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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經歷刻骨的崩潰之後你才知道自己將會如何生活,什麼才是真的重要。
——鳳鳴這般說道,看著鸞歌的眼楮,一字一句。
曾經的鳳鳴,心中只有自己的深仇大恨,只有自己的天下社稷,但是現在的鳳鳴卻是明白了,自己窮其一生的意義究竟是為了哪般。
街上還是人潮人海,可是鸞歌卻猛然覺得自己的心靜了下來,心跳鼓動得厲害!
張了張嘴,卻又猛然覺得泛起了一絲苦澀,是了,自己不該問這般煞風景的話語的——可是,鸞歌真的好想問問,好想問問鳳鳴,這句話究竟是對著鸞歌說的,還是對著那個叫做阿狸的女子說的。
鳳鳴笑了,看著鸞歌低垂了下去的眉眼,輕聲道︰「沒事的,鸞歌,不用急著回答我,我會等你的至少,現在你的身子不會本能的排拒我的接近了」
「鸞歌見過慕容瀾瑩了吧?」他問道,摟著她身子的手,絲毫不放松,更是佔有性的摟緊了幾分,將她往右側的酒樓巷弄里面帶去。
「恩。」她點點頭,也不意外鳳鳴會知道,這畢竟就是她來南詔國的目的,雖然路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道士,不知道是敵是友,且又怪異之極的被一個陌生的女子所救
「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鸞歌隨我去一個地方可好?」他說著,已然有了要把她帶在身邊,當做自己人的決心。
鸞歌卻也沒什麼抗拒的,輕輕的恩了一聲,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權以經被鳳鳴吃得死死的。
鳳鳴笑了,滿意著女子的乖順。
男子本就生得極為好看,這一笑起來,更是如春風拂面。
鸞歌想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是復雜的,不知道是欣喜更多,還是愁苦更多,雖然
糟糕的是,鸞歌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了男子
這果然不是一個好兆頭,這男人沒事情笑得這般風騷,和以前的他相比真真是彷若兩人,好像就要暖到她心底里面去他怎麼可以不經過允許,就將她的心給勾搭了去!
壞蛋!壞蛋!偏偏她于他還只是一個替身!這才是最讓人沮喪的地方。
所以說,這件事情是萬萬不能夠讓鳳鳴知道的!
一邊惴惴不安的感受著男子的體溫和溫柔,一邊小心翼翼的想要控制好自己的心跳,莫要覆水難收啊追悔莫及,這還真是累人!
鳳鳴體貼,雖然想著鸞歌與慕容瀾瑩之間的事情萬萬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辦完了的,便允許幾人在南詔國歇息上三天,但這有些政事是沒了皇上不行的,鳳鳴便讓京城里面的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給自己批閱,常常得熬到深夜批閱完,再讓侍衛呈送回去。
一邊還要在三更半夜,四下無人,似乎整個城都墜入夢鄉的時候,而自己還熬得苦哈哈的在批閱奏折,想起了自己現下這般都是因為慕容瀾瑩——偏偏最讓人不愉快的事情是慕容瀾瑩性別為男!真真是累得像頭戴了綠帽的苦命驢子——呸呸,怎麼能這般說自己呢!
真真是連自己都隨了鸞歌變笨了!
鸞歌等了兩夜,估模著楚若茗也心氣兒歇下去了,再過兩日自己就要隨鳳鳴回南詔國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好的,自己還要在見瀾瑩一面才行啊!只是往門外輕輕一瞥,卻見得對面門的門縫里面還透著光亮——鳳鳴居然還在處理政事呢!
心中的愧疚心情立馬像是濤濤泉水一般涌了上來,直直要將她淹沒卑微到塵土里面去,心中念想著男子對自己的甜甜蜜蜜,有些不忍,可自己是真的不能馬上陪著他回去的。
想著,便輕聲模黑出了房間,顧慮著不要吵到鳳鳴的好。
其實,只是在鸞歌方才下了床的時候,鳳鳴便敏銳的感覺到了,卻只是用眼神示意左念跟著——保護她安全,也防止她亂跑。
鳳鳴抓人抓怕了啊!丫頭
廚房的大家都早早的歇下了,其實這三更天的,估計醒著的也只有耗子和他們幾人了。鸞歌下廚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畢竟從大森林里面走出來沒經過什麼訓練的,簡直就是一個生活殘障!
左念有些兒悲哀的感覺,為鸞歌的手拙,也為自己半夜了還得學蝙蝠倒著吊在房檐上的無奈和辛酸。
再看著鸞歌下一碗面,從第一次將面全部燒糊了,到第二次將配料放的快要比面條還要再多幾分,到了第三次
如此想著,再次深刻的覺得,畫屏真真是一個下得廚房入得臥房的好媳婦兒!
鸞歌其實也很無奈,她覺得自己是會煮飯的——雖然從來沒看別人煮過,也從未曾自己親自動手過,但便是這般認為了。
觸踫到那些種種食材便有了這般感覺。
莫不是自己以前是會煮的,現下卻忘記了?!
便干脆放棄了煮面的活兒,環視了小小的廚房,將眼楮所能及的所有食材都給過濾了一遍。再看得板子上面還有一大口鍋子,靈機一動,將那口鍋子拎了過來,架在爐子上,食材什麼的,自己喜歡吃的便全數切碎仍了下去,再倒上一些調料——對了,那邊櫃子里面還有一些骨頭湯門!便也一並給倒了下去。
左念在房檐上,感受著冷風吹吹,灌入自己的衣領,再看底下的小女人忙東忙西,著實有些些慘不忍睹
哎哎哎!怎會有肉片切得那般大塊的
嘖嘖——白菜怎能夠先放下去呢,會煮爛的好不好
天啊!這是喂豬麼,一個鍋子里面滿滿當當的放了近二十種食材
卻是極為奇異的,忽而間就從那鍋子里面嗅到了極為鮮美的氣息,就連左念都有些震驚了,嘴角抽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好好感慨一番
鸞歌啊鸞歌!真是不容易。
那麼,現在呢,他是不是應該上樓去叫那位能夠讓你舍得半夜洗手為他做羹湯的主兒下樓來品嘗你的成果了呢?!
呵呵,一個翻身,躍上了廚房的房頂,借力凌空飛躍而去,直奔酒樓的那個依舊亮著燈光的房間。
鳳鳴是有些些驚訝的︰「左念,她下樓做了什麼,怎的如此久才上來呢?」
「皇上大可下樓一看究竟,畢竟左念若是現在就說出來了,鸞歌姑娘會生氣于奴才的」
鳳鳴奇了怪了,見得左念臉色輕松,略略帶著笑意,想來那小妮子大概是給他準備了驚喜而不是驚嚇
——呵!鳳鳴這輩子啊,受了鸞歌的驚嚇,到底是太多太多了!
下了樓梯口到一樓,聞得了那撲鼻而來的香味,鳳鳴便也知曉了左念所謂的驚喜是什麼了。
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暖流——真真是自己所愛著的女子,自己所有的女子,在為自己洗手做羹湯呢
這般平淡的感情是自己奢望了多久的呢
繞過幾個模架,和亭子,女子的身影便在眼前清晰了起來。
小小的身子,穿著白白的外袍,在東奔西走,似乎忙得不可開交。終于是成功熄了爐子的火,將那鍋子的菜肴給端到了桌子上——的確是說不上有多麼雅致的。
那般大的鍋子,看她抬得費力,向來也應該是煮湯的才對,又見得遍地都是散落的食材,應該是放了不少的樣子。有些慘不忍睹的感覺,隱隱約約能夠體諒到他的小女子方才似乎是打了一場大戰。
只是突兀的,聞得了那股子香吻,卻似乎是他聞過的最好聞的了,直教口中津液泛濫。
心中的感動和溫暖遠遠不少自己所能夠直白的說出來的!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幾步上前,走近了廚房,卻又將自己的身子藏在模架的後面,不想要打擾女子的忙碌,想要貪心的多看上一眼——他鳳鳴從來便不曾介意自己被形容為鐵漢柔情,的確是如此,他經歷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便也將許許多多的事情都給看得淡了,名聲如何,他身為帝王,甚至都不介意自己被部下討論自己究竟是不是好有斷袖之癖了,且也甘心受下天下人的誤會——誤會凌慕遙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鳳鳴的
鳳鳴都可以不在乎了。
但是鳳鳴卻可以為自己在乎的女人舉刀,負盡天下人又何妨,只求天下人莫要負了他的姑娘。
是了,鸞歌,我答應你的,不會再殺人了,那便一定會說到做到。
只求這輩子都能夠常常在不經意的午夜,安靜疲勞得幾乎能夠將人壓垮的時候,見到你的小小身影——
我為天下人的生計煩而憂,而你,只需要負責我的幸福長長久久!
鳳鳴,便是這般的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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