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新經 正文 第六章 識海修煉

作者 ︰ 阿醉

消除了一個隱患,林銘心里輕松了下來。躺在床上,回憶起今天的事情,還是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原來鬼神之說不是杜撰出來的,一直以為父親只是一個混吃混喝的神棍,現在看來自己誤會了他。自己不知道的事並不等于不存在,穿越科學嗎?不科學!可自己還不是加入穿越大軍了?空穴不會來風,流傳幾千年的傳說如果都只沒有一點依據的話,哪里會有那麼多人去相信?

更不可思議的是父親教自己的法術竟然能夠施展得出來——光是這一點,父親說的就沒錯,道公是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因為道公不只是會驅鬼去邪而已。

他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腦海里多出來的一些東西,似乎和石碑的秘密有關?林銘慢慢靜下心來,就在他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迷迷糊糊地就進入一個奇怪的地方。

周圍白茫茫地一片,頭上腳下也盡是如此,唯一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就是不遠處的一塊石碑。

這石碑竟然和山坡上那塊石碑一模一樣!林銘用手撫過,硬邦邦的可不是虛幻的,這讓他疑惑了,這石碑怎麼出現在這里?這又是什麼說法?

看過眾多玄幻小說的他心頭一動,有了一個想法,這里莫非就是他的識海?丹田?腦域?還是小宇宙?

很快他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因為當他想著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看見自己還好好地躺在床上,再靜心想著剛才那塊石碑,又進入了那片空虛之境!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自己的識海吧?

這石碑果然古怪!不但能困住鬼魂,還能鑽進自己識海,是好是壞現在說不上,可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林銘有個不好的毛病,心里一旦有疑惑不能解開,那今天就別想睡著了。學著那幾個人的樣子,在石碑前打坐下來,細細地看著上邊的字。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這段話的意思是,善于帶兵打仗的將帥,不逞其勇武;善于打仗的人,不輕易激怒;善于勝敵的人,不與敵人正面沖突;善于用人的人,對人表示謙下。這叫做不與人爭的品德,這叫做運用別人的能力,這叫做符合自然的道理。

說到頭,道德經宣揚的不過就是修身立命、治國安邦、出世入世的道理,你要說其中有什麼奧妙高深的道教功法,反正林銘是沒看出來。

他甚至在想,這尼瑪的不是某位穿越過來的前輩惡搞的吧?但想想又給否認掉了,誰會閑的蛋疼整這ど蛾子呢?

或許這秘密不是在這些字上面,而是石碑本身?可他瞅了半天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無奈之下他又把目光投向那些字上面。這一看,頓時看出一些不凡來!

這上面的字寫的非常好,形如流水,剛勁有力,很快就把他吸引住了。

沒過一會,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字還是那些字,但在他眼里好像活了過來,那一撇一劃一橫一豎,仿佛是一個人在演練招式。

不知不覺中,他站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那些招式舞動著。一開始還有些生澀,不過終究是有些底子的人,漸漸地也順暢了起來,不說學會,五六分相似也是有的。

幾十個字,按著順序一一演練出來,他跟著學了三遍,還有些意猶未盡,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昏腦脹,眼楮一花,已經回到了床上。

揉揉腦袋,有些疼,而那些招式也歷歷在目,想來不是做夢,想再次進入識海之中卻怎麼也進不去了。

「難道這是神識不夠強大,精力耗費過多的表現?」他胡亂猜測著,卻也接近了真相。

石碑上面的字就是招式?怎麼看都不算難吧?怎麼這些人還要研究個十幾年?難道自己天賦異稟悟性奇佳?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這些招式並不是字形的提現,要不然不會那麼多人都看不出來,而是這些字已經有了靈魂,那樣光憑「看」是看不出來的,必須靠「悟」才能體會其中的韻味。

要說這個世界的人,看見石碑上面的字也許會覺得很不凡,可到底哪里不凡估計是說不上來,這是審美觀不同,就好比一個非洲妹子,厚唇小眼黑皮膚,亞洲人或許沒幾個覺得她漂亮,可沒準人家就是非洲貂蟬或非洲西施呢?

不是說林銘的書法造詣有多高,恰恰相反,他就一個肌肉發達的體育生,寫字那叫一個丑啊,簡直是觀者落淚瞅者傷心,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審美觀,好字壞字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只有他認得這些字,而且又是同一種文化傳承,比別人更容易悟懂字里的「魂」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最重要的還是那塊石碑!

那道光芒籠罩下,整個石碑以另外一種形式存于他的識海里,讓他有了別人所沒有的優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不管如何,這一夜林銘是興奮得難以入睡,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就在他為了修行而煩惱的時候來上這麼一出,他仿佛已經看見主角光環在他頭上亮起,似乎大殺四方雄霸天下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第二天天一放亮,林銘就爬了起來,悄悄跑到後山的樹林里去了。他要驗證一下自己在識海里學的那些招式,畢竟沒有實踐過他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林銘閉上眼楮,回憶起石碑上面的招式,緩緩演練起來。

但這並不是輕松的活,現實和幻境有太多的不同,各種動作都受到一些限制,不是動作不到位就是力度掌握不好,總之是很難找到昨夜里演練時候的那種感覺。

忙活了一個早上,進展也不是很大,他已是累得動彈不得。就算是沒有鬼魂的影響,瘦弱的身軀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調養好的。

林銘嘆了口氣,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于一時。

回到學堂,早上的課已經上玩,諸多少年正三三兩兩聚在一塊,或是聊天嗝屁,或是啃著干糧,除了他們村子里的還有附近村莊的孩子,遠一點的都沒回去,因為一來一回沒準兩三個時辰就過去了。

「林銘,今天早上你去哪了?」嚴峰一看見林銘就開口問道,他們倆人平日里的關系是最好的。

「哦,我上山打獵去了。」林銘淡定地道。對于他們這些山里的孩子來說,讀書固然重要,家里有事的時候也不能落下,忙的時候不來上課那是常有的。

嚴峰點點頭,林銘挺勤奮好學的一個人,通常情況下不會逃課,不過他也知道林銘一個人生活不容易,又不想接受別人施舍,時常還得上山挖點野菜或是捕點野味果月復。

「咦?你的臉怎麼了?」他這才注意到林銘臉上的青腫。

話一出他就後悔了,連忙偷看了四周,果然,一群少年都聞風而至,圍著林銘指指點點,或是嬉笑不停。

「很明顯,這是被人打的!」

「誰啊?打這麼狠,這得多大的怨氣才能干得出來?」

「真慘!可憐的娃啊……」

林銘以前比較老實,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狗騎,他沒少被人欺負。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當沙包的料,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別提他的父母,否則那就是兩敗俱傷。

「閉嘴!滾一邊玩去!」嚴峰喝罵一聲,隨後低聲對林銘說道︰「對不起林銘,我不是故意的。」

林銘擺擺手道︰「沒事,遲早得討回來的。」眼楮一掃,忽然說道︰「大牛,你給我回來!」

正縮頭縮腦要往外跑的大牛頓住了腳步,無奈地轉過身來,苦著臉道︰「林銘,不關我事啊。」

「哼!還不關你事?你給我過來!」說著朝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這小子把自己害的那麼慘,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只是這里人多眼雜,不好讓人知道,話說被一個女孩子打成這樣好意思讓人知道?

大牛猶豫了一下就跟著過去了,要說打架,身材健壯的他不怕林銘——只要他不玩命的話。但是這件事是他理虧,累的林銘挨揍,這也過意不去,他也不是那麼沒擔當的人。

「大不了讓你打回來嘛。」他嘟嚷了一句。

嚴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也跟著過去了,他怕林銘吃虧。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大牛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你不怕死?」林銘冷笑道。

「怕死不是好漢!」

「好你妹!不怕死你昨天跑啥?」

一說到這大牛就哭喪著臉道︰「那妞太火爆了,我惹不起啊……其實我也是路過而已,真不想……而且還沒看到就被打那不是太吃虧了?」

尼瑪,你沒看到被打叫做吃虧,老子這叫什麼?林銘那個氣啊!

嚴峰一看兩人沒有打起來的意思也就放下心來,轉而被他們說的話吊起胃口,八卦的心思就冒了出來,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哪個妞?」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閉嘴,林銘是覺得說出來丟人,大牛是怕這事傳出去那小妞殺上門找他算賬。

不過林銘倒是很想知道那少女是誰,怎麼說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那哪成,剛想問問大牛,就听邊上傳來兩聲輕咳。

三人的身體立馬挺得筆直,都知道這是老先生的聲音,轉過身來,果然看見他站在身後。

三人連忙行了一個禮,道︰「先生。」

老先生笑眯眯地道︰「那個妞?」

「 啷!」三個人心中同時響起一聲脆響,心目中那個高大的形象轟然倒塌,這還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嗎?啥時候也這麼……

「咳咳。」老先生清清嗓子,道︰「林銘,你跟我來一下。」

林銘拉著臉跟在他身後,心里充滿矛盾,他要是問,我到底是不說呢?不說呢?還是不說?

他哪里知道昨晚自己的行動已經露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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