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農家小女子 第十五章 發現商機

作者 ︰ 人與人

林守成父子三人離開後,林家的日子忽然變得安靜而平和,柳氏因沒了林守成的撐腰,不敢再找麻煩,成天縮在房里不出;楊氏呢,也沒了找茬的生氣,這片刻的平和時光,麗娘的日子倒過的相對歡快些。

這天早飯後,麗娘照例幫著劉劉嬸子在洗碗,不想劉嬸子洗到一半時突然嘆了口氣道︰「二少爺他們走了三天了,應該到了九江府了吧,頭次出門,也不知道習不習慣」。

麗娘正在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沒听清她說什麼,想了想才明白,笑著道︰「嬸子不用擔心,二少爺他們是與大老爺一起的,大老爺時常在外游玩,九江府也是去過的,想來是及熟的。」

「也是,咱們也是瞎擔心,不過我看大夫人是擔心的緊了,這兩天飯都吃不下呢」。

「擔心什麼,怕大少爺和二少爺考不好嗎」,麗娘不明白,就問道「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學問,連書院里的教授都說是好的,前個舅老爺來不是也說好嗎」。

劉嬸子見麗娘還不明白,放下手中的碗,對著她的耳朵悄聲道︰「不光是兩位少爺的事,還有大老爺」。

麗娘滿臉疑惑的望著對面的劉嬸子,有些想不通,林守成每年都會外出游玩,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劉嬸子見麗娘滿臉的好奇,接著道︰「還不是柳姨娘和四少爺的事,夫人擔心這次外出又會多出個五少爺來,到時候家里可就更加熱鬧了呢」。

麗娘心想不會吧,林守成這次可是帶著兩兒子呢,難道父子三人都要……。不過想完麗娘就知道自己有點不現實了,古代的lun理道德還是比較嚴重的。這邊剛想答劉嬸子的話就听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于是就不做聲了,等到來人一看,不想是春梅。

劉嬸子也許是剛說完楊氏的閑話,有些心虛,見春梅進來,就起身笑著到︰「春梅來了,可是大夫人那邊有什麼事?」

春梅瞅了眼坐在腳蹬上洗碗的麗娘,轉眼對劉嬸子道︰「大夫人那里無事,我剛才在門外踫到滿江了,她是來找嬸子的,嬸子快去看看吧」。

滿江是劉嬸子的小兒子,一家人沒事時是不會來林家找她的,這會來肯定是有事了,劉嬸子忙站起來對麗娘道︰「麻煩你先洗著,我去看看,」說完,急忙出去了。

等劉嬸子走後,就听得春梅道︰「麗娘子,大夫人讓我來問你,這個月的飯食錢怎的還沒給她」。

自己沒在往外賣繡品,楊氏是知道的,這沒掙著錢,以為楊氏不會來找她要錢了,不想她卻一點沒忘記。自己是還有些錢的,但是要是她錢給的太痛快了,拍楊氏得寸進尺,逐頓了頓道︰「我這個月沒掙著錢,是沒錢了,大夫人能否寬限些時日,」

「你自己去和大夫人說,我可不敢做主,」春梅說完橫了麗娘一眼邊走邊小聲嘀咕道︰「真是丫鬟身子,小姐命,沒錢也沒見少吃一些」。

麗娘不想與她說話,自顧洗著手上的碗,待洗完後,又用熱水沖泡了一遍,才出來廚房門。來到院子里,尋到掃把,開始打掃庭院,待掃到一半時,劉嬸子回來了,麗娘見劉嬸子不像著急的樣子,就問道︰「滿江來是有什麼事呀,」

「他說過兩天要往幕阜山上去撿板栗子,今年山上的板栗子的結的多,到時好多掙兩個錢。」

板栗子也就是板栗了,是了,板栗能賣錢,做菜和糕點里面都要用到的,自己要掙錢,也可以去撿些來賣,雖然自己人小,撿不了多少但蚊子再小他也是肉啊,想到這里忙拍手道︰「劉嬸子,能和滿江說說也帶我去不」。

「你怎麼能去呢,」劉嬸子滿臉不悅的道「那是鄉里窮人家才去做的活計,你可是主人家的小姐,沒的丟了二少爺的臉面,再說山上不安全,萬一出事可怎麼辦」。

麗娘情緒有些低落,停下手中的掃把,嘆了口氣道「剛大夫人來找我要飯食錢了,如今帕子不能賣了,我再不想法子掙點銀錢,飯都沒得吃了,再說,我哪算的上是什麼小姐,我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我平時也從不拿嬸子當外人,嬸子也知道大夫人總有一天會趕我出去的,到時候更加的走投無路」

「不會的」,劉嬸子有些不確定的道「二少爺馬上就要中舉人了,必定是不肯的,何況二少爺對你的心思……」。劉嬸子想到了林明軒那一櫃子的荷包帕子,想和麗娘說清楚,可又想到林明軒明白的交代她不得說出去,心里急得不行。

「哎呀,嬸子怎麼還不明白」麗娘見劉嬸子有些遲疑,認為她是有些松動了,裝作著急的樣子,跺腳道︰「等二少爺中舉,大夫人必定給他另外尋門好親,上次來的那個舅老爺家的表小姐就是大夫人相中的人,家中上下都是知道的,我現在自己不為自己打算好,萬一被趕出去了,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劉嬸子听得麗娘說的這麼嚴重,口中吶吶的道︰「這怎麼會,老太爺還在呢」。

「嬸子也不想想,大夫人可是二少爺的娘,有什麼不可能的,嬸子就當幫幫我,我一定不會給滿江添麻煩的,我也不多掙,只掙得這兩月的飯食錢就好。」

「好吧,你自己可要當心,不過這事也要大夫人同意才行」劉嬸子不是很贊同的道。

麗娘見她同意了,忙笑著道︰「我這就和大夫人說去」。說完,放下手中的掃把,麗娘就朝楊氏的房里走去,敲了下們,是春梅來開的,麗娘越過她,徑直往里走去,楊氏正在小榻上休息。

麗娘近的前來,對楊氏行了個禮,接著道︰「大夫人,我現在也沒錢了,這個月的飯食錢,能否寬限幾日,不會太久得,我已經找了掙錢的法子了」。

「是什麼法子,我寬限幾日也成,不過到時候你的多給利錢,」楊氏邊說邊從榻上起身。

麗娘听得她說還要多給利錢,直恨得咬牙切齒,可面上卻是不敢,小聲把自己想上山撿板栗子賣的事說了,本來還以為楊氏不會同意,不想,楊氏听完,笑眯眯的道︰「你去吧,小心些」。

麗娘見事情這麼容易,有些不相信楊氏會這麼好說話,偷眼瞧了她一眼,見楊氏臉上並無異色,逐放下了心,慢慢退出了楊氏的房間。

等麗娘一走,春梅倒了杯水,小心的遞給楊氏,帶著滿臉的不解,問道︰「夫人怎的同意麗娘子了,她肯定還有錢,我看她前段時間從繡品鋪子掙了不少錢,麗娘子貫是個奸詐的」。

楊氏拍了拍手,接過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道︰「我正愁找不到好的說辭來解了這門婚事,這沈麗娘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順水推舟,正正好」。說完,哈哈笑了幾聲,瞧著春梅面上的疑惑,又道︰「她好好的小姐不做,非得跑出去拋頭露面,誰知道在外面做些什麼事出來,到時閨譽出了問題,正好找借口比她退婚,就是老太爺也說不得什麼。」

春梅听完也明白過來,口中拍馬屁地道︰「還是夫人聰明,」心里不禁感嘆,麗娘子真是個蠢蛋。

麗娘從楊氏的房里出來,先是找到劉嬸子,告訴她說大夫人同意了,讓她去找滿江說說,然後去到後院的雜物間,找了兩個裝東西的布袋子和一個小背簍子,檢查了東西的好壞程度,見沒什麼破口的地方,才放心的回了房。

話說兩邊各表一枝,林守成父子三人經過三天的路程總算在關城門前進了九江城,九江城是座大城,歷史悠久,人杰地靈,交通發達,水路、陸路四通八達,是個集商貿、政治、軍事為一體的重要城市。

盡管此時已是夕陽余暉,但是街上的行人依然是絡繹不絕,原本旅途勞累的林氏兄弟看到這般街景,都免不了精神一振,不時的對著街上的新奇物事指點討論一番,林守成看著如鄉巴佬似的兩兄弟,笑著說道︰「如今已是天晚了,咱們先去找住的地方,待明天咱們在來好好的逛逛。」

二人听他這麼說,都道好,因此三人就徑直往客棧而去。

此時離州試也沒有多少時日了,因此滿大街的客棧都住滿了全州各地來的學子,父子三人一路打听一路問,好不容易在間小客棧找著了兩個房間,一問價錢卻貴的離譜,簡單的房間幾乎什麼家居擺設都沒有還要一貫錢一間每天,還好客棧的老板是個好人,瞧著三人中有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就道︰「幾位是來九江府參加州試考試的學子吧,大比之年,人總是格外多些,我這兩間房已是好的了,你們不住的話,過會子可能就沒有了,現在街面上的房子都緊張。」

三人知道這老板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們一路找過來確實是這樣的,林守成拍了板道︰「就這樣了,先住下來,明天還得去拜訪知府大人呢」。

兩間房,兄弟兩一間,林守成一間,到的房里,林明軒滿臉愁容的道︰「哥哥,我實不想去見知府大人,明天就讓爹一個去吧」。

林明遠到底比林明軒大些,看事情長遠些,想了想到︰「去一趟,也沒什麼,咱們到時候不說話就是了,也不求著他什麼,到底是舅父的面子,拜見完了就回來,也沒什麼的」。

兩人商量好了,就去找了林守成,父子三人一同下樓吃了晚飯,而後各自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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