我去查過所有和聖家交情不錯的家族,都無一知道聖優瞳的存在。」阿御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家少爺手中的資料,他也覺得奇怪得很,以聖家這麼高得聲望來說,就算是多了一只小貓小狗都會有人知道,更別說是憑空多了一個人。

「聖程昱在外面有什麼糾纏不清的女人嗎?」沈允浩想的就是聖優瞳有沒有可能是聖程昱在外面的私生女,畢竟在這些名門之家基本都會出這樣的事情。

「沒有,聖程昱和他老婆感情向來甚好,從來沒有傳出過任何花邊新聞。」阿御搖頭。

「那會不會是哪個親朋好友的遺孤?」

「我查過,也不是。」

「叩,叩,叩。」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沈允浩皺眉深思,為什麼聖氏夫婦會對他說聖優瞳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呢?

可是在宴會當晚,聖優玄卻又拿出一張收養證明說聖優瞳是聖家收養的女兒。

那張收養證明他去查過,是真的,在那家福利院的存檔里也確實有聖優瞳的檔案,可是他特意讓人去找來當年在福利院待過的那些已經長大的和聖優瞳年紀相仿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或者是知道有一個叫聖優瞳的女孩。

到底是時候太久,他們不記得了?還是壓根底聖優瞳就沒有在那里生活過?

「十七年前……」沈允浩的目光牢牢鎖定在白紙上的一行字,「安亞茹因為生病去聖瑪麗醫院住院一個月。」

「阿御,去給我從這里查起,一定要找出當年的那些人。」沈允浩指著手的資料,遞給阿御。

「是,少爺。」

也許事情就快水落石出了,他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允浩。」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文玉,從那晚後,她已經離開雲語多時。之間她一襲典雅的藍色連衣裙,身姿搖曳的走進來。

「你來有什麼事嗎?」沈允浩的臉色頃刻間出現些許的不耐煩,他以為那晚過後她就不會再來找他了。

「我只是想來問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文玉面容冷靜的走進沈允浩身邊,可是放在身側的手卻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青蔥玉指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她期待的看著他,卻又害怕從他口中听到另人崩潰的答案。

「你說呢?」沈允浩嗤笑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起長大的女子,在他所認識的女人中,她幾乎可以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姿色了,薄唇微張,他緩緩出聲︰「我對你,沒性趣。」

沒性趣?

呵呵,文玉苦笑著搖頭,眼淚傾瀉而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我還是不死心,想親口听你說。」她就是這麼的傻,明明知道他是這樣的殘忍,可是每次在被他傷過以後,卻總是能夠給他找借口,告訴自己,他是愛她的。

「既然已經听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如果沒有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沈允浩移開視線,連多看文玉一眼都不願意,他的表情是明顯的厭惡和不耐煩。

「……」听到他殘忍的話語,文玉忍不住哭泣搖頭,她捂著嘴,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怕這樣會更讓他討厭她,「允浩,求求你,對我好點,不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你只要把對聖優瞳的千分之一的溫柔分給我,我就滿足了,我要的不多……」不顧眼淚會讓精致的妝容花掉,她哭泣著,哀求著。

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動不已,可是沈允浩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再轉過來。

「允浩,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貪心了,我不該奢求你全部的愛,現在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淚水沾濕了臉上的妝,文玉的面容此刻顯得有些狼狽,有些滑稽,可是她再也顧不上這些,現在她一心一意只想挽回沈允浩,「允浩,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不會再奢求你全部的愛,只要…只要能夠讓我愛著你,我就滿足了……」

還有人比她愛得更加的卑微嗎?

她不敢再妄想著他會愛她,可是她卻不能不愛著他。

如果沒有她,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嗎?

聞言,沈允浩緩緩轉頭,淺淺的笑出聲︰「呵呵!」他手中拿著一柄光亮的瑞士軍刀,刀尖緩緩湊近她頰邊,他靠近她,笑容愈發的明顯。

「……」文玉緊張的吞著口水,不明白沈允浩的意思。

冰冷的刀尖劃過文玉的臉頰,「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惡心,滾——」

大手指向門口,他的眼中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的留戀。

「允浩……」文玉心碎的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心碎了一地,她感受著頰邊微微的刺痛感,錯愕的伸出手,「血——」

他竟然忍心用到劃破她的臉。

文玉怨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黯然起身,「我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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