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打理白府越來越順溜,做事不僅穩妥還很認真,完全沒有從前的油滑和打飄,對待下人和順謙恭,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恍若在如塵面前的那些行為僅僅是做給如塵看的一樣。
大姐閣的人不再跟蹤他了,墨月有點悶悶的,天天滿街追蹤那些小丫頭,還挺好玩的。大姐閣指派那些丫頭跟蹤他簡直是下策,他是誰,虞國的特務機構雷霆宮宮主,不僅很快發現尾巴,也快反追到大姐閣小妹營的老家了。
墨月想如塵想得格外寂寞,于是常帶著墜兒在街上閑逛。
這天在街上,墨月有墜兒跟著,在人群里擠來擠去。
不就是因為沒話找話麼,墜兒嘴巴癢癢了想起來奉承幾句︰「墨少爺,你管白府是一點也不在話下呀。」
墨月沾沾自喜道︰「牛皮不是吹的,別說一個家,給我一個國我也能治理的讓你們掉眼珠子。」
墜兒指著他笑︰「墨少爺,你吹牛,你要能當皇帝,我趴著給你當馬騎。」
墨月嘴角掛著陰笑︰「我是不想吹牛的,你偏要做我的馬,你可真賤,你等著,哪天我也謀朝篡位弄個皇帝坐坐,到時候你就天天趴著給我做腳墊子就行。」
俗話說的好,大路上說話,草棵里有人听,捕頭檐上風正帶著幾個衙役執行公務,和墨月錯身而過時,墨月那句話就鑽進他的耳朵了。
「可疑人物,抓起來。」對幾個衙役一吩咐,就一返身幾人竄上去就按倒了墨月,墜兒下的直往後退,檐上風指著墜兒說︰「你是不是他同黨?是的話一起帶走」
墜兒嚇的趴地就磕頭︰「老爺開恩,我不認識他,我是路人甲。」
墨月氣呼呼地瞪著檐上風︰「你平白無故就抓人,皇朝還有沒有王法了。」
檐上風撥拉撥拉墨月的小白臉很開心地說︰「皇朝如果沒有王法,豈不是癩蛤蟆都想當皇帝了?帶回衙門」
老貝正買菜呢,看見墨月被鏈子鎖了走過,立馬把菜一扔跑過來︰「這怎麼好好的就被抓起來了啊。」
檐上風斜眼問︰「你是不是他同黨?」
墜兒沖過去把老貝拉退後,一邊點頭哈腰地對捕頭說︰「呃,這老頭是路人乙,路人乙,啊哈。」
老貝回頭瞅著墜兒︰「我是老貝,我不是路人乙。」
墜兒著急地說︰「別這麼笨啊,咱都進去了,誰給小姐報信啊。」
「小姐不讓上山打擾,吩咐過白府任何事情都找墨少爺。」老貝嘟囔著。
「可是現在找不了墨少爺了呀,咱們快找龍家老爺少爺去吧。」墜兒拉著老貝撒腿就跑。
龍家父子都在當班,家人分別報信後,一個時辰後在家里回合了。龍吟是把操練交給了清音急忙趕回的,龍吟說︰「爹,只有你和府衙及檐上風還有交情,我們插不了手啊。」
「哈哈……那個墨少爺也有今日,我意見只有一個,讓他多坐幾天牢,哈哈……」龍哈是一個勁地笑啊,心里快意了不少。
龍坤嘆氣著說︰「這事情不是小事,謀朝篡位的話雖是戲言,可到了府衙你可辨不清,這事情要趕在檐上風沒有上報府衙之前把人弄出來,一旦上報了,罪名就成真的了。」
「爹,要不要報知如塵呢,白家小廝墜兒還在等定奪呢。」龍吟說。
「暫時不報,看看能否把墨少爺保出來。」龍坤說完匆匆去找檐上風去了。
龍哈還在那笑眯著眼,他是一點都不著急,呃,情敵哪。
龍吟肚子里沒有這些彎彎繞,他想到的是那人是如塵喜歡的人,如果墨少爺落下重罪,如塵一定會難過,是如塵的事情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墨月也是沒想到隨口一句戲言就被認真的人當真了,簡直是一肚子憋屈。
檐上風盤問來了︰「姓名」
答︰「墨月。」
問︰「年齡」
答︰「十八。」
問︰「性別。」
答︰「你看著辦。」
檐上風︰「不答就算不男不女,籍貫。」
答︰「虞國人。」
檐上風︰「**,虞國人來皇國謀朝篡位?你他爹有幾斤幾兩,就這麼擱不下來」
「我你爹不管有幾斤幾兩,就是能做你爹,怎麼著,兒子,跟我上虞國我好好教教你。」墨月的嘴巴不是光抹了油的,如塵需要的時候是抹蜜的,現在麼,那是抹了大糞的,說話臭烘烘。
檐上風氣得抬腳就要踢墨月,旁邊的衙役小心抱著捕頭的腳放回地上,抬頭說︰「捕頭,面對嫌犯千萬淡定,不可以再屈打成招。」
「淡定個球這丫的要騎上我脖子拉尿了」檐上風咆哮起來。
「捕頭大人,接您的指示,您不想想被您冤死的李氏丈夫,就想想李氏可憐的幾個娃兒吧。」衙役依舊按住檐上風的腿。
此話管用。
檐上風咳咳了兩聲,轉身就走,丟下一句話︰「嚴加看管,待我明日上報府衙,移送府衙大牢。」
天上突降橫禍,墨月是越想越郁悶。嗯,慕容蔚會來救我的,今天走過翠花樓的時候,明明看見那娘娘腔從二樓的窗口探頭正望我呢。
除了等救,沒什麼好想的,索性倒于草鋪,趕淨一切雜念便呼呼大睡了。
一覺醒了,天已黑透,墨月心想怎麼沒人送飯來吃啊,于是他晃著鐵門喊︰「檐上風,你爹我餓了,孝敬點酒菜啊」
一個衙役冷著臉說︰「在這里坐牢的人一律自帶干糧,你家沒人送飯,就等著餓死吧。」
「吃牢飯吃牢飯,你這牢怎麼要自家送飯?」墨月踢著鐵制圈欄,發泄著不滿,還有,慕容蔚那個娘娘腔怎麼還不來救我啊,是不是又被那些男人迷了魂了,這個重色輕主的混蛋,出去就把他閹了做太監,讓他男人女人都做不成。
正想的憤憤然,墜兒送飯來了,墨月把手伸出欄外先揍了墜兒一巴掌︰「你丫的,見我有難,退後八里,看我轉正了以後怎麼整你。」
「您現在就是姑爺,我不等你轉正就認你了,嘻嘻,姑爺,小的要一起進來了,誰想著給你送飯啊。」
「呃,算你機靈。」墜兒嘴一甜,墨月心里真舒服。等他吃完飯,墜兒小聲說︰「姑爺,龍老爺在通關系保你呢,放心吧。」然後收拾了碗筷走了。
夜漸漸寧靜。
墨月睡夢中被人搖醒了︰「醒醒,快走」
黑漆漆的看不清來者何人,等到那人模索著開了墨月的鐐銬,墨月跳起來照著那人胸口就是一拳︰「慕容蔚,你這廝來的也太遲了點。」
只是這一拳打上去軟綿綿的,對方卻哎呦低呼一聲。墨月想,這娘娘腔又琢磨出來什麼仿真的假mimi了?
跟著來人出來了,墨月說︰「慕容蔚,你該干嘛干嘛去,救我出來就行了。」
那人說︰「我不是慕容蔚,我是應柔。」
這個該死的慕容蔚墨月沒想到先感謝應柔,卻在心里狠狠地罵著慕容蔚,想到剛剛打上應柔胸口軟綿綿的地方,墨月有點難堪。
墨月謝過應柔,轉身欲走。
「等等,你現在不能回白府,正是風頭浪尖,跟我去避幾天吧。」應柔在等墨月答應。
墨月在遲疑︰「到……哪里去?」
「你上次住過的小院。」應柔抬腿就走。
那小院倒是不錯的地方,墨月還是跟了上來。
應柔每天上街買菜,回來做飯給墨月吃,有時候出去半天,墨月則百般聊賴地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檐上風急的上牆沒,更不知道如塵功夫練的怎樣了,總之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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