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妊娠反應,沒能逃過項女乃女乃精厲的眸光,在醫生的確診下,尼影慌張的咬著小女敕唇,羞愧的跪了下來,無論項女乃女乃問什麼,她總低著頭,一聲不吭。
她只是項女乃女乃揀回來的孩子,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很清楚他並不喜歡她的,也記得那天早上,他憤怒的將她踹下床,並且恐嚇她,不準說出去。
並不是怕他,她只是不想給他添加任何的麻煩,更何況,起先他是粗魯,但她確是自願的。
「小影啊,為什麼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呢?難道你不想他對你負責……還是你想要女乃女乃替你打掉這個孩子?」項女乃女乃焦急得象是熱鍋上螞蟻,尼影一聲不吭,她象是自說自話。
她知道尼影是個乖巧听話的孩子,一向本分循規蹈矩的,這下出的事,可不是小事,她到底還是個孩子呀。
一听到要打掉孩子,尼影驚慌的抬起頭,一直緘默的小嘴,開始為肚子的孩子,拼命的乞求,「女乃女乃不要,不要打掉孩子,求求你,求求你啊!」
「那你告訴女乃女乃,那個男人是誰?」項女乃女乃趁熱追問。
尼影心口揪緊,一個勁的直搖頭,「是我,是我自己的。」
項女乃女乃沒想到一向听話的丫頭,這性子倔起來,任誰也扳不開她的牙關,盤問了一個上午,愣是不願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最後,還是她不忍心,她一直跪在地上。
平時也沒見她和誰走得比較近啊,項女乃女乃心里悶著一口惡氣,她一定要揪出這個臭小子。
半天的查問,逐一排查下來,終于在一個女佣不確定的閃爍其詞中得知一些驚喜的訊息。
「老夫人,小影基本上不會跟男孩來往的,哦,我想起來了,就是小影生日的第二天早上,西少爺的房間里傳來咆喝聲,然後就看到小影從西少爺的房間里低頭慌張的跑出來,我當時就在樓道的花盆邊,還以為小影做錯了什麼事,惹得西少爺不高興了,莫不是……?」佣人一驚,適時的捂住了嘴,她也只是猜測,不敢亂下斷言。
听她這麼說,老夫人眯起精厲的鳳眸,沒有再說什麼,譴退了下人,並嚴令禁止他們,不準將此事宣揚。
而後,命孫管家給她的寶貝孫子們掛了電話,以命令的口氣,命他今晚一定要回來吃晚飯。
晚上七點,項西澤準點的回到家,孫管家看到他,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項西澤不羈帶著魅人的笑意,徑自走進餐廳里,瞥見女乃女乃身邊一個埋著頭的小丫頭,眉頭有些不悅的蹙起。
「女乃女乃。」他走過去,親昵的抱了下老夫人,轉而淡笑望向坐在旁邊的兩個家伙,「呵!大哥你們回來得還挺早的。」
眉梢一挑,今天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什麼日子?怎麼都回來了?
「二哥,我真佩服你,每次都能把時間恰得這麼準!」坐在尼影身邊的項輝看了看腕表,沖他樹起了大拇指。
接著兩個人就侃侃聊起賽車的事。
老夫人淡淡的掃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精明的眸光漾著濃濃的喜意,項旬陽和項輝回來,尼影都會打聲招呼,只是看到老二,那個丫頭的頭只差沒埋進肚子里了。
這下子,心里也有了個九分的底,只等那個家伙開口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