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抱著如塵直往山林深處跑,又怎可跑的輕松?如塵的兩手在他的腋下不停地撓呢。狂笑的墨月終于忍耐不了,低叫一聲︰「佛啊,了了吧。」手一松,丟下了如塵,人是不抱了,盤問又來了︰「媚功習練的如何了?」
如塵菩薩低眉地挨上墨月︰「臣妾給吾皇請安。」
墨月稍稍一怔,立馬洋洋得意地一揮手︰「免禮。」
「臣妾給吾皇唱曲兒解悶。」如塵滿臉媚態挨上墨月的胸膛。
「好,唱段《想情郎,裂肝腸》。」墨月滿意地閉上眼楮。
「臣妾給吾皇按摩。」如塵攥起小拳頭乒乒乓乓敲上了墨月的肩膀。
「寶貝兒,真乖,呃,其他地方就免按了,替我按摩按摩這里。」墨月把如塵的手一拖,按上了某處。
「你個超級大流氓」
如塵揮拳就揍。
墨月抱頭鼠竄。
如塵緊追不舍。
墨月倉惶出逃。
一路往山下狂飆,忽然听不見身後的腳步聲了,墨月緊急止步,正欲回頭,一聲威喝追上了他的後背︰「如塵家法第五條——往下走,莫回頭。」
墨月抓狂︰腦殘啊,我怎麼往山下跑?淚奔中……
最近一段時期,就在天子腳下,滿城客棧爆滿,隨處可見形形色/色的人物,或佩刀或佩劍,武士裝束居多。如塵在藥山猶如遠在世外,她是不知道最近的皇城比往日格外熱鬧了,也不知道墨月又出現在翠花樓了。
現時的翠花樓也是門庭若市,沒有一位姑娘閑著,老鴇像只花蝴蝶一閃到這,一閃又到那,飄來飛去的晃得墨月眼暈。
墨月坐在翠花樓的一角喝酒,耳朵里不時灌進一些南腔北調的調笑。忽然那位老鴇媽媽扭著走到墨月身邊,揚聲說︰「這位小爺,今天怎麼不叫姑娘伺候了,嘖嘖,一個人來翠花樓喝酒,那就沒意思嘍。」
墨月放下酒杯說︰「我要你們的頭牌翠鳶姑娘雅間小陪,開價吧。」
「喲,小爺,這會不巧,翠鳶姑娘有客人。」媽媽立馬堆起一臉的假笑。
墨月將拳頭送到老鴇的眼前,然後松開拳頭,攤開的手掌上托著一粒碩大的珠子,光芒四射,暖氣逼人。
「認識它嗎?」。墨月冷冷地發問。
「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暖香珠?」老鴇瞪著貪婪的眼楮盯緊珠子,暖香珠,據說屬南海稀世珍品,冬天置于貼身衣物內,溫暖襲人,還可裝入香囊暖手,放于被窩暖腳,此等傳說中的珍寶只有皇宮貴族才有命享受啊,老鴇怎不垂涎三尺。
「算你有點見識,想要麼?」墨月收回手掌。
「想想」媽媽連連說,立馬轉身屁顛屁顛地上樓了。
一會,一個武士黑著臉下樓來︰「大爺我三十兩黃金才剛看了兩眼,你一到,她就哭爹喊娘了,真TM掃興。」
老鴇跟在身後一個勁地陪笑臉︰「實在對不住爺,咱這頭牌姑娘的乳腺炎說犯病就犯病,疼起來就哭爹叫娘的,擾了爺您的雅興了,您改日再來,一定多陪您半個時辰。」
客人送出門,老鴇飛也似來到墨月面前︰「這位小爺,樓上請。」
老鴇把墨月領到翠鳶的房門口,躬身退下了。墨月用折扇推開了門,立馬就有一個軟軟的身軀靠上來︰「喲,小爺,好久沒來了哦,真沒良心,忘了翠鳶長啥樣了吧。」
墨月隨手關上門,然後推開粘在身上的人︰「你天天浪也浪不夠,我是不管什麼時間來都踫上你在發/情。」
翠鳶大幅度地扭腰扭︰「咱是誰呀,頭牌,捂也捂不住。」
墨月眼楮一瞪︰「我馬上就把你收回家,捂到你發霉」
「嗚嗚……千萬不要呀,我不要發霉,好不容易到這花花綠綠的地方來,天天滿眼的美男,哦……都爽到下輩子去了。」翠鳶又扭到墨月面前︰「想收我回去嘛,也可以,除非你肯納我做侍妾。」
墨月面色一冷,一把扯住翠鳶胸口的衣服,伸手掏出一團棉花來︰「慕容蔚,別浪騷了,離我兩步遠站好,別以為裝女人你就是女人了。」
「哼,你開始給我準備的木球,雖然形象可觸覺不行,哪個女人的玩意兒那麼硬,有回一個男人摟我一下,被硌疼了,直往後退,問我的mimi咋還硌人,我立馬就抹眼淚啦,我說我得了乳腺炎啦,腫的像石頭,疼死我了,可別再踫我的mimi了。」慕容蔚哼哼著︰「我是來做婊/子的,要被男人吃豆腐的,那地方怎麼也要踫兩下下的,棉花也比你給我鋸成兩半的木球要舒服多了。」慕容蔚翻著白眼,表示著強烈的不滿。
「你做婊/子做這麼久了,發現目標了沒有?」墨月壓低聲音喝問。
「回宮主,自從玉面狐狸閉門修煉火龍風以來,已招來所有仇家等候在此,但是蒙國派人前來卻是伺機收買玉面狐狸的,據可靠情報,北蒙大內二十一高手已全數進發骷髏山,看來玉面狐狸的火龍風練成之日,就是中皇大難之時。」慕容蔚說話的口吻很輕描淡寫,頗有點事不關己的味道。
「繼續探明北蒙的動機,還有通知江、河、湖、海即刻前往骷髏山潛伏,通知琴、棋、書、畫盯緊自己的目標,還有最近我不能再跟你們任何人聯系,我發現大姐閣的人在跟蹤我,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我的行蹤都在大姐閣的監測中,我覺得我們的真實身份並沒有暴露,何人所為,所為何事,我還不清楚,再有,緊急情況使用飛鷹傳信,你們之間互相皆不要隨便見面。」墨月一口氣吩咐完,轉身就走,剩下的慕容蔚將棉花塞回胸部,再翹起蘭花指往臉上撲粉補妝。
出了翠花樓,走入街上的人流,一雙有意無意盯著他的眼楮亮了一下,錯開了,墨月急撲去追,一個小妹撲閃著大眼攔住墨月說︰「少爺,買朵鮮花給娘子戴吧。」
墨月取了一朵,丟下兩文錢,就這眨眼功夫,那個女子女子不見了,賣花的小妹也閃進人流不見了。
是誰和大姐閣做了我墨月的生意?又意欲何為?墨月郁悶地想。
此時,空中傳來一聲雄鷹的嘶叫,那是他的雷霆,墨月抬眸一看,雷霆飛出的是發現目標的提示信號︰繞圓圈。
等到雷霆報告完畢往北而去時,墨月飛身追去。
皇城外三十里處的亂墳崗,玉面狐狸坐于一個墳包上,傲然面向對面的人︰「這麼說,你們主子同意我的條件了?」
「玉大神,您放心吧,只要你火龍風練成後為我國所用,別說大內二十一高手供你驅使,主子還專門為你修建火龍宮以作獎賞,榮華富貴無人能比。」
「哈哈哈……好我的火龍風在一個月內必能練成,屆時定所向披靡,誰敢不服,一個字,死」玉面狐狸仰天狂笑,幾丈開外荒草叢中,幾只烏鴉驚飛而起,玉面狐狸目露凶光,揚手甩出去一把銀針,那幾只烏鴉撲騰著翅膀落回草叢。
這邊的幾個武士面對玉面狐狸的狠毒只是面無表情,領頭的身披大氅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霾。
一聲聲雄鷹清冷短促的叫聲劃過空中,玉面狐狸有點警覺地跳下墳包,突然她臉色一變︰「附近有人窺視,今天我們就談到此,一個月後我會親自去見蒙王,在我修煉火龍風的期間,你們要確保我不再受到江湖仇家的騷擾。」
「你放心,北蒙二十一高手今天已經悉數到達,全部潛伏骷髏山,來一個殺一個,絕不讓他們在你的耳邊鼓噪煩擾。」領頭者一抱拳便轉身上馬,飛速馳遠。
玉面狐狸飛撲向樹林,「何人在此速速現身」
一棵樹後,墨月貼著樹干屏氣凝神,就听腳步踩上落葉的嚓嚓聲越來越近,墨月握緊了刀。突然他身後的一棵樹後閃出一人直奔玉面狐狸而去。
「娘是我」應柔跑過墨月身邊時側目地看了他一眼。
玉面狐狸有點意外地說︰「柔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陪你爹嗎?」。
「我怕娘有什麼閃失嘛,天天那麼多人來找你。」應柔拉著玉面狐狸慢慢往樹林外走。
馬蹄聲漸遠。
墨月吹了兩聲呼哨,黑馬狂奔著穿過樹林跑到墨月身邊,墨月跨上馬背,往藥山而去。
墨月帶來的消息讓假面藥王也吃了一驚,他說︰「玉面狐狸的火龍風這麼快就要練成,看來我們也要走捷徑。」
如塵擰著眉毛問︰「有什麼捷徑可走呢?」
「你的內力還差一成,沙冰的內力則差的太多,短時間靠你們自己修成深層內功是不可能的,要找人幫你們。」藥王說著站起身︰「去苦渡寺找我師弟淨塵大師去。」
如塵的內力差一成,是因為已經接受過周無形的饋贈了,因此接受藥王的內力時很輕松,沙冰在接受淨塵大師的內力後卻滿臉通紅,頭頂熱氣騰騰,鼻子里也流血了,內力輸送完畢,沙冰一頭栽倒了。
于此同時,清音也在骷髏山頂跟著周無形苦練無形手,閑時跟大黑二黑和枯樹蟒玩得倒是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