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河水向北流 284 判了十年

作者 ︰ 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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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東方廠」,張大發和徐財旺陪著林木森到工地轉了一圈;林木森把擴大民工隊,增加一個「建工隊」的想法說了,問︰「你們覺得怎樣?」

徐財旺說︰「木森兄弟,太好了!你總想在我們的頭里,難怪我桂香妹子夸你精明強干!大豐人多,再來十個八個沒問題。你說咋干就咋干!」

林木森笑笑,沒吭聲,只是盯著張大發看。

張大發想了想,說︰「‘省五建’在山里的‘軍工項目’多,這里只有‘二工區’的一、五兩個工程隊;工程隊也還有工程沒浚工,到‘東方廠’不過三十多人,工程要展開,忙著拉通路和平整預制場。昨天還向我借人去整理場地;听說要砌圍牆,不知找了工程隊沒有?」

「這倒是個機會!」林木森很高興,說,「現在忙‘秋收秋種’,又要開展‘社教運動’;各公社一時顧及不上,想來的也暫時沒有借口。我回去先和張副主任商量一下,從各個大隊抽出三五個人,應該問題不大;落實了工程,再向公社匯報。」

張大發听說去找他叔叔商量,沒說二話,當既點頭。又說︰「有件事向你請示;現在運輸緊張,財旺說,從大豐調條船來,怎樣?」

林木森瞟了徐財旺一眼,說︰「不好。漁業大隊是‘主體’,誰也不好說。其他大隊自己東西自己運,貨好貨壞都有閑話;還會把麻煩推到工地上。由不參予分配的船運,誰也沒話說。我已經從錢北大隊抽了一條船,準備讓‘龍溪片’也來一條。有些事,盡量在公社擺平一些好。民工隊很辛苦,要注意安全。只要工地肯付加班費,多加班,好讓大家多拿津貼。張隊長,只是累了你,有機會再給你配個助手;徐財旺熱情可嘉,事情多人也多,管理的力度不夠,就會出亂子。我再從其他大隊調個人來,二個副手可以分分工,輪流早晚管著,你坐陣也安心一些。再說,張隊長,你也得回家看看吧?」

張大發對林木森的體恤很感動,說︰「一切听你的!」

吃了中飯,王富貴三個人搖著條新水泥船來了;林木森向張大發挑明了關系,說︰

「這些我只對你說,不要告訴徐財旺。別看他們是我的‘干親’和兩個兄弟,你該怎樣管就怎樣管!」

張大發親自帶王富貴他們去辦進廠手續;領了安全帽和手套、護襪。

張大發很誠懇地對王富貴三人說︰

「林主任對我有恩,他的‘干親’、兄弟就是我的‘干親’和兄弟。我這個人心粗脾氣壞,今後有不周到地方,三位多原諒!」

王富貴他們心里頓時熱乎乎地;對林木森更加敬慕。

林木森在城里住了二天。王富貴送材料到漁業大隊,林木森讓張水旺找了大豐劉支書,捎來七包「大豐雪藕」。由張愛玲和王琳送給王冰和蘭雲各一包;自己帶了二包由表哥帶路,拜會了二工區的蔣主任和肖書記;又和張愛玲、王琳一起向馬天民、王新宇匯報了工作。最後一包他出錢買下,拆成二份,讓王琳分別送到姨媽家和帶了回去。

張大發笑林木森小氣,說︰

「‘大豐雪藕’只是個名氣。你要,讓徐財旺載半船來都有!」

林木森一笑,說︰「東西多了反不值錢。七上八下,討個吉利!」

王琳把這事當笑話,說給姆媽和姐姐听。沈愛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望著女兒笑笑。王冰忖量︰是個人材。可惜了!如果把王琳托付給他,紹泉有了幫手,小姨也有了依靠,自己也可省心了!

根據「省五建‘二工區’」的工程需要,「東方廠籌委會」征得地、縣有關部門的同意,將「龍溪民工隊」擴編為「龍溪建工隊」;「定員為九十四人,承建‘東方廠’的部分附屬工程」。林木森向沈心田、王宏銘作了匯報;略作盤算,公社每月有二千元的管理費用,大家都很高興。經「公社黨委、革委聯席常委會」商議,決定由林木森負責管理;同意林木森的提議,調蔡阿毛同志任「龍溪建工隊」黨支部書記,張大發任隊長,徐財旺任副隊長。新增民工將由各大隊選派。

新增民工很快就到了,蔡阿毛也即日上任。林木森仍很焦慮,等待著一個變故。晚上,王大明來了;帶來了林木森牽掛的消息。王大明說︰

「我是撞見鬼了!昨晚,田樹勛讓李伯林通知我去開會。到大隊部,只有蔡小毛在值班。等了一陣,田樹勛和李忠良來了。田樹勛說,‘今晚的會議是劉副書記召開的,他怎麼還不來?’李忠良說,‘工作組下午全去了兆豐大隊;劉副書記肯定也去了。’田樹勛說,‘不會吧?吃晚飯前,是劉副書記親自說的,蔡支書調走了,要我叫你們二人,開個會,商量一下今後的分工。’李忠良听了,很不高興,說,‘商量個屁!他來不來?不來,我還有事。’田樹勛對我說,‘王主任,辛苦你跑-趟!’我到了供銷社招待所,整個後廂院沒見人;樓上劉副書記住的套間房倒有燈。上去一看,外間桌上還擺著酒菜;以為他去廁所了,等了一會,不見他回來。我在走廊里叫了幾聲,沒人應。正想回大隊部,田樹勛和李忠良也來了。李忠良說,‘大明真不錯,讓你請人;自己倒喝上了。’我說,‘喝個鬼,人都沒見到。’田樹勛說,‘菜還是熱的,劉副書記會上哪去?’李忠良笑了起來,低聲說,‘行了,沒見桌上有二三副碗筷;準是在里面〞辦公〞,我們回吧。把人堵在里屋,能出來嗎?’我們正出門,听見里屋有人低聲哼。田樹勛說,‘里屋有聲音!’李忠良捂著嘴笑,再一听,他臉色變白了,說,‘不對,好象出事了!’一推門,門閂著,正猶豫撞不撞;門閂被拉開,劉副書記搖搖晃晃出來,指著里屋說,‘快、快……’就倒在地下了。我們進屋一看,床上躺著赤條條的兩個人;女的是臭不要臉的蔡紅玉,你知道男的是誰?」

「是誰?」林木森故作驚奇地問。

王大明說︰「薛長壽!他壓在蔡紅玉的身上,兩個人還呼呼地大睡。田樹勛給劉副書記灌了一大杯水;劉副書記清醒了,說,‘你們來得正好!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劉副書記說,他到錢北後,薛長壽總以‘老部下’身份來拜訪他;開口閉口生活困難,提出要給他安排個差事。他沒同意。十月十八日,薛長壽帶著蔡紅玉來喝酒;說是在門口踫上的,他也沒在意。結果喝了四五杯就醉了,醒來發現自己同蔡紅玉赤條條地睡在床上。他承認‘革命意志薄弱’,經不起身邊一個生鮮靚麗女人誘惑,加上不知吃了什麼,**特別旺盛;還說蔡紅玉也是這樣,兩人就發生了關系。偏偏被娘子撞見了,有苦也說不出。今晚,薛長壽又帶著蔡紅玉來喝酒;他多了一個心眼,乘薛長壽沒注意,跟他掉換了酒杯。喝著喝著,還是有些頭昏。迷迷糊糊被薛長壽拖到里屋,就睡著了。醒來看見薛長壽壓在蔡紅玉的身上,嚇出一聲冷汗;正好听見我們在外間說話,就喊‘救命’。可怎麼也喊不出,掙扎著打開了門……」

林木森遞給王大明一支香煙,讓他繼續說,

王大明說︰「這時,蔡紅玉也醒了;看見身上的薛長壽,推也推不動,‘哇’地哭了。田樹勛讓我掀開薛長壽,真倒八輩子霉!他的**還插在里面。蔡紅玉說,薛長壽總以她和薛天健的關系,裝著關心她,動手動腳;又礙著新華和薛天康有‘干親’,只好盡力避開他。上次是薛長壽說,找劉副書記給她謀個‘差事’;還讓她嘴巴甜一點,哄劉副書記高興。去了,薛長壽讓她陪劉副書記喝酒。沒喝兩杯就昏沉沉睡了,感到被人壓著日了;醒來發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了,模模下面,濕答答地。劉副書記要作,她說,己作過了一次,還作。可劉副書記不承認,他的勁真足,正舒服,結果被他娘子堵上了。今晚,薛長壽又讓她來,說劉副書記要把事情作個了斷。她留了心眼,看見劉副書記與薛長壽偷換了酒杯;便把自己的酒杯和劉副書記的偷換了。可喝著喝著還是不對勁,昏沉沉地,被薛長壽摟進里屋,月兌光衣服;她喊也不出,動也動不了,只得讓他戳了進來。才知道上次也被他給日了。真的,蔡紅玉就這樣說的。還說,薛長壽戳呀戳呀,他自己也倒下了;東西還插在里面,卻呼呼地睡著了。她夾著家伙又動不了,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林木森問︰「薛長壽呢,他怎麼說?」

王大明說︰「薛長壽被李忠良用盆涼水澆醒了。他喊冤,說是劉水根和蔡紅玉阿玉陷害他!薛長壽說,阿玉是個**,平日里就嗲聲嗲氣地挑逗他,撩得他心里癢癢地;可想想蔡紅玉跟天健有一腿,不敢作‘爬灰佬’。劉水根來錢北,他想討好劉水根謀個差事。薛長壽知道劉水根;就牽線搭橋把蔡紅玉引薦給了劉水根。今晚,是蔡紅玉說劉水根叫他去喝酒;喝了二杯就昏了頭,劉水根也醉倒了。听見里屋有動靜。進去看見蔡紅玉臉上蓋著枕巾,赤條條地躺在床上,還叉開兩條腿。不知怎麼**脹得難受,就上了;蔡紅玉哼呀叫呀可騷了,可他剛來勁就睡著了。木森,世上竟有這種怪事,日屄會日睡著,真撞鬼了!」

「事情怎樣處理的?」林木森一笑,問,「桌上的酒化驗了沒有?」

王大明說︰「田樹勛報了公社;陸主任和李所長來了。看了現場,把酒送到縣公安局;-化驗,酒里有安眠藥和‘藥’。到薛長壽家一搜,找到了‘藥’;衛生所也證明,薛長壽說他睡眠不好,買了幾次安眠藥。‘運動’期間,‘從嚴、從快’;薛長壽有‘前科’,縣公安局以‘陷害革命干部,婦女’判了他十年。」

「十年……」林木森感到良心有些震懾,這樣是否太損了?

王大明說︰「林主任,我是撞了鬼!上去掀***薛長壽,倒八輩子霉!成了錢北街上的憨頭!田樹勛說你正在招人,讓我去城里吧;拆牆挑磚、挖溝擔土都行!」

林木森一笑,大聲說︰「這些都沒你的份;去給蔡支書、張大發作‘副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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