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別走……我好想你啊……」剛剛把墨月放倒在床上,應柔就被攔腰抱住了,應柔的心猛地跳了跳,即刻回身按倒了墨月,她的嘴唇顫抖著狠狠地吻上墨月的唇,哈哈,應柔,你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在別人眼里永遠是個妖女,從從來來都不是好人,你今天就為了自己的幸福做一回真妖女又如何……
應柔松了束腰,甩月兌了外衣。
「妞……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不要不理我……」
應柔心上一凜,墨月口中的妞絕不是她,他心心念念想的還是如塵……以身相許,然後逼迫成婚?倘若逼迫不成,不是又和母親一樣自取其辱?應柔呆了呆了,這一幕像極二十年前……
那時初秋,大內高手白崇風接師傅信稱有要事托付,于是上表告假入川。一路策馬西行,山嶺無計其數,估計到西川最快也得一個月。皇城待久了,少有閑暇注意人間美景,所以常常忍不住放慢馬步,流連沿途的風光。
雖是處暑,中午的天氣依然還很炎熱,白崇風貪戀夜晚的涼爽,中午時分逢店住店,遇寨投歇,沒店沒寨就找棵大樹躺下睡一覺,任馬隨便吃草,趁晚上涼爽時分便可多趕一程路。
行了半月有余,西川已不遠在望了。這天,已快中午,白崇風策馬趕了一百多里路,想歇息的時候,竟不見一處人家了,人累馬乏,看見一片山林,不覺精神一振,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好似聞出了林間的清幽和涼爽。進了山,又深走幾步,白崇風靠著一棵大樹,拿出一早趕路前備好的酒肉,一通風卷殘雲後,把斗笠往臉上一遮,就呼進夢鄉了。
這一覺睡去了兩個時辰,當白崇風從地上一躍而起後,哨音喚馬時,卻不見了動靜,平時兩聲哨音過後,他的白馬就會嘶鳴著狂奔而來,這一回,他喚了三聲不見回應就知道出叉了。走出林子,白崇風查看山前的小路,塵土里,馬蹄印一路往他欲走的方向延伸而去,不是它一匹,還有一匹馬同行,敢情他的白馬見色忘主了。
白崇風提起真氣,一路狂奔,追蹤馬兒而去。
卻說一氣疾走了幾十里,已是掌燈時分,遠遠看見燈火閃爍的一處小鎮,遂進鎮打听客棧,一位少年把他領到了新悅客棧。白崇風踏進客棧後院,一眼就看見他的白馬跟一匹棗紅馬在馬槽前耳鬢廝磨呢。他大踏步上前,輕輕一巴掌打在馬臉上︰「你個馬崽子,還真不得了了啊,下回見到美女再把持不住,我閹了你。」
這時樓上甩下一句話來︰「別煽我的馬,小心我煽你。」
白崇風听這話那個別扭啊︰「什麼你的馬?這是我的馬啊」他抬頭看向二樓,二樓的窗啪地合上了。店小二手執燈籠,引白崇風上了三樓,把行李放好後,他尋思去跟棗紅馬的主人道個謝,明天早上好早點上路。他請店小二引路來到二樓棗紅馬主人房間。門開了,但是人堵著︰「想怎麼著呢,本姑娘面善心狠,別惹我不痛快。」
白崇風恭恭敬敬作了揖說道︰「謝過姑娘善待我的馬,這是二十兩銀子,充作馬兒的草料費,請姑娘笑納。」
棗紅馬主人放開扶門的手,指向白崇風︰「誰稀罕你銀子,你給我立馬消失,我不認識你,也不知你所說何事,兩匹馬都是我的,也不賣與任何人。「
門啪地關上。白崇風心里喜喜不得,惱惱不得,如此潑女,跟她講道理是無濟于事了。悻悻地回到房間,一邊喝酒一邊盤算,酒菜光了,他其他辦法沒想出來,就只一個決定︰三更就牽了馬走。
三更時分,白崇風輕手輕腳下樓來,解了白馬韁繩牽了就走到前台,店小二卻攔住了去路︰「壯士留步,接二樓小姐的吩咐,我們在此替她看馬,你不能牽走她的馬。」
白崇風真是氣啊,他把在山林睡著了,馬跟隨棗紅母馬跑了的事說了出來。店主和小二依然不肯放過︰「我們不知道你們其中的糾葛,就知道這馬是跟那位小姐一起來的,你如牽走馬,我們開店的不好對客人交代。」
白崇風外表斯文,可惹冒了火,立馬就斯文掃地了,他幾步跨回院子,竄上二樓咚咚咚地砸起門來。
門開了,緊接著一盆水澆在頭上,旋即一把劍又架上了脖子,白崇風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
「想要馬嗎,也可以。」女子忽然臉上露出了還算嫵媚的笑容,可是眼底卻閃過一束邪光。
「條件你說,我應就是。」白崇風滿口答應。
「與我一同上雲山,修煉法術。」
一語擲地,白崇風一怔︰「那不行,我是大內侍衛,國任在身,再說我對法術也不感興趣。」
「你是不願意?」女子面上一狠,扔掉寶劍,順勢飄然一個轉身,腰間的束帶即飄落在地,她再一拉開內衫,一抹**橫陳于白崇風眼前。白崇風大吃一驚,轉身奪路,可剛回轉身體,腳下就軟了,怎麼也移步不了,白崇風腦中即刻意識到那劍刃……有毒……
女子轉到白旋風面前,陰陰笑道︰「白崇風,枉你一世武功,在我的麻魂藥面前也無用,告訴你,我乃雲山弟子,姓玉名嬌嬌,人稱玉面狐狸,專修邪門歪招,我此次下山是專為尋夫婿而來,我看中你英俊豪爽,武功蓋世,想我花容月貌,千嬌百媚的也配得上你,不如跟我進山一同修煉成仙,該多灑月兌自在?」
白崇風冷冷一笑︰「妖女,人心不可強留,快放開我。」
「我如果不放呢?」玉嬌嬌手執一尾艷羽,放在嘴邊輕吻著,然後緩緩送到白崇風的唇邊。一股奇異的幽香直入腦髓,白旋風眼神柔軟,跟著心也柔軟,眼前的玉嬌嬌褪下紗衣,千嬌百媚地扭動著腰身,白崇風的靈魂被架空了,凝眸間,他看到是左靈兒柔情萬千地向他張著雙臂,他忍不住接到懷里,輕撫著左靈兒粉女敕的腮,心血即刻上涌……
白崇風醒來後,天已大亮,他睜開眼第一個意識是好像見到左靈兒了,但是這是客棧,他還沒到西川,再然後,左側胳膊觸到一團軟香,他的頭轟地大了。玉面狐狸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脖子,吃吃浪笑道︰「郎君,你好厲害,我都累了,你還要。」
白崇風聞言羞愧難當,一把甩開玉面狐狸,兩下穿好衣服狂奔出門。
已是正午,外面的街上已經人聲喧雜,白崇風牽了馬,心里沒了方向。怎麼去見師父?怎麼面對左靈兒?
身後響起一串馬蹄聲。他知道是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沒有下馬,她騎馬橫在白崇風面前得意地輕笑著,「風郎,你我已經圓房,跟我回雲山吧。」
「不可能」白崇風冷冷一笑︰「你用你的妖術留得住我的身,留不住我的心,不要怪我對你不負責,我和師妹早有婚約,實難從命,除此,你需要我做什麼隨時可以吩咐。」白崇風策馬繞過玉面狐狸,白衣飄飄,打馬而去。
玉面狐狸的臉上,濃重的淒然替代了笑容,她的心里還存著最後一絲期許︰「白崇風,我不惜以身相許,卻換得你如此輕視,你現在回返還來得及,如若今天負我,我必然讓你痛悔一生」
她莫非又遇上了一個和表哥沙無青一樣無情的人,她是一路追隨他而來的,本以為自己姿色並不差,再加上以身相許後,沒有男人會舍得離開她。但是白崇風卻沒有一點點憐惜,一點點愛意,一點點留戀,正在越走越遠。
玉面狐狸的臉煞白,並且扭曲的異常猙獰。
白崇風她含糊地吐出了一句。
白崇風她再次清晰地念了一句。
白崇風……她狂喊出來,向天拉出了長長的尾音。
她一鞭揮上馬臀,狂躁的馬載著她原地打轉。騰起的煙塵中,玉面狐狸用劍尖刺破手腕,挑起一滴血,然後劍指蒼穹,隨著口中的默念,劍尖飄出一片片血紅色的花瓣,夾帶風塵沙石,自空中飛掠而過。霎時間,烏雲遮蔽了太陽,和風雨欲來前一樣壓抑和凝重。
「白崇風你今日負我,別怪來日落痛,我咒你今生跟別的女人所生養的孩子一生只能穿白和黑兩種顏色衣服,男別想成親,女甭想拜堂,披紅必死」
雲霧翻騰,落葉簌簌,十里風沙起,轉眼如黃泉。
空曠山野,一片嗚咽。
……
二十年前的故事沖擊著應柔的大腦,就是母親那次一廂情願的委身,意外懷上了應柔,使得應柔的童年也被蒙上了濃重的陰影。
應柔掙扎著坐起來看向墨月,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有多少把握去保證委身後不被拋棄?如果和母親的下場一樣又怎麼辦?
應柔起身欲走,回身一望之下卻又那麼舍不得,墨月英俊瀟灑、文韜武略,外表放浪形骸,內里既懂情調又細膩感性,應柔再也想不出還有誰能像墨月一樣給她的心靈帶來如此強悍的震顫,一念痴狂之下,應柔再次撲向墨月的胸膛,捧起墨月的臉輕吻,就是他醒來不要我,我也要用我的心去感化他,絕不像母親得不到的就去詛咒就去毀掉,墨月就是一塊石頭,我也要把他烤熱了……
墨月醉的不省人事,沒有回應地任應柔輕吻,應柔兩頰緋紅,喘息著去解墨月腰間的束帶,外衣解開,墨月墨綠色的褲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