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新婚夜,尼影緊張的從浴室里走出來時,為了避開項西澤恨厲陰蟄的眸光,低下頭,怯懦的看著自己光溜的腳丫。
在浴室里待了兩個小時,尼影穿著滿是紅櫻桃的棉質睡衣出來,保守得過分,長發濕濕的披在肩上,干巴巴的沒有一絲女人的味道和那玲瓏曲線的身材,毫無特色。
項西澤想那天,自己一定是醉得太糊涂了,居然會上她,不禁又火又惡心。
「看到你的樣子,本少就惡心,你別以為有女乃女乃撐腰,本少就拿你沒轍,象你這種沒人要的野種,都不夠格給本少提鞋,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要爬上本少的床?你還這麼小,本少還真沒見過象你這麼賤,城府還這麼深的女人。」
項西澤咬牙切齒的罵她,揮起一巴掌,想要打她,好排泄心中窩著憋屈的火,看到她那麼怯懦的樣子,只狠狠的扇了下空氣。
他刻意以‘本少’自稱,與她保持著下人與主子的關系,雖然女乃女乃把她當寶,可她在他眼里連下人都不是。
「現在警告你,以後都不準再上本少的床,否則,本少會讓你的血,一點一滴的流掉。」
整個房間里,響徹著他惡毒而殘狠的警告,鬼魅的魔音在耳畔回旋,象一場可怕的夢魘,凍徹了尼影全身的血液。
「你睡沙發,與本少保持三米的距離。」他避她如蛇蠍,嫌惡的白了一眼,然後拉上被子睡覺。
尼影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從不跟自己說話的,卻總洋溢著迷人的笑容,聰明絕頂的西少,會這麼的可怕。
她隱忍著刺心的痛,咬著嘴唇,發怔了半天,直到項西澤的咆喝聲,再次傳來,「賤.人,你該不會在等著男人來上你吧?」她挪動澀然的腳步,才從衣櫃里取出一條薄毯,關了燈,躺到沙發上。
原來夢變成現實的這天,是如此可怕!
如果是這個樣子,她寧願自己永遠在自己的角落里,就算只是一輩子的夢,也比現在的夢碎成無數個殘冷的碎片,要好。
結婚的第三天,就沒再見賀輝,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尼影也沒有放在心上,一顆心在浸在新婚夜那晚,發酸發澀發 ……
項西澤很听女乃女乃的話,每晚都有回家,雖然一句話都不與尼影說,甚至連個眼色都沒有,回到房間,就是倒床就睡。
一直都是這樣,不是麼?
尼影每晚都有等他,房間里為他開著一盞昏黃的小燈,項西澤消失得無蹤,依然如此,直到小星星出生後,尼影的世界里,多了抹陽光,不再守著那冰冷的房間。
小星星是她給自己的女兒娶的小名字,說她是媽咪的整個星空,說她是媽咪的小心肝,小星星總會甜甜的笑。
沒有父親的疼愛,所以項女乃女乃加倍的寵著她,但小星星很懂事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