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洗了個澡,她往自己臉上、脖子上、和手上都薄薄地抹了一層雪花膏,這讓她的皮膚顯得柔滑芳香。
她裹上一件睡袍,穿著毛茸茸的拖鞋一步一步地上了三樓。
其實白若雪很不明白,陳青雲今年才三十二歲,照說年紀也不小了,長得不差身體也好,又有錢又有勢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身為平津的大佬,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會有大批的名門淑媛,可他一概都不要,以至于至今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白若雪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結婚?
陳青雲告訴她說︰「干我們這行的,不管怎麼發達,其實過的始終都是刀口舌忝血的日子,最好是能夠做到心狠手辣、無牽無掛。可如果結了婚的話就會生孩子,生了孩子就會有牽掛,這不好,會被人鑽空子,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不但害人還會害已,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反正我也不缺女人不是嗎?」。
白若雪看著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忍不住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對你是不想害人害己,就是想禍害她們那幫徒弟而已。
陳青雲門徒眾多,但真正稱得上是他徒弟的也就只有七個人而已。而在這七個人當中,又有四個是女的,長得都挺漂亮的。包括白若雪在內,她們都和陳青雲保持著關系。雖然陳青雲沒要求過她們什麼,但她們都知道必須要對陳青雲表示出這方面的忠誠,除了他之外不能跟別的男人發生關系,否則她們一定會死得很慘。所以有的時候白若雪會覺得陳青雲有點像前清的皇帝,坐擁佳麗三千,然而他卻從不必對這些佳麗負什麼責任,還要要求這些佳麗能夠為自己分憂,否則不但不到他的寵愛,還會被他又打又罵,這讓白若雪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是當弟子難,當女弟子更難不但要向男人一樣幫著他打打殺殺,還得給他暖床,受他控制,**這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白若雪突然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陳青雲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說是懲罰她不夠專心。白若雪對著他獻媚地笑了笑,雙手交叉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她舒展著雙腿,讓陳青雲可以更加深入她的身體。
完事之後,陳青雲沒有讓白若雪走。他把她按在被窩里,用手在她潔白、光滑的肌膚上一遍又一遍地撫模著,那猶如絲綢般地觸感令他感覺非常滿意,這也是他最喜歡白若雪的地方,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喜歡上了。
陳青雲記得那是在一年前,他跟幾個酒肉朋友在一間名為「金玉滿堂」的賭場里玩牌,那天他輸了不少錢,心里正煩著的時候,突然從外面沖進來了一幫黑衣人。他們一腳把門踹開之後,二話不說就舉起槍對著房里的人一通亂掃,當場就打死了好幾個人。
賭場的保鏢舉槍還擊,場面頓時便亂成了一團,槍聲、尖叫聲、呼救聲攪在一起,讓人听了心里直發毛。
陳青雲和那些個被輕易殺死的酒囊飯袋不一樣,他是靠殺人闖出的名堂,雖然這些年自己發達了,開始做起了生意,但身手還在。他一把把那張賭桌給掀了起來,豎立著,厚實的梨花木桌面一時擋住了四處亂飛的子彈。他在地上打了滾,一下子就來到了窗戶邊上。
那是三樓,可陳青雲還是想也沒想地就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只是落地的時候非常不走運地扭傷了右腳,他只好忍著疼,一邊一瘸一拐地盡量往外跑,一邊把槍掏了出來。
他干掉了幾個追過來的殺他的搶手,可同時他也因為行動不便而中了一槍。那一槍正好打在他本來就扭傷了的右腿上,結果弄了個傷上加傷。他躲進了賭場外的一條巷子里,突然覺得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坐那幫人車出來,他還是應該讓自己的司機開車送自己出來,如果他當初那麼做了,也不會搞得像現在這樣,連個送他去醫院的人都沒有。
「陳老板,你受傷了?」巷子里的一道木門打開了,鑽出來了一個穿著賭場制服的女人,而那個人就是白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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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陳青雲笑了笑,說起來那個時候白若雪等于救了他一命,那天要不是她把自己藏進了她租住的屋子里,再想辦法及時送他去了醫院的話,恐怕自己的那條右腿就算是廢了。所以陳青雲始終覺得對于這個救命恩人他應該給予她多余其他弟子的一些優待。
「听說過武天辰的獨生兒子武鳴嗎?」。
「听說過。」白若雪點了點頭,心想他突然提這個人做什麼?難道是要打算斬草除根嗎?︰「不過我也只是听過他的名字而已,並不太了解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連長相也……」
「我就知道會這樣。」陳青雲擺了擺手,沒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他下了床,隨手拿起一件睡袍披在身上,打開床邊的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照片。
「看看吧,這個人就是武鳴。」白若雪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一個二十二、三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長得油頭粉面的,打扮也相當摩登,一看就是個公子。
陳青雲點了一只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一片輕霧︰「我還是很喜歡泰和銀行,始終想把它弄到手。現在武天辰死了,唯一的絆腳石就是他的兒子武鳴了。」陳青雲突然轉過身來捏起了白若雪的下巴︰「他是個敗家子,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根本不會經營事業,泰和銀行要是落在他的手里,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會完蛋,那可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要你想辦法把他搞定,讓我們可以順利入股,如果你能把這事兒辦成了,我就讓你幫我打理生意,這樣你就不用一直做殺手的工作了。」
白若雪想了想說︰「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
陳青雲斜叼著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你怕他們幾個會說閑話?」
白若雪點了點頭︰「畢竟我跟著你才一年而已,而他們可都是……」
陳青雲笑著晃了晃腦袋︰「生意是我的,我想交給誰就交給誰,誰也不能干涉我的決定,他們也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如雪當然不能再說什麼了,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師父的信任嗎?想到這兒,白若雪對著他一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吧,不過您要先給我一筆錢才行。」
陳青雲︰「要多少?」
白若雪︰「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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