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農家小女子 第十六章 進山尋寶

作者 ︰ 人與人

隔天一大早,麗娘就醒了,天還沒亮,不願吵醒一旁熟睡的林三娘,只的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洗漱好之後,看了看桌上的時刻表,已是卯時兩刻了,想到與滿江約好出發的時間是辰時,麗娘不由加快了手腳。

剛出房門就遇到了劉嬸子,劉嬸子看見麗娘笑著道︰「我正準備去喊你呢,不想你已經起來了,廚房里給你熱了點飯菜,你先去吃了吧,我再給你準備點午飯,幕阜山可不近」。

麗娘听了忙笑著道︰「謝謝嬸子了,嬸子可真好,午飯多弄點吧,我到時候與滿江一同吃,反正我是給了大夫人飯食錢的,也不怕她說什麼。」

劉嬸子聞言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些︰「當點心,別就大夫人听見了」。待早飯吃完後,麗娘拿好劉嬸子給準備的午飯,裝了一壺水,背起被簍子就出了林家,到村口時,滿江已是等在那了,同行的還有幾個人,麗娘見過他們,都是村里的孩子,只是叫不出名字來。

對于麗娘的到來他們顯然是有些吃驚,這不,就听其中一人問道︰「滿江,她不是林老爺家的小姐麼,怎的也同我們進山撿栗子,山中路遠,萬一出了事林老爺怪我們怎麼辦」。

麗娘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我出來林家的人是不知道的,我會小心的,放心吧」。

滿江顯然是得到了劉嬸子的叮囑,並沒有多說什麼,清點了下人數就招呼著大家上路了。

秋收之後,鄉間的村民們也沒有其它事情可忙,因此往附近山上撿板栗子換錢的人不少,沿著小路走來,已是遇到了好幾撥人了。

走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幾人才感到幕阜山腳下,麗娘走的是滿頭大汗,氣喘不已,雖說平時在林家自己也是做不少的活計,但是與真正的農家孩子比,卻是比不上的,只見其余幾人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麗娘很是不好意思,怕自己耽誤了人家的時間。

大家歇了一小會,就听滿江道︰「山下的路好走,越往里就會越難走了,麗娘子你走中間,大家都注意些」。說完就帶頭往前走了。

麗娘幾人都應了聲是,就跟在了後面,幕阜山郁郁蔥蔥,山高林密,從山腳往上望去,一眼也看不到邊,上山的小路有些陡峭,不時有針棘擋在眾人前面,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山間不時傳來人聲,想來是其他撿栗子的鄉民,看著其他人已經是忙活開了,麗娘心中充滿了熱乎的干勁,想著,小時候家里窮,自己還記得跟著媽媽往上中也是撿過栗子的,那時候兩三塊錢一斤,每年也能掙不少錢呢,現在倒有些拾回老本行的感覺。

到山腰時,幾人就不沿著小路走了,劈開一旁的針棘,鑽進了叢林中,麗娘拿了塊帕子抱住自己的臉,跟在了眾人之後,叢林更難走些,一步小心衣服就會掛上樹枝,稍耽誤點時間在前面走著的人就會被密密的枝葉遮住了身影,麗娘走的是膽戰心驚的,怕自己掉隊。

還好,沒過多會,就听得前面滿江的聲音傳來,說是找到了棵大的栗子樹,麗娘心中一喜,顧不得身旁的針棘樹葉了,趕忙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是棵大樹,樹干得有兩個人才能合圍主,樹上掛滿了帶著刺的果子,有些已經自己開了口子了,有些還是青色的,樹下的草叢里也有些月兌了刺殼的栗子掉落在地,麗娘撿了一顆,個大飽滿,剝掉栗子殼,咬下一口,果然清香甘甜,吃到嘴里回味中還帶點澀味。

麗娘與另外的兩個小點的孩子呆在旁邊,只見滿江先是拿出柴刀把樹下的草叢和些礙事的樹枝砍掉了,接著笑削了根長木棒,然後蹭蹭幾下就爬上了數,固定住自己的身體後,拿著木棒對著樹上的枝條一陣敲打,只見毛刺卡口了的栗子就紛紛的往下落,有些飛的遠的還往她們的身上飛來,不小心打在頭上生疼生疼的。

一刻鐘之後,滿江才從樹上下來,此時地上已是落的滿地的栗子和毛刺了,還有帶著青色毛刺的外衣的小刺球,望著這麼多的栗子,麗娘知道自己今天是豐收了。

五六個人忙活了將近兩個時辰,才把地上的的栗子拾掇完,麗娘也撿了大半個布袋子,提了提,起碼有十來斤,按之前滿江說的,每斤栗子八文錢,又有一百來文了。

瞧著還在于毛刺搏斗的幾人,麗娘喝了口水,坐在一旁暫歇了片刻,回頭見滿江已是不再忙活了,就走到他面前道︰「咱們這就下山嗎」。

滿江抬起頭望了麗娘一眼道︰「不急,還早,再找找,應該還能找一些」。

麗娘想,已是,現在才到中午,時間確實還早,要是再找棵樹,起碼還能撿個十來斤,不過自己確實是有些餓了,林家與其他農家不同,一天是三頓飯的,自己是到點就有些餓了,因次片道︰「咱們先吃飯吧,吃完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說著,就拿出了放在被簍子里的午飯,其他幾個人聞言也都看過來,想來忙活了這麼半天都是有些餓了,但是帶午飯的人就只有麗娘一眼,看著手中的大瓷碗飯,顯然是不夠分的,麗娘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好一會,才听滿江道︰「山中野果子多,去摘些來,就差不多了,」說完,招呼其中一個人就走了。

過後,幾個人就這野果子,分食了這一大碗飯,雖然都沒有吃飽,但好歹是充了會饑,休息了半個時辰之後,大家提好手中的東西又往山中的其他地方尋去。

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的林子里,又發現了棵板栗樹,不過,麗娘心中的雀躍已經沒有上午那麼多了,大半天下來,人已經累的不行了,畢竟她才十二歲,體力有限,不過是想到自己的現狀,手中無錢,心中慌,才咬牙堅持下來的。所以撿到的栗子沒有上午多,不過麗娘也是很滿意了,畢竟一天下來也有了白多文銀錢進賬呢。

下山的時候,麗娘往背簍子里放了一個布袋子的板栗子,剩下的半袋子拿手提了。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走一些,麗娘走的是悠悠晃晃的,好幾次差點摔倒。

到得山腳下時麗娘放下手中的東西長舒了口氣,往小溪邊洗了把臉,回頭見其他幾個人也都是累的不行,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地上坐著,不過麗娘突然想到,要是她的東西今天賣不了錢,拿回林家豈不是會全被楊氏拿走了,那今天自己不是白累了一天嗎。況且,現在就是拿去城里也晚了,瞧著天色已是很晚了,想到這,麗娘心里滿是焦急。

找到在一邊歇息的滿江,一問才得知,板栗成熟了時候,城里的商販們會直接到幕阜山腳下來收,今年也是這樣的,麗娘聞言,心里才徹底放下心來。果然沒多久,就見收板栗的商販們往這邊來了,此時,山腳下聚集了不少上山回來的人,大家身上都是提留了不少的東西。

生栗子是八文錢一斤,麗娘今天總共撿了二十二斤,得錢一百六十文,另外留了兩斤,打算拿回林家的。

買完栗子,麗娘與今天進山的人沿著來時的小路,順著河邊的小溪,一路往林家村趕,到村口時,和滿江他們道了別,並約好了明天出發的時間。

回到林家時,天已經快黑了,院子里沒人,麗娘把東西放在了柴房,先是到廚房,見劉嬸子在做晚飯,沒見其他人,就道︰「嬸子,這才燒上晚飯呀,」

劉嬸子一听,見是麗娘忙招呼道︰「麗娘回來了,今天累壞了吧」

「不累,嬸子,就是全身髒的慌,你幫我燒點熱水,我先洗個澡,一會再同你說」。

說完,麗娘出了廚房,往林三娘的臥房走去,此時,林三娘的房里已經點上了蠟燭,燈光從窗戶上面透出來,麗娘想,林三娘必定是在房里,自己小心些,嚇她一嚇,不想,推開門,還沒等她出聲,就听林三娘道︰「我就知道是你,今天一天都沒瞧見你了,你是從哪里冒出來了」。

麗娘邊走邊道︰「你等會,我快渴死了,等我喝杯水再說」。

林三娘聞言沒在說話,不過卻走到桌邊,體貼地為麗娘倒了杯茶,道︰「快喝吧,瞧你這一身,又是泥又是草的」。

登麗娘喝完手中的水,舒服的嘆了口氣才道︰「我先去洗個澡,晚上再告訴你」。說完,來到櫃子邊,找出自己干淨的衣裳。

林三娘見麗娘沒理她,有些生氣,跺了跺腳,撇了撇嘴道︰「人家一天都沒看到你了,你可得快著點」。

等麗娘洗完澡,出來時,已經快吃晚飯了,回房拿了五十文錢,出房門,徑直往楊氏的房里走,自己今天一天不在,怎麼也的跟楊氏交待一聲的,免得自己不在,楊氏打什麼壞主意,至于只拿五十文錢,卻是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掙錢容易了,三百文飯食錢,得一點一點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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