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落玉就在簾外跪倒了︰「宮主,千與小姐不見了。」墨月翻身下床,直撲如塵的房間,明知空無一人,依然大聲喊著︰「妞妞兒」
……
牛馬市在凌晨就聚集了很多的牛馬,如塵想買白馬,可惜沒有,只好相中了一匹剽悍的黑馬,賣馬人只要價十兩銀子,但不包馬兒好騎。
如塵奇怪地問為什麼。
買馬人說這匹馬性子烈,讓它拉車跑的飛快,就是不讓人騎,買馬人掰開馬嘴給如塵看,的確是匹青年馬。如塵模模馬頭,挺溫順,跟它挨挨腦袋,它竟把馬嘴拱上了如塵的鼻子,如塵按了按它的鼻子,「我買了你,你就給我賣命了哦。」
付了銀子,如塵牽過馬來又買了副馬鞍,所有賣牛賣馬的人都聚攏而來,一個個指著馬竊竊私語。
「這馬賣了有一個月了誰也不敢買,這妮子可真膽大啊。」
「咱倒要看看這女娃兒怎麼把這匹烈馬騎走。」
「這女娃兒不知天高地厚,說是烈馬還敢買,這下有好戲看了。」
如塵都听見了,她抱著馬頭對馬兒說︰「親親啊,別給我丟臉哦,乖哦。」
如塵跨上了馬背。
人人都懸著心呢,從這馬背上摔下來不下十人了,大家都在瞪眼等看這女娃是否禁得住一摔。
如塵穩穩坐上馬背,拉拉馬耳朵說了聲︰「走」馬兒正正規規地來個小步慢跑,並沒有尥蹶子摔人的舉動。
邊上人看呆了。
「天哪,原來馬也,喜歡被美女騎呢。」
「真是想不到的奇事啊」
人群中一個書生感嘆了一句︰「此馬為千年難遇之千里良駒黑漆龍,母馬只認黑飆王為夫,看來能騎此馬者必主富貴。」
一言驚了如塵,她瞟了一眼書生,正撞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但見此人手搖折扇,,形容俊朗,肩挎布包,背有背簍,一襲白衫清新飄逸,粗看玉樹臨風,細觀眉眼神情卻有一種仙骨飄飄的感覺。
此人儀表不俗,如塵心想,哼哼,可是沒有墨月英姿颯爽和威武霸氣,這麼一想她又汗了,我這是正在準備離開他,為什麼和別人一比,還是他好。
心中一陣凌亂。
「小姐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緣起,詩寫嬋娟」書生拍掌喊道。
哼哼,多管閑事如塵想著,便兩腳一夾馬肚,黑馬嗖地狂奔起來,四蹄得得,蹬地有力,閃電一樣穿過眾人的身邊,一路往北門而去。
如塵走後,有人問書生︰「先生的話暗藏玄機啊,為什麼能騎此馬的就是富貴命呢。」
「這匹黑漆龍母馬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在民間能看到黑飆王嗎?」。書生反問。
是啊,傳說黑 王是虞帝及眾皇子的坐騎,究竟長得什麼樣,都沒幾人清楚。
眾人恍然。
這黑漆龍果真是匹千里馬,跑起來飛快,狂飆出城後,如塵對黑馬說︰「你可真黑啊,我就叫你黑妞吧。」
她模著黑妞的鬃毛說︰「黑妞啊,我有家不能回,有友不能會,你說咱們上哪去呢?我也不知道上哪去,你隨便走吧,走到哪兒就哪兒。」
太陽升高了,正是六月天,酷暑時節,墨月騎著他的黑 王四處尋找如塵,如塵的穿著特殊,因此很好打听,一番詢問又在牛馬市確定如塵買了一匹烈馬往北騎走了,這簡直就像摘了墨月心肝一般,騎了匹烈馬,萬一馬不高興了把她摔下來還得了?往北而去?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嗎。
墨月打馬追去。
如塵一夜沒有合眼,此時被太陽熱烘烘地一烤,坐在馬上搖搖晃晃地打盹了。
她是真不知往哪兒去,正在馬背上晃晃悠悠呢,突然被人一把扯下馬來了,吃驚地睜開眼楮一看,卻發現是在城北門外,她記得出了城門一直往北走了很遠了,這黑妞怎麼把她馱回來了?再看抱著她的人,正是她一百萬分不想看見的人,她使勁掙月兌著墨月的懷抱,墨月死死抱住不放。
「妞,你讓我找死了,寶貝兒,有話回家說,好嗎?」。墨月哀求著。
「我哪里有家啊」如塵扭著身子嚷嚷。
墨月嬉笑著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啊,咱們回家咯」
如塵肩背處一麻,竟是沒防備被墨月點了穴道,墨月躍上馬背,黑妞不要墨月招呼,徑自緊緊跟著黑 王。
馬到雷霆宮,墨月抱著如塵進了房間,他把如塵放到床上,然後按著如塵的雙手,用一種霸道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
如塵不能說話,只期期艾艾地看著墨月,墨月低頭貼了貼如塵的臉,然後盯著如塵的眼楮說︰「小妞兒,我現在非常恨非常恨這個世間怎麼會有了你,你就是我等待的奇跡,你必將改變我的生活改變我的一生,你必將與我的生命緊緊相連,我跟你說過,不要管我什麼身份,我是用我的心愛你的,不是用我的身份,你卻偷偷跟蹤我到皇宮,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心里就亂了,是嗎?我怕就怕著一天,所以不想提及,我想讓我們的生活一直無拘無束地甜蜜下去,不在乎任何世俗的牽絆,但是,你終于還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別瞪我啊,我的胸膛里跳動的還是原來那顆愛你的心。」
看著那雙霸氣的眼楮,如塵的心就在飄,皇宮,是她深惡痛絕的束縛,她才不稀罕什麼地位,什麼富貴,什麼權勢,什麼享受,她想要的是和深愛的人自由自在地過著平凡的沒有約束的日子,她從沒有把自己的一生和皇宮聯系起來,可是墨月卻是虞國的太子南宮月。
「妞,你竟然還瞪著我,你敢說你不愛我嗎?」。墨月把如塵包在懷里,但是依然用目光逼視著如塵。
如塵月兌離了墨月臂膀的緊砸,才得以運氣沖開了穴道,她對著鼻尖上的那張臉恨恨地說︰「我就是不愛你,南宮月」
「是麼?」墨月眯起眼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愛不愛我,一試就知道。」
如塵一臉的不屑。
墨月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如塵的額頭,「這是我喜歡的腦門,里面裝了一個叫墨月的紈褲。」
然後又吻了眼楮,「這是我喜歡的眼楮,像一泓深潭,淹死了一個叫墨月的。」
再吻了吻鼻子,「這是我喜歡的小鼻子,我要讓它只吸入我的味道。」
墨月的目光又落到兩片厚薄適中,極具誘惑的唇上,他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要吻,如塵飛速用手掩住了嘴巴。
墨月笑得曖昧,「妞兒,你最近兵書學得好啊,你給我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我現在要用美男計驗證某妞真愛還是假愛。」
墨月溫柔地拿開如塵捂嘴的手,「妞,試圖反抗是徒勞的,想比武我可以陪你到操場去,不要用武力來解決床上的問題,好嗎,你如果真的不愛我,就讓我一探真假如何?」
如塵瞪著墨月,「誰怕誰呀,除了不要讓我以身相許,你隨便試。」
「好我先抱抱。」墨月把如塵攬在懷中,輕輕撫模著後背,「妞,我知道你好想見我的父母,這一個多月我不是沒有考慮這個事情,主要是北上跟你呆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的父皇和母後不知我們倆情深意篤,私下為我選定了鯪將軍之女鯪月喬為妃,你知道一國之君,說出的話如何能輕易反悔,這個事情還需要等鯪將軍換防回都再行商議,你只需知道我的心只屬于你,南宮月和墨月一樣是同一顆心,這顆心裝滿了有關塵兒的點點滴滴,再也容不下任何別的女人,我知道你不喜歡禮教多多束縛多多的皇宮,我也不喜歡,我會在竹樓陪你到永久,江山誰都可以坐,我的妞兒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如塵的眸子里已經汪滿了淚水,她以為墨月不懂她,甚至還懷疑他騙了她,所以她要跟蹤他,所以她要離開,她忽視了墨月心上的壓力,她低估了自己在墨月心中的分量。
墨月用指肚撫去如塵臉頰上的淚珠,「妞兒,如果不愛就不要流淚。」
如塵的淚水流得更迅速。
墨月張口吻吸著那些滾落的淚珠,然後找上那張溫潤柔軟的唇輕輕摩蹭著。
如塵的心上正在滾過一陣暖流。
他緩緩地吸吮著兩片紅艷艷的唇瓣,然後舌頭探進了她的口中,纏上了她的舌頭,再用牙齒輕輕刮著,這個吻這麼深這麼深,好像要深入她的心髒,探明她的心是否還在為他悸動,于是,如塵的心上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她的神經繃緊了,隨即就是幾近窒息般眩暈。
墨月離開如塵的唇,將心中所有的溫柔都匯集在眸中,投向如塵的臉,「我就知道我的妞兒是愛我的。」
墨月的手指解開了一粒紐紐,然後是又一粒……天太熱,如塵沒有裹胸,里面只有一個黑絲肚兜極具誘惑地遮住了胸前。
墨月將臉埋入,深深地吸了一口體香,把一種化不開的濃情揉在了如塵的心間。
「我的妞兒……我的妞兒……」墨月環抱著的手在如塵的身後解了肚兜的扣兒,兩座挺立的山峰撞入他的眼簾,「我的妞兒這麼美,今日一見,死也心甘了。」
他俯下頭去含住了一粒小櫻桃,用舌尖輕輕舌忝著,如塵的身體一震,一種放射般的奇妙感覺隨即蔓延了全身,愛的感覺真美,無論是心上的還是身體上的都讓她深深地迷醉。
墨月,她呢喃著,他這樣愛他,她竟然想離開,就是離開的再遠,心能離開嗎,她的心只屬于墨月,不管他有多少個身份,不管他有多少個名字,他是她的,墨月,南宮月……
如塵伸出手臂,摟住了墨月的脖子。
墨月抬眸凝視著她;「妞兒,如果不愛就不要摟我。」
「墨月」如塵羞澀地垂下眼簾。
墨月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的手從背後替如塵系好了肚兜,又把衣服合好,「妞兒,我今天看了你的身體,你就是我娘子了,雖然我很想以身相許,我知道你也準備好了以身相許,但是,在我沒有退鯪月喬的婚約之前,我不配擁有你,妞,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