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月 八十四章 天命不老

作者 ︰ 風過雲芊

哎呀媽,大吃貨我跑到人大女人街覓食,美食太多太興奮了,沒及時趕回來。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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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下。

李不雲停下腳步,向其他門派道︰「今日有勞各位前來,本應好好款待一番,但無奈不雲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定當登門致謝。」

何斯和其他人聞言,道︰「李少俠哪里的話,天守急無欲之所急,乃正道之大義者,我們能助天守,也是我們的榮幸。就此告辭,李少俠保重。」

待眾人走了後,李不雲自言自語道︰「唉,想必今日之事,已讓普陀和天守只見有了嫌隙,這來歷不明的人將莫運簾打傷,更是讓兩派的關系裂了開來。希望師父他老人家別怪罪我才是……」

又看向眾人道︰「你們分三路,去找南宮兮月。三個時辰後找不到,便在普陽鎮會合回天守去。」

但那南宮兮月就像長了翅膀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李不雲雖是不甘心,卻也只能先行返回天守了。原來他們只是和兮月擦身而過,這兮月正在普陽鎮中的小酒館中暫避風頭,天守之人只往那偏僻的小地方找,沒想到去這人聲鼎沸的地方尋,讓兮月逃過了一劫。

而那何斯走到半道也與眾人告辭,領著門人取道往刑天宮歸去。走累時,便將那青袍人尸身放了下來,讓大家各自休息去了。

何斯四顧無人,走到尸身前,屏氣看著,臉上竟有了愧疚之色,手中的細小動作,分明是在祈禱這青袍人早日超生

嘴唇張合,只仿佛听得他喃喃道︰「兄弟,辛苦你了。日後我定會稟明族長,將你風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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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門。

不歸峰南面懸崖中段,內壁中空處。

傅喬噬磕磕絆絆了一陣子,終于還是爬了起來,卻發現四周仍舊是一片漆黑,便手扶著石壁不敢動彈,心中暗道原來地獄比人間黑那麼多,而且還靜得嚇人,我殺了師兄,犯下這大罪過,莫要突然出來兩個無常鬼把我拖進油鍋里煮熟才是……不對,不對,我確實犯錯,但也一人做事一人當,也不算是什麼虧心事,不能怕這些鬼怪。

過了許久,稍稍能看見一些影子了,便蹲來在地上胡亂模了幾顆碎石子,朝四方各自扔了一塊,听了听聲音模索著前行,也不免撞得齜牙咧嘴,剛走幾步,卻感覺一只胳膊被橫空飛來的東西打得生疼,傅喬噬一驚,小聲道︰「嘖,什麼東西?」聲音雖小,但在這崖壁洞中卻听起來極其宏亮。

「嗯?竟然是人」不知名處有老者的聲音傳來,陰陰的聲音讓傅喬噬不禁抖了一抖。

「前、前輩是人是鬼?」

「听聲音還是個毛頭小子吧。我乃陰曹游魂,你是誰,怎麼到這里來的。」

「這位……鬼前輩,晚生傅喬噬,是天守弟子,被逐出師門,失足落下懸崖,機緣巧合中進到這里。」

「是嗎,是哪位門下?風陽,還是太玄他們?」

「晚輩的師父是赤地峰清妄真人,您所說的風陽、太玄前輩……」

「清妄?我天守什麼時候有個清妄了,小子,你說的可是道號?」

「不錯。」

「那他俗世的名字叫什麼?」

「這……家師高姓靳名岱風。」

「靳岱風……靳岱風竟然,竟然過了這麼久麼」老者思索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呵呵一笑道,「那小屁孩兒竟也為人師表了。」

「小……小屁孩兒?」傅喬噬一時語塞。

「那風陽、太玄他們看來是仙歸已久了。我只道是過了十幾年,沒想到過了百余歲了。哈,哈哈哈,這世間的事情,真是得又何歡,失又何愁,恰似南柯一夢罷了。」老者自嘲起來,道,「小子,你過來,給我好好說說天守的事情吧。我在這里百來年,心中也牽念他們。」

傅喬噬依稀見老者在向他招手,便老實走了過去,湊近了一看,三魂七魄卻沒被嚇走一般,這老者真是可怖至極,臉上沒了多少肉,形同骷髏,不禁輕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年輕人,嚇到了?真是大驚小怪。」老者笑道。

「不,不是,只是覺得原來鬼魂也有骨頭呀。」

「嘖,你這小子,我當你是裝傻,沒想到是真笨,我隨口逗逗你,你倒還真信了。」

「嘿,嘿嘿,前輩你說話,我為什麼不信呢……」傅喬噬笑道,模了模頭。

「你……說你老實厚道呢,倒顯得在夸你。年輕人,你這樣怎麼能在世間行走呢,不是什麼人的話都能信的,何況是我這種來歷不明的陌生人。」

「我覺得前輩您不會害我,而且覺得很親和,我便也沒想那麼多了。何況若事事都那般防備,那麼多心機,人該多累啊。再說我在這地方,九死一生,也沒想活下去了,倒不如平平常常的陪您多聊聊呢。」

「哈哈,小傢伙不錯,還挺看得開。」骷髏臉老者笑道,絲毫不對這少年的到來表示過多的驚異,「你就坐在我旁邊吧,給我說說你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要被清妄逐出師門。」

「是,前輩。師兄和我的朋友起了沖突,打了起來,我不想看朋友被打死,就出手救他,誰知道錯手殺了我師兄。我自知罪孽深重,就回了天守,想把事情交代完後就自殺謝罪的,誰知道他們都說、都說我不是我娘……錯了,應該是柳師叔,都說我不是她生的,而是我爹爹和一個叫顧息息的蠱木族靈女的孩子。天守當然容不下我這種孽障,要把我就地正法,師父最後不忍心下手,才求掌門饒我一命,把我逐出天守。」

又問過當日錯手殺人的情形,知這傻小子也不是什麼惡人,便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生氣道︰「簡直是丟盡了天守的臉」

那傅喬噬一听,也低下頭來道︰「是,晚輩確實是……」

誰知那老者費力抬起手來道︰「我說的是他們,賞罰不明就是昏庸。不辨是非胡亂怪罪于你,就是混賬。對他族太過排斥,沒有包容心,就是狹隘。對過去的事太過執著,就是蠢鈍。對弟子苛責,不教而殺,就是失職。」

頓了頓,又嘆口氣道︰「罷了罷了,不說了,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呢……」

傅喬噬听得如墜雲霧中,道︰「前、前輩,敢問您一直叫我師父師叔們作孩子,這……」

「我快從首座位上退下準備要雲游時,他們才進天守不久,都是毛頭小子,跟著我徒兒學藝,不叫他們孩子叫什麼。」老者怪道。

「首、首首首座?前輩您是……」傅喬噬站起身來看向骷髏老者。

「你這孩子又大驚小怪了。我是赤地峰的太清道人,你還得叫我聲太師公呢。」

「師父曾經說起過太師公是個很神秘的人物,今日喬噬有幸竟然見到您了。喬噬見過太師公。」傅喬噬道。

「神秘,怎麼後輩還有在議論我的麼?」

「那倒不是,師父就提到過一次,他也是听師公說的,說您自從雲游後再也尋不到蹤跡。」

「呵呵,我逃到這破地方不見天日,也沒人能找到到,我當然就沒了蹤跡了。」老者苦笑道,「唉,原來外面早已物是人非了。」

「太師公,您那麼厲害怎麼會被逼得逃到這里來?」

「不就是為了那身外物麼,也都怪我自己貪心,誤了自己,更誤了天守。」

「誒,好小子,不說這個了,來來來,我身子難以活動,但卻是極其想念天守的功法,你來給我打一段,讓老不死的高興高興。」老者話鋒一轉,想起了什麼,又見傅喬噬遲遲不動,笑道,「怎麼了,小老兒這麼小的心願也不能滿足嗎?」。

「太師公……實不相瞞,喬噬沒什麼大本事,只會一些破蠱之術和簡單的劍術,其余,其余……」傅喬噬面有愧色道。

「你這小子怎麼這般不用功天守這麼多精妙武功,你竟然學了個皮毛,著實該打」老者微怒道。

「太師公息怒,我一直都很努力的,但是可能是資質太差,這破蠱之術終究不及師父一絲一毫,而劍術太師公也知道赤地只能學這麼多……」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只能學這麼多?」老者似乎是真的疑惑。

「這……太師公,四峰不是各有專長,不能互通嗎?白乾、青坤擅劍,玄天除妖,而我們赤地習破蠱之術,若強行修煉他峰之法,除非曠世奇才能稍稍通學一些,其余人輕者傷及內里,重者暴斃。所以徒兒在赤地自然學不了多少白乾的東西。」傅喬噬也奇怪道,但也解釋得清清楚楚。

「嗯?這……」老者聞言沉思半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把它帶走,天守不至于到今日之地步」

「太師公,您在說什麼呀,說得喬噬好糊涂。它又是什麼個東西?」

「你這孩子,時隔長久,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了。我說的是天守的絕技‘天地乾坤’。」老者微笑看向一旁的喬噬,不過在傅喬噬看來,這只是一個比方才稍微扭曲了一些的骷髏頭,觀之更是可怖罷了,不由得微微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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